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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无双的排挤,马程峰留在关东盗门大有可为,前途不可估量但昨夜听完董三立和吉新征这段恩怨之后,马程峰愈发的觉得如果自己吃回头草,很可能要步吉新征的后尘。
上午九点多,哈尔斯楞来了。他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为何丢了个女人。马程峰装糊涂,围着头巾说了一通哇啦哇啦的“阿拉伯语”,他一句也听不懂,看在钱的份上也就没为难马程峰。
这胡匪首领不是傻子,每个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的气场,董三立别看平时笑笑呵呵的像个和善老头,可魁首的那股气势却是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的,哈尔斯楞对他也是礼遇有加。
“老先生,阿布说您是中国的风水师”他跟其他马匪不同,很有风度,进了屋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主动给老爷子和马程峰倒茶。
“呵呵略懂一二而已。”
“那敢问老先生,我们东边一百多里地外的那座山,是否可做阴宅之用”他们就是在那座山抓住老爷子的,老爷子跟马程峰一样,也是去那片山中找蝰龙,但老爷子岁数大了,没想那么多,一步踏空落入潭水中,差点没被那蝰龙给咬死了。幸好哈尔斯楞的人及时赶到。
哈尔斯楞怎能未卜先知呢其实陷阱捉到猎物,也是吉新征告诉他的。但吉新征见到捉住的是故人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惊讶,他不敢道破董三立的身份,他还在等。哪怕董三立向自己低一下头,说一句忏悔,吉新征也就放他了,可老爷子岁数都这么大了,一辈子也就这么过来了,要认错早就认错了。
这不,其实没多大事,就是为了争一口气而已,老哥俩就开始较劲了。
“那日松也一直在问我此事,你们蒙人真怪,放着好好的长生天不信,跑这儿来问我一个风水先生咋地连信仰也能背叛啊”老爷子故意放出烟雾弹。
“老先生有所不知,阿布年轻时候就曾造访中国,对你们中国的风水学说十分推崇,希望百年之后自己也能有处风水宝地安身呀我当儿子的,也就只能尽孝心了。您看家中的钱都一个月了还没筹到,若是再不帮我的忙,真不是让我哈尔斯楞难堪嘛”哈尔斯楞咧着嘴,脸上的刀疤被拉的老长,威胁他说。
“哈尔斯楞,不是我不帮你瞧,你爹还有十年阳寿,你这么着急给他找阴宅,岂不是咒他早死吗”
马程峰也有点听不明白了,那片山峦中的蝰龙已被自己诛杀,悬命丹自己也得了,为何老爷子不愿把这地儿指给人家呢这中间肯定还有其他猫腻。
哈尔斯楞啪地一声把枪拍在了桌子上。“不对吧老先生,为何我的萨满巫师却说阿布只有几日寿命了你们两个中间肯定有一个在说谎”
马程峰坐在一旁,他假意饮茶,注意力可是一颗没有放松,眼角余光始终瞄着哈尔斯楞。现在是最佳良机,凭自己的伸手,片刻就可以躲过这只枪,然后擒住哈尔斯楞。
马程峰端着茶杯的手,慢慢往前探了几公分。
“那个那个阿拉伯的还有烟吗给老子整一根”董三立觉察到了马程峰的小动作,不知为何,老爷子偏偏这时候开口管他要烟,好像有意阻止他。
“昂”马程峰低头看了看他,老爷子微微晃了下脑袋。二人的动作都很细微,若不仔细观察,实难发现。看来老爷子不同意他冒险。
马程峰只好给他掏出根烟递了过去,自己的手也又缩了回去。国的萨满巫术我早有耳闻,这本就是两个学说,我们中原的风水术起源于道教的五行八卦,其中讲究十分繁琐,常人难以理解,既然你相信吉新征的话,那为何不听他的,何故还来问我呀”董三立夹着小烟,笑道。
“好,先不说那片山,那要是我非要让您给我指一处风水宝地呢据我说知,您此行不就是为了帮巴图尔珲台吉的吗怎么我哈尔斯楞难道没有巴图尔有面子吗实话跟您说吧老爷子,您若能帮我,我就放了你,钱什么时候都能赚,看现在的意思,你的家人好像也放弃你了,我有这闲心还不如跟这位中东王子做点生意呢”哈尔斯楞是纯粹的粗人,心里想啥就往外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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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3章 胡匪内讧
哈尔斯楞以前是军方的人,在国,但凡上流社会人,都是虔诚的萨满教信徒。什么是信仰,信仰最重要的就是忠诚,凌驾在一切欲望之上的。哈尔斯楞偏要在这时候找人给他用中原风水学说找阴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家出事了,出大事了,而且这事吉新征都帮不了他。
“哈尔斯楞,咱爷们当着明人别说暗话,你家到底怎么了如果我能帮的上忙,肯定不懈余力。”
“嗯哎“哈尔斯楞叹了口气,好像被说到了伤心处。“让我再想想吧。”说完,他转身走了,不过听脚步声好像没走远。
“老爷子,昨晚上天黑,我也没看真切,这哈尔斯楞的脸色也不对呀看气色正是霉运当头时”哈尔斯楞走后,马程峰小声问他。
“能不走霉运吗呵呵绑了你我的肉票,还有的活只怕他的命还没他爹长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是风水学行家,您难道就没看出来点啥”
老爷子喝了口茶,微微笑着说,看此人的面相就知道,是个克妻克子,克父母的“亡人”之命。
“你自己看他眉毛,眉毛角往上翘,还是个八字眉,带着凶煞之相呢。而且他发丝干涩,额头突出无宏光,必然刚刚死了至亲呀”董三立一语道破。
其实老爷子用的可不是盗门中的“观面”术,人岁数大了,人家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饭还说,你是什么人,看一眼你的眸子,都能看穿了你的魂儿。想哈尔斯楞这种粗人,根本不懂隐藏自己的魂魄,在他面前等于是被扒光了一样。
哈尔斯楞得罪了董三立这一方枭雄,必然是不得好死了,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至少他爹对董三立还算客气,看在每天都来送饭主动跟他聊天的份上,马程峰也有些同情。罪不至死呀不至于牵连他亲爹吧
“老爷子那那有法子破吗”
“程峰,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过于仁慈你我现在沦为人家的阶下囚,日后传出去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呀”
“啊您是要我全全都”马程峰惊讶地看着老爷子,做出个刀抹脖子的手势。难道董三立又要把他当做自己杀人的机器,要让自己把这小村屠了吗
“哼哼”董三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不是我不愿意帮忙,你想啊,吉新征的本领比我大,他都不管呢,为何呀小子,你还是长点心吧。”
话说到这儿,董三立不言语了,好像故意留下一半留给马程峰自己深思。马程峰挠了挠闹到,似懂非懂,看来这江湖始终不适合自己,还是自己的那片苍凉大漠好,至少没有什么尔虞我诈,一切都要考硬实力来争取。
这会儿,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哈尔斯楞去而复返,他表情有些尴尬,进了屋反手把门关上了。
“还请老先生明示,哈尔斯楞如何改变家人的命运”他刚才肯定是也跟自己的智囊团们商量过了。一个大枭雄,能开口求阶下囚,看来此事非同一般。国一个大家族,他上边有姐姐下边有妹妹弟弟,自己有两个媳妇儿四双儿女。可自从发动政变失败以后,连续一个月内,亲人一个接一个的神秘死亡了,他们死的都很蹊跷,没得过什么恶疾,也没有被仇家追杀,都是稀里糊涂死的。
现在,他的老父亲那日松的遭遇就跟其他几个亲人一模一样。
关于此事他也求教过吉新征了,可吉新征却说,这都是正常死亡,人的寿命尽了,天意难违。为此,他还跟吉新征大吵一架,但吵也没用,吉新征根本不愿帮他。
“哈尔斯楞,你听过我们中国的一句话吗叫善恶终有报。你还是想想这一个多月前你到底做了什么吧,我只能说这些了,剩下的自己揣度,至于你父亲他有的活呢”
一个多月前一个多月前前哈尔斯楞在哪在额贡山额贡山就是那个藏着蝰龙的山峦。
这队马匪有两个萨满巫师,这两个萨满巫师也算是哈尔斯楞的左膀右臂了,一个叫哲理根,另一个就是吉新征,因为吉新征毕竟是从中原来的,所以这么多年来,哈尔斯楞一直不太信任他。不过吉新征的本领却比哲理根大,哲理根对他也十分信服。
哲理根一年前得了一场怪病,他死前浑身长满了脓疱,臭不可闻,死了七八天都没人发现,最后是个手下经过他的蒙古包时闻到了里边的尸臭味,这才通知了哈尔斯楞。
哲理根死后哈尔斯楞身边就只剩下吉新征一个人了,按照蒙人的习俗,哲理根的尸体埋在大草原上,然后万马奔腾把坟包踏平,没有墓碑也没有任何标记。他将把灵魂和肉体谨献给长生天和大草原。
但吉新征却说,哲理根不能这么葬,先暂时把他的尸体放在天葬台上,像藏人的丧葬习俗一样,让天上的老鹰和秃鹫吃光他的血肉,只剩下一具白骨。一年之后,找一个适当的日子,把他的骸骨留在额贡山中的龙泉中间,这样,他的肉身和灵魂将永远镇压水潭下蝰龙的元神,保佑这片大草原和马队。
一年后,也就是一个多月前,哈尔斯楞信了吉新征的鬼话,真的把老萨满的骸骨留在了龙泉正中间的石台上。
可自从那日开始,家中厄运连连,家人一个接一个的神秘死亡。
“我怀疑我怀疑吉新征”他看着董三立的眼睛小声说道。
这家伙可真是个没心眼的莽夫,毕竟这是自己的阶下囚啊他们自己内讧怎么能随便跟董三立说呢猪脑子
“额哈尔斯楞,这是你们的内务,我不便多言,不过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只怕你们是糟了老萨满的灵魂诅咒呀解铃换需系铃人,你为何不让吉新征再去额贡山看看呢兴许还有法子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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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4章 平地起飞龙
“哎呀对对对老先生说的是呀多谢多谢”他大喜,以为找到了救命稻草,转身就往外跑,大喊让手下去请吉新征。
“哼哼就这点心眼还当大柜我真是高看了他”董三立坏笑道。
“老爷子,这里边到底怎么回事啊”马程峰也听糊涂了。
董三立告诉他,此事可远远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他呀,一直被内外蒙两股势力玩于股掌之中呢。
那额贡山中的风水十分邪乎,以前他曾来过额贡山,早就看出来山中可能生有灵兽,但从山中溢出的灵气判断,这灵兽还未长到年限,体内的天灵地宝也是不能取。所以他一直也在等待采摘悬命丹的最佳时机。
哈尔斯楞这波人,他早有耳闻,其实那个叫哲理根的老萨满对他是忠心耿耿,若不是哲理根在身边辅佐,哈尔斯楞哪有现在的本事呀
哲理根的死也没有那么简单,以前自己只觉得此事可能与吉新征有关。直到刚才他听哈尔斯楞说,哲理根的死状,这就更加确信无疑了。哲理根必然是中了黑巫萨满的诅咒而亡普天之下,黑巫萨满已经绝迹,小翠儿爹娘留下的巫术秘籍最后落在了吉新征手里,所以
“十年前我就来过额贡山,当初我还是带着你爷爷和马瞎子一起过来的呢,这额贡山的风水虽然邪,可却没邪乎到现在这种地步,马瞎子说过,这山中风水若是想养成蝰龙,促它快快结丹,那就还少一味引子龙泉中少了人魂的供养”
“啊这么说来,哲理根是被吉新征利用,变成了蝰龙色饲料”马程峰惊道,没想到吉新征还如此有心机。
董三立自嘲说:“我一直觉得新征是个刚正不阿之人,没想到这小子老了老大,还学坏了,嘿嘿当日我要多长个心眼,也不至于落入陷阱被他们擒了”
“这可是好事,哈尔斯楞因为此事肯定会跟吉新征闹掰,等他俩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咱爷俩就趁机开溜”
“嗯”董三立摇了摇头。“你太小看新征了,就凭哈尔斯楞难哟”
这一天过的风平浪静,林中小村的里马匪被哈尔斯楞带出去大半。白天时候,那日松依旧站在门口陪董三立和马程峰聊天。
老头很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下午时候,那日松还在不停地给儿子向董三立和马程峰赔罪。
“老哥呀,我看得出来,你可不是一般人。要是真有那么一日求你求你看在老弟这几日善待你的份上,绕我那可怜的儿子一命吧。”
“那日松兄弟,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我俩可是你儿子的阶下囚,他不杀我就烧高香咯。”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眼睛不瞎。其实我儿哈尔斯楞也是穷苦人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