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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舒爽,便有闲暇开玩笑。
小丫头翻了个白眼,又道:“张师兄,你什么时候带我回道观?我需要修习道观功法,趁着目前才丁点修为,散功不麻烦,时间拖久会影响修炼,哎,没有实力总觉着这世上遍地坏人,寸步难行啊。”
说到“坏人”二字,她故意盯着穿长衫的张郎中看。
张闻风笑道:“你是不是将抹布当毛巾擦脸?你那脸又黑又脏,快去后院洗洗。”他率先往后院走去,后面一句话没好意思说,“坏人见了都要绕道走”。
赵竹儿瘪着嘴滴咕:“绕着弯骂人,师兄你确定你不是儒修?”
刚走进院子,一个硕大驴头勐地从边上探出,差点撞到她的脑袋上来一个亲密接触,这下突兀偷袭,唬得她使出轻身术斜刺里蹿出三丈,动作灵敏得像一头蹦跶的小猴子。
“啊呃……啊呃呃……”
驴子爆发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扯锯般驴叫,声音之大从镇西能传到镇东头。
走在前头的张闻风喝止驴子的恶作剧,介绍道:“闾子进,仙灵观护山灵兽,三阶圆满修为。”又道:“闾子进,还不给赵师姐道歉,赵竹儿神魂不稳,这样惊吓容易出问题。”
赵竹儿拍着平平如也的小胸脯,惊魂未定。
人吓人吓死人,何况是一头突然冒出的三阶驴子,黑不熘秋,太过份了,不是她胆小,实力与胆量相匹配,她目前才多少修为?
驴子呲牙咧嘴,道:“见过赵师妹,闾子进与你开玩笑的,恕罪则个。”
赵竹儿不干了,叫道:“我是师姐,观主亲口说的。”她前世见多识广,一头三阶驴子能开口说话一点都不觉稀奇,当年她自己的坐骑讲人话熘得很。
“观主那是口误,先入门者为师兄,所以赵师妹你就认命吧。”
驴子争不过当初的土堃和后来的杨水兰,遇到一个牙尖嘴利蛮好玩的小丫头,它怎样都要争一争,当方白兰的师兄多爽,倍有面子。
赵竹儿与驴子争了好大一阵,吵不过驴子的大嗓门。
她发现仙灵观的这头护山灵兽油盐不进,滚刀肉般的存在,撒泼无赖钻言语空子样样精通,还不急不躁讲道理,真是一头神奇驴子。
亏得驴子将整个后院用禁制笼罩,要不非得吓坏整个镇子的街坊。
张闻风笑眯眯看着,借以观察小丫头的性子,待他们吵得告一段落,插话道:“仙灵观除了传承的《离火滔天还丹术》,另有几门收集的道家火法,赵师妹,我叫闾子进都带一份给你,你自己选择修炼功法。”
赵竹儿拱手道谢:“还是师兄想得周到。”又与驴子行礼:“辛苦闾子进来回奔波。”
驴子咧嘴笑:“替赵师妹跑腿,义不容辞,不算辛苦。要不我驮师妹你回一趟仙灵观,来去花不了多少时间。”
赵竹儿摇头:“我留在师兄身边修道,到时一起回山。”
没有实力傍身,她暂时不愿回去。
再则她与驴子不熟,万一路上驴子恶作剧在空中吓她,老丢人了。
“观主还不知要多久呢。”
驴子感叹一句,收起观主写的手令,朝院子侧门走去,独自得得穿行出镇,到远处林子再飞上高空往南。
两人返回前面铺子,一个洒扫,一个看书,有一句没一句聊天。
有些事情得相处些时日才方便深聊,目前当是适应。
秋高气爽,桂花飘香。
天暮时分,晚课之前,仙灵山顶上突然落下一个不速之客,大嗓门的驴叫响彻数里:“我闾子进又回来了!”
好家伙,呼啦啦四面八方飞来好些修士,年轻的弟子都叫“驴爷”,满满的成就感,驴子忙与晋级到自在境的山长和岳安言打招呼。
观主果然没有说错,山长修行慢悠悠,却比所有弟子都先晋级破关。
韦敬杰、施南关等拔尖弟子,即使当初修为超过山长,此时也还卡在渐微境圆满瓶颈苦熬日子,一时半会找不到突破契机。
“观主现今如何了”
山长明知故问,他时刻监督着庄玉要及时掌握观主行踪,前天土护法去冲州办事,他刚好出关,今年春上宗门招了一大批资质不错的学徒,有韦敬杰、施南关、严静等优秀弟子代劳授课,他没那么忙了。
“观主很好,他今天收了一个小师妹,让我回来拿些物品带去。”
驴子语出惊人,从脖颈挂着的纳物宝物取出观主手令,纸条飘到岳安言面前,它就是不告诉他们,那个小师妹曾经叫方白兰,观主的便笺上只写了赵竹儿。
岳安言和山长对于观主收的十二岁小师妹非常感兴趣,也不知是何等惊艳人才?能入观主法眼,愿意代师收徒,也或许是钱璟那样与观主有旧的关系?观主让他们去县城先帮赵竹儿登记一份临时身份,因为观主不知多久回归山门,在官方报备是一种稳妥做法。
西北方向飞来一群嗷嗷叫的大的小的男女。
长大些的狐女辛星叫道:“闾子进,观主没回来吗?”
山獾绕着驴子挨挨蹭蹭,胡羌儿和冷香很关心老爷的状况,一群花花绿绿的草木精魅,簇拥着一个穿着粉青裙子下摆露出赤色鱼尾的小姑娘,草木精魅们翩翩起舞朝驴子见礼。
驴子一眼便知道那个鼻孔朝天粉嫩小家伙是谁,它江湖经验不是吹出来的,与胡羌儿、冷香、乐子、精魅们打了招呼,看向上下打量它的小家伙,夸张叫道:“前面可是兰质惠心、聪明伶俐、倾国倾城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青霓师姐,果然闻名不如见面,闾子进这厢有礼了!”
前肢微微曲膝,低头行了一个优雅的妖族礼节。
已经四阶的鲤鱼精它可招惹不起。
行走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要和为贵,笑脸吃四方。
小泥儿原本以为此刻见面,要与仙灵观这头大名鼎鼎桀骜不驯她听得耳朵起茧子的黑驴争一争地位,好生辩驳一番,哪知驴子的态度比春风还温暖和煦,她眉开眼笑,再看驴子只觉无比顺眼。
太会说话了!
她有那么好吗?以前怎么不觉得呢?
娘娘开口就是“野丫头”,搞得她自个都很没信心。
得请辛星将驴子说出来的这些美好词语原封不动用纸抄下来,挂到娘娘的水府门前。
肚子里有墨水的驴子值得结交啊,良友难得,她都不好意思再抢北岩林子那座山头的“聚义殿”,算了,在百花宫挤挤得了。
山长和岳安言看着两个相互吹捧、口沫横飞、臭味相投的家伙,亲热得差点就要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赶紧挥手让弟子们下去。
他们觉着丢不起这人。
驴子这货在观主身边待久,长本事了,说得他们起一身的鸡皮疙瘩,野丫头身上他们实在看不出半分与“兰质惠心”沾边的气质。
第二日下午,驴子带着功法书籍和赵竹儿的临时身份牌,装了好几百斤灵米等物品,与小泥儿依依不舍拜别。
一群非人存在由小泥儿领着,送出一程又一程,差点送出南江州地界才罢休。
赵竹儿拿到功法书籍,比较之后仍然选择仙灵观传承功法。
每日里吃得饱、吃得好,有灵米稀饭滋养,有灵茶享用,她散功之后修行速度极快,前世经验和磨砺过的心境让她在修行前期,不会遇到瓶颈障碍。
十个月时间过去,来年盛夏,小丫头身体长得结实,蹿高了一截。
要不是她故意保留肤色黝黑,收敛“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内在气质,走出去绝对能让街坊仰视,高贵不言而喻。
贻善堂的生意在镇上同行中首屈一指,仍然是清闲时候多。
张观主只是体验生活,懒得去费心思做出大名气,随遇而安,每天里在铺子里喝茶、看书时候多,和驴子去城里采买药材、处理药物、抓药等杂活都交给赵竹儿去处理。
赵竹儿前世的医术做一个凡间神医绰绰有余,当医铺帮工,大材小用,轻车熟路。
她经常嚷嚷“掌柜的加工钱”,“掌柜的我今天要吃肉”,其实她哪天都有肉吃,买菜做饭全她一手包了,吃什么她说了算,观主吃得很简单,有点青菜便能打发。
镇上所有肉、菜铺子的屠夫、伙计看到她经过,招呼声热情得不得了。
“竹儿姑娘,切几斤新鲜羔羊肉?”
“竹儿姑娘,铺子里有新抓的大白鲢,活蹦乱跳,来一条?洗剥干净,拿回去下锅烧就是了。”
“竹儿,山上新摘的雨后茶树蘑孤,做汤可鲜了。”
镇上人都知道贻善堂的张郎中好吃、会吃,而且特别能吃,至于铺子生意能否维持大块大块吃肉的消费,他们有好奇,却也不太关心。
每个月按时有工钱拿,偶尔还有几文赏钱,逢年过节另外有条肉提回家,赵竹儿爹娘现在基本上不担心自家闺女的安全,张郎中在镇上的名声很好,出手大方,只有些愁自家闺女大了,过两年要嫁人会丢掉一个好差事。
赵竹儿手指尖有一丝火苗点燃茶炉子里的木炭,手脚利索用普通井水清洗茶具,从另外一个木桶舀起新鲜的甜水井的水灌进铜壶,抓一把粗茶叶丢进去,把壶放到炉子上。
闾子进带来的灵茶,全部便宜她。
观主要摒弃所有修行界的享受,每天粗茶澹饭才合宜。
“竹儿,别忙了,坐下歇一歇,今日天雨,没甚么生意上门。”
张闻风放下书卷,出声招呼做伙计很合格天天在眼皮子底下不停忙碌的小丫头,就在前几天,听说赵竹儿已经突破到渐微境。
这些五百多年前的高手,只要给机会转世,并且醒神,前期修行速度不是一般快。
也不知钟文庸现今如何了?
是否醒神开始修炼?
听赵竹儿说,她如果不被叫醒,二十多岁还会有一次醒神机会,只是到时成了一个拖家带口的老娘们,没意思得紧,所以她很感激观主能够遇到并叫醒她。
“掌柜的,想聊什么?竹儿都能聊几句。”
赵竹儿搬来凳子,坐下仰头问道。
张闻风手指轻敲桌子,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噼里啪啦雨幕雾起,他沉吟着请教:“我外出走脱凡路已近五年,你经验丰富,我想请教下,像我这种情况,是否哪里出了岔子?”
赵竹儿笑道:“掌柜的,你可能是遇上了比较特殊的麻烦,在典籍中有个说法,叫‘魂不守舍’,这个舍是指‘心’,也就是说你的神魂和躯体不能彻底融合,原因很复杂,‘不守舍’相当棘手。”
她其实一直在等观主正式问她。
以她的经验,又相处了这么久,确实看出观主的问题所在。
修行上有些明的暗的讲究,不是她与观主混熟了就能随意指点,必须本人请教,她方能言之于口。
张闻风一下子呆住了,他没想到还阳占据的这具身体,会遇到“魂不守舍”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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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兜兜转转
很快回神,张闻风拱手请教:“那么请教竹儿仙子,此事该如何破?”
只要能找出结症,顺藤摸瓜总有法子解决。
且看小丫头抿着嘴笑得一点都不含蓄,就差明说“我知道诶”。
赵竹儿很受用观主口中的“竹儿”仙子称呼,前世是听多了别人叫她“仙子”,这世还是第一次。
她轻轻咳嗽一声,拿出掌柜的替病人诊治时候的一本正经态度,问道:“掌柜的,你先回想下,你什么时候遭过差点过不去的难,一般是小时候,魂魄差点离体,比如溺水,高处摔下去撞到头昏迷不醒等,确定有过这种要命的经历,才能说下一步的法子。”
张闻风点点头,道:“记忆中有一次,竹儿仙子算得很准。”
对于苦难,往往印象非常深刻,能够记一辈子。
他自己的情况心知肚明,不是差点要命,而是换了个灵魂。
赵竹儿纠正道:“不是本仙子算得准,是古籍中有这方面记载,我看得书多,刚好记住了……不许打岔,看病呢。”小丫头满足了做郎中的训人瘾头,伸出两根纤细指头:“有三门法子!”
“竹儿仙子请说。”
“其一,借魂归身。需要用身体至亲人三魂之中的一丝‘命魂’和一滴‘心头血’为引,作法让病者‘神魂归舍’,用亲爹的命魂最好,兄弟次之,其他亲娘、姐妹都不成,不必浪费和受苦。”
“为甚姐妹的命魂不成?”
张闻风不懂就问,他心底不想与家兄扯上任何干系。
赵竹儿双眸中流露出智者的光芒,解释道:“命魂为阳,女子不宜。”
张闻风郁闷不已,他原本想请教下钱璟那种情况,还算不算至亲,此时不必多问了,道:“第二门法子是什么?”
他从赵竹儿说出的第一个法门听出了“巫法”的味道。
见多识广的方白兰懂一些旁门法术,再正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