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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结印，林牧盘坐起来。身形缓缓地升腾，一道道圣光冲击，在半空之中结合，然后凝聚成一道强横的，巨大的封锁结界，将阵法打开，汇聚成封印之力。
暂时的阻挡魔血与王大牛二人的联系，就是这一招，也耗费林牧不少的修为。但是治标不治本，既然决定要正面对上，那么肯定要亲自去面对，刻不容缓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林牧来的，所以他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那么发源地在哪儿呢？除了御灵中天，林牧想不到第二个可能。那么这一次就来一场故地寻因。
世间万法，变化无常。因果相接，皆为天命。林牧一直相信这话，每一件事情的发生，或者是每一场祸端的出现，都有他的原因，甚至是有根源可循之处的。
御灵中天，是林牧出生的地方。灵虚宗，也是林牧第一次接触修炼之地。所以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相当密切的联系。所有的变故，都是想要吸引林牧回归本源。
好，这一次林牧就如所愿，准备返回御灵中天一趟，看看这无数的风波，究竟是不是因为他而起的。但在这之前，他需要带上一个人，那就是身在其中的大牛。
同进同出，兄弟二人必须一起回去。虽然物是人非，身边之人已经所剩无几，但最初的信念还是不能忘记。这样的方式，或许才能引出藏在背后的神秘之人。
站在这万千位面的中心之处，也就是圣帝墓穴的空间裂缝之处。林牧有些感慨，看着王大牛：“兄弟，你我终究要回去一趟，或许这次会有不同的转机呢？”
伸手一挥，一道气劲涌现，将空间再次撕裂一条裂缝。二人身形一闪，进入空间通道之中。以林牧的实力，不过是转瞬间的问题。但是这一次却遇上问题了。
通往御灵中天的通道，居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封印。而且与林牧的气息背道而驰。在这最后一关之中，林牧居然被挡下，圣光之力也减弱不少，根本没用。
不多时，那通道的后方出现一股强横的漩涡之气，充斥的是雄浑的魔气。林牧以结界防御，罡气的保护被一遍遍的冲击，这样的场面是林牧从未遇到过的。
“兄弟，你坚持住，我会以本源罡气将你护住，不过千万不要动用你的力量。魔血之气与你联系在一起，一旦动用，就会造成反噬的情况，你会非常痛苦。”
王大牛没有说话，看着林牧，其实他心中也十分痛苦。继续下去，他们就要死在这个地方？简直是太憋屈了！但是很快，林牧就控制不住魔气的升腾，被席卷。
二人头昏脑涨之中，被卷入莫名的漩涡之中。当他们落下，便出现在一片安静的，甚至没有任何人烟的街道之上。好半晌，林牧才定神，看向身边却不见人影。
“大牛，大牛…”试着呼唤，但是没有任何回应。林牧看向这四周荒凉的街道，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为何大牛会不见了？这里与当年的故土又极为相似……
提步向前走去，凭借着记忆，林牧并没有回到林府之中。因为这对他没有意义，反而是向着灵虚宗的方向走去。在那里，有一股神秘的气息，在吸引着他。
不能施展灵力，这究竟是怎样的空间？无法动用神念，这又是怎样的气场？林牧知道，他们并未回到真正的故土之上，一定是被卷入另一个相似的空间之中。
“我很清楚你可以听见，也知道你一定在某一处看着。究竟有什么目的，大可直接说出来。这般藏头露尾，算什么？就算你占据所有优势，那又能怎么样呢？”
话音一落，没有回应，唯有林牧自己的声音在回荡。但是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出现一道不同的声音：“呵呵……哈哈……你很想知道真相吗？那就来啊！”
目的地就是灵虚宗，林牧虽然知道现在的灵虚宗已经不复当年，或者只是一片废墟。但正因为如此，他更要前去看个究竟。这一次一定要将事情根本弄清楚。
转眼，林牧被神秘之力吸引到灵虚宗的外侧广场之上。这里四周的确已经变成废墟，没有半点生机可言。甚至被一股强横，浓郁的魔气所掩盖，无法辨别真假。
咻！轰！在广场的中心，突然涌动一股气柱，那漆黑的气柱之中，林牧可以感觉到强横的念力。那是属于被封锁在这里的修炼者，凝聚起来的所有神念之力。
“你终于回来了…林牧，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而起…你还有脸回来…既然回来，那么就别想走了。所有的因果，都必须你来承担。这就是你注定的宿命……”
第1089章：光与暗的主宰
御灵中天，神族之域，圣帝墓穴，乃至万千界域，都在这场混乱之中变得脆弱不堪。越是弱小的区域，受到的打击越是严重，修炼者们几乎落到没有藏身之所。
这所有的源头，都在林牧身上。当年所有的人，包括与之同辈的修炼者，灵虚宗的弟子都看出来，虽然他是一个很好的器皿，是修炼的绝佳苗子，但也是祸端。
灾星之名，应该是没错了。不论林牧走到哪儿，都会出现不同寻常的事情。包括神族，或者是其他氏族的灭亡，都与林牧脱不了关系，这便是注定的因果循环。
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如今拥有圣境的实力，还是无法改变事实。他想要找到源头，但是这现实的残酷，让他根本招架不住，接下来要面对的更是悲哀。
灵虚宗破败的广场之上，只有一道漆黑色的光柱。在林牧面前，升腾起一道结界，又像是一个法阵一般。强大的能量席卷而来，暂时对他没有什么很大的影响。
黑芒之中，无数的符文闪现。扩散在灵虚宗的四周，这里沦为魔气的滋生之所，林牧有些颤抖，不敢相信。堂堂灵虚宗，当年也是强横之存在，为何会这般…
“哈哈哈……哈哈……看来你是无法接受事实啊。林牧，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吧？灵虚宗现在会变成这般模样。如果是回到当年的场景，你还要坚持觉醒吗？”
不知道是谁在与他说话，但林牧有些疑惑，王大牛不见了，这一股气息又如此的熟悉，会不会是…但眼下还不能确定，只能暗中观察，不过很快会揭晓出来。
黑气环绕，林牧有圣气护体，虽然无法爆发出来，但保护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无法将之侵蚀，但只是时间问题，只要这个空间可以将他的精神力量困住就行。
“你现在的确很强，几乎没有人可以凌驾于你之上。但是林牧，你的成就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啊。所有的鲜血，所有的骸骨，所有的生命，都因你…”
步步后退，究竟是谁，对林牧的过往如此的了解？这一股气息很真实，但也很熟悉，就是无法辨认。一步步上前，不再惧怕。即便是身体上产生逐渐的灼痛。
“你究竟是谁？如果是盘踞在这灵虚宗的怨灵，我愿意承受我自己造成的后果。但如果你只是装神弄鬼，那么休怪我不客气。有本事现身一见！”很是威严。
眉心之处闪烁一道金光，这是林牧本源护体之气。黑芒的流转减弱，光柱之中的符文开始凝聚，渐渐地出现一道身影。但此人出现，林牧立刻惊恐的跌落在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步步后退，林牧无法接受事实。眼前的虚影，或者是殷实得像实体一般的影子，居然是王大牛的样子，为何？
袖袍一挥，那人全身漆黑，涌动着强大魔气的力量。冷笑的看着林牧：“怎么？你没有想到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而王大牛的心魔就是如此，如你所见。
因为王大牛的性子十分正直，也憨厚没心机。所以心魔不容易趁虚而入。在这么多年的磨练之中，两人的气息都在成长，都在产生变化，只是王大牛不同而已。
他成长的方向是地灵之气的修为，是实力的突破。并没有心境的复杂。所以心魔之力一直被束缚，从未有挣脱的迹象。这样的情况，是林牧从未遇到过的。
黑影飞旋下来，与林牧近在咫尺：“想要抽离出这小子的心魔之力，对抗你的圣光之力，也耗费了我不少的心思啊。怎么？你很难接受是吗？哈哈哈……”
强行镇定下来，林牧站起身，以清心诀压制心中的波动。然后闭上双眼，将气息迅速的调息过来：“好，即便你这一招很高明，但我的人，不是谁都能染指的。”
双手结印，一道圣光涌动。光芒升腾而起，符文化作金色。蔓延到四周，形成一道极为强大的结界，与黑芒对抗，双方不断的抵消，林牧丝毫也不想退让，认输。
右手一翻，那黑袍王大牛眉心之处闪烁一抹紫光。巨大的斧头出现，狠狠地向下方一挥。砰！啪！咻！咔嚓！一阵波动之后，整个地面陷入崩塌，烟雾飞散。
两者过招，林牧没有占据上风，但是对方也一样。这灵虚宗围绕着众多阴魂，都是有怨气不愿意散去的存在。都对林牧有意见。但当初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身形闪烁，分散无数的残影。林牧双手结印变幻，身上爆发出强大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向四面降落。不过转瞬间，便将这浓郁的黑气打散，回归平静的气场。
林牧代表着光明，而眼前之人则代表着黑暗。光与暗的主宰，居然会出现这样戏剧性的场面。王大牛的心魔落入这般下场，根本就身不由己。林牧也犹豫。
光明与黑暗，虽然无法同时存在，但是必须互相衬托。王大牛的魔气爆发，他的周身都笼罩在强大的黑芒之中。林牧虽然陷入困境，但也不想就此放弃希望。
“大牛，你醒醒…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也不是我们都想看到的结果。你一定可以摆脱控制的，我相信你。”林牧想要以心灵感应之法，唤醒王大牛的本源。
但他忘了，原本一开始就在对方的计划之中。王大牛体内被注入紫色魔血，蔓延全身的气息之后，本源之力迅速被压制，根本就无法挣脱，现在变得很虚弱。
“没用的，这里是怨灵的主场，也是修罗场的边缘。林牧，这一次你注定会一败涂地。什么新的希望，什么光明主宰，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废话，还不明白？”
咻！咻！咻！林牧与那黑袍身影纠缠在一起。圣光与黑暗交织，难解难分。四周的阴魂也开始颤动，随时可能爆发出来。这样的局面对林牧十分不利，危险。
“哈哈……放弃吧林牧，没用的。你以为自己一人可以抗下所有，你以为自己是谁？简直太过狂妄。这么多年你的作为有长进吗？别让人看笑话了。哈哈……”
无情的嘲笑，林牧没有在意，只是一边催动圣塔，一边在念动清心诀。只要自己不被迷惑，那么这个局面迟早会被打破，现在只需要尽量的拖延时间罢了。
就在他们纠缠到白热化的时候，林牧体内的清心诀终于产生效果。一道道无形的气浪散开，将周围的怨灵逐渐净化。然后气场也悄然产生改变，无人察觉。
第1090章：归还公道
林牧的动作虽快，但对方心魔之力中，毕竟有着王大牛的气息存在。也就是说，除了工于心计之外，还对林牧的手段十分了解，因此并未坚持多久时间的僵持。
心魔之力，主要在于心理战。此刻的这个地方，乃是林牧与王大牛共同成长之地，拥有两人共同的记忆，或者说是一起修炼的记忆与痕迹，这是不可磨灭的。
对于黑袍人影来说，这是非常容易利用的存在。能够将林牧的心境一直压制在某种封锁之中，甚至无法迅速的挣脱，这就是他的计谋高明之处，难以想象。
但对于林牧来说，这个气场也有可利用的存在。那就是曾经的记忆，有好的，也有坏的。坏的一部分可以被心魔利用，好的一部分，也可以被林牧利用。
这便是循环，林牧很快察觉到这一点。将计就计，以自己的精神力量气场，与对方联合起来。即便是知道势必会被察觉，也不在乎，那就顺水推舟更好啊。
此时此刻，在神识空间之中，气场分为两边。一明一暗。林牧控制着光明之力，王大牛心魔控制着黑暗之力。无数的怨灵围绕在他周围，有些蠢蠢欲动之势。
站定，林牧以圣光防御。王大牛心魔以黑暗之气笼罩。他的双眼之中是猩红之光，简单的净化之力根本就对他没什么作用，这就是占据地利的优势，难以改变。
“大牛，你一向开朗，憨厚，甚至没有任何心机。心魔究竟是怎样出现的？这其中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或许是我没有让你的力量得到完美的发挥……”
这是林牧故意的，说话之间，他依旧在念动着清心诀。一半是他的神识空间，一半被心魔所占据。这就是区别，林牧一心想要将他从禁锢之中解救，拉回来。
“如果当真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