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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是在给自己托梦吗难道是自己有难马程峰点着一根眼,坐在窗口死死盯着窗外的月色发呆。阴阳之事有的时候真的很灵,让人不得不信。死人托梦这种说法就连科学家都无法解释,世界上已经有许多国家的灵异学家承认,的确有死人给亲人托梦的现象存在了。
“小曼,你上午时候在梨树山上碰到的是奶奶,只有奶奶知道我爱吃甜杆。”
“啊”小曼惊出一身冷汗。“可可那是白天呀就算是奶奶的出没,也不可能在白天吧程峰我知道你思念奶奶,但你最近情绪不太好,我觉得你再这样就该去看心理医生了。只要你喜欢,我愿意陪你在梨树屯生活。”
很感性的一句话,可这种时候,马程峰却无法为之动容。
“小狸你今天帮奶奶拔去坟头草的时候发没发现下边有什么异样”马程峰很粗鲁地直接从被窝里把胡小狸拽了出来。胡小狸的胸口刚才被他砸了下,自己正伸手揉呢。
“不记得了哎,什么叫异样啊呀莫非你怀疑奶奶要诈尸变大粽子了”
“你大爷呀那是我奶奶,说话之前能不能走脑子呀你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长点心吧整天就跟个疯丫头似的”气的马程峰也不往房梁上爬了,估计现在爬也怕不上去了,直接钻进了被窝,把她俩挤到了角落里。
胡小狸心大,没过多大会儿,就又回到梦境中跟她那几只肥美的羊咩咩做游戏玩耍去了。
“明天我把你送到镇上,你自己雇台车回热河。”马程峰躺在炕上突然开口对常小曼说道。
“你你是不是疯了怎么突然要赶我走啊喂你是不是把我赶走了,然后好去宽城子找你的眼镜妹呀我告诉您,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常小曼娇怒,用小拳头敲了下他那不太健壮的胸膛。
“我有股不想的预感,可能要出事,你快走我不想连累你”他说道。
“别胡思乱想了,这里是你的家呀如果连家里都不安全的话,你又能躲到哪去呢再说了,我走了你就安全了吗你别忘了,你背上的伤还没好呢,真要是遇到危险,我陪在你身边总比你一个人应对的强。不过你说的没错,明天咱们真的去该找黄师傅,真要是出事了,只有他能帮你。可可”小曼犹豫片刻又说:“可这里是关东呀除了董家外,谁敢动你你刚救了无双,他绝不会恩将仇报吧”
一提到无双,马程峰突然好想意识到了什么。他赶紧跳下炕,把藏在靴子底儿的那两张碎羊皮,以及他按照记忆中,秦皇金鼎上符文手绘下来的信纸全都折叠在一起,然后交给了常小曼。并嘱咐他,明天一早你一定要走,把这些交给那咻,让他代为保管如果这三样东西不在我身上,就算我遇到危险,也不会送命
“转告那咻,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这个秘密,包括秋敏和白素在内”
“那你呢我走了你怎么办”
“如果连小狸都保护不了我,你认为就算你在我身边又能怎么样还不多多搭上一条人命,只要你帮我把这三样东西交给那咻,你就算救了我了”马程峰抚摸着心上人芬芳的秀发,紧紧把她拥入怀中说道。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出来,马程峰就把小曼送上了车。他则带着胡小狸去了镇上的集市找黄扎纸。这老小子自从上次一别就是半年,也不知道这半年来扔下生意不管跑去哪里赚大钱去了。黄扎纸的店面就在集市尽头,门前象征性地摆着一排纸人纸马,他的生意从不需要吆喝,街坊四邻,只要谁家有白事,老人临终前准保要嘱咐儿女买黄扎纸的祭品。
今天集市上人不多,天上飘着蒙蒙细雨,门口的几个纸人纸马都湿了,不过黄扎纸的手艺好,经他手的纸人纸马都是艺术品,里边的竹骨从不偷工减料,就算外边的一层宣纸湿了,纸人纸马依旧栩栩如生。
马程峰站在门口拍了拍那纸马背上湿漉漉的雨水,然后回过身去。屋门照旧敞开着,里边黑乎乎的。也不知为何,黄扎纸家的灯泡就跟个摆设一样,每次他来,甭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黄扎纸家除了偶尔见有蜡烛亮起外,基本上不用点灯,他白天靠着门外渗进来的微弱光亮,晚上靠恍惚的烛光干活,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习惯。为此,马程峰问过老瞎子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讲究,老瞎子说他也不知道,每一门手艺都有自己的禁忌。
“黄师傅”屋里正对门口是一个小凳子,黄扎纸常年就坐在那小凳子上干活,凳子几乎都要被他的屁股磨平了。
此时,黄扎纸正坐在那小板凳上,手里捏着一沓子冥币望着门外发呆呢。他的眼神十分空洞,也不知心中在思考什么。
被马程峰叫了一嗓子把黄扎纸从恍惚中唤醒了。他慢慢抬起头看了马程峰一眼,皱了下眉头:“嘶程峰你咋回来了你不是在热河吗瞎子呢”
“呵呵看您说的,梨树屯是我家呀,我放暑假不回家能去哪人家可是辽西盲仙,忙着出去赚大钱,哪有闲心陪我。来来来,这是我给您带的一点小意思。”说着话,马程峰就把手里拎着的三瓶白酒给他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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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血海深仇
黄扎纸别看手艺好,可一世孤老,无儿无女,平时只有一个爱好就是喝酒,什么黄酒,啤酒,白酒葡萄酒都不忌口。尤其是他干活的时候,一只手飞快地扎纸人,另一只手上准保拎着个酒瓶子。
马程峰这还是托云强给弄来的两瓶酒呢,上好的“稻花香”,本想着这老酒蒙子见了酒不得嘴里流出口水呀岂料黄扎纸竟然推开了他。“快走信我话有多远走多远,别回来了”
马程峰定定地站在门前看着黄扎纸,这家伙怎么了不欢迎我吗自己也没得罪过他呀以前也跟他学了点小手艺。在家乡,除了老瞎子外,几乎只有他对自己最好了。今儿是怎么了开口就要把自己赶出去
“黄师傅,您到底怎么了上次都不跟我说一声就不辞而别,老瞎子说您去黑省帮忙去了,可为什么呀是不是出事了”马程峰越想越不对劲儿,尤其是黄扎纸的表情,他比老瞎子岁数小不少,至多也就是五十岁上下,因为他属于“特殊工种”,常年都在屋里边扎纸人纸马,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所以他的长相比同龄人要年轻不少,相对而言更白净。可数月不见,黄扎纸好像苍老了不少,他双腮塌陷,眼中无神,就连下巴上稀疏的胡茬子都开始发白了。
“程峰别问那么多,听叔的话,快走要么去找老瞎子,要么就回宽城子,家里不安全。”说罢,黄扎纸推开马程峰索性伸手就把大门给带上了,任凭马程峰再怎么敲他也不开门。
“这老头,今儿是抽什么邪风了这特么是我家,我连自己家都回不得,那哪里还能安全”马程峰站在空空荡荡的集市上,头顶上淅淅沥沥的小雨早已把他淋湿。
胡小狸懂事地为他撑起伞,说程峰你不要难过了,也许黄师傅有难言之隐吧。他不会害你的,要不要不咱就回去吧。
胡小狸当然不愿意在这小山村呆了,这儿什么都没有,没吃没喝,连住的都是硬邦邦的火炕。热河多好呀到处都是她最爱的美味,住的是那咻的四合院,又有那么多小朋友陪她玩耍,最不济还能逗黑子为乐。
马程峰回头看了看街边,街边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仔细回味着黄扎纸的话,仿佛似曾相识。没错,这与昨晚梦境中奶奶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为什么他们都让自己赶紧离开这里呢就算是有天大的祸事找上门来,难道凭自己的本事,凭这五百年修为的狐狸精都无法自保吗难道连黄扎纸这样的江湖奇人都怕了吗那对手将是何等的强大
马程峰直起腰,不经意地扭了扭后脊梁,背上的伤依旧隐隐作痛。
“黄师傅,程峰把这两瓶酒放在这里了,我走了,您老多保重。”马程峰规规矩矩地把两瓶稻花香放在门门前,带着胡小狸转身离去。
“这是去车站的路吗程峰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人家饿了。”胡小狸跟在他身后委屈地说道。要搁在平时,这俏皮小狐狸一路上早就嘻嘻哈哈地跟马程峰戏耍起来了,不过狐狸精就是聪明,懂得看人脸色,今儿马程峰脸色凝重,她也不敢再胡闹了,只好默默跟在他身后,二人一路顶着小雨,穿过小镇,绕过林子,又朝那坟山走了上去。
“也许他们说的没错,我是该离开的时候了,现在的我,只能成为大家的累赘。陪我给奶奶再磕几个头吧。”马程峰顶着雨,跪在泥泞的坟前,双手死死抱着奶奶冰冷的墓碑闭着眼睛,仿佛有一种重回娘胎的踏实感,一呆就是半个小时,胡小狸就这么为他撑着伞不敢多话。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东北没有雨季的说法,可今天的小雨却好似四月的江南一样,淅淅沥沥没完没了,也许也正映照了马程峰此刻内心的阴郁。
“程峰那个”胡小狸憋不住了,开口刚想说什么却被马程峰打断了。
“小狸乖,让我再多陪陪奶奶,咱们马上就走,下午带你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玩,看咱们祖国的大好河山,吃尽各省美味好不好”马程峰闭着眼睛靠在墓碑上说。
“好是好可我是想说你昨晚不是问我奶奶的墓有没有什么异样吗”
马程峰突然睁开眼睛双眼中闪出如同豺狼般凶残的光芒,竟给胡小狸吓的一哆嗦。
“奶奶的坟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他冲上前来,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拽住胡小狸的脖领子吼道。
“空了空了空了”胡小狸指着坟头后边一个很小的窟窿说道。这应该是个地鼠打的洞,地鼠这种小家伙喜欢住在阴冷潮湿的地下洞坟地里常有见到,不过很奇怪,这小家伙选巢穴准保是空坟,要么就是棺材里的尸体已经彻底烂成黑泥。这种现象连生物学家都无法解释,也许地鼠也有灵性吧,不喜夺人居所。
“坟地下没有魂气了。”胡小狸比划着说道。
胡小狸别看平时嘻嘻哈哈爱开玩笑,可也分时候,知道看主人的脸色,这种时候尤其是这么敏感的话,她绝不会开玩笑。
马程峰推开胡小狸,双眼瞪的老大,把外衣也脱了,光着膀子不顾背上伤口的疼痛,没命地就开始挖坟,奶奶的坟头也不算太高,全都是老瞎子一手指点。虽不算是风水宝地,不过此处也算是坟山上最稳妥的地方了。马家是方圆出了名的穷人,谁都知道马家老太太没钱,不可能有人来盗墓。
半个钟头后,雨水已经把他浇透了,头发丝一绺一绺的往下滴答水,他身上也全都是泥水。奶奶的坟头土全被挖开了,露出了下边那口薄皮棺材,棺钉已经全都被人起出去了,棺材盖露出了一道斜斜的小缝子。马程峰跪在泥水里,颤抖着双手,慢慢挪开棺材一瞅棺材里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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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到底是谁?
他跪在泥水中,咬的牙关吱嘎嘎作响,浑身都在不住的发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以前形容对一个人的憎恨,总说是挖了人家的祖坟,这就是最大的仇恨了高于杀父之仇。因为中国人传统理念很深,百事孝为先,人死为大。甭管多大的仇恨,死了,已经埋进土里了,那就不能再打扰逝者的安宁了。
秦朝末年,楚霸王项羽对大秦恨之入骨,打败章邯大破咸阳城后第一件事做的就是挖秦墓鞭尸泄恨。
马程峰这一年来虽然在江湖上也得罪了点人,比如无双之辈,可却也说不上是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会有人挖了他奶奶的坟断然不是无双,无双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绝对干不出这种下作的小人之为。
“嗬哟好吓人小狸走了”胡小狸已经感觉到马程峰体内散发出的那无尽杀气了。吓的她把雨伞也扔了,赶紧跳上一棵大树,躲在树梢上偷偷看着他,生怕他无处发泄拿自己出气。
马程峰浑身瘫软在坟坑里张大嘴仰天怒吼那喊声震天动地,竟传去好几里地去。他双眼燃起熊熊愤怒之火。他是个冰冷的人,从小受尽世人白眼,本该早已心静止水,哪怕是有人在他脑袋上撒尿,他可能都无动于衷,可你别触动他的底线,他的底线就是两个至亲之人,奶奶和小曼。
老虎不是不会发威,平时在怎么温顺却不代表他可任人羞辱。狗急还跳墙呢,更何况他不是狗,就算是狗,他也只是长满了尖牙利爪的恶犬。
马程峰从坟坑中蹦了下来,把湿乎乎的外衣撕成长条,死死勒住自己后背上伤口,这样可以让他暂时缓解痛楚。
“狐狸,我们走”马程峰双眼如炬冷冷道。
“啊我们去哪江南巴蜀还是要不去广西吧,电视上说广西有柳江,很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