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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我总共吻了你两次,看来你今后彻底嫁不出去了!”索尔放开克莉丝,在小拳头的捶打中走到安妮贝兹面前。
“我就不需要了,你要是敢把狗头伸过来,我就干掉你!”安妮贝兹弯起手肘抱着一只手臂,脸色微红的看着一旁的地面。
“我管你需不需要!来吧,干掉我,送我一程吧!”索尔有些暴力的一撞,把她抵在侧面的墙壁上,然后捏住了她的下巴,对着她亲了一下。
“我最喜欢欺负女骑士了,特别是你这种自以为高傲的,只是你这玩意……有点硬了,怪硌人的。”索尔捏了捏安妮贝兹羞愤的脸,然后反起手背在她的胸铠上“哐哐”敲了敲。
“提莫,别在那里装死人了!走吧!”索尔摆着手向身后喊了一声。
“再见了,美丽的女士们,我会想念你们的!”提莫从床头柜上飞到索尔身边,咬合着上下颚和少女们道了个别,然后转头追上了已经出门的老大的脚步。
本来安妮贝兹提议索尔进行一番伪装,然后再找机会用马车送他出城,据说最近关于索尔的通缉令闹得很凶。但索尔毫不担心,也许那些家伙现在都在祈祷不要遇见自己这个怪物吧。
那份通缉令有些意思,和以前那一份有了些差别。
上面简单对索尔的邪恶样貌做了些描述,而且还特别强调了目标的危险性。并呼吁如果有人发现了目标,不要盲目动手也不要惊动对方,回来报信就好。
这明显是一份升级的通缉令,只不过奇怪的是相对于上次五十金鹰的大额悬赏,这次却反而降到了可怜的十金鹰,看来自己的脑袋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看来黑暗议会的态度很明显,他们想把自己撵出南境。
大面积的通缉令一张贴出来,日子久了终究会有一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找到自己。就算自己能把他们全部打跑或者干掉,天天杀人和被骚扰,自己也总会厌烦的。
和索尔的猜测差不多,那夜大闹舞会之后,如今各城门处的盘查力度反而更松懈了。自己一身兜帽长袍脸上还有着可疑的面具,可守卫几乎没怎么检查就放了行。
看来自己如今真的是人憎狗嫌凶名赫赫了,出城的这一路索尔一直处于非自愿性地暴躁状态里,随便一点火星也许就能点燃,可惜并没有人堵住自己。
出城后索尔立刻把身上的长袍和面具脱下,戴着这玩意很不舒服,还有些气闷。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里?”提莫问了句。
“是啊,去哪呢?我要去死,你要一起吗?”索尔有些索然无味的呢喃着,眼下他只想一直这么走下去,看看这次诅咒的最终结果是什么,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老大,三个美丽的女人啊!想不到你在我沉睡这段时间居然干下了那么多大事!”半路上提莫没话找话的说了一句,然而索尔并没有回应他,只是有些痛苦地低头行走着。
“老大,你说的那句话我是赞成的,我们都是猎狗,必须自己好好爱护自己。”
神特么都是猎狗,好好一句话被提莫讲出来突然就变了味道,索尔本想笑一笑,但他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再后来一路无话,不知道走了多久。
“老大,把我收进戒指里吧,我这次出来又消耗了不少魔力,感觉又要睡一段时间了。”提莫本来以为索尔会咒骂抱怨几句,可是并没有。
“呵呃……呵呃…你……走吧,提莫,我可能真的不行了,你再进戒指里,下次可能就没人放你出来了。好兄弟,这一路……谢谢你的陪伴了。”
索尔猛然停下,扶着树半弯着腰发出一些钝重的呼吸,手指深深抠进树干里。然后他突然开始猛烈地咳血,发出一些嘶哑的低嚎,最后终于颤抖着倒了下去。
“老大……老……大。”黑暗中,提莫的呼唤声越来越遥远,终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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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黑暗议会三席长老塞斯汀?杰拉尔德走过宽阔的走廊,来到了黑暗议会的议事厅。
将自己的尖顶法师帽摘下挂在置衣架上后,塞斯汀拉开小圆桌边的椅子,和首席长老帕莱德?卢姆比特以及二席长老法兰克?阿毗斯坐在了一起。
黑暗议会真正的议事厅其实很宽阔,足以容纳议会下面的二十四席以及更多的人,在那里进行各种政治活动,或者议会的管理制度变更。
这间议事厅很小,大概就是间普通书房的样子,摆设也很简单,三个上了年纪的人就这么围坐在小圆桌边。人老了,就喜欢这种略显封闭狭窄的空间,不会太嘈杂也不会太空旷。
塞斯汀很清楚首席和二席在等什么,这两天家族里正忙于自己外孙的葬礼,以及衍生出来的各种令人厌烦的迎来送往,相信二席的家族里也一样。
微微叹了口气,塞斯汀从边境灰幕镇艾凡诺法师的来信起头,开始了整件事的叙述。然后包括自己的处理方法、事件结果、以及自己最终的推测做了个总结。
“什么该死的远古邪恶,我不管他是什么,他杀了我最喜爱的孙子,这是黑暗议会近百年来最大的挑衅,总要有人负责。”塞斯汀话音刚落,二席长老法兰克就一脸激愤地咒骂起来。
“你真的看清了?那到底是什么?”大长老安抚了几句,然后冷静地向塞斯汀询问。
“那是萨克雷恩的残念,虽然是我的猜测,但应该有八成的把握。”塞斯汀眉头紧皱着,神色很是凝重,仿佛正在掀开恐怖的一页。
“你确定?”二席长老法兰克瞪着眼珠,震惊地追问了一句。
古王国末期,亡灵之主萨克雷恩?诺加多尔曾经君临大地,掀起了大陆上为时数百年的残酷血腥战争,也正因此才有了后面的光明历和如今的黑暗历。
后来据说萨克雷恩被诸神合力封印在了秘境里,也有的说萨克雷恩已经消亡,众说纷纭。面对那段古老动荡的可怕历史,他们三个老东西连孩子都算不上,那可是能对抗诸神的邪神。
这些邪神在陨落前,听说会将自己的残留意识分成许多份,分散在大陆的许多黑暗角落。
漫长的岁月和变迁里,只要其中某一个残念成功占据了一个新的身体,邪神就有可能通过这当中的契机实现自我复活。
当然,这毕竟只是诸多传说的一种,而且即便是邪神的残念也无法长久穿越时光的帷幕。
随着时日渐过,一些残念会自我消散,而一些残念就算成功附身于某人,其精神腐蚀性也肯定会大大有所消减。
这取决于残念的强弱程度,附身方式,以及被腐蚀之人的自身意志等多个方面,其中变数太多,可能性也太多。但不论如何,这对于黑暗议会三大首席而言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一旦邪神复活,那可不是什么推翻议会统治的小把戏,而是颠覆整个大陆,把所有生灵全部拉去陪葬的血雨腥风。
这种程度的灾难,可不是他们三个老骨头凭着实力就能抵挡的。
第215章 荒野怪客
“这种事无法确定,毕竟一切只是眼睛所见而已,但我的确感觉到了那股腐朽气息,浩瀚而苍凉。我之所以说有八成可能,只是出于我的个人判断。”
“他全身被分成了四个部分,四分之一是骷髅,四分之一是吸血鬼,四分之一是狼人,四分之一是枭首魔,全是不死族的特征。这样的外貌共存于一身,你们觉得他会是什么?”
三席长老塞斯汀的语气很是肃穆,向桌边的首席和二席长老问道。
空气一时间变得有些凝重,圆桌边的三人纷纷沉默着陷入了思索。关于黑暗议会本身的,关于南境的,关于这片大陆的,以及关于……以后的。
“还有一点,最初我赶到时曾用圣光审判将他穿心而过,钉在了地面上。他不仅没死,我还悄然发现他胸腔里心脏之类的什么都没有,所以我认为至少目前,他是不死的。”
“不过他看起来似乎还有着理智的逻辑思维,所以我喝止了黑暗十字成员们的围攻,以免进一步刺激导致他本人的意志被残念吞噬,发生什么更可怕更不可控的变化。”
塞斯汀之所以要这么解释一句,是因为二席长老一直对他的爱孙之死耿耿于怀,而当时自己作为现场的主事人,却主动下令停止了对邪恶的围剿,此时必须要给出一个说法来。
“你的处理是对的!”首席长老帕莱德感慨了一句。
当时的局面如果进一步围攻,很可能是一场无意义的牺牲,更可怕的是邪恶被激化后的控制问题。面对一个能思考的怪物,有时候远比面对一个毫无理智的怪物要容易一些。
“那我们……就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他肆虐?”二席长老法兰克有些不甘心。
没等塞斯汀再解释什么,这次首席长老帕莱德主动开口劝说。
“目前还是等等看吧,邪神残念这种事情虽然只是古老传说,但漫长的时光里终究埋藏着许多秘密,只怪我们三个老家伙面对浩瀚的世界还是见识浅薄了些。”
“如果塞斯汀猜测的是真的,那么那个年轻人应该正处于自身意志与邪神残念的对抗期,接下来无非两种结局。
“一种是他失败了,自身意志被吞噬,变成了一个毫无理智的怪物。实际上就算成功了,其实他也是一个怪物,只不过保留了智慧而已。”
“而面对一个有智慧的怪物和一个没有智慧的怪物,我们的针对策略肯定要有相应改变。毕竟没有智慧只会嗜杀,属于必须要铲除的极端邪恶,到时候也许我们三个老东西要一起出手才行。”
“如果他有智慧,必然会有更接近于人类的欲望,或许我们就可以加以利用击破。”
听见首席长老的处理意见,塞斯汀赞同地点着头,这也的确是他本来想好的处理方法。二席长老沉默了一会,也无奈点头,算了,就当自己的爱孙是为了家族吧。
对于家族的延续和议会的稳定及以后,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这一点法兰克分得很清楚。
“我本来想在他身上留下一个魔法印记,但是失败了,那邪恶的气息强横而浓郁,我的魔力根本无法立足。”
“于是我对通缉令做了一些修改,把以前的清剿改为了骚扰,希望这小小的变动能逼迫他离开南境,去祸害北境那些家伙们。”老塞斯汀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希望如此吧,反正北境也有我们的人,他只要闹出点动静我们马上就能知道他的去向了,就这么先等等看吧!”首席长老呢喃着,为这场讨论划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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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荒野里下起了迷蒙的细雨,索尔从昏沉里睁开眼,感觉头疼欲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能感觉到微凉的雨滴砸在脸上,自己的感知还在。
片刻后,索尔察觉到自己身边有着一股陌生的气息,那似乎……是一只狼?
它正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戒备观望着,也许保持那个样子有一段时间了。
索尔微微扭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漆黑的天空。
又过了一会,那匹狼终于失去了耐性,开始靠近自己。似乎想近距离嗅一嗅猎物的气味,看看猎物是否还新鲜。
在它接近的瞬间,索尔猛然一个翻身飞快搂住它的脖颈,一人一兽滚在了一起。
“提莫……提莫!”饮下温润的鲜血后,索尔感觉好了一些,抱着怀中逐渐冷却的野兽尸体呼唤了两声。
没有得到回应,自己昏迷前提莫说过他撑不住要入睡了,现在应该已经被迫进入了睡眠。
放弃了寻找的打算,索尔摇摇晃晃站起身,此刻的身体状况和自己昏倒前并没有太多区别,随着意识的复苏所有痛苦和不适也相继回来。
继续漫无目的的走,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又一个艰难的轮回挺过去,索尔感到那种随时徘徊在生命终点的感觉又来了。
这时前方视野里陡然出现了一座旧房子。
那座房子很破,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断壁残垣,连门都没有那种,早已分辨不出本来的面目和用途。奇怪的是,就在那残破的墙体间,似乎隐约有烛火透出来。
索尔踉跄着走进其中,发现整间屋子不止没有门,连屋顶都没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屋子中间划了一下一分为二似的,断墙和屋顶也由此分成了左右两个部分。
稍好的右边墙体上有残破的框架支撑着小片屋顶,那屋顶下的墙面上嵌着两个用于置物的小台板,此刻一个奇怪的家伙正闷头在墙角里就着烛火忙碌着。
那家伙似乎是一个恶魔?长着两个倒弯角,皮肤是褐色的,四颗獠牙突出唇畔却不显得狰狞。只是那一身久经旅途的兽皮短外套,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有一瞬索尔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他懒得去验证。
“嘿,小东西,在我拧下你的脑袋前,滚出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