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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一闪，迅速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不见。一道流光向着这片空间的中心之处涌动。这时候，清璇长老与玉骨树灵站在原地，似乎知道他要过来，所以不紧张。
“该来的终于来了，今天或许就可以将一切都说清楚了吧。“清璇长老淡淡一笑，这种时候她反而是更加的轻松了。今天过去，她内心的石头就会落下。
林牧身形出现，冷冷的看着他俩。心念一动，四周不断的出现冰柱，将他们完全包围。林牧一步步靠近，嘴角冷笑更甚：“呵呵……这种时候不想说什么吗？”
沉默，清璇长老因为释然，也不在乎自己的结局是什么样的，所以变得无所谓。她可以坦然的面对林牧了。也不再躲闪，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体会过的。
“林牧，你终于来了。其实这个局面早就应该要发生，没想到会拖延到这种地步。虽然我知道你此刻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但能否给我一些说话的时间？”
不管怎么说，林牧都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有权知道这些年他一直在做什么。究竟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到了这一步，如果继续隐瞒下去，也失去原本的意义。
眉头轻轻一皱，林牧语气变得有几分阴狠：“你还想要说话的机会？清璇长老，你可知道我一向十分敬重您，因为您是晴儿的老师，但现在，你给我的是什么？”
从头到尾都是欺骗，没有一件是真的。从灵虚宗开始，就在布局，布下这一个巨大的棋局。让林牧一点点的成长起来，只是成为他们所利用的工具？
“好，我就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清璇长老，灵虚宗之人，现在几乎就剩下你一人还与我有所联系，其他人死的死，伤的伤，或者是失踪，我也不想计较。”
其实林牧早就知道，从父亲林正源苏醒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明白。灵虚宗护着他，不让冥宫染指，只是为了更好的让他进行突破，然后成为更好的工具而已。
这些年，林牧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直到现在，他恍然大悟之后，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徐沐晴并没有骗他，也没有促使他去做任何事，但无形中也变成工具。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这个力量为尊的世界，林牧还是太过单纯。要想站在不被人欺负的地方，那就一定要拳头够硬，实力够强，却还是有力不从心。
林牧愤怒的是，他以为可以与徐沐晴团聚了，以为从此之后便没有阻碍了。没想到一颗冰狐之心，便将他的希望再次打破。徐沐晴会完全的忘却，关于他一切。
右手一转，灵虚剑出现。林牧狰狞一笑，长剑直指清璇长老：“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们之间的问题都必须清算。这灵虚剑还在我手中，算不算是讽刺呢？”
气势汹汹，根本就没有要好好说话的姿态。见此，清璇长老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了。林牧以这样的状态，根本就不打算好好谈话。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右手一颤，咻！咻！砰！一条绫缎飞射而出，其上附着一层厚厚的坚冰。林牧长剑一转，划出无数的剑花。锵！砰！轰！一阵阵波动荡开，四周不断的爆炸。
残影闪动，二人相互过招，长剑的虚影与清璇长老的寒冰之气碰撞，相互之间居然不相上下。林牧将气场完全打开，没有半点要防御的意思，这要干什么？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林牧的速度居然越来越快。无数的残影分身将清璇长老围住，后者有些应接不暇，变得很是吃力的防御，这样的状态，匪夷所思。
终于在某一刻，还是玉骨树灵看出端倪。他眼神沉吟，死死地盯着前方：“清璇，这家伙疯了，你不要与他硬碰硬。没有理智的存在，只会是杀人的工具。”
没想到，玉骨树灵的一句话，让林牧在疯狂的进攻之中突然停止下来。双方一阵气劲爆发，同时向后退去。林牧死死地握住剑柄，眼神深邃非常，在挣扎。
“杀人的工具？杀人的工具？呵呵……都说得我好像大魔头一般，但是我想试问一句，这些年我真正杀过的人有多少？相反，你们自命清高之人，又是多少？”
发丝在罡气之中飘飞，林牧身上的气场都快爆炸开来。这种能量的动荡，即便是这里的冰雪区域，也瞬间被融化，并且蒸发而开，空气中有无数的水珠凝聚。
“呵呵……哈哈……你告诉我啊，清璇长老，你不是一向自命不凡吗？比不是一向自命洒脱吗？这些年你所经历过的东西，又有多少是绝对干净的呢？”
一次次质问，如同灵魂的拷问，这让清璇说不出话来。他们打着为天下大义的旗号，做出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些问题，他们一直都没有意识到。
第677章 还你清净
灵虚宗的功法，林牧是再熟悉不过。就算当年白灵峰算是自成一脉，清璇长老手下都是女弟子，寒冰之气的修炼个个都是炉火纯青，她自己更是神秘莫测。
但不管怎么说，林牧也在白灵峰之上修炼过。他身边还有徐沐晴，所以对清璇长老的核心功法，算是有些了解。在水珠凝聚，冰晶汇聚之时，便做出反应。
林牧体内的雷火之气，虽然是天威。他这样的状态之下根本不能随意的施展。但是暴走之时，他便顾不了那么多了。整个天空都有雷电的笼罩，十分强横。
阳神境的级别，能够将功法的威力提升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清璇长老以冰晶防御，但是效果微乎其微。今天林牧若是不让她付出代价，过不了关。
这世间，谁是正，谁是邪，究竟怎样去判定？林牧不知道，清璇长老也没有资格却评判。也许最后的定论，应该交给后人，交给那些将这一切都当做传说之人。
眼下的决斗，是一定要进行下去的。林牧手中的灵虚剑，乃是灵虚宗的至宝。如今他以这柄宝剑对上清璇长老，就是故意要讽刺她的，剑气已经达到极致。
“想知道三长老的万剑锋芒，到达极致之后会有怎样的威力吗？”林牧手持灵虚剑，剑芒在他周身旋转。而且这些虚影之上流转着一道道雷火之气，气场强大。
眼神中迸射一抹杀意，那样的冰冷气息，让清璇长老从心底里生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寒意。看来林牧当真对她动了杀意，这一次是不会轻易放过的，该有个了断。
玉手翻飞，面前的冰晶护罩激荡。她手中多了一柄细剑。这细剑看似简单，而且没有多少剑气旋转。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是与她本命精气相连的存在。
“清璇，你是不是疯了，这种时候动用它，难道你当真想要死在林牧手中吗？”玉骨树灵冲过来，但是以他灵体的力量根本无法冲破这一道屏障，干着急。
寒冰细剑，遇上灵虚古剑，这本就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对决。清璇长老以强大的实力，灵力的强度作为支持，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细剑的光芒便激荡开来。
如同一根根冰锥一般，结印翻飞之下，还多了无数的符文。这些符文荡开来，将林牧团团包围。但是后者冷冷一笑，根本丝毫也不在意，因为没必要在意。
右手一翻，掌心之上多了一团雷火之气。虽然他脸上的经络已经清晰可见，随时可能爆炸开来，但是在击败清璇长老之前，他不会轻易的倒下，这是他的执着。
雷光闪烁，伴随着强大的火焰，同样开始蔓延。火焰雷气与寒冰碰撞，同样产生噼里啪啦的声响。林牧傲然不动：“我不会真的杀了你，我只是要个公平。”
话音刚落，之间的周遭的寒冰气柱开始凝聚。二人中间出现一道巨大无比的尖利冰锥，直指林牧的面门。强横的寒气，使得他身上开始浮现一层层的冰霜。
雷气一闪，冰霜瞬间被化解。林牧手指之上动荡一股雷气，屈指一弹，咻！砰！啪！如同一条雷火小蛇流窜而出，激荡在屏障之上，不过呼吸之间，便破开。
残影分身一闪，林牧的脸清晰的出现在清璇长老的视线之中。右手一握，居然直接握住冰锥。雷火气旋一动，啪！砰！轰！一阵阵波动之后，彻底破碎开来。
灵虚剑气旋转，咻！咻！锵！剑罡扑向清璇长老，将她四周的防御完全的破开，不留一点余地。下一秒，剑罡已经将她完全的封锁，灵力凝滞，无法动弹。
残影聚合，林牧出现在他面前。右手一握，灵虚剑回到掌心。他阴沉的说道：“在这之前，你为何不告诉我，冰狐之心的力量，还有此等副作用？你是故意的。”
“为何灵虚剑到现在还是肯认同我？即便我对你下杀手？”林牧很想知道，如果打破清璇长老的认知，让她的心理防线彻底摧毁，会得到怎样惊天的答案？
灵虚剑可是灵虚宗的至宝，一直都是宗主才能继承。但这剑灵却认可林牧，到现在它都认为林牧所做的事情是对的，那么这就是直接打清璇长老的脸了。
“呵呵……怎么？你说不出来了？”林牧冷笑着，抬手一挥，剑罡完全消失。清璇长老体内被雷火封印封锁，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之人，根本没有威胁。
“我既然说过不会真的杀你，那么我就会办到。关于晴儿，算是我对不起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宁愿永远也不要苏醒，也不想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淡淡的看着林牧，自始至终，清璇长老一句话也没有说。那种眼神就好像是从来都问心无愧一般。这种状态是林牧最为讨厌的，明明是自己的错，却还是如此。
手指之上凝聚一圈灵爆之气，林牧缓缓地指向清璇长老的命脉之处。玉骨树灵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林牧轻松的束缚：“这是我宗门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我只想要一个交代，只要你说，我就相信。只要你回答我，你是有苦衷的，我就相信。哪怕就此放了晴儿，一切都由我来背负，我也心甘情愿，回答我！”
但无论如何，清璇长老依旧保持沉默。她不想说，说了也没什么用处。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多说一些废话又有什么意义？不如结束在这里吧。
就在林牧忍不住要动手之时，一支箭矢猛地射来。林牧敏锐的一闪，带着清璇长老一起躲开。面前立刻凝聚一层冰晶，这支箭矢威力巨大，而且也十分熟悉。
“放开我老师，你这个登徒子，究竟想干什么？”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林牧全身僵硬的转过去，双眼猛地瞪大。眼前之人是徐沐晴，当真是她。
但是，那双眼睛之中，看向林牧的只有陌生。而且有一种冰冷，甚至愤怒的气息。这是以前从来不会有的。林牧心中一沉，终于还是要面对吗？真是可笑。
“我是登徒子？你还记得她是你老师，却不记得我是谁？”语气之中充满凄然，林牧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场面，但是真正面对之后，却还是有些无法承受的痛。
上前一步，但徐沐晴居然唤出冰玉神弓，直指林牧，不留半点情面。曾几何时，这等灵器，接近神器的存在，徐沐晴根本不会对着林牧，他们之间也有今天？
“好，既然你不记得我，甚至将我当做是敌人。徐沐晴，我还你清净，也给你彻底的自由。你我之间这段缘分，或许本来就是错的，只希望今后你一切安好。”
第678章 天水阁
并非林牧薄情，也不是他忘恩负义。他与徐沐晴之间根本不能以恩义来衡量。感情这东西，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既然选择这样做，就只能认了。
提前苏醒，是林牧没有料到的结果。所以当徐沐晴看见前者要对她的老师下手之时，陌生变成愤怒，那一股敌意，让林牧的心瞬间沉入谷底，难以接受的痛。
索性，他只能选择放手离开。只要她没事了，还能像是平常人那样生活，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感情，他一个人记得就可以了，思念，一个人承受也就行了。
这并非林牧要表现自己有多么的伟大，这般做法也是无奈之举。庆幸的是徐沐晴并没有追过来，或许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吧。或许也是因为清璇长老的缘故。
林牧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多年费尽心思要让徐沐晴恢复过来，但最后却弄成这样。虽然完全恢复了，连灵力也恢复到巅峰时期，但是却忘记了关于他一切。
这就是宿命吗？这就是循环吗？林牧不懂，也不想去懂。离开了就离开了，也没什么。只要她没事，只要她以后能过得无忧无虑，忘记了也是一件好事。
回到大明城之中，陈飞扬兄妹，千佐治等人都前来问他情况。就连刚刚认识不久的佣兵团成员，也是颇为关心的前来询问。只可惜林牧现在没有心情回答。
他将自己关在一处密室之中，整整一个月，不吃不喝，也不见任何人，甚至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其实林牧是将自己封锁在神识境界之中，不想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