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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年在郡城找麻铁嘴给蓓儿断过姻缘,麻铁嘴说蓓儿辛酉年生,如果与丙辰年生的男子相配,那就是天合地合,龙凤配,这是最吉之配,严礼强今年十四岁,正是丙辰年生,与蓓儿相配最合适,我观他未来成就先不说,但却心地厚道善良,不是薄情寡恩奸邪狠毒之辈,蓓儿找这样的人,正是良配,就算他将来没成就,我也放心些,蓓儿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吃苦……”说到这里,陆老爷子顿了顿,然后断然说道,“蓓儿年龄虽然大了一点,但既然是我陆家的女儿,年纪大几岁,又有何妨……”
严礼强不知道,他这次去了陆家庄一趟,除了救人之外,他自己,更是被陆老爷子给“看上了”……
“严礼强说钱肃是他叔叔,那找个时间,等钱肃再到醉香楼的时候,我去和钱肃聊聊……”
“你不用去,你去太明显了,让佩恩去,他经常去醉香楼,遇到钱肃也自然而然,不会太刻意……”
“知道了……”
……
等到严礼强坐着陆家的“豪华专车”来到匠械营下车的时候,严礼强和陆文斌,几乎都已经成了忘年之交,在陆文斌的口中,严礼强对陆家的了解,也一下子深刻了很多,对陆家家中的各个重要人物和各人关系,已经了然于胸,不再只是道听途说,一头雾水。
严礼强抱着装满金条的箱子下了车,陆管家也下车来和严礼强告辞。
这两轮马车短时间坐一下还好,时间一长,就能感觉舒适性太差了,这一路颠簸下来,无论车厢里装饰得再好,软垫有再多,还是让人不舒服,它甚至不如牛车,牛车因为走得慢,颠簸起来还没有跑起来的马车这么大。
“对了,陆管家,老爷子出门为何不弄个四轮马车,以陆家的财力,弄个四轮马车也就是老爷子一句话的事情,那样坐起来也舒服一些……”在告辞的时候,因为和陆管家有些熟了,严礼强就随口问了一句。
“哈哈哈,这天下哪里有四轮马车……”陆管事却摇着头大笑起来,就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严公子如此聪明,怎么也会在这事上犯糊涂,马车有四个轮子,那又如何转向!”
“转向,这有什么困难的,那不是……”严礼强说着,突然一下子定住了,因为他一下子想到这个时代为什么没有四轮马车了,因为他所见的所有车辆的车轮,都是固定在车架上的,两个固定的轮子还好转向,要是四个固定轮子,转向就很困难了。
他上辈子见惯了四个轮子的车子,从来都觉得四个轮子的车子是理所当然,却没想到,在这个世界,“更加”理所当然的,还是固定着车轮的两轮车。
“严公子还有什么事吗?”看到严礼强有些发愣,陆管事问了一句。
“哦,没有了,没有了!”严礼强一下子反应过来,“多谢陆管事相送,陆管事早些回去吧!”
“好,那就告辞了!”
……
看着陆管事和陆家的护卫离开,严礼强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就朝着匠械营的大门走去。
刚刚没走几步,严礼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他心中一下子就升起了一种强烈的,被人在暗处窥视着的感觉。
匠械营的正门就对着大路,此刻天色已晚,路上几乎就没有人了,而大路的两边,却是一片片一人多高的玉米地,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土岗,那片土岗周围有一片桉树林,因为夜色的关系,远处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的,严礼强也无法确定那窥视着自己的目光到底来自哪里。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种被人躲在暗处窥视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严礼强觉得自己就像被一条凶猛毒蛇给盯上了,那毒蛇,似乎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扑过来一样,有些跃跃欲试,这让他脖子上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强烈危机感让严礼强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严礼强手心都微微有点冒汗,感觉喉咙有点发干,不过他却没有四处张望,而是咽了一下口水,脚步也不变,继续朝着二十多米外的匠械营的门口走去。
看到严礼强回来,守在匠械营门口的军士都热情的和严礼强打着招呼,严礼强也微笑应和着。
一直等到严礼强进了匠械营的大门,直走了一段距离,从拐角处转到匠械营里面的路上,那如芒在背的感觉,才一下子像被切断一样的消失了……
第三十章 准备
刚刚转过墙角,严礼强就感觉自己的背上,已经全是冷汗。
墙角这里是一个风口,风口的风一吹,那背上的冷汗就有一股透心的凉意,让严礼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
刚刚这几十米的距离他虽然外表看不出异常,但实际上,他心中紧张得要命,因为他能感觉那窥视他的目光有多么的不善和凶狠,他都不知道那躲在暗处的人会不会突然跳出来给他致命一击,或者是从那片玉米地或者桉树林中射出一只冷箭。
如果是在以前,严礼强肯定无法发现有人躲在暗处在窥视自己,而且还能感觉到那目光之中深深的恶意,但在修炼了易筋洗髓经后,刚刚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却异常的清晰,被那目光盯着,严礼强全身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身体意识在本能的向严礼强发出警告,严礼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平静的走过来的。
从小到大,除了洪家之外,自己几乎就根本没有什么仇人,即使以前和镇上的一些同龄少年有点矛盾,那也是少年意气,算不了什么,自己或许不太讨人喜欢,但也没和什么人结过深仇,最多只是人缘差点,所以,除了洪家之外,不可能还有其他人会从青禾县追着自己来到黄龙县。
而刚刚隐藏在外面的那个人,也不是洪家的人,因为洪家的人自己都知道,整个洪家没有一个人能有这么强的气势,能给自己这么危险的感觉,所以,那刚刚在外面隐藏着的人,就是洪家雇来的打手……甚至是杀手……
人有很多种死亡的办法,而对很多杀手来说,他们有很多办法,可以杀了你都不会让人看出来你是被人杀死的,像自己这样的普通少年,很多时候,死了也就死了,没有过硬的证据,官方都不会理会这种事。
自己来到柳河镇并非神不知鬼不觉,自己在青禾县码头上船,在黄龙县码头下船很多人都看到了,如果洪家有心要找,也不难。
严礼强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刚才离开柳河镇半个月,为洪家卖命的人就追来了。
这生存的危机压得严礼强差点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紧紧的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感觉了一下自己拳头上的力量,又摸了摸一直放在自己怀中的那包硝石,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在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就朝着钱肃的院子走去。
……
和严礼强猜测的一样,钱肃果然在他的院子里等着自己,而且脸色不悦。
刚刚看到严礼强走了进来,钱肃就冲了过来,先用怪异的眼神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严礼强一遍,然后直接不客气的开口问道,“陆家派人来说你在陆家作客,你爹什么时候和陆家拉上关系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你今天既然要去陆家,为什么你离开匠械营的时候不告诉我一声?”
严礼强知道陆家不会把事情说得太详细,以至于钱肃误会了,然后他就把自己今日遇到陆家的事情说了一遍,除了他去买硝石的细节没有说之外,其他的半点都没有隐瞒。
果然,一听严礼强说完经过,钱肃脸上不悦的神色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懵逼。特别是在听到严礼强居然把陆家溺死了六七个小时,让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的那个孩子救活之后,钱肃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各种表情都来了,简直堪比川剧的变脸绝活。
“你没骗我?”
严礼强直接把自己手上的那个箱子在钱肃面前打开,让钱肃看看里面的金条,“这是陆家老爷子给我的,刚刚也是陆家的一个管事用陆老爷子的车亲自送我来的,钱叔你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瞪着眼睛看着那些真金白银,钱肃也无话可说,被噎住了,足足隔了十多秒之后,钱肃脸上表情变幻,然后用一副牙疼加看到猴子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表情看着严礼强,“艾灸肚脐真的管用?”
严礼强无奈的摊开了手,“去之前我也没底,毕竟救人这种事,恐怕就是神仙出手,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救回来,但好在这次还算是成功了,好歹救回了一条人命!”
“这法子真是你做梦的时候在梦里有人告诉你的?”
“钱叔,我长这么大几乎就没有离开过青禾县,这个法子以前也没有出现过,除了做梦之外,难道我还能拍着脑袋就想出来……”严礼强一脸纯真的看着钱肃,上辈子的记忆和经验,对他来说,就真像梦境一样,他说这些经验和知识是做梦得来,估计就算上了最先进的测谎仪都不会有问题。
“奇了,奇了……”钱肃围着严礼强转了两圈,也只能接受严礼强的解释,“那陆家给你千两黄金,你又为何只要一半?你不要的那一半,可是五百两黄金啊?”
“莫非钱叔觉得陆家欠我的这个人情还不值500两黄金?”严礼强反问。
“真不知道严德昌怎么就能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来!”钱肃叹了一口气,终于不说话了,“你要是放心我,就把这些黄金放在我这里吧,我替你保管!”
严礼强笑了起来,“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钱叔你不说,我也正想把这些黄金交给你保管,我那个院子不太方便,钱叔你需要的话,尽管拿去花,就当是我孝敬钱叔你的!”
钱肃摇头苦笑,把箱子盖了起来,稍微沉吟一下,对严礼强说道,“你今天一下子在陆家弄出这种事,估计用不了两天整个黄龙县都能知道你的名字了,想要少些麻烦的话,这几天你最好就在营中,不要随意外出!对了,我让人给你送去两壶箭矢,你这几天没事的话可以在匠械营中练练射箭,这射箭练好了,不得了……”
“我听钱叔的,后面这些天我就不出去了!”严礼强乖巧地说道。
“嗯,今天你也够折腾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钱叔你也早点休息!”
……
和钱肃交代了一下,把那一箱黄金留在了钱肃那里,严礼强就空着手,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那一把角蟒弓目标太大,就算角蟒弓值钱,放在自己的院子里也没有人能带走,但这些黄金却不一样,随便往身上一揣就拿走了,上辈子的经验告诉严礼强,不要去考验人性,不要强求人人都当雷锋,他记得上辈子看到的一个数据是,据说有百分之二十以上的凶杀案,就发生在熟人和朋友之间。
人性很多时候是经不起考验的,人性有善的一面,是天性,人性有恶的一面,是秉性,人性还有随波逐流的一面,是习性,大多数人的人性都是混杂在一起的,中国老祖宗们造的这些字和词,早已经把人性说透了,而钱肃管理匠械营,营中的钱财账目往来,都要经他的手,他的屋子里,就有秘柜,也就是保险柜装着这些东西,自己的钱放在他那里最安全。
……
院子里和严礼强离开的时候多了一点东西,那是两壶箭矢,就放在院子屋檐下的一堆白蜡木杆上,严礼强一回来就看见了。
每一壶箭有三十六支,严礼强看了看,就把那两壶箭带到了楼上,放到自己的卧室里,就放在角蟒弓的旁边。
随后,严礼强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自己今日买来的那包硝石,放到旁边的屋子里。
在旁边的一间屋子里,这些日子,严礼强用研究物性的名义,从各个院子里弄来了不少的东西和工具和原料,有铁矿石,有各种木漆,有铜块,马尾,牛筋,扎丝,绵纸,还有石灰等东西,当然,这些东西里还有硫磺和木炭,这些都是匠械营中的原料。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一些工具,石臼,刻刀,杆秤,锉刀等等。
这些东西都是严礼强从各个院子里当玩物拿来的,大家都没当回事,以为严礼强少年心性,就是拿来无聊的时候玩玩,也不在意。
打开那间屋子的窗户,月光照进来,屋子里一片明亮,能见度足以可以让人在屋子里做很多事情了。
想到刚刚在匠械营门口遇到的危机,严礼强深深吸了一口气,进入到屋子里之后,就开始配制起了火药。
木炭粉和硫磺粉他这几天早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唯一欠缺的一样东西,就是硝石。
把自己买来的硝石放到石臼之中,研磨成粉,倒出来,装好,然后就开始称重。
黑火药的配料是一硫二硝三木炭,具体比例是2比15比3然后混合,只要有原料,制作火药不比拌一盘凉菜要难。
没有花多少工夫,严礼强就制作了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