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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芸惊叫:“检公子,你别……很危险!”
朱启由笑着将冯芸揽入怀中,随后二人走到郑星露面前。
朱启由轻声细语道:“平乱公之女,现在请你跪着给冯姑娘洗脚。”
郑星露一听便有些纳闷。
“呵呵,为何?”郑星露觉得诧异:“就算我们压不住李凌,也犯不上给这样一个村妇洗脚!”
言毕,朱启由将自己套在外面的儒衣脱掉,紧接着便露出里面足以亮瞎眼的黄色朝服。
“穿两件衣服就是热啊。”朱启由跳着抖了抖。
四爪金龙!
“怎么可能!为何他有胆子穿四爪金龙!”
在炎明王朝,只有一个人能穿五爪金龙的明黄色朝服,那件衣服又叫做龙袍,能穿的人便是皇帝。
除了皇帝以外,也只有皇族男子才有资格穿四爪金龙。
平常人胆敢穿这种衣服,无异于造反。
“这……这是什么大人物……”
崔天永嘴角淌着血,但他赶紧跪在地上。
“敢,敢,敢问殿下,殿下是…是是,是哪位……”
啪!
承恩太监又给了崔天永一巴掌:“这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信王殿下!”
第二百二十八章 都给我滚
信王!
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更重要的是,皇帝无子,并且体弱多病,信王是最有可能接掌皇位的人!
一听是信王朱启由,崔天永赶紧磕头,他的脑袋就像是木槌一样不停点地。
“不知是信王殿下驾到,崔某有失远迎,还请信王赎罪。”
不光是崔天永,院子里其他的豪门望族全部都跪下了。
见到信王就等于见到未来的皇帝,这群人哪里有胆子不跪呢。
倒是李凌没有跪。
水清寒赶紧拉扯李凌:“见到信王还不跪,你是不想活了么!”
岂料朱启由说:“李兄与我有患难之交,不必行礼。”
天啊!
患难之交!跟信王有患难之交!
这得是多大的造化?
在场的人里,大约所有人都想跟信王有患难之交,可这种事情他们怎么可能遇得到呢。
再听听那称呼。
信王管李凌称呼为李兄!
谁见过皇族这样称呼别人!
倘若未来信王登基称帝,那李凌得有多高的地位?
郑星露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可朱启由走到她面前说:“帮冯姑娘洗脚。”
“信,信王殿下,我爹,我爹可是平乱公,您为何非要让我给……给这村妇洗脚。”
“承恩,掌嘴。”
朱启由淡淡地下令,承恩太监便走到郑星露面前给她一顿打。
直到把郑星露的牙都打掉了两颗,朱启由才又道:“本王已经决定要过三书六礼,娶冯姑娘为王妃。”
听到这个消息,满场震惊。
冯芸只不过是一个山野村户的女儿,如今她却成了王妃!
冯芸惊讶地走到朱启由面前:“检公子……您瞒得好深……”
“冯姑娘莫怪我,我怕我说出真实身份,你会离我而去。”
经过这么多天的长途跋涉,他们二人的感情已经升温许多。
但朱启由也知道,冯芸是不惧权贵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讨厌权贵的人。
毕竟一直以来冯芸过的都是被欺负的日子,她见惯了所谓权贵欺负贫民的事。
所以她对权贵便抱有天生的抵触。
“检公子……”冯芸有些不知所措,她面对突如其来的富贵,真的有些不敢想。
朱启由搂住了她的肩膀:“在你面前,我只是朱启由,而不是什么信王,你这么好的女子……做我的王妃着实有些可惜,但我给不出更多了……”
冯芸没有说话,而是将头埋在朱启由的肩膀里以表示同意。
随后,朱启由话锋一转:“郑星露,为我的王妃洗脚!”
“是,是,是是是。”
现在的郑星露真的不敢再多说任何话。
她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而被诛杀。
冒犯王妃,那可是杀头大罪,她长了几个胆子也不敢那么做。
于是,郑星露便以公爵之女的身份开始给冯芸洗脚,可这冯芸之前还仅仅是个村妇而已。
满堂宾客,皆是跪下低头,单论身份的话,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皇帝才比朱启由高贵了吧。
接着,朱启由便对所有人大喊:“李兄与本王有患难之交,今后,希望你们见到李兄犹如见了本王一般尊敬。”
众人的头压得更低。
承恩厉喝:“都听见没有!聋了吗!”
“是!见李凌如见信王!”
随后朱启由又对崔天永说:“崔家少爷,你搞这少英会意欲何为?”
突然崔天永觉得周身一冷,心中满是奇怪。
“当,当然是……当然是为了让大家以后能通力合作,辅佐您和陛下……”
“辅佐?说得好是轻巧。”
朱启由冷笑一声:“据本王所知,古桐郡少英会举办了有五十多年吧?”
“是,是,从家父开始,少英会一直都在为朝廷筛选人才,能来少英会的都是各方精英。”
“呵呵,你们利用少英会互相勾结,致使古桐郡五十年来没有任何寒门子弟能做大官,是否有此事?”
“冤枉啊殿下!少英会只是……只是……”
在这一刻,崔天永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正如朱启由说的那样,所谓的少英会看起来好像很不错。
可实际上这些人因此而变得同气连枝,即便有寒门子弟考中了科举也做不了古桐郡的大官。
甚至连做生意都很是费力。
这些年来,古桐郡的大小官员以及家族,他们共同打压寒门,提拔自己人,最后衙门里的官位就是几个家族里来回转。
长此以往下去,寒门可还有出路?
此次朱启由来古桐郡,名义说的是路过,可实际上他是专程来调查这所谓的少英会。
哪想到来到之后竟然跟传说的一样。
“听说你有个傻叔叔,大字不识几个竟然也在衙门里做官,是么?”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承恩,念!”
承恩太监马上便找出一个小本:“古桐崔氏崔立民,幼时摔倒伤了头颅,从此痴傻,二十岁那年交白卷却考中举人,现任古桐郡郡衙的刑名!”
别人家的孩子寒窗苦读得不到官职,他崔家的傻子倒是能做刑名!
岂有此理!
“我炎明王朝的官,倒像是给你们这些大家族设立的了,是么?”
“殿下赎罪,我这就告诉父亲,撤了三叔的官!”
朱启由怒吼:“虽然本王只是个无权的王爷,但收拾你们还是绰绰有余。”
“殿下赎罪,殿下赎罪。”崔天永如小鸡啄米般磕头。
“本王倒是要去问问元州王,愿不愿意与你这等人家联姻。”
“殿下赎罪,殿下赎罪,我再也不敢了,这就下帖取消以后的少英会。”
周围旁人跪得更久,头压得更低。
虽说信王没有实权,但作为皇帝的亲弟弟,在场的人谁敢违抗他的话?
朱启由对李凌说道:“李兄,想必黑鹰使还是会抓你,等我回京便向皇兄陛下请求开恩,不须几日你便可自由。”
李凌笑道:“不必,这点事我还是能处理的。”
“嗯?李兄如何处理?”
就在此刻,黑鹰使蒋仇、平乱公郑途、古桐太守崔安民悉数到场。
他们听说少英会出事了便赶紧赶过来,可是到了一看才发现可能有些不对。
见到这些人闯进来,朱启由还在疑问:“李兄到底如何处理?”
李凌没有回答,仍旧是笑。
瞬息之后,李凌对着那三人怒吼四个字。
“都给我滚!”
第二百二十九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
当蒋仇见到李凌的那刻起,他便知道了,肯定是自己那刁钻的女儿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其实蒋仇很清楚自己女儿以及亲家是什么货色。
他当初把蒋华英嫁给司雪峰也是希望赶紧甩手了事,他早就知道女儿早晚得出事,只是没想到一出事就惹到了李凌。
平乱公郑途当时跪拜了李凌,但他所认识的李再临是那个魔头模样,并非此刻的李凌本貌。
所以郑途很是生气。
至于那崔安民,当然更是生气了,怎么让他一个堂堂太守说滚就滚呢。
蒋仇不敢记仇,而是扭头对郑途和崔安民说:“二位,我跟你们讲,千万不要生气,吃亏就吃亏吧。”
“蒋大人,令女都死在那人手下,这亏您能吃?”
“是啊蒋大人,就算是有信王撑腰……可信王总得讲道理吧!”
蒋仇无奈说道:“二位若是听我的就不要在这一刻逞强好胜,蒋某以性命担保,这是你们二位惹不起的人。”
“我们惹不起?”
郑途疑惑:“好像在这古桐郡,能让我们惹不起的,也就北堂志才和雷霆二老吧……或许还有天刺候李……”
突然,崔安民两眼冒光:“难不成他是天刺候李再临!”
“嘘,我可什么都没说。”
一瞬间,崔安民和郑途便感觉到后脊骨发凉。
虽然蒋仇没承认,但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李再临,灭掉了金家和金刚院,杀得上善禅师连个骨头都留不住的人。
他是古桐龙头!
目测实力仅仅低于雷霆二老!
饶是崔家郑家再多长几个脑袋也不敢跟他作对。
于是,他们三人顾不上自己家族受辱,赶忙鞠躬:“滚了,这就滚了。”
一个太守,一个公爵,一个黑鹰使,真的就这么滚了。
连朱启由看了都大惊失色。
不过朱启由也只是点头称是:“李兄果然还是厉害啊。”
随后,李凌便带着苏锦儿回去了。
这一夜,古桐郡再次震动。
所有年轻一辈都知道了今晚在少英会上发生了什么。
天才弟子方哲被画家李凌一招放倒。
司家被灭门。
黑鹰使蒋仇的女儿被杀。
平乱公的女儿被羞辱。
元州连家的连守中被吓得不敢吭声。
崔太守的公子崔天永害怕得取消了举办几十年的少英会。
圣上亲弟弟信王殿下称呼李凌为李兄。
每一个消息几乎都是能震荡古桐郡的惊天消息。
可这些消息却在一晚上发生了。
每一件事情都是常人终其一生也难以做到的,偏偏李凌做到了!
画家的李凌,真的这么强悍吗?
事实胜于雄辩,李凌的所作所为,早就超出了所有人的料想。
可发生的这一切,李凌丝毫不关心,他只关心清明节到底还有几日。
就在崔家大院的人群都散去之后。
远方的天空当中飘过来两个人影。
夜幕中,这两个人影在窃窃私语。
“查清楚了吗?”
“已经查清楚了,这画家李凌便是天刺候李再临,从长宁府混上来的。”
“就是他杀了我全家,也踏平了金刚院?”
“是的,估计他已经是真境巅峰高手了吧。”
“灭了我金家的这笔账,我该好好跟他算一算。”
“可禅王已经说了,再过两年你便会成为禅院的内门弟子,如若受伤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金睿智会受伤么?”
说话的时候,金睿智便亮出了指尖的一抹佛光。
顿时那人便闭嘴不言。
随后,金睿智一声冷笑:“杀了此人,不但可报血海深仇,说不定吃了他还能修成舍利身,李再临,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与此同时,百家经院的圣贤岛上。
方哲忧郁地回到了自己闭关用的功房,他情绪有些不宁。
他实在是不理解为何今日会输。
明明经脉不被封堵,明明他已经被院首亲自调教过,可为何还是会输给画家李凌呢?
就在方哲忧心忡忡的时候,院首华予才走了进来。
方哲无精打采地跪下:“院首,我真的是天才么?”
“当然,你是经院招收得不世出的天才!”
“可为何我打不过那李凌?”方哲仍是一脸阴郁。
华予才微微一笑,便将手附在方哲的头上:“因为本院首还未传你经院最强的功法。”
“呃……院首!你……”
就在方哲不注意的时候,他的头竟然被华予才五指贯穿,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
“院……首……我好……困……”
说完这话,方哲便昏了过去,一炷香后又迅速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