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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操用颤抖的手指了指地上的洛天羽,“就是……此人……”
“你死定了,敢得罪我们剑神宗,天下之大,以后再无你的容身之地,我师父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和严礼强都要死,你若此刻放了我,还……”被严礼强断了两根手指,面容扭曲身体颤抖的洛天羽在地上声色俱厉的说着。
“噗……”
洛天羽话未说完,就在所有的注视之下,严礼强手上的长剑,已经毫不客气的从洛天羽的后心刺入,一剑破心,干脆利落的要了这个剑神宗七杰之一弟子的小命。
这一刻,无论是围观的剑神宗弟子还是朱家兄弟,都被严礼强这干脆利落的一剑吓得心胆俱裂,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严礼强在这种时候,居然真的就敢把洛天羽给一剑杀了,这洛天羽可是剑神宗弟子的七杰之一啊……
可他们哪里知道,严礼强当初到帝京城的时候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就敢和当朝宰相与尚书硬碰硬,这洛天羽不过是剑神宗的一个弟子,算个屁,敢对弓道社的弟子做出这种事,杀了就杀了,别说是他,就算是剑神宗的长老在这里,严礼强这个时候也照杀不误……
一剑杀了洛天羽,严礼强一只手抱着薛操,身形如电,直接冲到了朱家的家主朱长运的面前,一剑斩出……
“大哥小心……”朱长宏大叫一声,拿着刀就朝着严礼强砍了过来,旁边剑神宗中的那些弟子,也从洛天羽被杀得震惊中反应过来,纷纷出剑,刺向严礼强。
朱长运不算弱,只是在严礼强面前,他这个大武师实在不够看,发现严礼强朝着自己冲来,朱长运大惊之下就想连忙后退,同时手上的大刀一招卸磨牵驴就朝着前面的影子砍去,想要自保,前面但严礼强的速度实在太快,一动起来,简直就像一个虚无的影子一样,那速度,根本让朱长运反应不及。
朱长运一招使出,就感觉朝着自己冲来的影子扭动了一下,然后就是拿刀的右手手臂陡然一凉,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他拿着刀的右手,已经和他的身体分离,飞了出去,同时小腹下面一震,丹田气海被破,朱长运一声惨叫,就飞跌了出去。
严礼强的身影闪动之间,那来救援朱长运的朱长宏也惨叫了一声,同样一只拿着兵器的右手离体飞出,鲜血飞溅,气海丹田遭到重创,惨叫着倒飞了出去……
七支长剑同时向着严礼强刺来。
严礼强只是一招,那七支长剑,同时就从那些剑神宗弟子的手上飞了出去,一干剑神宗弟子拿着长剑的右手虎口崩裂,鲜血直流,一下子就失去了兵器,紧接着,剑光一动,七个剑神宗弟子的丹田气海被破,一个个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咻咻咻咻……”朱家家丁的一片箭矢朝着严礼强射来,严礼强身形像陀螺一样的飞速一转,那射来的箭矢,全部被他用长袖一搂一卷然后甩出,那些骑在墙头上站在屋顶上的朱家家丁,瞬间一片人仰马翻,惨叫着从墙上和屋顶上摔倒下来……
还有一个人……
严礼强眼睛一扫,却发现叶天成的那个孽种,在别人朝着自己冲上来的时候,他却面色一变,悄悄摸到了院子的门口,想要溜走……
刷……
严礼强直接把手上的长剑投了出去,长剑化成一道剑光,快如闪电,直接灌脑而入,把叶天成的那个孽种钉在了门口的墙壁上……
再下一秒,严礼强身形电闪,已经飞出了院子,带着薛操消失在茫茫的黑衣之中,留下乱作一团的朱家……
……
不知过了多久,朱家家主朱长运悠悠醒了过来,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大圈人嘈杂的围在自己身边,右臂空空荡荡,疼痛入骨,他偏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已经没有了,这让他一下子脸色惨变,刚想起身,小腹一阵剧痛,一下子浑身无力,一运气,才发现丹田已经被废了,一身修为尽丧,根本聚不起半点真气……
没了一只手,修为尽丧,这就是结果!
“严礼强,我朱家与你誓不罢休……”朱家家主大声悲嚎起来……
第六百四十六章 召见
傍晚时分,黑色的四轮马车在薛操家门旁边的那颗老榆树下面停下,严礼强刚刚下了马车,就意外看到七八个穿着弓道社学员制服的年轻人从薛操的家里走了出来,当然,那些学员也看到了走下马车的严礼强。
刚刚从薛操家里走出来的这些弓道社的学员,都是薛操在弓道社中的好朋友,此刻一个个年轻人的眼圈都有些发红,似乎刚刚哭过,在看到严礼强的时候,几个年轻人立刻啪的一下就站好。
“见过督护大人……”一群学员立刻身体笔直立正站好,像标枪一样的肃立在薛操家的门口,正把这几个人送出来的薛操的大哥看到严礼强,也连忙给严礼强行礼——这段时间,严礼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看望薛操,所以薛操家中的人也都见过严礼强,对严礼强每一次来,薛操家里的人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郭平寇,张关,你们也来看薛操么?”这种时候的严礼强没有丝毫架子,而是平静的和几个弓道社的学员打了一个招呼,甚至熟练的叫出了其中两个学员的名字,“薛操今日怎么样!”
“薛操今日好多了,刚才已经喝了两碗粥,手拿得动勺子了!”几个学员用一种激动的眼神看着严礼强,被点名的叫郭平寇的那个弓道社的学员大声地说道。
薛操在失踪这么多天后,还能回来,对弓道社的所有学员来说,都是一个奇迹,之前所有人都知道薛操这次是凶多吉少了,所有人都没想到薛操还能回来。
这些天,这些学员早已经断断续续的知道了薛操能够回来的大致经过,因为银州玉林郡广恩县朱家已经把严礼强告到了银州刺史府,这件事已经在西北和祁云郡传得沸沸扬扬,许多的细节,已经暴了出来,包括严礼强派出神秘高手大闹朱家,斩杀了绑架薛操的剑神宗的弟子,废了朱家家主的修为斩了朱家家主两兄弟手臂之类的小道消息,早已经传遍西北各州,作为弓道社的普通学员,这些学员在知道薛操的遭遇之后,既义愤填膺,心中又充满了难言的震撼和感动,督护大人为了他们之中的一个普通学员,就为了救回薛操,不惜与朱家这些的地方大势力和剑神宗这样的大汉帝国四大宗门之一彻底撕破脸,拔刀相见,作为弓道社的一员,这些学员此刻再见到严礼强,心中的激动是难以形容的。
“你们来看薛操给史总长请过假了吗?”
“请过了!”
“嗯,那不要回去得太晚了,免得史总长挂念!”严礼强点了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大人放心!”
和几个学员剪短的交谈了几句,严礼强才随着薛操的大哥进入到薛操家里的院子中,那几个来看望薛操的弓道社的学员一直在目送着严礼强进到薛操家里之后,才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结伴离开。
在沉默的走出一段距离,离开薛操家里差不多有四五十米之后,其中一个学员才开了口,“你们说,剑神宗会不会找大人的麻烦,听说这次剑神宗弟子损失惨重,被大人派去的高手杀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剑神宗新一代弟子中的什么七杰,其他的修为都被废了……”
“奶奶的,剑神宗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要找大人的麻烦……”
“咱们回去好好训练,如果咱们足够强大,手下的兵够多,拳头够硬,祁云郡有百万大军,不等他们来找大人麻烦,咱们就能冲上门去把什么狗屁朱家和剑神宗的那些杂碎给灭了,何必等这些鸟人来算计咱们……”郭平寇一边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一边狠狠地说道。
“不错,咱们回去后好好练,他们要是敢和大人来硬的,咱们就干死那些杂碎,高手又怎么样,高手也架不住人多……”
……
薛操家里的人也都见过严礼强,看到严礼强再次来看薛操,薛操家里的人已经不会再手足无措了,在恭敬的把严礼强带到薛操修养的房间之后,薛家的人,也就一个个离开了房间。
薛操的房间就在他家院子的东边,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整个房间里都是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大人……”看到严礼强进屋,手上脚上还有身上许多地方都裹着纱布的薛操挣扎着就想要从床上爬起。
“躺下,躺下,不要动……”严礼强连忙压着薛操的肩膀,让薛操躺好,“刚刚我来的时候还看到郭平寇他们,他们说你的今天已经可以拿得动勺子了……”
“嗯,这些天恢复得很快,刘大夫是祁云郡最好的大夫,现在也每天都来给我换药切脉,多谢大人,昨日我妈还说这一次多亏大人拼力相救,要不然,我恐怕都要回不来了……”薛操说着,眼眶又有些发红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谢什么谢!”
“大人,刘大夫说……说我这手将来就算好了……恐怕也开不了弓……我……我还能再回弓道社么?”薛操忐忑的看着严礼强,这次回来,虽然他身上的伤势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但有些伤的影响,却再也消除不了了,他的脚趾因为坏死,已经不得不切除了两根脚趾,同时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基本上也废了,以后用不上力,拇指食指不行,要开弓就难了,这正是薛操现在最担心的……
“以后你就不用回弓道社了……”听到严礼强这么说,薛操脸上的神情瞬间黯淡下来,只是严礼强还没有说完,“等你伤好了,你就来我身边,我身边还缺一个军曹司马,这个职位就留给你,你右手不能开弓,但左手还能动,还能照样杀敌,不要妄自菲薄,这本东西是我送给你的,你伤好之后就可以修炼……”严礼强说着,自己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放在薛操的手上。
薛操一看那本书,整个人就微微一震,因为放在他面前的,是一本武功秘籍,《周天游龙剑法》……
“这周天游龙剑法,就是适合用左手修炼……”
“大人……”薛操双唇颤抖,滚烫的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
“我们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身边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你做,不要胡思乱想,伤好了就赶紧来我身边听令……”严礼强拍着薛操的肩膀,薛操用力点着头,双眼再次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
等严礼强离开薛操家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与薛操家里的人告别之后,上了马车,严礼强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所谓路遥知马力烈火现真金,薛操这次被掳后的表现,让严礼强刮目相看,这样的人,是真正可以培养和重用的,那本《周天游龙剑法》,正是严礼强脑袋里记忆的上辈子见到的武学秘籍之一,严礼强自己练过,这本剑法修炼的是左手,有九重境界,正适合薛操以后修炼。
朱家的事情,银州刺史府和正在和甘州刺史府公文往来,打着嘴皮官司,严礼强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真正让严礼强摸不准的,是他不知道剑神宗在知道这件事后会采取什么应对举措,这次的事情,剑神宗无礼在先但吃亏在后,最后那宗门里的一干长老究竟要如何处置,还真不好说,不过严礼强也不担心,因为到了今天,在这甘州,他还真不怕谁,无论剑神宗想怎么样,他都接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宗门与官府为敌原本就是江湖大忌,他不相信就为了两个垃圾弟子,在半点都站不住道理的时候,剑神宗真敢倾巢而出来到甘州和他打一仗……
回到督护府,已经是深夜,梁义节身边的一个亲卫已经在督护府等着严礼强回来,严礼强一来,那个亲卫立刻就把一份梁义节写给严礼强的密信交到了严礼强手上。
看完密信,严礼强愣住了——皇帝陛下居然要召严礼强到帝京城觐见……
第六百四十七章 入帝京
鹅毛大雪在天上飘荡着,大河两边高耸的山峦绝壁白茫茫一片,苍茫大地,树木凋零,一片萧瑟,只是隐隐约约,还能透过那无数光秃秃的树丛树影,看到大河两边的险恶蜿蜒的山道上,有车马和行人在雪地之中艰难的踌躇而行,方向,则与严礼强相反。
严礼强站在船头,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河道与两岸的景象,飘扬的雪花落在了他的双肩和头上戴着的斗笠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累起一层白白的雪……
“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
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
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
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
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
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
我心何怫郁,思欲一东归。
水深桥梁绝,中路正徘徊。
迷惑失故路,薄暮无宿栖。
行行日已远,人马同时饥。
担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