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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多久,她看到父母呼天抢地而来,往日一向高贵大方的妈妈竟然抱住她的身体痛哭不已,浑然不理她身上殷红的血迹染了她名贵的裙子。爸爸一直都很镇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总是端着一副扑克脸,但是他见他站在自己躯体前,手和嘴都在颤抖,一个会颤抖的爸爸,和一个会嚎啕大哭的妈妈,是她前所未见的。
她哭着跪在他们面前:“爸爸,妈妈,不要哭,我在这里呢,我在这里,你们看看我。。。。。。”但是她的父母只顾着哭,谁也没有理她。她回头求救般看着杨如海,杨如海眸光如铁,不为所动,冷冷地倚在卡宴车前,看戏般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着肝肠寸断的父母,她跪着走到杨如海身边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吧!”
杨如海冷厉地道:“当日若不是常丽君救你,你早就死了,被你多活几日,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你有父母,难道常丽君没有父母吗?他们在医院里哭得要生要死,你却冤枉她推你去死,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她颓然坐在地上,喃喃地道:“我知道错了,真的,我对不起丽君姐,我真不该那样做,我错了,”她仰起头看着杨如海,“我还能回头吗?我还有救吗?我不想死,真的,我舍不得我的父母,舍不得我的亲人。”
“生命没有重来,你好自为之吧!”说罢,杨如海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小翠坐在地上,开始放声痛哭起来,她看着自己被抬到救护车上,看着父母相互搀扶着上了救护车,看着卡宴司机一口咬定是她自己想要自尽,她百口莫辩,只有蹲在地上痛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黑暗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把她吸了进去,再然后,她没有了意识。
不知道昏迷了多长时间,她听到耳边有很多喧闹声,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石椅上,她连忙摸摸自己的脸庞和手臂,都齐全,有温度,她触摸着石椅,触摸着花草,她可以碰触许多东西。她站起来看向马路边,马路开始繁忙起来,不见警车和救护车,她冲出去看,地上连一滴血迹都没有。
她转身搜索杨如海的身影,但是整个公园阳光明媚,许多人在玩耍游乐,却没有杨如海的身影。
她惊疑不定地走回石椅上坐下,却发现椅子上写了八个字:南柯一梦,道尽人生!
她掩面,顿时放声痛哭起来。原来只是一场梦,她庆幸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重头再来,她知道那场梦不是虚妄,若常丽君没有为推开她,她真的会被车撞死,如今也不知道魂魄飘零到了哪里。
她拿出手机,拨通妈妈的电话,哽咽道:“妈妈,我是一个坏女孩。。。。。。我做错了这些事,我还能弥补吗?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挂了电话,擦干眼泪,想起妈妈方才说的话,是啊,不错都已经错了,与其愧疚不如去做些实事去补偿。
杨如海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当她看到她眼中那一抹泪光,她知道她心里已经开始认识自己的错误。人一辈子,总会做一件或者很多件错事,错不要紧,只要知错能改。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错都可以被原谅,有一些错误,一犯便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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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直面爱情
常丽君依旧在昏迷中。胡锦明也消失在杨如海的生命里,她有他的手机号码,是那天他给她发信息的时候存起来的,她知道他的名字,也知道他是好友胡喜喜的大哥,至于他从事什么工作,连他妹妹胡喜喜都不知道。
她一点都不奇怪他会有她的手机号码,要查她的手机号码太容易了,在医院随便找人一问便知道。但是他在那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粒石子之后便销声匿迹,多少有些不人道。
这日胡喜喜约她吃饭,因为下午有手术,便把吃饭改为晚上。中午她随便吃了块三文治,喝了一杯牛奶,便为产妇听胎监。这准妈妈是位三十八岁的产妇,算是高龄了。这是她第一胎,之前忙于事业,一直都没有要孩子,现在人到中年,事业已经稳定,两人才开始要孩子。但是三十八岁毕竟不是十八,也不是二十八,身体状况比之前也差了很多,她孕期高血压,水肿等等的症状基本齐全,加上胎位一直不正,也跪过一段时间,还是无法纠正胎位,现在距离预产期还有三个星期,发现脐带缠住脖子三圈,必须马上开刀,否则孩子将有窒息的危险。
手术中出现了状况,产妇大出血,孩子平安了,妈妈却危在旦夕。
杨如海出来跟产妇的丈夫商量,若是血一直没有止,要考虑做摘除**手术,换言之,产妇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丈夫一下子哭出来,一把握住杨如海的手:“最重要的是保住她的性命,其他的都不在乎了。”
杨如海点点头,“我会尽力的!”作为一个医生,她能说的就是这一句了。
最终产妇止住了血,**也保住了。抱着那哭声洪亮的女婴出产房的时候,杨如海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经过这么多个产妇,这个不是最惊险的,但是肯定是最顽强的。她有新生的孩儿和孤独的丈夫无法舍弃,所以她用尽全力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了。
产妇的丈夫颤抖着抱过孩子,噗通一声就给杨如海跪下,在承受了莫大的惊惧后,抱住女儿的第一刻,这个曾经狡猾的商人学会了感恩。
坐在环境清幽的茶艺餐馆里,胡喜喜戏谑地看着杨如海,“想什么?一脸的甜蜜。”
杨如海拿出手机,给她看了一副婴儿的照片,胡喜喜有些不以为意,“你接生的?你每天都要接生孩子,这个有什么出奇?”
“应该说每一个生命都是奇迹。”杨如海慎重的纠正她的说法。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创造一个奇迹?”胡喜喜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杨如海微微一笑,“想过。”
见她回答得如此直接,胡喜喜也不取笑她,只问:“你和我哥哥认识?”
“几年前见过一面而已,不算认识。”杨如海眸子深邃,并无遮瞒,一双手扶住茶杯,慢慢地转动着。
“你们,”胡喜喜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有戏。”
“有什么戏?”杨如海失笑。
胡喜喜放下手中的茶杯,“认识我哥这么久,没见过他对什么女子上心过,那天在医院遇到你,他便问我要了你的手机号码,他对你一定有情,而你在提起他的时候,总共转了十圈杯子,你只有紧张的时候才会转杯。”
“我不紧张!”杨如海放下手,语气带着辩白的意味。
“企图对我说谎是不理智的行为。”胡喜喜出言提醒。
杨如海冷笑,不置可否,招来服务员叫点菜。
酒醉饭足,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胡喜喜把杨如海送回宿舍之后,自己也潇洒而去。
踏上宿舍楼,便见妇科陆医生递过来一份快递,“杨医生,你有快递,傍晚的时候你不在,我顺便帮你签收了。”
杨如海连忙接过来道谢,“太谢谢你了。”
“什么话,举手之劳,我去夜宵,你去不去?”陆医生是位中年妇女,很爽朗,喜欢和一些好友去吃夜宵打保龄球。
杨如海道:“不了,我刚吃好饭回来,你们吃得开心点。”
陆医生笑容满面地挥手说再见。
杨如海抱住快递回到宿舍,这是一套一房一室的套房,杨如海把屋子装修得十分温暖,淡黄色墙纸带着柔和的光泽,小落地窗靠墙的位置放了一个大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排满了各种医学书籍和文学书籍,连侦探小说也有一列。
书架和落地窗之间,吊着一个长吊篮,平时杨如海便坐在吊篮里看书。屋子里没有沙发,地上淡红的木地板,应该打蜡不久,油亮油亮的,地板上放置着一块柔软淡黄的大地毯,一张花梨木矮小三角小茶几稳稳妥妥地立于地毯上,茶几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房间也很简单,一张单人床,落地窗前挂着黄色窗纱,她偏爱黄色,由此可见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皇族的血统在。
她的衣柜也是梨花木的,衣柜的雕兰花木门虚掩着,一件素白的古装服饰静静地躺在衣柜里,墙上除了贴墙纸外,更有一幅墨宝,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淡然若水!下面的落款是大兴真宗杨绍伦!
淡然若水,要什么样洁白无争的心态,才能做到淡然若水啊?堂堂大兴王朝的公主,本来可以极尽荣华富贵,权倾一时,但是却为母尽孝,来到这陌生而冷漠的世界,住在狭小的房屋里,做着辛劳的工作,父亲杨绍伦还要她淡然若水。
然而,当她真正拿起一卷手,燃起熏香,坐在吊篮上的时候,袅袅烟雾中,确实有几分淡然若水的意味,她偶尔会享受这样平静的生活,但是她也是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子,女子该有的梦想她都会有的,尽管她把一切都努力地看得不甚重要,可有些情绪总在她寂寞的时候突如其来地扎她一下。
想起今日诞下女儿的产妇,那丈夫拥着孩子给她下跪的那一刻,她真的很羡慕他们一家人彼此相依的深情,小时候也曾见过父母如此恩爱,她也知道父母是经历了重重困难最后才修成正果,而把她送到现代来为母尽孝也是她心甘情愿的。爱情,被人们从古到今一只谈论着,到底爱情的魔力在哪里?爱情是不是一种病?因为一旦有了爱情的人,说的话做的事情都会失常,是爱情这种病让他们不自觉地作出许多不妥当的行为吗?而这些不妥当不理智的行为又被世人所包容着。
今年,她二十六,直面爱情。(祝可爱的睡神兄弟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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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算是表白吗
常丽君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已经从深切治疗部转到普通监护病房,她依旧昏迷,每日靠营养液维持生命。
这一日,卢小翠来到医院看常丽君,骏原马上赶她走,不准她接近常丽君,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太过可怕,他怕她会再次做些伤害丽君的事情。
卢小翠跪在地上,深痛地忏悔,“骏原,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看着病床上插满管管的女子,那原本是她该受的罪,而她竟然还曾经做出那样恶劣的事情去伤害她。想到这里,她哭得很伤心,为自己的不堪,为自己的卑劣,更为常丽君的伟大。
“你赶快走,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一会我岳父岳母看到你在这里,问起你,我是不是该告诉他们,就是你让丽君躺在病床上的?”骏原语气冷冽,眼睛通红。
卢小翠哭着说:“放心,我没有其他意思的,我只想看看丽君姐,我真的知道错了。”那天,她不是打了丽君,导致她扭伤了脚,她也不至于要遭此横祸。她真的很后悔,她梦里反反复复见到车祸的场景,见到丽君满身是血躺在地上抽搐。
骏原闭上眼睛,两滴滚烫的泪滑落,他低低地深呼吸一声,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你走吧,我没有资格责怪你,以其说是你害了丽君,不如说是我害了她。”
“骏原。。。。。。”卢小翠难过不已,他往日意气风发,潇洒俊朗,而现在一副落寞失魂的样子,让人看着便心酸不已。
杨如海正好中午下班来看常丽君,见此情况扶起小翠道:“你先回去吧,等大家都平静一下你再来。”
小翠一见杨如海,连忙拉着她说:“杨医生,我知道你有能耐,你能救丽君姐是不是?那天,你明明。。。。。。”
杨如海打断了她,“那只是催眠术!”
“催眠术?”小翠失望地喃喃道,“那丽君姐怎么办?她会不会醒来?”
杨如海道:“会的,你先回去吧,不要刺激她。”
小翠依依不舍地看骏原一眼,又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常丽君,缓缓地挪动脚步到病房门口,她在门口站立了约莫三秒,毅然回过头对骏原道:“骏原,对不起,我骗了你,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骏原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生气地道:“你竟然能骗我?”
小翠的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
“滚!”骏原脸色铁青,怒吼道。小翠的泪水不断滑落,伤心转身,狂奔而去。
杨如海上前查看了一下常丽君的情况,问骏原道:“你打算怎么办?”
骏原沙哑着声音道:“我等她醒来。”
“她要是一辈子不醒来呢?”
“我等她一辈子!”骏原把脸埋在手掌中,肩膀轻轻抽动,他真的好后悔,要不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他的家庭也不至于落得如斯田地。
杨如海微微一笑,“她脉象平和,脑中的淤血正在散去,不出三天,她便会醒来。”
骏原张开手,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