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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羞花产子时已经来不及了……
孩子生出来的时候羞花就已经快要没气,当时沉鱼和闭月也帮不上忙。
本来羞花想要让沉鱼好好地照顾孩子,谁想到那孩子又天性嗜血,所以才导致了以后。
此刻,秦如山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自己的血液在男婴的口中。
“此子需用祖龙之血喂养到六岁才能像常人一般。”
如此稀奇的事情人们也是头一回见到。
秦如山很痛苦,他无奈仰天长啸:“是我害了你啊,夫人!”
一直以来,秦如山都以为是秀凤坊的人害了羞花,可谁知道到最后竟然是这样一场误会。
李凌对沉鱼媚王说:“若是没有关于掌门位置的争斗,恐怕也就没有当初四大美人的分裂。”
沉鱼媚王自然也清楚自己做错的事情,只是当她想要弥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闭月长老扶着沉鱼媚王:“别想那么多了,为了后人,还请振作一些。”
一时间,沉鱼媚王的脸上生出了许多皱纹,皮肤也松弛了下来,她的头发变得花白,眼袋像是装了东西一样沉坠。
就这一个瞬间,沉鱼媚王从三十岁的模样变回了自己本来的模样。
她追求了一辈子美丽,到头来却成了老太太,似乎只比萧太后看起来年轻一些。
“落雁,羞花,我用终生老迈之色来惩罚自己,希望你们二人能原谅我……”
沉鱼可是天下第一美人,任谁都不相信她会如此对待自己。
可她就是这么做出来的。
秀凤坊,梧桐落叶满天飘荡,最终那些叶子幻化成两个美丽的女子,她们将沉鱼和闭月架在中间,牵起了她们的手。
闭月哭了出来:“师姐……”
沉鱼也是老泪纵横:“若是二位妹妹能活过来,我宁愿放弃这掌门之位!”
那两个幻化出来的女子将沉鱼的眼泪擦干,还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最终,一阵风吹过,幻影消散。
或许,这已经是原谅了吧。
秦如山抱着孩子离开了这个伤心地,他本来也快要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但是现在他为了将孩子养大,也必须要好好地活下去。
李凌知道,随着自己把宏州秦埋骨灭掉之后,恐怕秦如山和他的孩子已经是祖龙血脉最后的两个传人。
多年的积怨就此消除,人们还是需要向前看才好。
当晚,秀凤坊举行了特别大的晚宴。
信王朱启由走到了李凌的身旁问道:“李兄近来可还好?”
“还好,听说信王为了寻我也费了很大的力气。”
“我只是不想让李兄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去。”朱启由与李凌碰杯饮酒:“我听说李兄要去文州一趟?”
“是,为了给可颖疗伤,只好先去文州一趟,信王有别的吩咐?”
朱启由先定了一下,随后又道:“没事,没事。”
这时,从他们身旁传来一个声音:“有事你就说,扭扭捏捏像什么王子!”
说话的人便是萧太后,她看朱启由的时候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玄曾孙启由,见过玄祖太后!”
单论萧太后的辈分,朱启由已经没办法称呼了,谁让萧太后已经活了二百多年。
虽然萧太后没有儿子,如今的皇子也并非她的后代,但朱启由还是要称呼她一声玄祖太后。
“少给我来这些虚礼,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
“不敢,玄曾孙不敢在玄祖太后面前妄言。”
萧太后冷哼一声:“哼,就你这个样子,哪里有做皇帝的气势!”
此话一出,一旁的宏州王朱翊铭大惊:“玄祖太后妄言啊。”
朱启由只是信王而已,萧太后说出这话岂不是说朱启由要登基了么。
当今皇上还活着呢,那可是朱启由的皇兄!
没想到萧太后继续训斥朱启由:“若是你没这个心思,你刚才趁乱的时候跑到梧桐海去做什么?”
萧太后一席话便击中了朱启由的内心。
确实如此。
这次朱启由过来的时候当然是为了担忧李凌,但是他见到李凌没事之后马上便跑到梧桐海去了。
“梧桐海不就是秀凤坊的紫府灵地么,有什么去不得?”宏州王朱翊铭还有些纳闷呢。
萧太后继续说:“启由平时喜欢焚香祭祖,尤其是愿意追忆太祖皇帝的古战场!”
“啊?梧桐海是古战场?”
恐怕除了一些喜好读书的人以外,没多少人知道梧桐海就是古战场了吧。
萧太后也是从自己父亲嘴里听说的。
毕竟她父亲萧雍可是初代国师,当年跟随太祖皇帝打仗没少出谋划策,这梧桐海之战,便有着她父亲的足迹。
被萧太后这么说了,朱启由再次行礼:“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住玄祖太后,只是还望您不要再讲了,若是被皇兄听到……恐怕我命不久矣。”
“你害怕当今圣上怪罪于你?”
“是啊,皇兄尚在,我若是觊觎皇位的话……”
“你们俩一母同胞,他又没有儿子,你心向皇位有什么好怕的,我想你怕的并非是皇帝,而是别的人吧……”
“慎言,玄祖太后慎言。”
朱启由已经冒出冷汗,他很担心有别的人知道他的心思。
“不许怕!”萧太后气得跺脚:“皇帝无子,且体弱多病,将来你继承皇位乃是天经地义,为何要怕!”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是朱家皇子!你是太祖后人!皇位到底归谁永远是咱们朱家人说了算!何必在乎其他人!”
“慎言啊……”
萧太后越是看到朱启由害怕她就越是生气。
“给我挺起胸膛!不许丢太祖的脸面!”
“你给我记住,想要皇位就等到圣上驾崩之后名正言顺地去继承!不许有任何害怕之处,若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皇位凭什么让你继承!”
朱启由擦了擦汗,同时也坚定了一个信念。
“是,玄祖太后教训得是!”
第421章 还钱还钱
到了此时,朱启由已经有些自信。
若不是经萧太后骂了这一通,他恐怕还是会畏首畏尾一些。
是啊,皇帝若死,他便是唯一的继承人。
既然有治国安邦的理想,为何害怕别人知道呢。
皇家的事情皇家说了算,凭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启由,记住,你是信王,你就挺起信王的胸膛,你是皇帝,你便挺起皇帝的胸膛,总之,你若是丢了朱家的脸,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要揍你!”
“是!”朱启由沉静了一下,又问:“那若是其余的朱家人也想……”
“沙州王朱罪是么?”
萧太后又是一脸不屑:“凡是有修炼者想要觊觎皇位,那我这个老太婆便第一个不会饶他!”
宏州王朱翊铭也道:“你就放心吧,朱罪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他若是敢觊觎皇位,我便领着宏州军民去帮你!”
“是,启由知道了。”
经过此番谈话,朱启由总算是不那么害怕了。
当然,他也知道他想要做皇帝的话也不会太顺利,毕竟这是天下至尊的位置,谁又不会想要呢。
“李兄,看来到时可能需要你协助我一二。”
萧太后也道:“李大人,我老太婆也在你这里卖个面子,若是方便,还请届时帮帮我这个胆小的孙儿。”
“帮他登基皇位么?容易。”
李凌抱拳,也算是应允下了这件事。
当夜,众人一醉方休。
关于秀凤坊的恩恩怨怨都已经烟消云散,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提。
沉鱼媚王便以老迈之姿继续领导秀凤坊前进。
其余人等见到李凌安全,便也放心下来了,该回家的都已经回家。
飞鹰圣使七羽问李凌:“还想做金鹰使的话我便把董妍调往京城,你留在南州做金鹰使。”
“不必,我做金鹰使当初只是为了还薛必辞的人情,并未真的想过管理江湖。”
七羽纳闷:“你不想管理江湖为何要给飞鹰榜洗榜?”
“呃……巧合,都是巧合。”
确实是巧合,李凌杀那些人的时候哪里想到他们都是飞鹰榜上的人呢。
不过就算李凌说是巧合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大家都觉得李凌当初是在洗榜。
“想不想把大快活王抓起来,然后晋升飞鹰副使,再过二十年,接替我的位置去做飞鹰圣使呢?”
掌管整个飞鹰卫?
这个位置简直是各路高手的梦想,试问哪一个飞鹰卫不想走到这个位置呢,那可真的是一呼百应,号令江湖的存在。
但是飞鹰圣使又岂是那么容易做的?
七羽这么多年下来,大小伤痕不计其数,还要时时刻刻警惕有可能谋逆的罪犯,她太不容易了。
不过,对此,李凌是没有那么大兴趣的。
“有个飞鹰卫的名头能傍身便行,我可没那个精力去帮你们治理九州。”
“唉……可惜。”
七羽早就猜到李凌会拒绝,所以她觉得李凌很可惜。
但可惜不可惜又是李凌自己选择的,他有自己的想法。
“总之你现在的身份还是金鹰使,想管事就管事,不想管事就闲游,未来如果有想法了记得告诉我。”
“多谢了。”
看着李凌抱拳离开时的那种潇洒,七羽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不是没见过不喜功名利禄的人,但还真没见过连飞鹰副使都不稀罕的人。
若是把现在的这些王者们归拢起来,七羽问他们谁愿意做飞鹰副使,恐怕这些王者全部都要排着队等候。
为何李凌就如此毫不在意呢?
“这个内心强大的小子,真是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呢。”
一阵风吹拂了七羽的波浪金发,让她那异域面孔多了几分神秘。
估计也谁想不通为何飞鹰圣使这么重要的职位要交给一个混血儿来做吧,但七羽可从未因为自己的血统就做出任何对炎明王朝不利的事。
就在七羽看着李凌离开的时候,她的侍女小悦拿着一个小本走了过来。
“圣使大人,这是小悦这一年下来,对李再临做的调查线报,请您过目。”
七羽简单地翻看了一下,李凌的履历简直是让她瞠目结舌。
“天才啊,九州有如此天才真是难得,若是他能专心替飞鹰卫效力,恐怕江湖早就平静了许多。”
“大人,小悦还有一事不解。”
“你讲。”
“当初您说想要把李再临培养起来,以备将来的婚事,现在您改了主意了么?”
“自然没有,只是那个莽夫近来很少骚扰我罢了。”
“莽夫……您是说……大将军?”
“行了,关于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根据线报,大快活王可能又跑了,我们还得继续去查找他的踪迹。”
“啊?这次他不会离开九州吧?”
“呵呵,他这辈子只想快活,离了九州他哪里会有现在这么快活呢,他一定还在九州,跑不远的!”
秀凤坊的宴席结束了。
李凌留了一封书信,叮嘱秀凤坊的人如果看到哑哑的话一定要告诉她自己已经去了文州。
李凌已经很想哑哑了,回想起当初不论什么时候都带着哑哑,现在自己不在身边的话哑哑会不会被人欺负。
但现在闻可颖的伤势已经等不及了,李凌只好先带她回去疗伤。
就这样,李凌离开了南州,朝着文州文王城的方向去了。
刚刚走到半路上,便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在喊着。
“李凌!李再临!你是不是要躲债啊!”
回头一看,竟然是背着一大麻袋包裹的阮离离。
李凌险些把这个救命恩人给忘记了。
“你欠了我两千万两银子,到底什么时候给!”
“呀,之前忘记问他们要钱了……”
这事确实是李凌给忘记了。
钱进和钱富甲父子在的时候李凌轻轻松松就能弄出这些钱来。
可如今大家都回家了,让李凌去哪弄钱啊。
李凌赶紧把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只有这几十万两银票,你先花着吧。”
阮离离气鼓鼓地就把那些银票抢了过来:“哼,我就知道你会赖账的!老娘被你骗的好惨啊!”
“不是,这不误会么,你这么大恩人我怎么可能骗你。”
“不行!你现在就得把账结了,不然姑奶奶不伺候了!”
第422章 天砚郡
李凌看着阮离离身后背着的那个大麻袋包裹,好奇地问:“你这些是什么东西?”
“我从秀凤坊里偷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