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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背叛了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从军阀割据,又到后来打起了内战。
在女中上学的时候,学生们就曾激烈地争论过这些问题。
女中那时也有地下党左翼人士在活动,宣传共产主义,徐惠芳当然不知道谁是共产党,但她觉得那种宣传是那么振奋人心。
她一次又一次和同学们参加学生运动,在大街上游行,在学校里演讲,她觉得那些日子是那么扬眉吐气。
徐惠芳这些举动,引起了姑父的反对,回到家里自然少不了一番唇枪舌剑的争论。
姑父不想和她争论,也不屑和她争论,便强令她退了学。
这对徐惠芳来说是一个无情的打击,她为了抗议姑父便开始绝食,一天,两天,三天,她拒绝任何人送来的食物。
最后姑父不得不向她妥协,重新让她回到学校。
也就是从那时起,她从家里完全搬了出来,住进了学校。她很少回家,就是回家了,也不愿意见到姑父。
每个星期天都有母亲和姑姑坐着车到学校来看她,给她送来吃的和一些衣物。
这次她到这所学校来上学,一半的原因也是为了逃离那个家。
姑父则完全是另外一种想法。
潘淑琴了解徐惠芳这些情况,是断断续续的,甚至一直到后来发展徐惠芳为一名地下抗日组织成员,那时潘淑琴才完全了解她。
那次开学没多久,徐惠芳就参加了潘淑琴组织的一次学生活动。
潘淑琴组织的学生活动当然都是秘密的,这所学校学生的来源比较复杂。
这是一所汪伪政府开办的半军事化学校,学校里的老师大都是汪伪政府军政官员,有的还受到过正规的军事训练。
这些学生大部分都是汪伪政府官员的子女,就是其他一些学生也是受过严格的审查才来到这里的。
潘淑琴知道,想在这样的环境中发展一些积极分子是很困难的。
即便这样,她还是发动起了由十几名学生参加的课外学习小组,名为学习,其实这是一些较进步的学生聚在一起,没人的时候就大谈国民党,共产党,谈论日本人侵略东北争论一些国家危亡的问题。
这时候潘淑琴的很少插话,他知道在这种环境中话说多了,对自己是有危险的,他只是在关键的时候点拨几句,使学生们在喋喋不休的争论中走出来。
徐惠芳很快发现了这个学生组织,她是听一个女同学告诉她的,那个同学比她早一年入学,也是最近刚参加到这个组织中来。
第二十八章.毅然奋起反抗
一.
一份日本大本营的密令到达上海日本派遣军总部,“把加强战备重点放在中国南部,尤其是长江下游领域”, “特别要重视上海及周围地区。”
一向自信“武运长久”的日酋桥本太郎接受到命令后,迅速命所属日军部队立即投入长远的部署。
这就是日军密谋实施的包括外围阵地战和巷战在内的“上海决战计划”。
按照这一计划,将在大上海展开“焦土战”和“玉碎战”,以“纵深防守”和“机动出击”给“未来敌军主力以成建制重创,减轻本土防卫压力。”
日军未来“上海决战计划”中最险恶的一招,便是“巷战”。
“决战计划”的要点,首先是强化上海外围的城防工事。
日军工兵部为此专门制定文件,明令要达到“既隐蔽又坚固,且便于出击。”
“巷战”的布防线基本上沿着市区主要交通干线,由杨浦,虹口,沪北,苏州河两岸,沪南,沪西,浦东依次展开,在每一要冲地段和路口都设置了几个兵力集结点。
这些集结点均配齐重武器阵地,军火库,火力交叉射点,阻击街垒,营房,野战医院等。
日军计划在上海市内设置的火力点多达百余处,并形成多道坚固的防线。
如将这些点和线,在市区地图上一一标出,真令人不寒而栗。
累积百年形成的上海中心城区精华,将会在未来战火中毁灭殆尽!
为了抵抗进攻军队的地空立体战,强迫居民或侨民住进顶楼,充当人体盾牌。
他们的整个计划,无异于将大上海坐在火药堆上。
日军大本营两次下达训令:“大战在即,勿容稍怠。”
日本在乡军人会等团体也鼓噪“宁为玉碎”,“焦土抵抗”等口号,一时间,一场把“东方巴黎”化为焦土的巨大灾难威胁着上海千百万民众。
大厦将倾,困兽犹斗。
“展开登陆抗击战,以免日本陷入孤立无援”。
而在这些命运攸关的作战中,将实行自杀式的“玉碎战”,即要日本士兵和人民用肉体去硬拼盟军的飞机,舰艇,坦克和大炮,以此来为天皇“效忠”。
松江佘山是上海唯一的一座山。
九峰十二山逶迤起伏十余里,风光秀美,人文景观荟萃,既有翠竹摇曳,茶园飘香,又有清澈的环山河蜿蜒绕山,环境幽静。
天将要黑的时候,她们越登越高,从上凭借山林的自然风光,向下俯瞰确感觉得有点山的意思。
在一个山坳里,这里三面环山,正面围着电网,山背面要么是十多米深的悬崖,有鬼子设岗把守。
人们被驱赶着在一个天然山洞两侧炸山开石开出了几个数百米深的侧洞,而后又垒砌上石墙。
对于那些曾经经历苦难,抑或为在苦难中的亲人担忧的人们来说,这是漫长的一年,难忘而又苦涩。
当战争威胁到人们的生命的时候,她们毅然选择了奋起反抗。
她们个个身怀绝技,加入军统特训后,却并没有屈服,仍然与敌人作着斗争,出生入死,不畏艰险,战斗在敌人心脏。
便成了一支日本鬼子的见血封喉尖刀。
这些女人常年在敌后沦陷环境下生存,这激起了她们的更大爱国热情,她们体力和忍耐力超强坚韧。
她们思想单纯,易于受抗日思想感召,一旦为了打击日本鬼子则至死不渝。
飞刀和钢弩训练是常修课目,闭着眼睛她们都能百发百中。
莫说眼前亲历其境的人,就是那些看到的日本鬼子,脖子事后都感觉凉飕飕的。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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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颖弘把军火库的地形图背得滚瓜烂熟,其实根本不需要别人领路。
军火库建在城郊偏僻之处,与市区隔得甚远,有两个中队日本鬼子驻守在此。
大多数官兵都在里面吃年晚饭,只有一个小队在门前守卫。
陈颖弘猛一挥手,十几把飞镖一齐射入哨兵们的胸膛和喉头,每人一把。
一个小队的日军哨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全体报销了。
突击队员电闪上前,托住十来个即将倒地的日军,把他们轻轻放到地上,然后迅速拖入黑暗的掩蔽处。
分工明确,干脆利落,动作标准且专业。
幽暗的楼脚下两边出现几个人影,接着人影迅速冲向停放运输车辆的地点,哨兵发现情形不妙,想要朝人影仓促开枪,枪还未抬起,随即被对方微声冲锋枪的子弹击中而无声地倒下。
此时她们己离目标地点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火光一闪烁
此时,四边的三个方向都响起了枪声和爆炸声,照明弹强烈的亮光也使躲藏的人暴露无遗,她们使用声东击西手段,
她抽空观察了一下房屋和周围的地形道路,这是从事地下工作的需要。
敌人设有好几道铁丝网;网上布满了照明雷,蝴蝶雷,一触即亮引起爆炸。
楼的前后面明堡暗堡犬牙交错;形成严密的火力网。
一到夜晚;曳光弹把夜空照得通明;一条条探照灯柱;不停地在暗堡阵地上晃动。
这栋房子看似两层,但实际上楼上与楼下是分割的,楼梯已被堵死。
从屋后的平台上有路直通二楼。
她想进一步了解一下二楼到底住着什么人。
因为有几个早晨,她都曾见过一个身材高大的胖子,经常在走廊上来回走动。
此人三十多岁,穿戴不凡。
我猜想他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有可能是在汪伪政府里做事的。
仓促集合起来的鬼子正准备四下里搜索他们的敌人,鬼子兵不愧是些久经训练的士兵,除了没来得及躲避的几个鬼子当场毙命,其他鬼子则迅速地找好掩体反击,并相互掩护着向前冲过来。
各种枪声响起,打在石头上火花乱溅,子弹上下弹跳。
这是武力对武力,更是意志对意志的突发性战斗。
日本鬼子为进攻楼房急于速决,已经露出他们躁进急乱的弱点。
我方则宜于坚守,必须沉着冷静而又坚定果断方能战胜敌人。
关键是要有遇变不慌,临阵不乱,见危不惧的大无畏精神。
陈颖弘传达了上面的指示,告知大家要勇敢迎敌,勿慌勿躁。
经过研究,进一步严密了作战部署,
个个精神振奋,斗志倍增,都勇敢地坚守在战斗岗位上,准备迎接更加严峻的战斗。
在楼内顽敌面前,她们终于夺取了战斗的绝对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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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陈颖弘她们终于找到军火库的入口,冲进装军火的山洞里里面抓起将几包总重约近百公斤的炸药紧紧地贴在军火库的弹药垛上。
全然不顾敌人的扫射,扯开了导火索,另外一个洞内有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她们就把一个个汽油桶推倒燃着了火。
敌人的警报声大作。
外面电网上冒着火花,洞里响起了连环的爆炸声直震地大地哄哄作响。
剧烈的爆炸声震荡着洞壁,在洞里不断地回荡。
敌人们看到攻不进,占不了,伤亡又多,更怕还有援军来到,开始陆续撤离。
她们像一把锋利的剑,一下子将敌人的包围撕开,她们机警沉着地应对,终于化险为夷。
第二十九章.无法抹去的印痕
一.
当两名戴着白色手套的服务生缓缓拉开百乐门黄铜把手的大门时,她幽雅的身姿总会如期出现在大理石的台阶上。
抬眼处,依旧铺着猩红色地毯的弧形转角楼梯就在眼前。
田秋芬眯起眼看着幽暗灯光下那一张张挂牌,这里和她几年前第一次来百乐门时几乎一模一样。
舞曲伴着灯光从舞厅的每一个角落传来,田秋芬和当年一样优雅地脱下大衣递到旁边的侍者手上,然后转身滑入舞池。
把手搭在20出头的男舞师手里,在音乐和灯光的背景中,一切似乎都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一个个夜晚,回到了她那些离不开百乐门的青春往事。
姐妹们又各自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与车流之中。
她的富裕家境让她对华丽奢侈的生活念念不忘,她经历过旧中国无人能及的大富大贵,也经历了战乱时期平民一样的颠沛流离,更经历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凄凉与孤独。
然而她的骨子里永远都有着我们无法探究的高贵,理想,天真,隐忍和满足。
她对生活的要求充满着与生俱来的幽雅和韧性,也充满了及时行乐的小女子浅薄的智慧。
她那纤弱的身体在宽大的舞池中翩翩而舞,她已经不再仅仅是田秋芬一个人,她的身上有着更多那一代人永远无法抹去的印痕。
当她粉红色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华丽的转身,这一定将成为永远,定格在关于青春和岁月的永恒回忆中。
田秋芬美丽的深处,含有一种静气,澄澈,无碍,无扰,一眼望去,暖的,冷的,各得其所。
人们呢,便安身在这宁静的深处,享受着美丽,波澜不惊。
在南方潋滟的秋色中,也是觉得安然不惊,那可是一种心安理得的美,不苛求,不奢求,该来的,该去的,一应俱全。
有埔江岸的水气,迷离,渺远,烟浪迷茫,想靠近时,却发现已经远离。
南京路,苏州河,黄埔江,老介福,百乐门,这些地方经过什么样的人?
发生过什么样的事?
人们熟悉的那些名字曾经在这里闪耀着,那些身影曾经在这里穿梭过,那些故事让这里沉淀了历史的风尘,曾经开放的烟花,如此繁华又如此落寞。
物是人非,不变只有那些老房子,那条老街,还有黄埔江的滔滔逝水。
大概,她常年躲在上海街巷的岁月深处,低眉,内敛,一如隔绝俗世的人,哪管凡尘间的纷扰嘈杂,只用思念回忆来抵挡内心的空寂罢了。
女人的美,不在外貌,而在风情。
风情,是属于一定的时代的,是品位,习惯,风度的统一体,是引而不发,含而不露的矜持感。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