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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绿色鬼火也有距离限制,最后又悠悠地飘回到了眼镜妹手掌上。眼镜妹站在雪地里,手掌上飘着一团绿色鬼火,那画面就好似西方的魔法师似的。
“嘿嘿也不过如此吗”那咻冷笑,早已看破她的弱点,纵身一跃,从她头顶就飞了下来。
眼镜妹再度驱使绿色鬼火,只是这一次,那咻早有准备,右手一抖,天蚕银丝直从那鬼火正中穿了下去。甭管这团绿色火焰是不是鬼火,哪怕它是三昧真火也烧不化天蚕银丝。
这根银丝是朝着眼镜妹天灵盖打下去的,那咻可是一点都不手软。
“住手”这时,胡小狸听到外边有打斗声冲了出来。她的身法同样很快,跑出来后,两步就蹦了上去,直接把眼镜妹扑倒在地躲过那咻致命一击。
“小狸,她要杀云强你护着她干嘛”那咻调整重心躲过鬼火轻身落地,质问她道。
“眼镜姐姐是好人,就是她给了我吃的”胡小狸把她护在身后不容那咻靠近。
她是条白狐,狐狸若是遇到危险,第一反应就是冲你龇牙咧嘴,如今胡小狸咧着嘴,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甭提多好看了。
马程峰走上前问她:“姑娘,这都是误会,我这朋友脾气火爆,跟你一样,也许是把你当成了盗墓贼,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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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小村喜事
两个钟头后,三人相互搀扶着终于从岩洞中走了出来。洞外是燕子破的后山,洞口被上千年来生长着的荆棘与荒草所遮掩,寻常人实难发现。
李大海和常家四兄弟焦急地等待着,以为他们三人回不来了呢
“瞎爷程峰可算出来了你们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得冲回去救你们哪有把你们丢下我们苟且偷生的道理这还是江湖人所为吗”李大海这张嘴太会说了,说的人声泪俱下,好像他真打算豁出命去救他们似的。
“海爷,这个你拿着,咱们九死一生,也算没白忙活。”马程峰把那颗狼人尖牙交给了他。
一行人在山岭中穿行数小时后,终于走了出去。傍晚时分这才回到市里。
李大海说这次多亏了程峰小兄弟,说什么我也得好好款待一下你。便留所有人在府中畅饮,不过马程峰不喜欢跟这群江湖人凑热闹,只喝了杯酒就匆匆离开了。
这一次,他本无心卷进来,但为了老瞎子还是不得不又做了回贼偷。虽说他是无心之举,但他这一次算是打出名气了,一夜之间,热河江湖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马程峰的大名。
“程峰啊,这次李大海能逢凶化吉全要归功于你,我看日后你再想不卷入江湖纷争也不太可能了。”刘麻子对他说。
“我就是我,谁也不能逼我做不想做的事随他们怎么说吧,对了,我走后汤疤子没为难您吧”
刘麻子翘起嘴角不屑道:“他为难我他还是担心担心他自己吧少主子来了,把他好通臭骂,估计这时候正闭门思过呢。怕是最近不敢出来惹事了。”
“少主子你们这个少主子对热河的生意还真上心。一直总听你们说盗门少主子,他是董三立之后”
刘麻子搂着马程峰肩膀说,这个江湖没那么简单,日后我都会为你引荐。不过少主子脾气有点怪,怕是跟你不好相处。
眼看还有几天就要过大年了,热河街头喜气洋洋,二仙居附近人山人海。马程峰买了些小点心,又去金店里打了个金镯子。
“嘿嘿干嘛这么客气还要送人家手镯咋地想把姐姐我套起来呀”常小曼绯红着脸蛋羞答答问道。
马程峰是个不懂浪漫没有情调的家伙,冷冷说:“学姐若是喜欢我再买一只手镯送你就是,不过这只可不是送你的。”
“哼”虽然嘴上生气,可常小曼却不敢离开马程峰半步。别忘了,那阴魂不散的九命猫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我要回家过年,学姐就别跟着我了”
“马程峰你是不是脑袋有病啊放着热河这繁华的大城市不呆,偏要跑回那鸟不拉屎的山里去过年”
马程峰说,家中虽穷,可那也是我的家
常小曼没好气喊道:“狗屁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回家过年,你心里就是想着张慧芳”
马程峰也懒得跟她解释,独自朝火车站走去。
“哎你等等我呀你走了我怎么办”她又只好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农村孩子虽然向往大城市的繁华,但那贫苦的家乡永远是他们最难以割舍的宝贵记忆。不过农村过年比城里有年味儿,阴历27午后,马程峰和常小曼坐着大巴车回到了梨树屯脚下。屯子里别看只有百十来户人家,可今儿却出奇的热闹,在山脚下就能看见家家户户门上和窗户上贴着喜庆的窗花和对联。
山脚下的土道仅有一米来宽,二人一前一后踩着脚下吱呀作响的积雪。
常小曼小跑几步,很自觉地挎上了他的胳膊,然后还装作若无其事地目视前方。那姿态就好似是带着新姑爷回家过年的小媳妇儿。
“别误会,只是帮你撑撑门面而已。”她洋洋不睬道。
没走几步,背后传来了喜庆的唢呐声。二人回头一看,不知是谁家赶在过大年前娶了新媳妇儿。那年头乡下人真的没什么攀比心理,尤其交通又不发达,没有大摆阵势雇车队的。
新郎官走在最前边,胸前戴着朵大红花,右手牵着头小毛驴,毛驴背上驮着的就是新娘子。新娘子穿着花棉袄,头上扇着红盖头,小毛驴一走,她的身子就往上一颠。
新人后边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那年头娘家彩礼能陪送个洗衣机都算大件儿了。送亲队伍里有几个娘家戚儿,抬着一个个大纸盒箱子,看起来娘家条件不错。
送亲队伍欢欢喜喜地迎了上来顺着土道往上走,山顶上只有一个梨树屯。
“程峰你回来了快快快,一会儿去家里喝酒去啊讨点喜气”新郎官挺热情,远远的就跟他打招呼。
马程峰和常小曼赶紧给送亲队伍让作一旁,目送他们上去。
农村人讲究这些,这叫啥出门见喜,吉利可不能挡了结婚的送亲队伍,那就等于挡了自己的喜气。
新郎官家离马程峰家不远,就隔了几间老屋。他叫王友辉,比马程峰能大个七八岁。王家在屯子里边人缘好,谁家有点啥事都愿意去帮忙,不过人好,命不一定好。马程峰命运坎坷,一出生就克死亲爹亲娘,去年年迈的奶奶也撒手人寰。虽然王友辉二老健在,但他这命比马程峰好纠结。
他这都是三婚了。不是这男人为情不专一,而是她娶的媳妇儿命薄,娶一个死一个,第一个媳妇儿过门才一天第二天一早,王友辉睁眼睛一瞅,新媳妇儿身子都硬了。
娶第二个媳妇儿是大前年时候了,那个媳妇儿生的漂亮,十里八乡都说王家好福气,娶了个仙女儿。但厄运依旧没有放过他。大婚那日,新人拜过天地,把媳妇儿送入洞房,王友辉就出来陪亲朋好友喝酒。等他喝的醉醺醺回了新房一瞅,媳妇儿倒在地上七孔流血而亡。她手中拿着酒杯,杯中是毒酒
为此,王家老父亲没少请先生给看,要说一个死了可能是偶然,娶了俩媳妇儿都死的不明不白的,这也太邪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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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被诅咒的新娘
钱花了不少,那些阴阳先生想的法子也是五花八门。这不,总算是第三个媳妇儿过门了,老天爷保佑吧。
马程峰站在一边双手抱拳客套道:“恭喜友辉哥了,一会儿程峰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送亲队伍热热闹闹欢欢喜喜地走了过去。就在那小毛驴从马程峰身前经过的时候,他突然皱了下眉头。
“友辉哥”他喊道。
“嗯程峰还有啥事”
“没没啥事。祝你们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马程峰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说。
送亲的都是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屯子间离的近,低头不见抬头见。都冲马程峰微笑着点头示意。只是程峰自打那小毛驴从身边走过后,脸色一直就不好看。
“程峰,咱回来的真是时候,一会儿带我去吃喜酒呗”小曼好热闹。
马程峰眉头紧锁,见送亲队伍过去了,这才缓缓说道:“恐怕这喜酒是喝不上了,又是个鬼新娘”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傻了人家新娘子好端端坐在毛驴背上,你怎么还咒人家咋地想娶媳妇儿想疯了啊可以呀,去找你的慧芳,人家慧芳他爹都愿意倒贴把闺女许给你呢。”小曼冷嘲热讽地说。
“我没跟你看玩笑,刚才新娘子从我前边过去时候我就感觉到她身上身上的死气了。”马程峰不是大夫,也不是阴阳先生,但面对死亡他还是很有发言权的。从小住在坟窟窿里,死人身上的那股阴气他太熟悉了。
甚至,谁家有个身体不好的老人,他从门口过,如果感觉到屋中有阴气,他都能说出来这老人还能活几天。预测的比阴阳先生还准。
“啊有这么邪乎可是我刚才看新娘子骑在毛驴背上,腿还在动呢呀”
“算了,咱俩先回家收拾一下,然后再去看看吧。乡里乡亲的,能帮的上忙自然还是要帮帮的。”马程峰叹了口气颇感无奈。
小院里依旧冷冷清清的,家里太穷了,穷的都不用上锁。他俩推门而入,先点着火炕,然后都换了身干净衣服。王家那边鞭炮噼里啪啦地响着,乡亲们也跟着欢呼着。在大过年的时候办婚事,更加平添了几分喜气。
这时,马程峰一抬头,刚好就看到小院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朝王家走去,估计是去贺喜的。
“黄师傅”马程峰嚷了一嗓子。
黄扎纸左右手各夹着纸人和纸牛,被马程峰一喊站住了脚。
“你们回来了怎么样,老瞎子看来这回又挺过来了吧”
程峰简单跟他讲述此次在燕子坡下九死一生的遭遇,听的黄扎纸也是心惊胆战。
“真玄呀我早就劝过他,这有损阴德的买卖不能再做了。那老东西这回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非不听幸好有你。让他受点罪也好,是得给他点教训,要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是盲仙了呢”黄扎纸虽然跟马瞎子私底下关系好,不过对他以前做的那些买卖嗤之以鼻。
小曼挺懂事,见黄扎纸一直站在屋外的雪地里,说:“黄师傅外边冷,要不您先进来暖和暖和身子吧。”
“不了不了,迟了怕来不及呀,主家等着用呢”他指着毫无生气的纸人和纸牛说道。
“我俩刚才从外边回来也没见屯子里谁家办白事啊”小曼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但依旧不敢相信马程峰的判断会如此准确。
马程峰接过话头,问他:“您是要去王家的吧”
“怎么你也看出来了哎友辉这孩子命苦啊没办法”黄扎纸直晃脑袋。
马程峰说:“我看苦的不是他,谁家闺女嫁给他才叫个苦呢。我从热河走的匆忙,老瞎子又被李大海送到北戴河养身子去了,要不然真该帮友辉哥好好问问。”
“呵你问了也没用。”黄扎纸苦笑。“行了,不说了,我先去了,你俩反正在家也没意思,要是不嫌弃,去我那儿过年,就算陪陪我这孤寡老人。”黄扎纸拍了拍马程峰肩膀夹着纸人和纸牛走了出去。
常小曼爱凑热闹,拽着马程峰也跟过去看热闹。王家小院里,挤了五六十号人,这冰雪寒天的,乡亲们也不嫌冷,冻得大鼻涕直流,依旧等着观礼讨喜。那边炉灶上,大铁锅里咕嘟嘟冒着泡,里边是一大锅猪肉酸菜炖粉条子,香味都能飘出好几里地去。
一般乡下婚礼,新人拜天地后,就开席了。甭管认识不认识的,只要进屋就是一碗热乎乎的热乎菜,所以乡亲们也愿意来凑这个热闹。虽说都拿着红包来的,不过红包里一般不会超过10块钱。
贴着喜字的新房前,站着新郎和新娘,二人手上拽着红布,意为月老红线。双方父母站在左右,前边是证婚人,也就是梨树屯的老书记,他拿着白纸,正念套词喜庆话呢。
篱笆栅栏外,黄扎纸夹着纸人和纸牛眯着眼睛观礼,也不好意思破坏了这喜庆气氛,不过在他看来,这场喜事注定会办成白事。
“一拜天地”证婚人喊道。
“二拜高堂”新人夫妻对着父母鞠躬。
马程峰和常小曼跟在黄扎纸身后看的真真切切,虽然他和黄扎纸都预测这新娘子死定了,不过新娘子在行礼的时候依旧行动自如,跟着新郎官一齐弯腰,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你俩就作吧人家一点事都没有,尤其是你,黄师傅,你一会儿要夹着这晦气玩应去讨喜酒都得让王家打出来”常小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