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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两条浅浅的黑线。
在那两张嘴里，仿若装着无尽深渊，看不见任何东西。
随着阅读的深入。
白羽浑身都开始弥漫出一股堕落、扭曲的情绪。
滴答、滴答。
阅读过程中，白羽听见了水声。
安静的图书馆里，怎么可能有水声？
白羽脸色不变，忍住了心中好奇，全神贯注继续看下去。
阅读神秘侧知识时，周围如果产生环境异变，发生各种奇诡之事，绝对不能去关注，否则很有可能精神会立刻遭受重击。
甚至。
会有不可名状的大恐怖发生。
不一会，白羽感觉自己双腿像是在河流里面，滑腻的水流不断拂过皮肤，一股股刺骨的寒冲入骨髓。
白羽置若罔闻，稳若泰山。
沉浸式阅读不仅给他提供了超高效的学习能力，还大大提升了他的专注力，以至于阅读期间造成的诡异影响，对他降到了最低。
但就算如此。
白羽精神也在不断波动。
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喊，让他去寻找水滴声的来源。
一般人。
可能到这里就会直接扛不住。
如果没有沉浸式阅读，可想而知这个任务有多困难，噩梦难度级别的，不仅仅是表面那般简单。
白羽此刻也是咬牙坚持着。
啪！
良久，合上书本。
【宿主已完成噩梦任务！】
【此次阅读收获灵术学学科知识点＋1000（已达上限），积分奖励700点！】
学霸空间的冰冷提示响起。
白羽当即闭上眼睛，意识进入学霸空间。
不仅仅是因为他想要查看奖励，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消化知识，同时摆脱心中那股无时无刻不在的呼唤。
从刚才阅读到一半，出现水滴声开始，耳边就响起了莫名的呓语。
听不清那声音在说什么。
可每次都让白羽的脑袋一阵昏涨，最后全凭着意志力才坚持读完整本书。
“呼。”
“噩梦难度果然不简单，就算是有沉浸式阅读的帮助，也太过危险，刚才我若是走神一下，就有可能失败。”
白羽心有余悸。
这是他在以前学习时从来没发生的过事情！
第70章 上车！
这一次的阅读体验很糟糕。
那种滑腻的水流包裹住脚踝，不断向上蔓延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但所幸熬过去了。
白羽目光转向学霸空间主屏幕，学科知识树比起刚开始解锁系统时，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神秘学——LV1（510/1000）
魔药学——LV1（300/1000）
魔动能——LV1（0/1000）
封印学——LV1（0/100）
灵术学——LV1（1000/1000）
机械学——LV1（0/100）
超凡生物学——LV1（0/1000）
人体古武学——LV1（20/1000）
灵术学经验已经满值，但因为神秘学等级的限制，并没有成功升级，而是卡在了满级经验这种奇怪的地方。
“还以为升级能混个秘术呢，结果忘记了神秘学有限制要求……”
神秘学是学科知识树的基石。
但这门学科提升得很慢，而且阅读神秘学著作提升有限，似乎要主动去接触神秘侧时间，才能够得到有效提升。
白羽吐槽了一番，连着给自己来了好几个净化，这才微微放心。
他环顾四周。
发现学科知识点旁边多了一个小方框，似乎是刚才解锁的。
学霸空间里有很多未被开发的领域，这是白羽之前就知道的。就像一个青涩的小姑娘，等着他去慢慢发掘。
此刻他目光注视方框，从上往下，依次是：
血气：160卡（ka）
精神：130帕（pa）
灵术：局部强化、古法淬锻术、祈灵仪式。（非武者阶段使用的灵术不予显示）
秘术：净化、能量感知
物品：腾鹰手套、岩之姿态、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波动炮、坚固日记本。（无法带入学霸空间的物品不予显示）
职业：祈术学徒
能力：日光、闪耀
积分：700点
……
“怎么给我弄了个加点面板出来。”
白羽心中一动。
这学霸空间，难到还喜欢把实力量化？
他尝试喊了几句“加点”，结果没有任何反应，想来是并不能用加号提升，也就是只有个记录功能。
让白羽感兴趣的还是精神那一栏。
这可是根本测试不出来的。
精神强度的准确数值很难测量。
那些武道高手，最多也只能模糊的判断别人精神力的强弱，至于检测精神力的仪器……应该是没有。
“先出去吧。”
确定刚才因为阅读造成的负面影响消失，白羽的意识才退出学霸空间。
一抬头。
唐小雨凝重的神情便映入眼帘。
刚才她是在赌气想看白羽的笑话，谁知道这小子这么变态，一读便是一个小时，而且翻书比翻脸还快。
直到最后白羽周身产生异常，她才警觉。
“你的血气多少卡了？”
唐小雨声音凝重，拿出身份卡：“我是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的成员，现任沉铁教堂司铎，不用担心我的目的。”
“一百六十卡。”
确定对方身份没问题，白羽如实答道。
他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对方既然是教堂神职人员，此刻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还不是武者？”
唐小雨声音拉出一个很长的弧度，眼神像是在看怪物：“我就不问你是怎么上第四层的，你怎么坚持把这本书看完的？”
“呃，就这样看完的啊，你不是一直在吗？”
“是么，你看看桌子前。”
听到唐小雨这样说，白羽这才看去。
结果桌前居然有一团清澈的水渍，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冰寒。
“你刚才的阅读已经扭曲了现实，想必是因为接触到无法承受的知识，引来了某些隐秘存在的关注。”
唐小雨打量着白羽，“看你的模样，应该是学生，能够进入第四层的学生不是很多。
这届一中我估计就白羽、岳子安还有后面几个排名前几的。
你是白羽？
感觉你的性格，和传闻中那位一中第一的性格很相似。”
“呃……幸会。”
白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件事你要引起重视，虽然那些隐秘存在可能只是稍微注意到，但不排除后续的危险。
这样吧。
高考在即，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每天晚上来教堂。
我给你定时检查排除。”
唐小雨眼睛亮闪闪的，满怀期待。
白羽很蛋疼。
乍一听这话没错，但总给他一种图谋不轨的感觉。
想着诡异扭曲现实是可大可小的事情，白羽还是没立刻拒绝：“我是无信者，去教堂不合适吧？”
“没关系，真正的神并不要求每个人都信仰祂们。祂们是伟大的，赞美神灵，赞美蒸汽。”
唐小雨说着，在胸口画了一个圈叉的圣号，尤为专业。
最后白羽还是半信半疑的答应了。
当然。
促使他答应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见到白羽久久未出来的蒋干，亲自上了第四层。
校长和唐小雨显然认识。
两人交谈一番，蒋校得知白羽刚才读书时产生的异象，也赞同了唐小雨的提议。
为了完成噩梦难度的任务，他给蒋干立下军令状，保证不会出问题。
现在出问题了，他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否则还不知道要被两人训诫多久。
白羽脑中装着祈灵仪式的知识，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验证，《灵术：禁忌卷》不仅记载了如何初步沟通神祗，还记载了一种规避神秘窥视的方法。
上次被那只怪物窥视，让白羽一直难以释怀。
这次通过噩梦难度的任务找到了规避方法，确实是意外之喜。
也很符合噩梦难度的说明。
一路走出校园。
白羽和蒋干、唐小雨道别后，来到自己的飞车前，出人意料的是，一身淡浅色长裙的蓝子月静静站在树下，不知道等了多久。
“刚才那是你们学校的副校长和教堂的司铎？”
蓝子月开口问道。
“嗯，你认识？”
白羽自己都不认识唐小雨。
蓝子月常年不在临江城，居然能认出来，有些奇怪。
“我是蒸汽与机械之神的信徒，去沉铁教堂做过祷告，明天降低精神污染的训练，也要去教堂进行。”
蓝子月解释完，看着正在打理飞车的白羽，张了张小嘴，忽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自己，好像和他真的差很远。
身世、环境、社交、性格……
两人都不是一个世界的，就像是月亮和星星的差距。
一时间蓝子月心中忽然涌上一股唏嘘。
被自己视为偶像的教堂司铎，和他都是平辈论交，完全看不出半点在教堂里那股威严冰冷的模样。
就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学习，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
从小到大。
聚集地长大的蓝子月，见过太多底层的酸苦。
所以她立志努力学习改变。
但这段时间在临江城的生活才发现，这不过是一个笑话。
只有人去适应世界，怎么可能世界改变人呢？
她忽然想起当初在一中大礼堂第一次见面时，对方那种眼神，应该是觉得她很无聊、很幼稚可笑吧……
毕竟。
两人的成长环境，眼界目标，根本就不同。
自己看得极为重要的东西，对方似乎从来没在意过。
就像是个无能狂怒的可怜虫。
这次蓝子月本来是想要为她上次的误会冲动，向白羽正式道歉。
可想到对方可能从来没有真正的在意过这些，她话到嘴边又兴致缺缺，觉得自己颇为可笑。
“喂，上车吗？”
简短的问话打断了蓝子月的思考。
看着对方偏过头来，蓝子月舌头一时间有些不利索：“你……你是在问我？”
“这里还有其他人？”
白羽从飞车后备箱中拿出一大瓶绿宝矿泉水，咕噜噜的灌入油箱：
“这飞车是我特殊改造过的，加入了魔动能核心，用水就可以驱动。全临江城独此一份，要不要体验一下？”
蓝子月右手下意识抓紧裙摆，犹豫道：“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没时间解释了，走，上车，带你飞。”
第71章 麻烦
机械的轰鸣不绝于耳。
飞车脚踏下四根排气口喷出青蓝色的焰火。
狂风如刀，城市倒带般后退。
“啊啊啊……慢一点，白羽，太快了，我受不了。”蓝子月压着裙摆，双手紧紧抓着白羽的衣服。
“慢下来就没感觉了，抓紧，我要冲刺了。”
咻。
这一瞬间。
飞车能级直接被白羽调到最高。
油门踩死，一道青蓝色的弧线如彗星般划过城市。
“前面是郊区，再不停下，要开到久江里去。”
蓝子月大声提醒道。
风灌进嘴巴，让她的声音嘟哝不清，像是含着一根冰棍。
路边的建筑化成了影子。
白羽没有回答，反而是踩死油门，再度提速。
噗……
飞车毫无阻碍的冲入江面。
其轮胎下方瞬间扩出四个圆形涡轮，高速旋转，掀起的大片水花把两人的衣服瞬间打湿。
“啊啊～！……”
蓝子月死死抱紧白羽，喉咙里发出极高分贝的尖叫。
她料想中的下沉并没有出现。
飞车如同一道白虹冲过江面，高高跃起，平稳的落在陆地。
其轮胎和地面摩擦，拉出一条长达十米的黑色划痕。
嗤。
轮胎下冒出青烟。
终于停下来了。
蓝子月浑身湿淋淋的，裙子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妙曼的身材。
刚才那一瞬间，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但此刻停下来，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让她无比的爽快。
就像是灵魂出窍。
卸下了长久以来的重担。
“感觉怎么样？”
白羽停下来。
“很……很刺激，就是有点喘不过气。感觉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她脸蛋红扑扑的，和平时苦大仇深的模样判若两人。
“放松一些就好，埋头苦学并不是好办法，适当放松一下也不错，精神绷得太紧反而会产生负面效果。”
白羽打开飞车的热能供应器，把两人衣服上的水分慢慢烤干。
蓝子月紧咬着下嘴唇，声音细弱蚊丝：“谢谢你。”
“谢个啥。”白羽毫不在意的重新跨上飞车：“久江那边我们今天同学集会，要一起去吗？”
“你们的同学聚会我就不去了，今天下午导师还要给我布置任务，我们老师好像和你们班主任打赌输了，最近还是别去触他的霉头。”
蓝子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