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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根本不懂自己在干什么,我们可是代表了泰西各大帝国的利益,你动了我们,就是与全世界为敌!”
耳边响起色厉内荏的叫嚣,赵胤舜收回目光,两手一摊。
“那又如何?”
“……”
刹那间的迟疑后,更加凶狠的叫嚣在广场上回荡。
“我们的舰队会毁灭你们的城市,我们的军队会杀光你们这些野蛮人,你们的家人将成为我们的奴隶,你们会被亡国灭种!”
“真的吗?我不信。”
“……”
威胁没有起到效果,叫嚣之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而白衣少年却是轻柔踱步,缓缓抽出腰间的【白帝】神剑。
唰~
当走到他面前时,优雅的雪白剑光凌空一闪,身旁一颗金发碧眼的头颅飞上半空,瞪大的扭曲双眼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惊骇模样。
滚烫的鲜血从大动脉中喷涌而出,像是喷泉一样射向数米高空,给方圆几米内的倒霉鬼染上了一层猩红。
“我动你们了,然后呢?”
“你们的舰队呢?你们的军队呢?”
冰凉的剑身拍打在脸颊上,面对赵胤舜毫不掩饰的无情羞辱,呆滞的绅士终于认清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实,迅速转变态度,“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您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是守法公民,我们为大旻帝国创造了无穷财富,没有我们,帝国就没有税收……”
“只要您愿意网开一面,我们绝对能献上让您满意的财富!”
交谈间,隐晦的【商道】权柄悄然发动,悄无声息影响着白衣少年的意志。
然而,少年却是微微一蹙眉,恨铁不成钢的低喝道。
“糊涂!杀了你们,财富全都是我的!凭什么要给你们留一部分,那我不是亏麻了?”
“???!”
疑惑扭曲的表情在众人脸上浮现,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咳咳,竭泽而渔,而明年无鱼,焚薮而田,而明年无兽。【镇国公】英明神武,想必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我蛮夷也,没听过。”
“……”
心里有数不尽的脏话疯狂翻滚,但面对着冰冷的屠刀,“鱼肉”只能强行扯出笑脸,卑微乞求道。
“您要是强取豪夺岂不是寒了天下商人的心?到时候谁来帮大旻运行经济?”
“你们不干有的是人干,我大旻人口众多,缺你们几个虫豸?”
“……”
这天没法聊了!
察觉到少年就是在变着花样羞辱自己,众人心如死灰的闭嘴。
见状,赵胤舜充满恶趣味的勾起嘴角,吐露出残酷的事实。
“蠢货,你我之间的信息差宛若天渊,你以为你在第二层,其实你们就是一群炮灰。”
“没发现你们的神话全都消失了么?”
淡淡的耳语宛如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这段时间异常的高阶调动如跑马灯闪过,让一群留在总部的倒霉蛋发出绝望呻吟。
“不,不可能……祂们只是临时去主持其他州府的业务罢了……”
无法接受自己成了被抛弃的炮灰,广场上发出了骚动的尖叫,但很快被周围如狼似虎的【神武军】镇压。
“所以说信息差害死人啊,老子都把【资本】镇压了,还怕与你们为敌?”
不屑的扬起嘴角,赵胤舜看向一直安静站在一边的奥克丽·亚妮。
“亚妮,又要麻烦你了,主要是把他们的财产,还有犯罪网络挖出来,短时间内如此大规模的哄抬价格,我不信背后没有朝廷大臣参与!”
迟疑片刻,奥克丽·亚妮无奈提醒道。
“诏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没关系,之前挖干净的犯人没价值了,我马上就把他们的房间腾出来。”
“……”
最后看了眼高大奢华的圣金联总部,赵胤舜轻挽剑花,收剑归鞘,缓缓走回玉辇。
他这次亲自过来坐镇,是担心圣金联还有什么后手,但现在看来,他们更擅长阴谋诡计,而不是正面战斗。
……
“冤枉啊!冤枉啊!我一生清廉,为国呕心沥血,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穿着囚服,头发凌乱的犯人双脚乱蹬,被两名【神武军】战士拖在地上走。
无视他徒劳的挣扎嚎叫,一名【神武军】战士实在看不下去,讥嘲冷笑道。
“明大人,您要是一生清廉,您那十二进的大宅子是怎么来的?”
“没错,这段时间您在诏狱可能不知道,咱们在你的宅子里面抄出了七百多万大金圆,还有几倍于此的金银珠宝,啧啧,您可真是清廉……”
闻言,另一名【神武军】战士也忍不住开口,一句话就让犯人目眦欲裂。
“畜生!那是我辛辛苦苦一辈子的血汗!”
“你们丧尽天良啊!”
“苍天啊!你开开眼吧,劈死这些无耻强盗!”
听着犯人绝望疯狂的嚎叫,两名【神武军】战士抿抿嘴,浑不在意的将他扔进了囚车。
第四百三十二章、满朝文武为何支支吾吾
嘎吱嘎吱~
不见首尾的囚车长龙在帝都街道上缓缓蠕动,从诏狱到刑场的十几公里路上人头攒动,无数吃瓜群众都支棱着脑袋,好奇的来回张望。
“这又是什么来头?”
“听说是兵部的贪官。”
“好呀,苍天有眼,终于有人能治一治这些贪官污吏了!”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一辆又一辆囚车过去了,但看了眼依然望不到头的囚车长龙,许多围观群众心头的快意逐渐变成了惊异。
“这人数也太多了,怕不是有上千人啊?”
以往都是官官相护,一年半载也没几个人伏法,怎么这回突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但很快,一些提前安排好的托儿开始给群众们科普囚犯们的“光荣事迹”,顿时引得沿途炸开了锅。
“什么?他们竟然把【皇帝】拨发的军资贪墨,然后卖给敌人?”
“前线的士兵流血流泪,吃糠咽菜,后面还捅刀子,怪不得这些年咱们屡战屡败!”
“畜生啊!!就是这些蠹虫害得帝国落到如今这幅田地!!”
……
群情激奋之下,无数市民开始用石头和粪便投掷囚犯,要不是沿途的【神武军】拦着,上千名囚犯当场就要被生吞活剥。
怀着一腔怒火,数以十万计的老百姓自发跟着移动,来到帝都城外围,紧靠着三京大运河与大川交汇处的肃杀刑场。
今天他们要是不能亲眼一睹这些卖国贼的下场,估计晚上都要气得睡不着觉!
周围的建筑逐渐稀疏,森森阴风在耳边回荡,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怨魂惨死于此,就连脚下的青石板都被浸泡出了黑红色的诡异纹路。
囚车长龙缓缓停下,数以百计的囚犯被拖到刑场中央一座巨大高台上。
开阔平坦的地形让方圆千米内的人都能清晰看到高台上的一举一动,一名雍容俊美的白衣少年正端坐在高背椅上,饶有兴致的俯瞰一众虫豸临死前的反应。
披头散发的狼狈人影发出千奇百怪的嚎叫,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哀声求饶,还有的对着白衣少年怨毒咒骂。
“赵胤舜!你狐媚圣上,祸国殃民,你不得好死啊!”
“毒妇李悯!信用奸佞!先皇尸骨未寒,你就屠戮朝堂,残害忠良!可怜我大旻千年国祚毁于一旦!”
“昏君奸臣!倒行逆施!天下群雄迟早诛灭尔等!!”
……
听着这群虫豸临死前的无能狂怒,赵胤舜抿起嘴角,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就在此时,一名勉强保持着仪态的老者趁押送他的士兵不注意,挣脱束缚,连滚带爬的冲到少年不远处。
“镇国公!我有话说!”
挥手示意抓捕他的士兵停下,赵胤舜饶有兴致的点点头。
“彭大人贵为兵部左侍郎,学富五车,必有高论,请为舜言之。”
微微松了口气,彭长兴迅速组织语言,苦口婆心的劝诫道。
“【镇国公】大人,您此时收手,时犹未晚,若不知收敛妥协,恐害得女皇陛下与您一同陪葬啊!”
“哦?”
扬扬眉毛,白衣少年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
另一边,见少年被自己“唬住”了,彭长兴连忙趁热打铁。
“您在鲁州推行的政策夺人田产,动了天下地主豪强的命根子,老世族皆视您为仇寇。”
“后您又夷【孔林】,改【孔庙】,将天下读书人得罪死。”
“现在您竟然变本加厉,将大半的朝堂功勋打入诏狱,您难道不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统治这个帝国的力量吗?”
不动声色观察少年的表情,但除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戏谑眼神,彭长兴根本看不出任何变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威胁。
“就是因为您违逆民心的政策,搞到如今帝国分崩离析,天下英雄揭竿而起,【镇国公】还不醒悟吗?”
“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女皇陛下考虑一下吧?”
“难道您真要拖着陛下自绝于天下?让她成为亡国之君,千古罪人?”
听到这,赵胤舜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我原以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想到,你们这些虫豸竟竟如此无可救药!”
“违逆民心?在你们眼里,田间劳作的泥腿子不是民,只是长了两条腿的牲口是吧?”
“咳咳,【镇国公】此言差矣,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草芥之民愚昧俾贱,岂能相提并论?”
“呵。”
冷笑一声,赵胤舜指着身边一排排肃穆雄壮的士兵,勾起嘴角。
“看到他们了吗?”
彭长兴僵硬点点头,他从这些士兵的眼中看到了压抑的怒气,但直直平视前方的目光却没有丝毫闪烁,光从这一个细节上就能看出他们是多么精锐的战士。
“他们就是你口中愚昧俾贱的草芥……”
旋即,赵胤舜看向宛如石雕般整齐的军队,轻声低语道。
“告诉他,我得民心吗?”
“吼!!!”
无需语言,震耳欲聋的咆哮响彻方圆数十里,回应着冲天而起的血煞,一只覆盖整个帝都的暗金黑龙头颅缓缓探出云层,贪婪而暴虐的注视着刑场。
凡人看不见的异象在一众官员眼里却格外清晰,仰望那灭世巨兽般的恐怖恶龙,嘈杂纷乱的高台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静止。
“一群趴在国家身上吸血的蠹虫,竟然自诩为国家的主人?”
“以为我会跟你们妥协退让?”
“愚昧!”
“世家逆我,我就屠尽世家,士族逆我,我就斩尽士族,天下逆我,我就血洗天下!”
“吾即中华,我的意志就是国家的意志!”
“而你们,不过是我身上畸变的腐肉,一群需要剜掉的烂疮……”
白衣少年与苍穹中的暗金黑龙同步低头,露出残忍冰冷的笑意。
“现在,是时候清理污秽了。”
啪~
轻轻一打响指,手脚麻利的士兵将一个个犯人捆上刑台,然后一列一列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来到犯人面前。
“不!你们想干什么?”
从暗金黑龙的神性压迫中挣脱出来,彭长兴剧烈挣扎,眼睁睁看着一名士兵掏出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刀,在他身上割下了第一刀。
“啊啊啊啊啊啊!!”
巴掌大的皮肉被剥离下来,凄厉的惨叫声在高台上此起彼伏。
同一时间,十几个刑台上的犯人仿佛明白了什么,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嚎。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刑不上大夫……啊嗷嗷嗷嗷!!”
话音未落,第一名士兵将短刀交给身后的袍泽,重新排到队伍最后,让第二人继续切割。
“诸位大人,【神武军】还有许多菜鸟没见过血,委屈你们布施肉身,让他们开开眼界!”
看着一群痛苦挣扎的虫豸,赵胤舜眉眼含笑,但瞳眸深处却是一片冰冷。
“你们也算是求仁得仁了,死到临头都有一百多个泥腿子伺候你们,开不开心?”
“不!我们罪不至此啊!你不能凌迟……嗷嗷嗷嗷!!”
“倒卖军资,里通外贼,叛国谋逆,为什么不能凌迟?”
“不!我没有叛国!我冤枉啊!!”
“那你们购买的扶桑战争债券是怎么回事?”
“……”
“串联地方守军,忤逆圣命,阻拦【神武军】入京是怎么回事?”
“……”
“勾结骥州野人,买通燎州守将,放开长城防线是怎么回事?”
“……”
“贪污军需,致使前线战士饥寒交迫,大规模非战斗减员是怎么回事?”
每人轮流上来一刀,一片片巴掌大小的血肉从犯人身上褪下,露出血淋淋的肌肉筋膜。
痛得意识模糊的犯人们痉挛挣扎,绝望的哀声求饶。
“不……我没有……求求你们,给个痛快吧!嗷嗷嗷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