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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曲鸣成感觉自己拍到的不是那坚硬的长枪,而是一股灵动的流水,那股流水从他的手指之间轻轻划过,贴着他的小臂,依然毫无阻碍的“流淌”了过来……
“噗……”心口一凉,曲鸣成低头,才发现那杆长枪,已经把他的胸口洞穿了,他全身的力量,在这一刻,在迅速消失。
“这……这是什么……枪法!”曲鸣成大口的吐着血,眼睛瞪大,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不要得意……会有人给我……报仇的……”曲鸣成用手抓住龙脊钢的长枪,恶狠狠的看着严礼强。
严礼强不屑一笑,手上的长枪轻轻一挑,曲鸣成的尸体就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地上,一下子没有了声息。
严礼强转过头,就在不远处,转运衙门的那些骑兵在走投无路之下,已经跳下了马,想要朝着山边的那道斜坡冲上来,而那道斜坡,这个时候却已经完全被两百把战弓还有几十把强弩封锁住,让转运衙门的那些骑兵根本冲不上来。没一刻,都有人倒下……
严礼强一刻未逗留,直接回到自己刚才的地方,放下手中的龙脊钢的长枪,然后再次拿起了角蟒弓……
弓弦震动,一个个的骑兵们惨叫着倒下……
等待着转运衙门的那些骑兵的,是毫无悬念的屠杀……
第四百九十章 奇迹战斗
战斗短暂而又血腥,对于被伏击的那一千多的转运衙门的骑兵来说,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当他们之中的那些弓手一个个被干掉之后,一群被困在山谷之中的骑兵,面对着埋伏在山谷两侧的弓箭手来说,整场战斗,就是一场屠戮。
骑兵们像被困在铁笼之中的野兽,而要对付他们的人,则拿着长矛站在笼子之外,长矛从铁笼的间隙之中刺入,把笼中的野兽刺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而被困在铁笼之中的野兽,却无法反击,只能哀嚎怒吼。
冲出铁笼的门就是那一段一百多米的倾斜山坡,转运衙门的骑兵们曾尝试从那段斜坡之中冲上去,但是,他们并没有成功,因为老天爷留给他们的冲出这个铁笼的时间窗口,实在太短暂了,当严礼强干掉了他们的总巡检曲鸣成,重新拿起角蟒弓的时候,这个短暂的时间窗口,就已经关闭。
那如雨点一样飞来的箭矢成了那道斜坡上一堵看不见的墙,想要冲上斜坡的骑兵们,最后在那一堵墙面前装得头破血流,痛苦哀嚎,最后绝望……
当最后一个转运衙门的骑兵身上插着十多支箭矢倒下的时候,山谷两侧阻断了道路的马车还在熊熊燃烧着,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刚刚过去了一刻钟,山谷之中,只有无主的犀龙马,在落日的余晖之中在山谷之中游荡着,发出低声的嘶鸣,而山谷之中,还有那道斜坡上,到处都是身上插满了箭矢的尸体……
看着眼前的场景,拿着战弓和强弩的许多人都呆住了,胜利来得如此干脆,让他们一时之间,有一种做梦一样的不真实的感觉,两百多人伏击一千多人,这边无人受伤,无人死亡,一切的战斗就已经结束,这简直就是一场奇迹,令人难以置信,如在梦中,让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切居然是他们亲手做到的。
因为太过震撼,那刚刚参与了战斗的人,一时之间,都没有人说话,整个战场上,安静了足足有半分钟。
“所有人,背好弓囊,拿着家伙,跟我下去,不要留活口,看到倒在地上的人,身上要害看不到插着的箭矢的,先站在远处补上一箭,再走过去,身上插着箭矢的,走过去在要害上补上一刀……”周勇用低沉的嗓子喊了一声,一挥手,就带着人从两边的山坡上冲了下去,其他的人,也跟着周勇从山坡的两边冲下去,开始打扫战场。
严礼强放下了手上的角蟒弓,站在山坡上,平静的看着山谷之中的景象,脸上没有丝毫的兴奋和高兴,反而有一丝无奈与不忍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这些倒下的人,都是他的敌人,但是,这些敌人,却也是大汉帝国的人,他们之中,或许不是每个人都十恶不赦都该死,但是,在这种时候,他却没有选择,因为如果他不消灭他们,这些人到了平溪郡之后做出来的事情,却会伤害到更多的人。
“我们……我们胜利了……”石达丰和沈腾走了过来,看着默默站在山丘之上看着下面山谷之中景象的严礼强,哪怕与严礼强已经很熟悉,但石达丰和沈腾这个时候还是觉得严礼强的身影,隐约高大了起来,似乎有一种隐隐的光华笼罩在严礼强的身上,让他们两个人心中就升起一种真正的敬畏。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看到严礼强在战场上的表现,说实话,严礼强把他们两个都吓住了,他们根本没想到,此刻的严礼强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严礼强击杀西北转运衙门的总巡检曲鸣成,前后只用了三招,第一招,冲过来的曲鸣成受伤败退,第二招,败退的曲鸣成再次受伤停下,第三招,一个强大的武霸级的高手,就已经在严礼强的长枪下魂断荒野。
严礼强面前的箭矢,已经少了将近十壶,那十壶箭矢之中的每一根,此刻都插在下面一个人的身上,可以说,下面的那些人,只是严礼强一个人,就干掉了三分之一,严礼强一开弓,下面就一定有四个人中箭倒下,而他手上的那张普通人动都动不了一下的强弓,在严礼强手上,就往玩具一样,可以不限次数,不知疲倦的不断被拉开,这样的一个人,在战场上,实在太恐怖了,严礼强一个人,就等于四个不知疲倦的强大弓道高手坐镇在这里,这也是为什么这边无一伤亡的最重要的原因……
到了后面,当转运衙门的那些骑兵们最后还剩下三四百人的时候,严礼强已经没有再开弓了,他只是在这里拿着弓,安静的看着他带来的这两百多人用箭矢把那些最后还在挣扎的人一个个碾碎。
“我XXX……”严礼强的口中骂出了一句,这种时候,或许这有这句骂人的话,才能宣泄出严礼强心中的那点愤懑……
听到严礼强骂人,石达丰和沈腾都有些愕然,石达丰摸了摸脑袋,不知道为什么严礼强在赢得这样胜利的时候还不高兴,只有沈腾看了一眼山谷之中的那些尸体,心中隐隐猜到了一点严礼强为什么没有高兴起来,“礼强,只有咱们真正强大起来,才能避免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像史老师说的,战场之上,无须自责……”
“我没有自责,只是……算了,不说这个了……”严礼强摇了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重新变得坚毅,看了银州城所在的方向一眼,“只希望那个姓江的这次能清醒过来……”
“他不清醒也不行了,我估计这一次,他都要吓破胆,就算他手上再有人,也不敢再派到甘州,后面应该会有人来讲和了!”
“嗯,准备一下,咱们也回平溪郡了……”
十多分钟后,清理过一遍战场的严礼强,带着两百多人,一个个骑上犀龙马,驾着剩余的几辆马车,片刻的功夫,就消失在一片山丘之后。
太阳完全落下山,夜色开始笼罩大地,在严礼强他们离开这里两个小时之后,山谷之中那些燃烧着的马车才的最后一丝火光才渐渐湮灭下来……
在回去的路上,骑在乌云盖雪身上的严礼强一直沉默,只是埋头前行,而他却发现,那队伍之中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和来之前不一样了,甚至包括周勇和常宽等人在内看他都是如此,那是一群男人看待统帅和领袖的目光,敬畏,狂热,带着一丝信仰的味道,而众人的身上,同样有了一些来之前没有的变化,那是自信和彪悍融合起来的犀利感……
零比一千!
这场写在书上估计都没有人会相信的奇迹般的战斗,给所有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和改变……
只是第二天,严礼强他们还没有回到平溪郡,转运衙门那也1000多人的骑兵的尸体就被人发现了,整个西北诸州都被震动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 影响
西北转运衙门麾下的巡检马步营的一千骑兵居然在银州与甘州交界的山区之中被人全歼,这样的消息,足以震动整个西北诸州的官场。
西北多边事,但是这样的事情,近百年内,也没有发生过,特别这件事还是发生在银州境内,那被人全歼的还是隶属于转运衙门的一千全副武装的骑兵,而不是一千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和老百姓,这可是能够捅破天的大事,而整个西北,有能力做成这件事的人和势力,寥寥无几。
一时之间,银州的各级官府,西北转运衙门,还有西北各州豪门大族,各方侦骑尽出,派出探子,暗哨,全部涌到了甘州与银州边境的那片战场上,想要探查出一点蛛丝马迹,那片荒凉的山丘,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其中最着急上火的,自然是西北转运使江天华。
刚刚听到消息的江天华先是完全不相信,他不相信整个西北,有人敢动他转运衙门的人,而且一次能把他手下的一千骑兵给全歼了,整个西北有这样能力的人和势力屈指可数,除了几个州的刺史和少数的几个豪门大族之外,几乎无人能做到这一点,当然,那些刺史和豪门大族,即使能做到,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和转运衙门作对。袭击朝廷的兵马,那可是差不多要等于造反了,不到一定的时候,谁敢这么做?
一直等到曲鸣成的尸体放在江天华面前之后,他才终于确信,他麾下的那一千马步营的骑兵,真的被人干掉了,一个不剩。
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天,江天华在转运衙门里惊怒交加,咆哮如雷,一天时间,转运衙门里的花瓶桌子被他砸了无数,只是当天,他就去了银州刺史府,拜见银州刺史,然后第二天,转运衙门就悬赏十万两白银缉凶,整个银州的刑捕衙门里的人马,就都动了起来,到处寻找线索,银州督军府麾下的两个营的骑兵,也离开了军营,奔赴银州与甘州交界的那片山区,动静闹得很大,但可惜的是,没有什么鸟用,因为那个时候,严礼强一行人,早已经波澜不惊一人不少的返回到了平溪郡,而且沿途还做了一些扫尾的工作,各方的侦骑,刑捕,除了知道伏击转运衙门的人是骑着马来,骑着马去,使用弓箭,队伍之中还有马车之外,其他的信息,半点都不知道。
当然,对江天华来说,他心知肚明他派出的那些人马是要去干什么,所以,在那些人马出事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怀疑是甘州刺史雷司同出手了,这让江天华咬牙切齿,发誓只要找到一点证据就要弹劾雷司同,要雷司同好看,给雷司同扣上一个要造反的帽子。
但是,在他发动自己的所有关系想要搜集雷司同出手的线索,最终,却是一无所获。因为案发的那两天,雷司同和他手下的几个大将,都在甘州城,而且雷司同手下的兵马,特别是骑兵,根本就没有100人以上规模的调动,甘州各郡的骑兵营也无人员折损的消息,所以,综合各方面的消息来说,雷司同根本没有出手。
既然不是雷司同,那是谁呢?
严礼强的名字从江天华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转眼之间,就被江天华自己给否定了,因为就算严礼强有这样的动机,他也根本不相信严礼强有那样的能力,他派出去的那可是一千骑兵,而不是一千只兔子或者一千头猪,想要不着痕迹的把这一千人全部灭了,在江天华的心中,那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到的,严礼强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会一点格物之术,有一点本事,武道修为听说也还可以,但是自己派出的,那可是一千多的骑兵啊,而且连曲鸣成都被干掉了,曲鸣成那可是早已经进阶武霸的高手啊,要是严礼强有这样的本事,他又何必被宰相大人从帝京城赶回甘州呢……
江天华对自己的这个判断确信不疑,一直到几天之后,他听到了一个消息——就在他的麾下兵马出事之前,严礼强曾带着新招募的两百家丁骑着马离开了平溪郡,而在事后,严礼强又带着两百家丁返回到了平溪郡,他带走的家丁,目测没有什么人员折损。
从时间和动机上看,严礼强的嫌疑很大,但是,又一个问题冒了出来,严礼强怎么可能只带着两百多新招募的家丁就把他麾下的一千骑兵全部干掉而自己一点人手都不折损呢?这根本说不通啊,要是随随便便招募几个家丁都能那么厉害,那朝廷还养个屁的军队,除非,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厉害人物与势力在帮着严礼强,还有人,想要让自己好看,有可能出手的不止一个人或者是一方势力,而是很多人出的手!
这样的推断,让江天华心中更加的惊疑起来,想想自己这些年在转运使这个位置上得罪的那些人,除了惊疑之外,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