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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道君脸色古怪，没有立即回答。
而这时，周卦神尊也感受到了异常，他诧异问道：“天道灵气为何增长得如此快？”
不止是灵气，还有气运！
这样的提升，即便是存在已久的周卦神尊也没有见过这种事，他现在也是修仙者，只是道行还追不上仙道的顶尖层次，所以感受较慢。
“能让整个仙道发生这样的变化，自然与紫霄宫那位有关，确实不可思议，这样的提升比当初量劫带来的提升更大，难以想象，那位存在到底做了什么……”
彼岸道君说着说着，脸上露出向往之色。
虽然他已经没有资格争夺道祖之下第一人的身份，但在他心里，道祖永远是他最想要追赶的存在。
周卦神尊的心态与他差不多，两人都曾是道祖的对手，所以心情相似。
听到彼岸道君的话，周卦神尊的神色也变得复杂。
他与道祖的差距越来越远……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看清他与道祖的差距。
凌驾于永恒神尊的境界，究竟是什么？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不提他们的沉默，绝大多数大罗都很亢奋，仙道气运越强，他们自然越受益。
这也导致进入神游大天地的信徒越来越多，将消息传扬开来。
仙道的蜕变持续许久，因为姜长生巩固修为的时间很长。
伴随着雷劫消散，他也没有意识穿越，那藏在雷劫中的神秘身影也没有出现，一切都很顺利，一切都显得水到渠成。
道界的异象已经散去，但那些已经诞生灵智的生灵仍在仰望着天，久久无法回过神儿来。
姜长生渡劫的身姿给了它们无限的希望。
不知过去多久，姜长生的意识渐渐苏醒，他注意到眼前的一行行提示：
【仙岁25047902年，你的道行大涨，领悟道法自然功第十八层，成功渡过大道超脱劫，获得生存奖励——大道神通‘大千诛灭掌’】
【检测到你第十三次渡劫成功，因你的修行之法不属于当前大道，你有两项选择，只能选其一】
【一，放弃修仙，你的修为将转变为大千世界的修行境界——道念之主】
【二，继续修仙，仙乃众生之上，万物敬仰，修仙之路，便是追求天道之路】
大道神通！
道念之主！
姜长生默默选择第二个选项，继续修仙。
没想到到这一步，仙道仍被大道所排斥，这也证明他的路还没有抵达终点，纵然他已经感觉自己近乎无所不能的强大。
姜长生没有演算自己的身价，因为他的法力还在增长之中。
这一次突破渡劫的顺利令他多留了一个心眼，他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不过以他如今的强大，他有信心面对一切困难。
就这样，一年年过去。
足足千年之后，姜长生的修为方才彻底稳固，而天道气运也在开始稳定下来，整个仙道的灵气远超从前，这也导致仙道领域内的大道灵气变得稀薄。
姜长生睁开眼睛，右手一挥，将所有盘古分身收入袖中，然后带着大道乾元神座消失。
几乎是一瞬间，他便回到紫霄宫内。
坐在大道乾元神座上，姜长生舒展了一下身躯，然后默默演算自己有多强。
【需要消耗582亿天道香火值，是否继续】
否！
身价翻了近五十倍！
之前的大罗境界也才翻十倍左右，要知道境界越高，两亿天道香火值与一亿天道香火值看似只差一倍，实际上则是天差地别，近乎不可逾越。
姜长生开始演算道念之主最弱有多强。
一百亿天道香火值！
最强则是一千亿天道香火值。
这说明永恒神尊与道念之主之间，还隔着一层大境界。
姜长生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一突破就越过大千世界两层大境界的感觉。
舒坦！
姜长生又继续演算已知范围内的最强者以及第二强者。
最强者就是他的身价，第二强者则是49999万天道香火值的身价，无限接近于永恒神尊的极限。
第二强者光是身价，就只有他的百分之一！
姜长生很满意自己的身价，这也说明大罗与仙圣的差距如同天与地，以后可以说仙圣之下皆蝼蚁。
成就混元大罗金仙后，不止是法力的暴涨，他的感官、大道、灵魂、肉身等等，皆是全方面的提升，就拿因果之道的演算来说，很多算不透的存在已经变得清晰。
他瞥向远处的慕灵洛，已然能看到她踏上大道绝巅上的场景。
再看向白龙，他能轻易看到白龙的终点。
慕灵洛没有终点，但白龙有。
在无数年后，白龙最终迎来自己的大限，那时的它已经是大千世界最为古老且庞大的龙，最终身化一条天渊，在大千世界流动。
姜长生再看向天道，那些还未诞生、注定要诞生的天骄人物皆是浮现在他眼中。
未来数十个量劫都在他眼中，就连仙道的超脱之劫也落入他眼中，他看到了另一方道统诞生于仙道，仿佛仙道取代武道一般，欲要替代仙道，最终在仙道各族的联手镇压下，道统消散，异数尽灭，仙道也顺利超脱，开始冲击霸主道统。
太多太多的事物出现在他眼中，这并非是窥探命运，而是通过因果，演化出的未来，一旦因果改变，这一切都会推倒重来。
不过想要改变仙道因果，那必然得拥有超越姜长生的力量，亦或者他看不透的力量。
可目前来看，暂时没有这种力量！
姜长生看向大千世界，这一次，无需道骨，他一眼就锁定贪因天地。
这方道统被庞大的因果之力笼罩，无穷无尽的因果之力源自于一块巨大的石碑。
贪因神碑！
在贪因神碑前有一尊永恒神尊在镇守，只是他的气息落在姜长生眼里，与凡灵没有区别。
忽然。
姜长生瞧见贪因周围出现一群气息不弱的身影，其中一位便是得到过他道骨的贪因生灵，还有一位曾是他的对手。
天尊！
姜长生的目光锁定在骇天圣尊的身上，虽然对方身缠因果，但他一眼就能认出其对手！
来自远古仙道的骇天圣尊！
来自当今仙道的骇天！
一人双魂！
第694章 永恒至上
“这两人为何混在一起？”
姜长生看着骇天圣尊一行人，心里充满好奇。
骇天圣尊虽拥有远古仙道之魂，但这一世的骇天也只是普通大罗罢了，如何能跟天尊这样纵横大千世界的强横存在结队？
而且看情况，似乎以骇天圣尊为主！
不对！
骇天圣尊体内拥有超越寻常大罗的力量，其力量甚至快要比肩大罗金仙，那绝非当下仙道的力量。
姜长生对骇天圣尊产生浓厚兴趣，他开始推演其因果。
在他的推演之中，骇天圣尊的因果极为复杂，甚至比大罗仙域的因果总和都更加复杂，太多太多的因果交织在一起，形成混乱且稳定的秩序。
与此同时。
还在赶路的骇天圣尊似乎感受到什么，不由让陨星停下来，他就地打坐。
“你怎么了？”天尊皱眉问道。
在这群强者之中，他的实力最强，所以他是唯一敢以平等姿态面对骇天圣尊的存在，很多时候，骇天圣尊也很容忍他。
骇天圣尊戴着太极面具，无人能看到他的神色，只听他回答道：“有人在推演本座的过去。”
闻言，天尊露出戏谑笑容，道：“哦？当今大千世界，谁能做到？不会是道祖吧？”
“道祖确实强大，但以仙道目前的程度，他应该做不到这样的程度，或许是吾等的计划已经被某些古老存在察觉到。”
骇天圣尊缓缓说道，并没有被天尊激怒，他的语气无比凝重。
天尊一听，露出好奇之色，问道：“莫非是永恒神尊之上的存在？更高的境界到底是什么，你一直不肯说，今日已经有那样的存在察觉到你的野心，你还不肯说吗？若是如此，那本尊可不敢奉陪下去！”
这番话充满威胁意味，但天尊并非故意吓唬。
他是有一颗冲击最强的高傲之心，可他并不傻，永恒神尊之上的存在虚无缥缈，他在大千世界闯荡那么久，都没有遇到过，如今有比道祖更强的存在在推演骇天圣尊，那他只能认为对方超越了永恒神尊。
其他强者倒是没有吭声，他们其实也在担心这一点。
跟随骇天圣尊已经有一段时间，虽然对骇天圣尊越发敬佩，但他们也不想卷入更加恐怖的劫数之中。
骇天圣尊沉默片刻，道：“永恒神尊之上乃永恒至上，达到此境界，方为真正的永恒，无所不能。”
永恒至上！
天尊眯起眼睛，心里升起无限的期待。
……
紫霄宫内。
姜长生停止演算骇天圣尊，他已经感受到对方察觉到他的演算，不过对方的修为与他差距太大，不可能追寻到他头上来。
“混元大罗金仙确实强大，也不知与混元大罗金仙境界匹配的道念之主有多强。”
姜长生心中感慨着，神念无限，推演万物的感觉太令人着迷，他甚至有种自己无所不能的感觉。
他收回心神，不再沉迷自身的强大之中，而是开始传承渡劫所得的生存奖励。
大千诛灭掌！
此神通让他想到大千诛道指、天地俱灭，这两种神通皆是蕴含极致的毁灭之力，能摧毁一切规则之力，不过他还没有试过毁灭大道，大道无穷无尽，无所不在，就算虚空被摧毁成虚无地带，在大道的帮助下，虚无地带也会恢复成虚空。
大千诛灭掌与大千诛道指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威能却有着差距，准确的说，只有仙道圣境才能施展大千诛灭掌，必须以完整的大道之力驱御此神通，继而爆发出毁灭一切的可怕力量。
从传承记忆来看，大千诛灭掌真的能做到毁灭一切！
这是远古仙道里的毁灭之神所掌握的神通，其掌握毁灭大道，其神权便是毁灭。
姜长生传承此神通后，便在意识里修炼。
这就是混元大罗金仙，无需亲自动手修炼，仅凭观想，就能学会神通。
当姜长生在冥想神通时，仙道也彻底恢复正轨，除了白岐与道界生灵，无人知晓姜长生已经突破。
纵然是待在紫霄宫的慕灵洛也感受不出来，姜长生的形象与气息看起来与之前没有差别，实际上已经彻底蜕变，如今的他就是行走的大道。
花了千年时间掌握大千诛灭掌后，姜长生站起身来。
他活动完筋骨后便重新坐下，带着大道乾元神座消失在原地。
几乎是瞬间，他跨越数十方大道领域，来到一片神秘而冷寂的虚空之中，这里悬浮着无数锥形陨星，死气沉沉。
这里便隐藏着贪因的主天地，那些陨星全都是贪因生灵遭遇因果反噬所化。
在漫长的岁月里，贪因靠着因果之力，不断变强，但每一次变强都会牺牲无数族人。
周卦的因果之道在于推演，而贪因的因果之道在于吞噬，他们喜欢吞噬变数来增强自己的因果之道，可一次次动用因果之力扭转乾坤，也让他们沦陷于深渊之中，无法自拔。
不同于周卦，贪因可不是因为个别生灵想要招惹仙道，事实上，贪因一直觊觎着仙道，在他们看来，整个仙道都是变数，若是能吞噬仙道众生，他们都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变强。
姜长生坐在大道乾元神座上，用左手轻撑侧脸，他的神情被法宝的神光遮蔽，在昏暗而寂静的虚空之中，他就犹如大道唯一的神明，俯瞰着自己的领域。
“罢了，那就灭之。”
姜长生本想给贪因一个生机，就如同周卦一般，只付出代价，不至于被斩尽杀绝。
可他来到这里，一看到贪因就很反感。
贪因虽是道统，但更像是无数走火入魔的存在汇聚在一起，借因果之道行夺他人造化、强大自身之事。
无论怎样的种族，无论多强的境界，只要败在贪因众生的面前，都会被啃食殆尽。
他们会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吃掉他们认定的变数。
姜长生抬起右手，隔空一抓，再次打开手掌时，掌心之中浮现出一片渺小的天地。
神通，掌中乾坤！
隔空摄拿贪因，如同探囊取物，贪因众生甚至察觉不到这一点！
第695章 灭道统，神碑之灵
看着掌心中的贪因大天地，姜长生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
曾经给仙道造成重大威胁的强大道统，如今被他轻松戏弄于鼓掌之中，当真是时过境迁。
贪因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他能成长得如此快。
此刻，贪因大天地内的所有生灵都没有察觉到姜长生的出现，也没有发现他们已经落入敌人的手中，强若贪因中的那位永恒神尊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仍在闭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