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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
琼雪打了个哈欠，敷衍的回道。
白羽制止了琼雪继续攻击，转而道：“师兄，现在能好好说清楚了吗？
放心。
只要你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一定帮你想办法恢复原貌。
如果不能恢复。
我也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秋守正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盯着白羽看了一会：
“我还有机会吗？”
白羽点头：“机会总是人创造的。”
秋守正犹豫片刻。
但。
就在白羽以为他会选择罢手时。
他整个人忽然膨胀起来，无数的黑色鲜血从身体内冲出。
原本温和的表情，在此刻也变得狰狞可怖。
“不，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这个女人垫背！！”
他目标直指师依娴。
武者临死前的一击绝对是最恐怖的，这一击蕴含着武者浑身的精神血气。
更何况。
他现在还是处于畸变状态。
所爆发出来的力量，绝对足够杀死如今状态下的师依娴。
但是。
现在这个情况，事发突然，白羽根本就没有办法救援。
第451章 远古辛密
秋守正显然是抱着必死的觉悟。
在攻击白羽无果后，他便想要以拼命的方式，拖着师依娴一起死。
这完全就是拼命三郎。
当然。
被师依娴搞成这个样子，他想要拼命其实也不难理解。
这一击出来后。
白羽和琼雪都来不及反应。
两人本就站在一起，秋守正刚才那番话，太具有迷惑性，让他们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此刻。
秋守正恐怖的攻击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在震荡着。
师依娴此刻肩膀上插着那封锁血气的长矛。
除了她坚韧的身体皮肤外，和普通人根就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
这种程度的身体强度，在秋守正如此强悍的攻击下，基本上没有任何防护作用。
“月甲！”
此刻师依娴脸色一变，再也顾不得其他，一层漆黑色的铠甲浮现周身。
这层铠甲并不是机械制造。
而更像是一种特殊的物质。
其上面还传来了阵阵令白羽熟悉的气息，很明显，这副铠甲上蕴含着黑月的力量。
白羽居然没想到师依娴还有这么一手。
而这铠甲出现后，秋守正的攻击顷刻被抵挡掉，甚至连在铠甲上留下痕迹的能力都做不到。
几秒之后。
空气中暴乱的气息平静下来。
师依娴脸色苍白，周身浮现的黑色铠甲不断旋转着，其上的花纹散发着一阵又一阵诡奇气息。
秋守正冷眼看着这一幕，嘴角裂开：“看来你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啊。
黑月可不是善男信女。
想要使用祂的力量，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就是不知道，你还有多少筹码可以用来支付。
相信。
很快你也会有我这一天。”
说完。
他浑身开始喷洒出大量的黑色鲜血。
那不断胡乱摆动的触须渐渐停下，他保持着生前的姿势，倒在黑色的水流中。
结束了。
肉眼可见的。
他浑身血肉消融，只剩下一副白色骨架，就像是经历了上千年腐化的尸体。
“这……”
琼雪显然是没见过这种场面。
虽然现在畸变并不罕见，但是她作为琼家的大小姐，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畸变者死亡的景象。
“逝者安息，既然师兄已经走了，那就让他安心去吧。”
白羽看得很开。
毕竟他和秋守正的关系不深。
甚至。
如果他不自杀，白羽还打算亲自出手把他做掉。
他从黑色如同墨汁般的水流中，捞起秋守正的骨骼。
不管血肉如何畸变。
但是。
他死后的头骨依旧保持着人类的模样。
把秋守正的骨骼用布包好，白羽目光再度看向脸色苍白的师依娴：
“老师，你应该要有很多话对我解释吧？
别想着跑。
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维尔利多，你逃不出去。”
听见这句话。
师依娴脸色更加苍白了。
……
房间的处理很快。
由于涉及着秋守正和师依娴。
白羽只能从纠察部找了两个靠谱手下，把整个房间迅速打扫了一遍。
之后。
他又把月女叫了过来。
一共四人。
在公寓的大厅里，静默无言。
“说吧。”
白羽看着师依娴。
由于明天他还要去处理老兵互助会的事情，所以现在只能尽快解决师依娴这边的问题。
否则。
一旦两头起火，他到时估计会直接裂开。
“说什么……白羽，我也不清楚，秋守正一上来就是这个模样。
可能，可能是当初。
他想要研究黑月的知识，我便给了他一些，结果他研究出了茬子。”
师依娴底气不足。
白羽却已经没有耐心和她玩这些文字游戏，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不习惯有定时炸弹在我身边。
如果老师还打算继续这样猜字谜，那我只能找平异司的人来陪你了。”
师依娴脸色一白，有些手足无措。
旁边月女有些看不下去，站出来道：“白羽，不准你欺负老师。”
“小屁孩，一边儿玩去。”
白羽挥挥手。
琼雪便一手挎着木剑，一手抱住月女，任凭她在怀里扭来扭去。
“我先出去了，你们自己处理。”
看着眼前的架势。
琼雪打了个哈欠，抱着月女走出房间。
白羽也不着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等着师依娴先开口。
终于。
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下。
师依娴还是忍不住说话了：“你知道神庭吗？”
白羽本来是觉得师依娴肯定又是老调重弹。
但忽然弄出一个“神庭”来，给他整得有点出乎意料。
不过。
白羽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青涩少年。
对于师依娴。
他时刻都提防着。
“怎么了？”
他脸色不变，继续问道。
神庭他当然清楚。
但了解却并不深。
只在当初临江城被黑月力量腐蚀时，见过一次神庭来人。
好像还是一个妹子。
当时对方还给了白羽一个什么令牌之类的信物，他一直都带在身边，但神庭这个非凡组织很隐秘，现在他还没有听到过任何神庭的消息。
师依娴顿了顿，继续说道：“神庭是一个隐秘组织，来历古老。
而且。
里面的成员稀少。
每个人用的，都是一种古兽的代称。
这个组织穿插着各个帝国以及人类势力，谁也不清楚它有多少秘密。”
“你是神庭的人？”
白羽忽然问道。
从当初的接触来看，神庭那位似乎并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难道自己接触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
“并不是。”
师依娴摇摇头，道：“但是我曾经接触过神庭的人，而且，得到了一份传承。”
哦？
不得不说，白羽的兴趣完全被师依娴给勾起来了。
师依娴道：“这份传承，记载着一些神灵的秘密。而神庭中人，似乎都是研究这方面的，所以其上的资料，应该值得相信。”
白羽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师依娴也不在犹豫。
今天如果不能解释清楚，让白羽满意，她估计也很难脱身。
“那份资料中记载了很多骇人听闻的秘密。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有两个。
一，如今的圣光教会，只是无敌太阳教会的分支，而无敌太阳教会随着他们神灵的死亡，早就覆灭。圣光教会一直在尝试复活神灵！
二，黑月是太阳神死后的产物，祂来自于太阳神死后分裂的身体中！”
听到这儿。
白羽神情动容，道：“太阳神？是指光耀之主吗？”
第452章 月之埚仪式
光耀之主一直都和白羽有不解之缘。
从最开始白羽的祈灵仪式，到后面和圣光教会成员的交集。
这一切。
都和光耀之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甚至。
白羽还怀疑光耀之主可能是个妹子，一直在暗中悄悄的关注他。
师依娴听到白羽的问话，摇头道：
“太阳神不是光耀，现在圣光教会这位……应该只是太阳序列的超凡者。”
“什么？”
白羽有些难以置信。
师依娴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也不清楚。
这是当初我得到的神庭强者传承中记载的辛密，当然这些年我也关注了圣光教会的事情。
传承中所说的信息，有很高的可信度。
这些年圣光教会不仅没有扩张，反而有收缩的趋势，可能也是因为他们信仰的神灵出了问题。”
白羽眉头一皱：“但是光耀之主依旧活跃着。”
“祂顶多算是伪神，根据传承上记载，远古太阳教会信奉着太阳神。
但是。
太阳神在一次名为‘泯祸’事件中陨落。
祂是最强大的神祗。
也是远古神祗们的统治者，统治着神灵居住之地。
太阳神陨落后。
祂的尸体开始发生变化，并且诞生了其余的神祗，黑月就是其中之一。
祂们都拥有者太阳的一部分权柄。
而真正的太阳核心权柄，至今还没有人掌握。
圣光教会那位，应该就是野心勃发，想要成为‘太阳’！
对了。
我们现在涉及的内容很敏感，你最好不要直呼其名。”
师依娴指的是白羽直接说“光耀之主”这四个字。
虽然只是传言，但有些人说只要直呼神灵的名号，对方就会有感应。
举头三尺有神明。
便是这个意思。
师依娴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就算对方要找，也是第一时间找到我。而且神灵那儿有空来关注这点小事情。”
白羽根本不信这个。
可能以特定的方式呼唤神灵，会引起对方的感应。
但只是念个名字，就被监视到，这也太奇幻了。
况且。
他可是狂热学者。
其超凡能力便和欺瞒有关。
“对了，你既然说圣光教会那位是超凡者，超凡序列者怎么成为神灵？”
白羽问道。
“在达到一定的序列后，便可以举行特定的仪式，让自己飞升。”
师依娴道：“我当初得到的传承，便是一名飞升失败的前辈留下的。
对方在神庭中，应该是属于最厉害的那一批。”
“飞升失败？”
“飞升失败，要么死，要么用续命的手段活下来。反正会对飞升者产生巨大的影响。”
师依娴很耐心的一一解释。
白羽对她的话也不敢全信。
现在暂且先记下来，等找个时间，去维尔利多的平异司资料库求证。
他距离飞升还很遥远。
甚至。
他都没有想过飞升的事情。
自从他接触过黑月、逆孵之卵，以及漫梦界的种种之后。
他之前的认知，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变。
神灵只是强大的超凡者，这个看法，既有正确的地方，也有错误的地方。
像逆孵之卵，巨人王、黑月。
这显然就不是人类，甚至可能有些连生物都算不上。
它们可能是死物，可能是一种臆想。
然后。
这些奇怪的东西，获得了灵智，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最后便成为了这些稀奇古怪的神祗。
不过今天师依娴这番话，又让他的观点更加完善。
人类也是可以成为神灵的。
“按照你这么说，那太阳神死后，无敌太阳教会分崩离析。
为何圣光教会还能发展到今天这种大规模。
而且。
黑月既然是太阳产生的。
为什么圣光教会不信奉黑月，要去信奉一名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光耀之主？”
白羽继续问道。
他对这些远古的历史十分着迷。
但是。
想要了解这些知识也极为困难。
就连安瑟琳也只知道一些和巨人王相关的事。
“黑月虽然诞生自太阳，但和圣光教会的教义相违背。
而且。
当初黑月神教也强大过，只是后来没落了而已。
我怀疑圣光教会的创教主，便是如今的光耀。
就算不是本尊，也肯定和祂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师依娴低声道。
“嗯，的确。”
白羽对这个推论没有异议。
他又陆续问了几个问题，但师依娴显然是已经把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或者说。
把她能告诉白羽的，想要告诉白羽的，全都说了出来。
可这件事却远远没有结束。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和秋守正，以及你以前的学生的事情了吗？”
见到套不出新东西后。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