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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被割裂颈动脉失血过多而死，后者死于不知名剧毒。
于是，楚凡就光明正大地把牧攸海与麦克加德的尸体送去火葬场处理掉了。
本属于这两人的两柄灵剑，在楚凡看来，应当是张光沐的战利品。
半夜三更，正主正在床上酣眠，楚凡就一直在旁边盯着，生怕贪婪作祟的办事人员胡乱伸手，夺了本来属于张光沐的东西。
虽说楚凡战斗能力有些拉胯，但飞虹掌门的名头，唬一唬外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在楚凡全程虎视眈眈之下，并没有相关办案人员敢乱伸手。
虽说指望着这些人查出幕后黑手是天方夜谭，但两柄灵剑在各单位旅游了一圈，好歹还是落到了张光沐名下，成了他的合法财产。
忙完了这些琐事之后，已经到了四点十五分。
这个时间很尴尬，不算深夜，距离黎明也隔一些。
飞虹剑术基地门前的巨大梧桐树下，楚凡摸出打火机，本来想给自己点根烟，却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就没闲钱买烟了。
将打火机塞回兜里，楚凡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苦涩地笑道：“还有十天，就是【金秋奕剑节】。”
李筱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嗯，有光师兄和我在，至少不需要担心飞虹降级了。”
听到这话，楚凡脸上的笑容愈发苦闷，像是吃了黄连一样，涩声道：“咱们没钱了。”
吃喝暂且不提，整个飞虹基地全面断水断电。
太阳一落山，就乌漆墨黑的一片，看上去好似乱葬岗一般阴气森森，哪怕是路人从旁边晃荡过去，都觉得心里没拧�
李筱筱和楚凡都适应了这种“月底断水电”的生活。
只是……
一想到之前张光沐下筷如飞的情景，楚凡就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光师弟愿意为飞虹而战，是他人品好，讲义气，咱总不能让他饿肚子跟人比剑吧？”
这才是飞虹派目前最现实的问题。
吃不饱，其他一切都是空谈。
也就是张光沐睡下之后，楚凡才能拉着李筱筱谈论这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常生活问题。
“飞虹的账头是负数，这点我早就知道了。”
李筱筱瞪着楚凡：“你的个人账户里也没钱？”
他有点怀疑这位不靠谱的掌门师兄是不是贪污了。
楚凡却没听出他的深意，只是叹了口气，如实说道：“还剩九十三块，最多还能撑三天。”
但凡他的私人账户上有三位数的余额，都不至于舔着脸找自家师弟谈论这个问题。
听到这话，李筱筱凝视楚凡半响，叹了口气。
的确是自己想多了。
只不过……
自己短聘其他剑术俱乐部特训师打工赚来的钱，全都拿去还上一代欠下的债务了。
“基地里的食材已经吃完了。”
楚凡老老实实地说道：“今天这顿过后，大家怕是只能喝稀饭度日了……”
观影模式下的小白团子们根本不需要休息，相当于二十四小时都在睡眠，一个二个都是活力十足的状态。
听了两人的对话后，这群小白团却是看了个新鲜，不禁啧啧称奇。
“水和电不都是免费的吗？”
“确实，这俩玩意儿竟然要花钱？”
“没有饭吃，可以吃营养膏啊！”
“就是！营养膏也是不要钱的！笨蛋！”
“何不食肉糜？”
“幸好爷文言文功底强，看得懂，答案是——碎肉粥也得花钱呐！”
“咳……课代表在这里——《何不食肉糜》是晋惠帝执政时期的一个典故，用来描述那些不知民间疾苦的上位者。而在卢梭的《忏悔录》里面，也有相似的小故事——‘有位公主说：农民没面包时，让他们吃奶油糕点就好了！’”
“我艹！竟然是这个意思！感谢科普！”
“你们文化人总是这样阴阳怪气么？直说《剑，名利场》的世界没有营养膏不就完事了！”
“实际上，纵观历史，水电不限额全数免费的时代，也就只有玄龙帝国统治地球的十个世纪了……”
“我勒个去！这么一对比，忽然感觉咱活的好幸福啊！天天除了吃喝睡觉，就是打游戏看电影……爽的飞起！”
小白团子们的发言，李筱筱和楚凡并不晓得。
两人还在苦逼地讨论着应该怎么解决《飞虹资金链断裂》的问题。
“我想想办法。”
李筱筱给了梧桐树一拳，拍板道：“实在不行，我就豁出去借点钱，来周转一下。”
“有我和光师兄在，还怕飞虹不能重铸辉煌？”
李筱筱就不信了！
自己和张光沐的剑术这么牛逼，会被钱的问题难到？
……
事实证明， 李筱筱属实想多了。
他的确借来了一些低利息的贷款，可问题在于……
这些贷来的钱，还没焐热，就以一种非金融人士无法理解却又合法的方式被转移到了那些收债人的账户上。
李筱筱麻爪了。
“必须找个专业人士帮忙解决财政问题！”
楚凡和李筱筱在第二天中午往肚子里灌白粥的时候，达成了这样的共识。
可问题在于……
信得过的人，没这方面的能力。
这方面能力强的人，又多有前科，根本信不过！
正当两人为钱发愁的时候，失踪了整整一个上午的张光沐，将一位金融业冉冉升起的超新星带回到了飞虹剑术俱乐部的基地。
第651章 【控分大佬】加盟！扮猪吃虎的唐阑珊！
作为【飞虹当代嫡传大师兄】，张光沐是除了楚凡这个掌门之外飞虹派里辈分最高的人了。
现在的他，算是和飞虹剑术俱乐部完成了绑定，可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所以……
为了解决飞虹的财政赤字问题，他特意请来了唐阑珊。
楚凡上下打量着小唐同志，偷偷摸摸在心里做了一下对比，感觉这个唐阑珊的颜值还算能打，气质恬静澹雅，颇为不俗，与飞虹派的相性极度契合。
考虑到她是张光沐的熟人，楚凡倒也不介意让她成为飞虹小师妹。
“嗯？！”
李筱筱却是皱着眉，用挑刺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唐阑珊，语气不善道：“这位是？”
在他看来，唐阑珊四肢乏力，下盘不稳，手上无茧，一看就不是什么剑术好手！
对于剑术实力差的人，钢铁直男李筱筱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才不管别人长得好不好，气质怎么样，只要剑术不行，在李筱筱眼里，那就是个不堪一击的渣渣！
什么？
这妹子软萌漂亮，气质高雅出尘？
呵！
筱爷一剑就能给她戳死！
不堪一击！
怎么入眼啊？
不等李筱筱开始刁难，张光沐就打断了他已经到嘴边的话，朗声介绍道：“飞虹的资金链断裂问题，小唐有办法解决。”
说到这里，张光沐停顿片刻，意味深长道：“网络是个好东西。”
“唐阑珊并非交易收益率最高的金融人士。”
“她同样不是成功率最高的。”
“可她却是近期综合收益最稳的金融行业超新星。”
停顿片刻，张光沐忽然轻笑起来：“当然，小唐现在还没有什么名声，在这个行业，只是一个被人看不起的无名小卒，在金融论坛上发个预言帖，都要被怼好多楼。”
“不过……”
“我坚信，她当得起【金融界超新星】的名头。”
“唐阑珊投资，靠的不是运气，而是真本事！”
听到这话，哪怕是被楚凡和李筱筱先后质疑也不动声色的唐阑珊，此刻神态终于有了一些变化。
她眉梢微挑，像是重新认识了张光沐一样，偏过头，认真审视着这个自来熟的家伙。
唐阑珊之所以愿意来飞虹俱乐部实地考察，原因有且只有两点——
其一，张光沐自称【飞虹派当代嫡传大师兄】，而且他的剑客资格，在官方网站上能查得到。
其二，【魔皇剑】林暗家的二少爷林紫童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张光沐身后，一口一个师尊的喊着。
张光沐口渴了，林紫童立刻送来冰镇柠檬水和冰激凌；张光沐嫌天热，林紫童马上撑开遮阳伞；张光沐懒得走路，林紫童就送来比豪车更有牌面的顶级名牌代步飞剑。
林紫童对张光沐的态度，简直殷勤到让唐阑珊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如果不是因为这两点，唐阑珊根本不可能过来做实地考察，怕是直接就把飞虹派丢进“垃圾股”里了，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这……这样吗？”
一听张光沐的评价，楚凡立刻就对唐阑珊热情起来，连忙泡了一杯连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好茶，送到了小唐同志面前。
见李筱筱还有些狐疑，张光沐笑嘻嘻地解释道：“最近一个月时间，唐阑珊总共完成三十笔线上交易。”
“股票、期货和数字货币，她都有所涉猎。”
“亏损订单十五笔，获益订单十五笔。”
“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实际上，整体看下来，却是小赔大赚。”
“小唐的账户总资产，在一个月内达到本金的百分之七百一十四。”
“我并不认为这只是个巧合。”
说着话，张光沐将一沓新打印出来的文件递给李筱筱。
李筱筱一心只攻剑术，根本不懂金融。
即便如此，他好歹能也看得懂极低的净亏损额度和巨额净赚收益额度的数据。
“嘶……”
一目十行的扫过了张光沐给的资料后，李筱筱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看向唐阑珊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重。
这女人和张光沐不同，是个扮猪吃虎的金融大老！
百分之五十的收益率？
那就是个故意做出来掩人耳目的幌子！
谁信谁傻逼！
一个月七倍多的总收益率……
那才是实打实的东西！
唐阑珊的战绩在金融行家眼里，不算最顶级。
就李筱筱所知，某些胆子够肥的巅峰赌狗，曾经创造过一个月让本金翻三十倍的传说级战绩，可那些人靠的是运气，很快就赔出去了。
唐阑珊靠的是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
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人家是【控分大老】！
没两把刷子，谁敢控收益率啊？
唐阑珊的交易数据就是一份答卷，被张光沐一分析，说服力直接满分！
李筱筱把文件放在桌上，服气了：“是我小瞧天下英雄了，你……很厉害。”
唐阑珊澹澹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并未给出任何回应。
张光沐却是笑嘻嘻地端着茶杯过来，像是喝酒一样，跟她碰了一下杯：“我相信，如果不是为了保持低调，不愿意出名，你肯定能做的更好。”
“加入飞虹吧？！”
“在这里，你能得到百分之百的信任和大展拳脚的空间！”
张光沐从麦克加德和牧攸海那里回收的两柄战利品灵剑之后，就像委托楚凡拿出去卖掉，换成周转资金，可飞虹派的【负债】DEBUFF实在是太狠了，从楚凡和李筱筱手头流过的钱，至少要被收去九成九。
而张光沐本人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
说到这里……
中午的时候，楚凡还想留过来通知【金秋节奕剑赛】的相关事项的工作人员吃饭。
人家工作人员满脸嫌弃且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一想到那满桌的稀饭和咸菜，张光沐就觉得人家拒绝留下来吃饭实属正常。
反倒是开口留客的楚凡心里属实没点逼数。
昨天就知道飞虹穷，只是没想到能穷成这个鬼样子。
稀饭配咸菜，就是飞虹派的午餐。
李筱筱、张光沐和作为客人的唐阑珊还能各自分到一枚水煮蛋补充营养，楚凡这位掌门却只能就着大头菜喝清粥，还苦中作乐，说什么“吃孔明菜涨智慧”。
换在其他顶级剑术俱乐部，楚凡这样做，就是在邀买人心。
放在飞虹……
那就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能顿顿大鱼大肉，谁愿意喝稀饭啊？
感受到唐阑珊嫌弃的视线，楚凡以手掩面，羞愧难当，嘴里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我发誓，一定会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张光沐用数据说话，楚凡和李筱筱被他成功说服了。
可问题在于……
唐阑珊却是斩钉截铁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飞虹派的处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不想跟着这艘船一起沉没。”
什么一通操作力挽狂澜，借此彰显名声，她根本不需要！
“成见是一座大山。”
张光沐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咂了一口，幽幽说道：“你看飞虹近况堪忧，可是有我、楚凡掌门师兄和李筱筱师弟在，说不准过上八九天，飞虹就一飞冲天，平步青云了。”
唐阑珊不蠢。
她听得出来，张光沐是在暗示飞虹派在金秋奕剑佳节里必有动作。
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