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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之前抱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觉得新皇登基肯定要安抚拉拢群臣,又舍不得辛苦奋斗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所以才大着胆子留在了帝都。
但万万没想到,如今帝国都分崩离析了,【镇国公】竟然还敢斩尽杀绝!
难道他就不怕外地的官员看到咱们的下场拼死抵抗吗?
千金买马骨,安抚民心,懂不懂啊!?
踏马的粗鄙武夫,误国害民,帝国沦落到今天这个局面,全都是你们害得!
官场的事情,很多不能深究,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这么较真,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咬牙切齿低声咒骂一通,然而发泄完情绪后,众人悲哀的发现,面对掌握绝对暴力的武夫,他们引以为傲的依仗完全就是个笑话。
权术?
官场规则?
人家根本就不给你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机会,直接掀桌子杀人!
当一个宛若天神的武夫得到了【皇帝】无限的支持,极端的个人伟力和极端的集体伟力融为一体,他们这些官僚就只能在帝国统一的意志下瑟瑟发抖。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隐蔽的密室外忽然传来了微不可查的异响。
“谁?!”
轰!
加持了强大结界的门扉被暴力轰开,一个个身穿锦服的武道传奇如流光射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屋子人制服。
“你们是谁?!冒犯朝廷命官,你们是想被满门抄斩吗?”
几名官员被按在地上依旧色厉内荏的咆哮,为首的一名武夫嗤笑一声,浑不在意的耸耸肩。
“各位大人省点力气吧,有什么话到【镇国公】面前再说。”
此言一出,众人瞳孔巨震,绝望呻吟道:“你们是【镇国公】的人……”
“嗯,锦衣卫镇抚使·司寇龙,见过各位大人。”
揶揄的给一群阶下囚行了一礼,司寇龙大手一挥,属下们提死狗一样将众人提溜出门。
来到外面,众人才发现偌大的府邸已经被彻底占领,一个个气息彪悍的武夫如鬼魅般穿梭,陷入黑暗的深宅大院宛如死域。
“祸不及妻儿,你们竟然……”
提供密谋场地的官员目眦欲裂,但话音未落,司寇龙就不屑摆摆手。
“放心,除非犯人剧烈反抗,咱们一般不会轻易杀人,不过以你们犯的事儿,根本不用咱们动手,你们家人也不会有啥好下场。”
诛心的言论仿佛一柄钢刀刺进心底,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尽的绝望恐惧。
很快,风驰电掣的武夫们就将众人带进了【紫禁城】,穿过巍峨如山的城墙,众人来到了后宫一处隐秘的花园。
满园的秋菊花海中,精致典雅的凉亭悠然耸立,一名白衣少年躺在亭中软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怀里的小白猫,睡眼朦胧的迷离眼神带着一丝慵懒疲惫。
“启禀君上,犯人已经带到!”
将衣衫不整的犯人丢到凉亭外,一个个狼狈的人影瑟瑟发抖的蜷缩成一团,甚至都不敢抬头窥探少年的眼睛。
明明没有任何威压与神性波动,他们却感觉像是把脑袋放进了猛兽的嘴里,剧烈的濒死感让他们近乎窒息。
“你们打扰到我睡觉了,谋反这种事,你们就不能在白天商量吗?”
带着一丝不满的淡淡呢喃在耳畔回荡,众人浑身一颤,抖得更加夸张了。
“我还是个孩子,需要充足的睡眠,万一今后我发育不良,你们这些人都是要负责任的!”
“……”
诡异的沉默后,一名官员硬着头皮开口求饶道。
“下……下官有罪,【镇国公】饶命啊……”
“有罪?你有什么罪?说来听听。”
“……”
你把我们抓来干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悲愤的情绪在心底翻滚,但犹豫了片刻后,官员还是咬牙开口道。
“下官有罪,下官伙同京营将领,欺上瞒下,冒领军饷……”
吃空饷这事儿估计是瞒不住了,还不如主动交代,盖过更加危险的大罪。
然而,等他絮絮叨叨说完一通,似睡非睡的白衣少年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还有呢?”
“……”
额头上冒出了牛毛细汗,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以及周围同僚威胁的目光中,官员干涩的回答道。
“没……没有了……”
“哦?那要我提醒你一下么?兵部下放的军资补给与地方部队实际接收到的完全是两码事,这里面的缺口是个天文数字,你参与其中,难道就没有什么‘心得’么?”
额头上的牛毛细汗像是瀑布一样滴落,跪在地上的众人瘫成一团团烂泥,脑海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
“镇……镇国公,此事牵连甚广,恐动摇国本,如今帝国风雨飘摇,还……还是不要深究为好。”
“嗯?”
撸猫的动作微微一顿,赵胤舜迷离失神的目光移向说话之人,仅仅是看着他,就让他精神近乎崩溃。
明明没有任何威势,但那无形的目光却宛如一座实质化的山脉要将人碾为粉碎。
“国本?你们这些臭虫算什么国本?”
疑惑歪歪头,白衣少年不屑嗤笑一声。
“不杀你们才真是动摇国本。”
“……”
察觉到少年决绝的杀意,一名官员豁出去的抬起头,直视赵胤舜的瞳眸。
“【镇国公】确实神威无敌,但如今帝国境内群雄并起,裂土称王者不知几何,更有外敌列强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便有亡国灭种之危,当用怀柔手段徐徐图之,一味暴戾戕伐,自相残杀,反令亲者痛仇者快啊!”
听到对方“苦口婆心”的劝诫,赵胤舜拍了拍怀里小猫咪的脑袋。
“看到没有,这就叫专业!”
第四百三十章、我有经验
“喵~~”
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小白猫用爪子刨了刨赵胤舜的手。
我只是一只小猫咪,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快摸我,继续摸~
接收到小师姐的要求,赵胤舜熟练顺着她的皮毛抚摸,失笑摇摇头。
“诸位大人巧舌如簧,本尊佩服,不过……”
话锋幽幽一转,赵胤舜居高临下看着一群跪倒在地的囚徒,充满压迫感的微微向前探身。
“舜本粗鄙武夫,从不相信什么怀柔手段,你们说杀戮不能解决所有问题,那一定是因为你们杀得不够多。”
冰冷刺骨的话语如同电流扫过肌肤,激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众人心中涌起无尽绝望,只觉得一辈子建立起来的三观都被少年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明明有一万种理由能驳得他体无完肤,但在他无上伟力的威胁下,话语显得是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人?
偏偏这个人还掌握着至高无上的绝对暴力!
苍天无眼啊!!
憋屈、绝望、恐惧、仇恨、忿怨……
无穷的负面情绪在心头酝酿,但所有人都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少年的眼睛。
另一边,幽暗的【高维视界】环视一圈,赵胤舜不屑摆摆手。
“带下去,打入诏狱。”
“是!”
不远处的锦衣卫麻利冲上来,把以往高高在上的公卿大臣拖死狗一样拖下去。
“不!你不能这样判我!吾乃三品大臣!我为帝国立过功,我为帝国流过血,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众人徒劳的在一群武夫手里挣扎,但钢筋一样的五指牢牢将其固定,不由分说将其带了下去。
等到花园恢复清静,白衣少年假寐似的眯起眼睛,发出细若蚊呐的呼唤。
“亚妮。”
“我在。”
“这次的犯人有点多,恐怕要麻烦你了。”
“唔……你们的官员有皇帝的神性庇护,我无法窥探他们的灵魂。”
“放心,打入诏狱后他们的官职就被废除了,另外,我刚才确认过了,没一个好东西,你可以随意施为。”
“那我明白了。”
切断心灵联系,赵胤舜微微睁开眼睛,聆听着怀里小猫咪的呼噜声,遥望天上的明月幽幽呢喃。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
“王大人,你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我乃正三品尚书!你们没权抓我!!”
根本懒得废话,一群身着锦服的武夫们杀穿阻拦的护院,几拳就将色厉内荏的三品尚书打成了猪头。
哭喊与叫骂声迅速平复,偌大的府邸中一个又一个关键人物被揪出来,拉入囚车送进人人闻之色变的诏狱。
短短几天时间,锦衣卫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帝都,甚至成了【镇国公】麾下,比【神武军】更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爪牙。
传奇武夫的强大机动性和灵活性让他们仿佛无处不在,充沛的精力更是可以让他们连续几天不眠不休的四处抓人。
一时间,整个帝都“官不聊生”,人人自危,全都在用最恶毒的话语咒骂这些武夫。
“暴君鹰犬又在残害忠良!”
“畜生啊!李大人一生清廉正直,也没能逃脱毒手!”
“新皇残暴,天下寒心,这帝国吃枣药丸!”
……
原本以为新皇登基还得拉拢重用他们这些士大夫,但哪想到【镇国公】仅仅隐忍了不到旬月,【神武军】就位后立刻翻脸围城,杀了他们这些“朝廷栋梁”一个措手不及。
这几天时间里,无数人后悔不迭,想要逃出帝都,然而在陆续抵达的【神武军】合围下,笼罩天地的杀阵愈发浑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师弟,城内粮食逐渐枯竭,民心浮动,再封城下去,恐怕会饿死人。”
端坐在龙椅上,雍容华贵的女皇凝视着面前破碎不堪的【江山社稷图】,忧心忡忡。
昏暗朦胧的图卷上,仅有鲁州和小部分直隶绽放着微光,其余疆域已经彻底陷入了黑暗,只能隐约看到大概轮廓。
而在明亮的部分,也明显划分成了三个不同的档次。
光芒最盛,投影最清晰,反馈力量最多的当属【鎏阴封国】三郡。
其次变得昏暗浑浊的就是鲁州其余各郡,最朦胧不清的是刚刚被【神武军】占领的部分直隶地区。
这三个渐进式的区别,也代表着三种不同的统治力层次。
【鎏阴封国】赵胤舜深耕多年,又进行了彻头彻尾的革命,【龙】的干部遍布每一个村镇,掌控力深入到了最基层,帝国的任何意志都能毫无阻拦的贯彻到底。
相对应的,就是刚刚经历了革命,但还没能建立起有效统治的鲁州其余各郡。
官员的缺口,让这边出现了巨大的权力真空,各种乱象层出不穷,甚至还有某些世家余孽反攻倒算,制造了不少骇人听闻的惨案。
而更昏暗的直隶区域,仅仅只能算是刚刚占领了下去,别说统治,不给你阳奉阴违就算是看在【神武军】的面子上了……
坐在师姐身边,赵胤舜搓搓下巴,看着【江山社稷图】上4K至臻高清的【鎏阴封国】,720P的鲁州各郡,以及打了马赛克的360P直隶地区,迷惑蹙眉。
“帝都虽然有两千多万人口,但存粮不少,之前估算了至少要半个多月才会有比较大的影响,怎么才几天就消耗殆尽了?”
帝都坐拥三京大运河和大川,又是直道网络的最终汇聚点,本就是帝国的交通枢纽,九省通衢之地。
数不尽的货物在这里中转,光是河岸边的仓库就绵延数十里,哪怕最保守的估计,也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就弹尽粮绝。
“应该是有人想要逼你停止调查,顺便解除封城。”
李悯看了师弟一眼,幽幽叹道。
“你这几天动作太大,逼得很多人狗急跳墙了。”
“呵呵,狗急跳墙好啊,拔出萝卜带出泥,正愁没机会仔细清洗呢。”
哭笑不得白了师弟一眼,李悯忍不住提醒道。
“诏狱满了,一个牢房塞了七八个人,再也塞不下了!!”
“呃,那我可不可以……”
话音未落,李悯想起了某位忠臣的告诫,面色猛然一肃。
“不行!”
“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那德行谁还不知道吗?又想给帝都的路灯挂‘装饰’?我早就想说你,这种恶趣味能不能……”
听着师姐絮絮叨叨的碎碎念,赵胤舜痛苦揉了揉眉心。
狗日的,有内鬼!
到底是谁在给师姐打小报告?!
“别念了,别念了,师姐我知道错了。”
“知错就好,下次……”
“下次还敢!”
“嗯?!”
看到师姐美目一瞪,磨牙霍霍的模样,赵胤舜莫名皮肉生疼,连忙认怂。
“算了,算了,下次不敢了。”
没好气的白了这个皮孩子一眼,李悯悠悠站起身来,轻轻牵起少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