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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看着梁义节的远去的身影,严礼强摸了摸下巴,咂摸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这梁大哥的意思,莫不是要叫我在这里安心修炼的时候,也不要忘记抓住机会抱上一根大腿,这里最大的那根大腿就是那个刘公公,莫不是那个刘公公在宫里还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如果是石达丰在这里,听到鹿苑的总管是一个宫里的太监,说不定心中会有轻视,但严礼强两世为人,那些什么八千岁,九千岁的历史桥段和典故也听说过不少了,所以,哪怕知道这鹿苑的总管是一个太监,他心里也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看到梁义节走远了,严礼强才收拾起自己的心思,骑着乌云盖雪,招呼了黄毛一声,不紧不慢的朝着鹿苑的行去。
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的严礼强,却突然想起《鹿鼎记》中的韦小宝来,在《鹿鼎记》中,茅十八阴差阳错的把韦小宝从扬州的妓院带到了京城,然后让韦小宝进了宫,没想到却从此让韦小宝开启了不一样的人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韦小宝的运气。
在距离鹿苑的正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看到驻守在鹿苑正门口的两排士兵已经朝着他看了过来,严礼强就下了马,牵着犀龙马走了过去。
“站住,什么人?”
看到严礼强过来,一个士兵手立刻喝问道。
“我是严礼强,今日来鹿苑报道,请见刘公公!”严礼强客气的对那守在鹿苑大门口的士兵说道。
“你就是严礼强?”一个守在鹿苑门口的三十多岁,有着两撇小胡子的军官一下子走了出来,认真的打量了严礼强两眼。
“嗯,我就是严礼强!”
“那好,跟我来吧!”
“我还带了一匹马和一只狗,这个,能让它们进来吗?”严礼强好脾气的问道。
“你当鹿苑是什么地方,什么东西都能进来?”那个军官没好气的看了严礼强一眼,哼了一声,“把你的马留在这里,鹿苑有马厩,这里的军士自然会安排,至于你的狗,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敢靠近鹿苑大门一步,死了别怪我!”
听到那个军官的话,严礼强还没开口,跟着他走来的黄毛就龇起了牙,喉咙间发出咕噜鼓励的声响,对着那个说话的军官露出了明显的敌意,这倒让那个军官一下子感觉有些意外。
“黄毛,你先到远处去玩一会儿,过一会儿我再来叫你……”严礼强对着黄毛说了一句,黄毛看了严礼强一眼,砖头就跑到了不远处的梧桐林里。
看到黄毛跑远,严礼强也就跟着那个军官走进了鹿苑之中。
一进鹿苑,严礼强就被镇住了,这皇家园林的气派格调,还真是一般的地方难以比拟的,这鹿苑之中,一景一物,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无不独具匠心,把自然之趣与人文之萃融为一体。
严礼强一边跟着那个军官走着,一边在心里嘀咕,如果圆明园还完好,估计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在鹿苑之中转了好几个圈,最后那个军官把严礼强带到了一个绿树掩映的院子的外面,在那个院子的外面,还有两个守卫,那两个守卫看到那个军官带着严礼强过来,直接就把那个军官拦住了。
“请禀告刘公公一声,他要见的人,已经到了!”那个军官对着那两个守护拱了拱手。
一个守卫认真打量了严礼强一眼,随后就走进了院子,隔了半分钟后,那个人走了出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跟那个送严礼强过来的军官点了点头,就带着严礼强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就在一颗枝繁叶茂的老梨树下,一个头发花白,面白无须,穿着一身紫色袍服的老太监,正躺在梨树下的一把晃动的躺椅上,闭着眼睛,悠闲的晒着早上的太阳,两个年级不比严礼强大多少的小太监,就在那个老太监的旁边伺候着,一个人在专心的半蹲在那个老太监的躺椅旁边,用手在控制着那躺椅的晃动,当着“人工马达”,还有一个小太监则在不远的额地方用扇子扇着一个精巧的小火炉,火炉上正在烧着水,严礼强到来的时候,那个火炉上烧着的水刚刚咕噜咕噜的开始冒出气泡。
“公公,人已经带来了……”带严礼强进来的那个护卫躬身禀告。
“嗯,你下去吧……”那个躺在躺椅上的老太监听到有人说话,才慢条斯理的偏过脑袋,睁开眼睛,挥了挥手,让那个护卫下去。
“你就是严礼强?”那个老太监躺在躺椅上,淡淡的问了一句。
“严礼强见过刘公公!”严礼强恭敬对着那个老太监行了一礼,然后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眼这个老太监,这可是严礼强两辈子第一次看到太监这个职业的从业者,除了没有胡子之外,躺在躺椅上的这个太监从外表上看实在看不出与常人有太多的不同,声音虽然有点尖细,但也不到刺耳的地步,只是听起来有点清脆,并不会让人反感。
“你会沏茶么?”那个刘公公突然问了一个让严礼强没想到的问道。
“我会烧水,勉强会泡点茶,但不算精通……”严礼强平静的回答道。
“小春子,你让开,让他给咱家泡壶茶!”
听到那个老太监的话,按个正在伺候着旁边小火炉的小太监就站了起来,把手上的扇子递了过来。
严礼强也没有多说什么,走了过来,蹲在地上,拿着扇子就开始扇动起来……
第二百五十三章 射风一箭
给一个老太监泡一壶茶,这种事对严礼强来说并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也没感觉有什么屈辱,严礼强的心态非常好。
上辈子刚入职场,初出茅庐,为了和客户拉关系,把单子做成,别说是给客户泡茶,就是上客户家里给客户掏马桶,修水管,背老人上楼之类的事情都干过,更别说那种笑着脸提着东西上门被人冷面相对给赶出来的事情了,不就是泡壶茶么,小意思。
如果这个刘公公算是客户的话,那绝对是超级大客户。而实际上,这个刘公公可不仅是大客户,更是他的领导,那就更没有问题了。
对太监,严礼强心中有同情,但却并无歧视。
小火炉上的水已经开始滚珠,严礼强认真的煽着火,在火炉里的木柴烧得差不多的时候,严礼强还从火炉旁边的一个木箱里,那了几段木柴丢了进去,那木柴也不是普通的木柴,而好像是桂树的树枝。
严礼强估摸着时间,在小火炉上的水完全烧开,差不多翻滚了五分钟之后,才把上面的水壶里的水提了起来,按照自己上辈子喝茶的经验,自己在旁边找水把手洗认真干净了,然后拿过旁边的茶具,汤杯,洗茶,冲泡,封壶,分杯,然后双手把泡好的一杯茶,端到了那个躺着的老太监面前。
严礼强也不知道自己冲泡的是什么茶,不过那茶应该很名贵,经水一冲泡,那茶叶在水中翻滚着,犹如片片细嫩的竹叶一样,苍翠欲滴,一股清香,就从杯中散发开来,让人如沐春风。
“刘公公,茶泡好了……”
刚才严礼强在泡茶的时候,那个刘公公虽然依然是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看似悠闲,不过一只眼睛却微微睁开,眯着眼,观察着严礼强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严礼强脸上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和手上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放过。
一直到严礼强把泡好的茶端到他面前的时候,这个刘公公才换了一个姿势,从躺姿变成了坐姿,伸了一个懒腰,伸手接过了茶杯。
“刘公公小心,这茶还有些烫……”严礼强本能的提醒了一句。
“咱家就喜欢喝烫茶……”老太监眯着眼睛看了严礼强一眼,毫无顾忌的就拿起了茶杯。
突然之间,严礼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因为在这个老太监拿起茶杯的时候,严礼强看到那杯中的茶水的热气,似乎一下子就被冻结了一样,在那茶杯送到那老太监嘴边的时候,那精美的茶杯上,已经结起了一道细细的冰霜,随后老太监把那差不多有一百度的滚烫热茶,连同茶叶一起,直接一口倒入到了自己口中,还意犹未尽的砸了砸嘴……
这个老太监居然也是一个高手。
严礼强有些惊讶。
老太监把杯子放下,看了严礼强一眼,终于点了点头,语气也平和了许多,“不错,是个懂规矩的人,顺眼,你这泡茶的这一套规矩是在哪里学的?”
“也没有学过,就是看别人这么喝过,所以也就会了!”
“你家是哪里人?”
“甘州平溪郡人!”
“家中父母作何营生,能被孙大人看中可不容易,家里可是地方官宦大族?”
“我家中住在乡下,我父亲是村中铁匠,打铁为生,算不上富有,我从小与父亲两个人相依为命,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若有错漏之处,请公公多多包涵,我能被孙大人看中,实在是侥幸!”
“不错,不错,怪不得这么懂规矩,原来也是贫苦人家出身的子弟……”这个老太监看严礼强的目光更柔和了一点。
刘公公的那一个“也”字,也一下子就让严礼强对这位公公的身世有了一些了解,更多了一分同情,说实话,如果是出身富贵家庭的人,又有几个会来当太监的,所以这些当太监的,别看他们好似位高权重,受人巴结,其实也都是苦命人。
“昨日宫里的薛公公亲自派人来给咱家打的招呼,说你在孙大人身边,虽然,但鞍前马后,忠心勤勉,还立了一些功劳,很受孙大人器重,孙大人是给皇上办事的人,你给孙大人办事,就是给皇上办事,给孙大人立功就是给皇上立功,对孙大人忠心就是对皇上忠心,咱家就是喜欢对皇上忠心,为皇上做事又能干的人!”
“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嗯,对了,安公公说孙大人夸你你小小年纪,在弓道修为上天赋出众,已经进阶弓道三重天境界,可以拉开五石的强弓,一弓在手,可以以一敌百,一个人就能杀得黑风盗闻风丧胆,在你护送孙大人归来的路上,一人射杀的黑风盗就过百,可有此事?”刘公公突然饶有兴趣的看着严礼强。
“都是众护卫齐心合力,才有此结果!”
“你那五石的强弓带来了么?”
“带来了,就在我骑来的犀龙马上!”
“小李子,你腿快,去把他的弓拿来,再拿一壶箭过来……”
刘公公吩咐一声,刚刚那个给他晃动着躺椅的小太监,应了一声,一下子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严礼强的角蟒弓和一壶箭拿来了。
刘公公终于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他接过角蟒弓的弓囊,把角蟒弓拿了出来,试了试,点了点头,“不错,这的确是五石的强弓……”,说完话,他就把角蟒弓递给了严礼强,“你能用这弓射中多远的东西?”
“千米之内!”严礼强平静地说道,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这个老太监是想看看自己的本事,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哦,咱家倒想看看!”刘公公双眉一扬,扫视了院子周围一圈,最后眼睛一亮,突然指着远处的天空,“看到那个风筝了吗,能射中吗?”
刘公公指着的那个风筝,距离严礼强所在的这个院子,至少有六七百米之外,而且飞在天上两百多米的高空之中,风筝是一个燕子的图形,簸箕大小,正在春风之中烈烈飞扬。
以普通人的视力来说,这个距离,估计只能勉强看清哪里的天空之中飞着一个风筝。
看样子那个风筝正是从鹿苑之中放出来的,也不知道是谁有功夫在鹿苑放风筝……
“我试试……”严礼强眯着眼睛看了那个风筝一眼,就拿过一支箭矢,把箭矢放在手上掂量检查了一下,就轻轻的搭在了角蟒弓的弓弦之上,慢慢抬起了弓,对准了远处天空的方向,在正要拉弦的时候,严礼强突然停了下来,问了一个问题,“对了,刘公公,那个风筝所飞的方向下面可有人群,我这样射出去,箭矢落下,如果落在人多的地方,搞不好会伤及无辜,出人命!”
“哈哈哈,没想到你年纪不大,考虑事情却也周全!”老太监笑了起来,“放心吧,咱家可也不敢当这种混账东西,会拿人命来开玩笑,那片风筝的下面和后面,都是鹿苑的一片林子,没人,不用担心……”
“那好!”严礼强点了点头,角蟒弓瞬间拉成了满月状。
严礼强眯起了眼睛,心神沉浸在了弓道的意境之中,在安静了七八秒之后,弓弦一震,咻的一声,他手上的箭矢就如闪电一样飞了出去……
就在院子里刘公公和两个小太监的注视之下,几乎是严礼强的箭矢刚刚飞出去,那只在天上飞着的风筝,一下子就一个翻滚,被天空之中的风吹着,眨眼就没有了踪影。
严礼强不是射风筝,而是把拴着风筝的那根线给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