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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师兄下午要和我练剑,若碧涟道友有兴趣,自然欢迎加入。”
碧涟无奈,剑术道法都是玉清观的弱项,若仅仅是论道,她还有些兴趣。
对方故意说是练剑,明显就是拒绝她的意思。
不过这也正好试探出来,这位凤凰仙子确实在意秋长天,而且独占欲也不是一般地强。
真有趣。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叨扰了。”碧涟笑眯眯道,“若秋道友有暇前来东海,必扫榻以待。”
这里面有两个关键点,一是“扫榻以待”这种暧昧说法,二是只提秋长天却不提徐应怜。
徐应怜自然也能读懂其中敌意,笑容越发冰冷森寒。
碧莲翩然御剑而起,在空中和徐应怜最后交换了一个眼神:
去你麻痹。
然后便消失在天际,去寻她的师弟师妹去了。
徐应怜转过头来,脸色可想而知能有多差,带着仿佛能冻结一切的眼神盯着秋长天。
“咳。”秋长天咳嗽了声,莫名有种被老婆抓奸的感觉,便解释起那个任务来,“之前是因为她的师弟师妹,在秦岭探索洞天时被困住了……”
“你不必和我解释。”徐应怜扭过头去,讽刺说道,“秋大师兄交友广泛,师妹怎敢随意置喙?”
“师妹你听我解释……”秋长天话音未落,只见执事堂里便涌出一大堆昆仑弟子来,似乎是刚组团在里面领了任务。
“咦,那不是首席师兄吗?”有眼尖的叫了一声,结果一大堆人全部呼啦啦地围上来,七嘴八舌热情洋溢地问候起来。
“秋师兄好啊!”
“观秋师兄最近容光焕发,是气运旺盛之兆啊!”
“秋大首席!我们接了寻找灵草的任务,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啊?”
“秋师兄秋师兄!听说你还没有道侣是真的吗?”
围观弟子们又以女弟子居多,话题渐渐便转向调戏揶揄——反正大家都知道秋大首席温文尔雅,从来不会因此而生气。
秋长天尴尬地应付着,周围到处都是清脆婉转的笑声。
徐应怜眼角抽动片刻,便下意识想要默不作声地御剑离去。
然而转念一想,这样灰溜溜地走掉,在外人看来,岂不是自己这个正牌师妹,输给了这群不要脸的小婊砸?
“输给了”……这三个字从脑海里冒出来,徐应怜便迈不动腿了。
杀气。
浓重的杀气。
被众弟子们簇拥着的秋长天秋大师兄,在外头某师妹如同恶鬼般的视线中,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好言好语将这些粉丝们驱散,秋长天才脱身来到徐应怜身边,只见师妹二话不说,驾起剑光便走。
秋长天连忙御剑跟上,笑道:
“师妹可是吃醋了?”
徐应怜:????????
如果是在小说里面,大概只能用一连串的省略号,来表达她此时无语到想要骂脏话的心情。
“好吧。”秋长天叹了口气,“那看来是嫉妒。”
徐应怜:……
她露出某种极其可怕的,“再说一句,连骨灰都给你扬了”的恐怖表情。
“呵,师妹。”秋长天继续说道,“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你总是冷着脸了。”
他温和地笑着说道:
“因为若不是如此,那么围在身边追求你的同门,只会比仰慕我的人更多,不会更少。”
徐应怜神色稍缓,半晌才道:
“师兄。”
“怎么了?”
“若失元阳之身,会拖累修道速度。”徐应怜淡漠说道。
“所以,望师兄自爱。”
秋长天:?
第四十八章 徐师妹初见石大小姐
玉虚宫,讲经室。
紫薇掌教讲完经后,众弟子们正要离开,便听见掌教悠悠说道:
“秋长天,徐应怜留下。”
在师兄师姐们惊讶的目光里,两人端坐在蒲团之上,表情沉静,不发一言。
等讲经室里,人全都走干净后,紫薇掌教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将手中拂尘一挥,说道:
“秋长天。”
“弟子在。”秋长天恭声说道。
“同出昆仑,仗义相助。”紫薇掌教缓缓说道,“此言甚好。”
饶是秋长天的装逼熟练度都快满点了,此时也忍不住在心里卧了个大槽。
紫薇掌教对他的尴尬窘迫视而不见,只是继续说道:
“我们昆仑太清宗,和蓬莱玉清观同出上古阐教,因此也保持着定期互访的习惯。”
“明日上午,为师便要应邀去东海做客,商定两派诸多事宜。”
“按照惯例,双方还会安排筑基阶精英弟子会面,增进了解,结交人脉。”
“以往的出访者,皆为化府阶大圆满的弟子。不过,考虑到你们两人,平日里都是经常外出历练的,那此次便与为师同去,也一并见见世面。”
秋长天:……
徐应怜:……
见见世面?蓬莱那地界我可熟了,有什么好见的?秋长天暗自想道。
师父以为我平时是跟师兄外出历练么?咳,其实我只是在泡昆仑泉。徐应怜暗自想道。
当然,两人都不可能当场和师父坦露实情,便也只能点头应下。
很快便到了次日。
既然是长途飞行,自然不可能御剑。
众人来到玉虚宫前的广场上,紫薇掌教从袖中取出一枚宝船模型,往前一丢。
那宝船迎风而长,长长长,倏忽间便长到百米多长。
一干真人、弟子便跟着掌教进船,其中修为最低的秋长天和徐应怜,自然又接受了一轮惊异的目光洗礼。
从昆仑到蓬莱,差不多九千多里路,实际却没有飞行多久。
在这个世界上,舟船类法宝的速度是最快的,比飞剑还要更胜一筹。
差不多将近傍晚时分,宝船终于抵达了蓬莱岛,玉清观观主和一干长老便出来迎接,将昆仑使节团领入玉清观驻地。
秋长天跟在弟子队伍里,看到前面紫薇掌教正在和石鼎长老亲切对话,俨然是早就相识很久了。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便听见身旁的徐师妹问道:
“师兄,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秋长天淡淡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师兄表现太过无趣。”徐应怜指了指周围。
顺着她的指点看去,秋长天便看见化府阶的师兄师姐们,正饶有兴致地环视周围,看看这里,又瞅瞅那里。
毕竟在昆仑上清宗,内门弟子几乎都是宅男宅女,窝在自家与世隔绝的雪岭洞府里,修炼个百来年都不会出山一步。
如今第一次来到海岛门派,会被从未见过的浩瀚景观吸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止是昆仑门人,两边过来迎接的蓬莱弟子,看向这些来自西方雪岭的“阐教同门”,目光里也充满了探究和好奇。
从着装上看,昆仑弟子大多穿着白色或天青色道袍,宽衣长袖,背负飞剑,头顶束发并用高冠固定,显得极其端庄郑重。
蓬莱弟子这边却以锦衣窄袖为主,不戴冠,腰间佩着各种各样的法宝,例如阵旗、符袋等等,更像是出来郊游的富家公子大小姐。
两边互相打量对方,无论心里在想什么,表面上总不能失礼,只是含笑以对。
迎客宴会在玉清观正殿举行,安排两派弟子混杂而坐,方便彼此互相认识结交。
秋长天和徐应怜找了位置坐下,只见桌上各种珍馐佳肴,多以冷菜为主,各色肉类蔬果,薄切厚汤,琳琅满目。
虽说修行者已经辟谷,餐风饮露,但偶尔吃点东西也没事,后续将腹中浊气炼化即可。
秋长天从盘中拿起蟠桃,慢慢吃着,只觉水嫩多汁,甜美异常。
比罗衍平时在石大小姐那里,蹭的果切零嘴还要美味得多。
“此非凡间之桃。”身旁有女声说道,“乃是将桃树苗培育于灵草之间,沐浴天地灵气而结果,滋味甘美。虽不能延年益寿,却也可以涤荡身心。”
秋长天偏头看向旁边,顿时心里卧了个槽。
居然是石琉璃!
此时,这位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正作淑女状坐在他的左边,用某种崇拜的、热情的目光看着他。
确切地说,并不像是什么男女之间的一见钟情,坠入爱河。
更像是某种粉丝见到偶像般的,莫名其妙的情感。
秋长天已经本能地感到极其不妙,但为了不露出破绽,也只能装作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微笑问道:
“敢问道友是……”
“玉清观,石琉璃。”石琉璃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秋道友,碧涟师姐曾和我提起过,昔日在秦岭那处洞天,便是你破解了乙木困龙阵,将我们玉清观弟子救出来的,是不是?”
她这么一说,结合罗衍对石大小姐的了解,秋长天立刻明白过来。
定是那碧涟回去之后,将自己当日的英雄事迹,在石琉璃面前吹了一大通。
石琉璃是典型的少女心性,仰慕强者,讨厌平庸,另外还是资深的颜值协会成员。
听说昆仑这一代的首席师兄秋长天,相貌英俊,性格温和,能力又强,可不得立刻产生兴趣吗?
考验演技的时候来了!秋长天便矜持地道:
“侥幸而已,何足挂齿。这天下阵法之道,七分归蓬莱,我秋长天可不敢班门弄斧。”
“秋道友过谦了。”石琉璃笑着说道,“这阵法之道,最是晦涩,便是我们玉清观里,研习奇门遁甲的修士也是少数。”
这确是实话,罗衍在玉清观也待了很久,知晓观内研究最多的其实是炼丹,其次是符箓。
像天工坊这种专攻制器的,在整个玉清观里不超过三家。至于研究阵法的,大概好像只有七八家的样子。
“秋道友能破乙木困龙阵,可不是什么侥幸,非要精深的阵法知识不可。”见秋长天毫无自得之意,石琉璃对他越发来了兴趣,笑吟吟道,“就连我那钻研阵法制鼎的师弟,估计也没掌握乙木困龙阵的解法呢。”
不,他其实已经掌握了……
秋长天强作镇定,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要知道,他的颜值五官,其实和罗衍是完全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罗衍是眯眯眼,秋长天束发高冠,加上镜花水月的气质修改和心灵暗示,才使得石琉璃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和罗衍的共同之处。
但万一她继续和自己讨论罗衍的事情,突然注意到相貌上的破绽怎么办?
必须赶紧转移话题!
秋长天便突然侧开身子,为石琉璃介绍坐在自己右侧的徐师妹:
“对了,这是我的师妹徐应怜。”
徐应怜此时正在饮茶,只听见对面石琉璃说道:
“哦,凤凰仙子?呵呵,久仰大名了。”
这语气里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立刻激发了徐应怜的好胜心。
“石琉璃?”她冷冷问道,“道友便是石鼎长老的爱女?”
“想不到居然能被凤凰仙子知晓。”石琉璃矜持说道,“真是三生有幸。”
“客气。”徐应怜淡淡说道,“毕竟是石鼎长老之女。”
连续两遍强调“石鼎长老之女”,石琉璃立刻便听出其中的嘲讽之意(除了有个好爹之外一无是处),顿时有些绷不住脸色。
第四十九章 馋身子的人又多了
迎客宴结束,已是深夜。
昆仑使节团的下榻位置,被玉清观安排在东侧的客房区。
此处高度适宜,气温凉爽,推开窗户便是大海,每一间都是完美的海景房。
秋长天在房间里待了片刻,便打算出门走走。
当然,见罗衍是不可能去见的。
虽说阿镜担保过,如果秋长天和罗衍的两条时间线出现不一致,会用镜花水月之术将其抹平。
但秋长天小心谨慎惯了,自然不肯去碰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了,罗衍熟知玉清观的地图,秋长天却不应该知道。
到时候倘若外出,还得装作这里不认识,那里不认识,到处问路,实在过于头疼。
忽然外面响起一声弦响,似乎是徐应怜正在抚琴。
说到徐应怜,他便忍不住想起之前宴席上,她是如何与石琉璃互相讥刺,冷嘲热讽的。
对石琉璃来说,徐应怜就像是那种“和我单推的偶像哥哥闹绯闻的白莲花婊”。
而对徐应怜来说,石琉璃大概是那种“饭圈皆傻逼”的傻逼之一,也难怪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了。
步入房外院落,便看见一株寒梅,植在院子中央的园圃里,粉瓣轻染,暗香萦绕,为周围别添几分雅致意趣。
徐应怜正坐在寒梅之下,手指轻挑琴弦,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响——正是之前罗衍从二师姐那里得到的凤尾琴,后来被秋长天转赠给了她。
“师兄深夜外出,是打算找那石琉璃么?”她低着头,一边为凤尾琴调音,一边淡淡问道。
这种拙劣的送命题,秋长天自然不会答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