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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严礼强刚刚在房间里挂起毛巾,就听到传来了敲门之声,严礼强走过去打开房门,就看到石达丰和沈腾已经站在了外面。
“礼强,怎么样,弄好了吗?”石达丰嘿嘿一笑,拍了拍严礼强的肩膀。
“我已经好了,正要出去呢!”严礼强说着,也就走了出去,关上了门,“你们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还行,你呢,看你气色不错!”
严礼强哈哈一笑,“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自然睡得好!”
“昨晚我睡觉的时候一直在想昨晚发生的事,一直到现在,我都感觉实在不可思议,我们只是发现了一个沙突人,没想到却搞出这么大的事情,连郡守大人都牵扯进去了,那郡守大人的公子听说还是我们国术馆的师兄,也实在是……实在是……”沈腾还在回味昨晚发生的事情,在说到叶逍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那个叶逍实在是人渣中的人渣,实在是禽兽不如,死有余辜是不是?”严礼强接过话头,“沈兄不用想这么多了,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所谓恶贯满盈就是这样了,他自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谁都不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能拿他这个郡守公子怎么样,却忘了,他做的那些事,老天爷都看在眼里,世上的事情,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老天爷要收他,他躲得再隐蔽,也是逃不掉的……”
“说得好!”一个声音出现,史长风就从不远处的走廊转了过来。
“史老师!”
严礼强三人连忙对着史长风行礼,平日几个人和史长风接触不深,但昨晚接触下来,发现这个史长风的确是个热心之人,处处维护他们,几个人也对史长风更加的尊敬起来。
“你们三个吃过早餐了吗?”走过来的史长风问道。
“没有呢!”
“那走吧,我请你们吃早餐!”
“哈哈哈,那我们就不和史老师客气了!”严礼强笑着说道。
四个人来到客栈的饭厅之中,选了一个偏僻一点的角落坐下,点了面条,馒头和羹汤,就吃起早点来。
“我刚才去刑捕衙门打听了一下,昨晚你们看到的那两个游侠儿传来消息,那两个游侠儿说他们也是发现那个沙突人乔装打扮,拉着的马车货物之中有些可疑,才跟踪着那辆马车一直到了成衣铺,在进入到成衣铺中,他们发现屋子里的地道,不敢贸然进去,才给其他游侠儿发的信号……”史长风平静的说着。
“哦,原来如此……”石达丰和沈腾两个人都点了点头。
听到这个消息,严礼强只是大口的咬了一嘴馒头,也不多说什么,那两个游侠儿为了面子,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自然不会说他们昨晚是看到自己三人跟踪着那辆马车才尾随在自己三人后面跟着过的,不过这样也好,这么一来,自己三人和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也就更能撇开了。
“史老师,郡守大人昨日不在平溪城中么?”严礼强问了一个问题。
史长风深深的看了严礼强一眼,“郡守大人昨日在盘山县视察县中冬季水利,不在城中,在知道消息之后,郡守大人昨夜连夜赶路,半个时辰前,才刚刚回来……”
“原来如此!”严礼强心想,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只是今早回来,昨晚的一切早已经尘埃落定,叶天成能做的,也就只是擦屁股了,还不一定能擦干净。
“吃完早点,你们就随我回国术馆吧,这几日城中可能有些乱子,你们就安心在馆中学习修炼,不要理会外面的事情!”
“好!”石达丰和沈腾都点了点头,他们两个自然知道史长风所说的乱子是什么,这过山风的事情还没过去,郡守大人的公子又牵扯到这样的大案之中,至少十多条人命,居然还和沙突人有勾结,这一夜的时间,昨晚发生的事情恐怕早已经传遍了全城,郡守大人才火急火燎的忙着回来救火,这城里能平静才是有鬼了。
“史老师,我想回家一趟!”严礼强突然开口说道。
“怎么?”
“我来平溪城之前我父亲身体受过伤,还没有彻底恢复,这几天天气有点冷了,我有点不放心,想回去看看!”严礼强半真半假地说道,理由无懈可击。
“嗯,你离开平溪城回家几日也好!”史长风微微一沉吟,就点了点头。“只是回家之后,切莫放松修炼!”
“好的,史老师,我记住了!”
……
几个人吃完早餐,就离开了客栈,然后在客栈外面分开了。
严礼强准备先回五羊村收拾一下东西,然后今天下午就离开平溪城,先回黄龙县,就在黄龙县与严德昌见面——因为明天,严德昌就会带着一批狗腿刀到黄龙县的匠械营,自己在黄龙县和严德昌见面,严德昌自然也就不会再往平溪城中跑一趟了。
刚刚走出客栈不到500米,就在大街之上,严礼强就遇到了一队人。
那队人足足有数百,男女老幼都有,一路哭哭啼啼,扶老携幼,披麻戴孝,敲着锣,抬着一口棺材,撒着纸钱,朝着大街,就朝着刑捕衙门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在那队人最前面的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杵着拐杖,旁边有两个戴孝的少年搀扶着,那个老婆婆老泪纵横,双眼哭得又红又肿,一边走,一边大声哭喊,“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哪,你失踪两年,娘亲总是做梦梦见你说自己冷,今日才知道,你是被那郡守的公子给害死了,丢在井中,不见天日啊,娘亲今日来接你回家啊……”
“这是什么世道啊,这平溪城中还有公道么,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啊……”旁边的老头老泪纵横,一边走,一遍悲愤的仰天大呼。
“郡守之子,勾结异族,残害百姓,公道何在,天理何在……”这队伍中撒着纸钱的人一边走一边大声疾呼。
看到这一队人过来,大街上,所有的人都让开了,大家沉默着,看着这队人朝着刑捕衙门走去,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说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有几个大叔大婶,看到这样的一幕,一个个在街边眼睛都红了……
就连那巡街的捕快,看到这队人,也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没有阻拦,说到底,那些捕快,大多数也是普通人,也和城中百姓一样,有良心,有恻隐之心。
严礼强站在街边,也只能在心中默哀。
等这队人经过之后,严礼强继续往前走着,转过一条街,还没有走出两里,就又遇到一波哭哭啼啼,沿街洒泪,抬着棺材朝着刑捕衙门走去的人……
这几年中,城里城外所有有女子失踪的家庭,在得知昨晚发生的事情之后,几乎全部,都涌到了刑捕衙门,整个平溪城,愁云惨雾,举城悲痛,怨气冲天,严礼强一路走来,都能遇到哭喊寻亲之人。
要是这样,叶天成还能稳稳的坐在他的那个郡守之位上,那这大汉帝国,估计……就让他亡了吧……
第一百五十章 再回匠械营
“两位大哥,好久不见……”
当严礼强来跳下马车的时候,黄龙县匠械营门口的两个军士,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走到他们面前来的这个人是严礼强。
但随着严礼强打了一声招呼,两个军士终于反应了过来。
“啊,严公子,严公子来了……”两个军士一下子热情起来,连忙小跑了过来。
前几个月严礼强在匠械营的时候,人缘很好,大家都喜欢他,而后来匠械营的众人听说他拿了青禾县县试国术大考的三甲第一,进入平溪郡国术馆的时候,一个个都为严礼强高兴,这两个军士没想到,严礼强居然就在这么天寒地冻的时候,再次来到了匠械营。
“两位大哥,我买了一些东西,就放在车上,麻烦两位大哥帮我把东西拿下来……”
“好咧,好咧……”那两个军士笑哈哈的,和赶车的车夫来到马车的后面,打开后面的车门,把严礼强放在后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那是四个大酒坛,一个有五十斤,酒坛的外面,用稻草裹成的秸秆粗的绳子捆得严严实实,就像一个网兜一样,紧紧的扎着——在这个没有泡沫和塑料的时代,这就是这些酒坛在长途运输时候的防撞击包装,虽然土,但非常管用,这一路上虽然有些磕碰,但酒坛依然完好无损。
这四坛酒,是严礼强特意从平溪城中买来的,托人送到船上,坐着船来到黄龙县码头,又雇车拉了过来。
“啊,玉罗春……”把四坛酒从车厢上拿下来,其中一个军士鼻子动了动,立刻嗅出了酒坛外面那若有若无的一丝酒香的气息。
“我知道匠械营中的各位大哥喜欢喝酒,这次来,也没有带别的东西,就从平溪城中带了四坛平溪城特产的玉罗春来,给各位大哥尝尝,今晚就能喝,刚好给大家暖暖身子……”严礼强笑了起来。
“没想到严公子还记得我们……”听到严礼强不辞辛劳的从平溪城中带着酒来看望匠械营中的众人,那两个军士高兴无比,感动得一塌糊涂。
“啊,当然记得,怎么会忘呢!”严礼强说着,就要去把两坛酒提起来。
“严公子,我们来,我们来就好了……”
“两位大哥千万别客气,谁拿都一样!”严礼强说着,一只手提起了一坛酒,然后和两个军士一起朝着匠械营中走去,“对了,我钱叔在不在?”
“当然在,钱营监刚刚回来不到一个时辰呢,还没出去……”
“怎么,钱叔这几天没有再去县城花天酒地吧?”
“严公子的这个问题我们可不敢回答,你见到钱营监自己问好了……”
“哈哈哈哈……”
刚刚走进匠械营没多远,迎面就又遇到几个熟悉的军士,那几个军士看到严礼强来,也有些意外,不过再看到严礼强手上提着的东西,知道这是严礼强从平溪城带来送给大家的,一干人瞬间热情高涨起来,连忙把严礼强手上的酒坛接过来,一群人兴高采烈的把严礼强迎到了里面。
“严公子回来了,严公子回来看大家了……”
几个军士一路走一路喊着,那匠械营中的许多人听到了,都跑出来,和严礼强打招呼,开着善意的玩笑。
“哈,我们青禾县国术县试大考的三甲第一回来了……”
“不知道严公子说了几个媳妇了,哈哈哈……”
在平溪城中和人勾心斗角九死一生的拼了几个月,再次来到匠械营中,看着那些热情温暖而又朴实的面孔,严礼强真有一种见到亲人的感觉,一股莫名的暖意,也在严礼强心中流淌着,严礼强也笑容灿烂的和大家打着招呼。
一会儿的功夫,来到营中,却没有看到钱肃住的院子里看到钱肃,一问之下,才知道钱肃在匠械营的煤场那边,严礼强让人把酒收起来,也不用人通报,自己就朝着煤场那边走去。
匠械营是耗煤大户,因此有专门堆放煤炭的地方,就在靠近铁匠院不远的地方,匠械营建了一个装煤的大仓库,那个大仓库,就叫煤场。煤场在匠械营的边上,想对偏僻,还没听到这边的动静。
来到煤场的外面,还没进去,严礼强就听到钱肃的咆哮声。
“王德发,你狗日是干什么吃的,这种煤你都能拉进来,你看看,这五十万斤煤,碎得像沙子一样的就占了一半,另外还有三分之一又黄又褐,你叫火房里怎么用,你平时手上过点油水也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一万斤煤有多少油水我一清二楚,只是懒得说你,你狗日的是不是觉得我把你惯坏了,胆子越来越大了,敢用这些煤来糊弄我,你真以为我这营监的刀不能杀人么,嗯?”
只是听着那声音,严礼强似乎都能想象得出钱肃那愤怒的脸色。在匠械营中,别看钱肃平时没有什么架子,但匠械营中的人,却没有不怕他的。
“营监大人,我冤枉啊!”一个声音带着哭腔尖叫起来,“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您老面前玩什么花样啊,您老又不是不知道,这每年到了冬天,各地用煤就特别紧张,前几天小龙山那边的山塌了,煤炭运不出来啊,县里的煤也一下子供应不上不说,价格还蹭蹭的往上涨,一个月前一万斤好煤的价格不过是八两三钱五分银子,现在一万斤好煤的价格,都涨到十两银子以上了,还不一定能买到!”
“县里几个煤库之中的存煤,就在两天前被上面下令调到平溪城去救急了,衙门里的几个大爷说平溪城市郡守大人呆的地方,不能让平溪城缺煤,县里的百姓用不上,就让大家烧柴火烧牛粪烧秸秆去,这剩下的这些,还是我好不容易用匠械营的这块牌子从郭老板那里抢来的,价格还是按照老的价格来,郭老板那里都有走账流水,都有记录,大人可以去查,这样的煤现在在黄龙县卖什么价格大人去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