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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名学生，虽然也不信任，但表面还算客气有礼貌，彼此不尴尬，接受了罗亮的指点解惑。
这几人都是常规的问题，罗亮的指点中规中矩，对方未必会采纳。
时间到了晚上。罗亮依旧在3楼的教员室坐镇，闲暇时盘坐静修。
罗亮每周执勤5天，早9晚9；中途有几个小时用餐休息的时间。
如果碰到双休，下午5点就可以下班。
北辰导师的年薪，至少是百万宇宙币，相当于一千万天蓝币起步，资深者翻若干倍，还不包括各种超能资源和福利。
当前罗亮没有授课，没有别的事，所以总体还算清闲。
晚上，又陆续有些过来咨询的学生，情况和白天时差不多。
罗亮看着墙壁上的时钟，还有几分钟下班。
他寻思着，要不要提前开溜。
但想到今天是第一次上班，郑导师指不定找自己茬，还是稳一点吧。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导师在吗？”
一个脆生生的糯软女孩声传来。
“请进。”罗亮没想到即将下班前，还能碰到一个过来咨询的学生。
而且是一位娇俏可爱的少女。
少女身高1。58左右，一头浅红色的双马尾，穿着卡通体桖，脚下的凉鞋，露出嫩藕芽般的脚趾。
一张纯洁无邪的白皙面孔，散发稚嫩的气息，满脸纯天然的胶原蛋白。
“你，您是那位少年导师？”
少女长长睫毛眨着，一双浅碧色的眸子，透出惊讶之色。
她认出罗亮身份，不禁伸手轻捂樱桃小嘴。
“对，我就是。”
罗亮饶有兴趣，打量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女。这让他想起，在忍者世界相遇的香奈桃子，初见时也是天真无邪的双马尾少女。
“我叫薇薇安，罗导师，很幸运能见到您。
出乎预料的是，少女认出罗亮，没有其他学生的质疑和不信任。
薇薇安脸蛋红润，洋娃娃般的长睫毛和浅碧眼瞳，勾勒出一种雀跃、崇拜的神情。
“薇薇安，你在修炼上有什么难题吗？”
罗亮露出和煦笑容。
难得碰到一个对他发自内心尊敬的学生，心情舒爽不少。
“罗导师，我是一个元素法师，在七八岁时，就检验出极佳的天赋。三年前，我被总院的导师带到北辰星培养……”
薇薇安述说自己的难题，毫无杂质的纯净眸子里，流露一种期盼与担忧并存的情绪。
罗亮很快了解到薇薇安的情况。
薇薇安以前是一个天才法师，修炼突飞猛进，才1级修为时，就被总院破例招录。这种情况，类似他先前碰到的李雯雯。
不过在近两年，薇薇安的修炼速度，从最先的突飞猛进，变得跟普通超能者一般。
从天才泯然于众人，薇薇安内心的沮丧可想而知。
按照她原来的修炼速度，十三岁左右就能晋升2级…先天级，如今快到十五岁，还没有突破先天级。
“薇薇安，请伸出手，老师给你把脉。”
罗亮含笑道。
薇薇安很配合，露出一截婴儿肌肤般的白嫩皓腕。
罗亮伸出两根指头，搭在她手腕上。薇薇安俏脸微微一红，轻轻吐了下粉红舌头。
十秒钟后。
罗亮收回手，平静的道：“薇薇安，你依旧是一名天才法师，而且天赋即便在总院，也算出类拔萃。”
“天才法师？我还是天才？”
薇薇安宝石般的纯洁双瞳，闪烁光彩，惊喜道。
这两年，她的天才之名，成了一个讽刺和笑话。
“那为什么，我现在修炼速度这么慢……”
薇薇安忐忑不安，生怕罗亮的评价，只是哄她开心的善意谎言。
“因为，你选择了错误的道路。”
罗亮声音沉稳、笃定。
“你虽然有极佳的法师天赋，但并不契合元素法师一道，往后强行修炼，只相当一个普通的超能法师。”
“错误的道路？不是元素法师？那我是……”
薇薇安小嘴张大，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罗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
“你有时是不是有种奇特感官，能轻易察觉他人的情绪，判断出对方的善恶，是否撒谎等。”
“您……导师您怎么知道！”
薇薇安不可思，激动的道：
“这些年我经常有这种感觉。可妈妈说，这是女性的敏锐直觉，我以为不少女孩跟我一样，没有多想。”
“罗导师，我这种情况，到底是哪种类型的法师天赋？”
薇薇安长长得睫毛眨动，粉雕玉琢脸蛋红扑扑，浅红色双马尾轻轻拨动，期盼的眼神看着罗亮。
第三百四十三章 瓜分一空
“你最契合的职业，是法师中比较特殊、冷僻的一种，名为‘心灵法师’，跟主流的元素法师迥然不同。”
罗亮平稳的声音，给出答案。
“心灵法师？”
薇薇安内心震动，她长长的睫毛颤动，轻念着这四个字，好似有种亲切的共鸣感。
心灵法师，在法师职业的流派中特别小众，其罕见程度，稍次于时空法师。
在课程中，心灵法师这个词汇，对她而言比较陌生，极少接触到。
“罗导师，如果我最佳契合的天赋是心灵法师，那我最初被带到总院，到几年之间，为什么没人发现？”
薇薇安惊讶之余，提出疑惑。
“最先带你来总院，负责验查天赋的导师，应该是正统的元素法师吧？”
罗亮含笑道。
“是，那名导师擅长火系法术。”
薇薇安面露回忆。
罗亮解释道：“少数天赋出众的心灵法师，在初期会表现出兼容正统法师的天赋，入门速度极快。只要不是心灵法师亲临，一般的元素法师，哪怕是镇国级，也容易看走眼。”
如果是寻常的心灵法师，反而不会出现这茬。薇薇安在心灵法师中，都算天赋异禀的一种。
“此外，我刚才查过北辰官网，就北辰总院来说，只有两名心灵法师。其中一位是专攻心灵上的教授，层次较高，不限于法师系，你不容易接触到。另一位心灵法师，隶属特殊系，只是偶尔去法师系和精神系客串授下课。”
罗亮还在网上检索到相关联的有趣消息。
北辰以前有几位心灵法师，跳槽去了十大超能学校之一的“黎明”。
黎明超能学院，对传授一些小众特殊的职业，譬如心灵法师等，颇有心得和建树，授课方式与一般学校不一样。
“谢谢您，罗导师？ 让我明白真相。”
薇薇安脸上的笑容，有几分苦涩，又有些释然。
被带到北辰总院后？ 薇薇安一直被当作正常的元素类法师培养？ 没见过正儿八经的心灵法师？ 这才一直被耽误了。
对薇薇安的情况，罗亮也比较同情。
“罗导师，您独具慧眼？ 能否告诉我？ 往后的修行之路该怎么走？”
得知天赋真相后，薇薇安感到迷茫，不知所措。
这些年？ 她在元素法师一道？ 耗费了太多心血和精力。
按照学院一位资深导师的说法？ 她现在修炼虽然变慢？ 但十六左右能晋升2级？ 进度上依旧是天才。只是后续会变得乏力？ 上限最多是镇国级，或许将来会停留在城邦级。
“这个抉择，关及你的人生命运，我不能替你做决定。”
罗亮微微摇头。
即便他知晓，最正确的选择是重修。
可这个选择？ 需要大决心和毅力？ 有一定的风险。
放弃多年专攻的元素法师？ 去重修心灵法师？ 尽管算不上完 全意义的“删号重练”，但是在心灵法师这一道，要从零开始。
这对薇薇安如今的年龄来说？ 无疑要承担心理压力和莫测的风险。
薇薇安如果继续专攻元素法师，未来几十年后的成就，大概率保底城邦级，上限是镇国级。
相比之下，第二条选择收益稳妥。
3、4级之间的法师，在星际社会受人尊崇，地位不凡。只要没战乱，可以过一辈子的优渥生活。
“你回去想想吧。如果无法抉择，不妨听听自己的心声。”
罗亮看了下时钟，终止这次谈话。
薇薇安并不是他的学生，不可能手把手的深入教诲。
罗亮解答疑惑，给出真相，甚至给出一定的提示，算是仁至义尽了。
“谢谢导师。我手上没带值钱的东西，先送您一个水果。”
薇薇安声音糯软，纯净宝石般的眸子，流露出感激和崇拜。
她有点不好意思，取出一颗红苹果，放在罗亮的办公桌上。
躬身行了一礼，薇薇安红着脸离开。
“我这里的修炼指导，是不收费的。”
罗亮摇头一笑，看着娇俏的少女离开，浅红色的双马尾轻轻摆动。
或许，薇薇安只是单纯的想表达感谢。
下班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罗亮拿起那颗红苹果，走出教员室。
罗亮咬了一口，果肉香脆、清甜，稍带一丝青涩。
……
当天晚上，罗亮没回实修系的香涛居，在天冥楼的休息间落脚。
罗亮布置好隔绝阵法，取出【玄冰蚕丝蒲团】，盘坐修行起来。
修炼速度喜人，远超在天蓝星时。
虽然罗亮没进修炼室，但天冥楼6层本身的天地之力浓郁活跃，比北辰星其它地方优越。而北辰星的修炼环境，又胜过绝大多数地域。
【玄冰蚕丝蒲团】对罗亮有三倍的修炼增幅，还包括静心感悟的加成。
罗亮服用天赐果后，获得天赐之体，加上原本不俗的资质，打底就相当顶级的修炼天赋。
武者和御灵师的修为，齐头并进。
其它超能者修炼，哪怕奢侈的天天用修炼室，也会有各种瓶颈。
罗亮却不存在这个问题。
在来北辰星的飞船上，他又历经过一个次级世界，甚至与5级强者“黑风老妖”斗智斗勇，本身的境界感悟，远超现实的境界。
至少，在4级镇国级前，罗亮的修炼将畅通无阻。
罗亮预估，以这种修炼速度，一个月时间，或者更早，自己就能晋升双3级高阶。
第二天上午。
罗亮要去实修系入职，向学校申请定制的新课程。
他走出6楼的休息间，在走廊上碰到沈光助教
“罗导师，昨天您交代的那件事，我帮忙问了。”
沈光助教汇报道。
“洪真奇导师离职后，遗留的那些学生，在近几日，很快被几名资深导师接收。还有两名学生，资质出众，心性较高，短期内没选择新导师，我试探过，他们无意过来……”
沈光助教神色拘谨，略带惭愧。
他无疑带来一个坏消息。
洪真奇的学生，一个都没有拉过来。
对此，罗亮有一定心理准备。得知结果，稍微有些失望。
“那些接收的导师，大概是哪几位？”
罗亮感觉不太对劲。
这么短的时间，洪真奇遗留的小班学生，就被瓜分一空？
心高气傲的学生，罗亮指望不上。剩下几个不出众的学生，本来有点希望被罗亮拉拢，结果也被人抢着接收了。
“在您入职前，天冥楼的郑导师、杜导师，各自招收了两个。还有两人，被异能系的一名导师收走。”
沈光答道。
罗亮一听，顿时明白了。
郑导师不用说，天冥楼大管家，是敌非友，昨天跟罗亮“交锋”过一个来回。杜导师，就是那个矮个黑肤老头，对郑导师为首是看。
至于异能系的导师。
付先锋的爷爷付文宗，就是异能系的主任。
这种“抢学生”的行为，罗亮哪怕笃定郑导师等人是恶意针对他，也无可奈何。
对方的手段光明正大，合乎规矩。
哪怕罗亮去当面质问，郑导师可能会说，我们是为那些学生着想，尽快消除洪真奇导师留下的负面丑闻影响。
这就是职场机构内的争斗，不见刀光剑影，没有任何血腥。对手会在看不见的地方捅软刀子，还让人抓不住把柄。
“无妨，不怪你，这些学生我没有指望太多。”
罗亮面色如常。
“我要去实修系，下三层的镇守，你帮忙留意下。”
罗亮又跟沈光交代了一句。
在天冥楼做了报备，罗亮起身前往实修系。
沈光目送罗亮的背影，心中一叹。
罗亮看似风光无限，是北辰最年轻的少年导师，但处境上与他类似，让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天冥楼7层，郑导师的办公套间内。
“郑导师，这一招高明，堪称釜底抽薪。罗亮招不到学生，在天冥楼处处受制，迟早出纰漏。实修系的课程那边，更加难打开局面……”
矮个黑肤的杜导师，嘿笑道。
“加上人事部那边虎视眈眈，罗亮三个月实习期，未必能撑过一个月。”
郑导师沉默几秒，背手望着窗外罗亮破空而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