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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月回答:“静夜能够使用强大的传送法阵,那么我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整个彩云村脱离地面,然后利用传送法阵传送至修罗界。在传送过程之中,秋月以创世之力建立一个能容纳彩虹村的时空就行。”
构想真是宏伟
“所以,想让你们帮助我们将彩云村脱离地面。”凝月望向我和霸下。
一个这样大的村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与地面脱离的至少我没办法。
“交给某吧。”霸下挺身而出。
“嗯。”凝月点了点头,“在进行这个步骤之前,我们先要做另外一件事情。”
我们静等着她的发言,她示意身后和秋月并站在一起的少年向前来,然后说:“这位也是新来的奇洛水。他有诅咒之力。”那个少年高抬起头,我看到那双眼,黑色的瞳仁充斥了整个眼眶,让人心有震撼,“我希望,除了我们这些半灵存在之后,这个世界上再也不要有半灵产生。这个半灵的种族,将彻底地从人类的世界中消亡。”
原来如此。
看来他们的行为的确起了效果,在未来,的确是没有半灵再出生了。
我们来到村子中央庞大的广场之上,中央是个由巨石堆砌的高台,我们一行人站在高台之上。高台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半灵,它们紧闭着双眼,手拉着手,身体挨着身体。
“我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这个从我们睁开眼就被讨厌的世界之中。我们曾经选择了报复,报复那些对我们造成伤害的人类和灵类。但,这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伤害,我们不断地失去同胞,失去至亲,已经够了,我们夺取不了这个世界。所以,我选择离去,大家和我一起离去,去往只有我们同胞存在的地方,静静地生活。”凝月面带微笑,泪水流淌却仍未停歇,“在这之前,让我们来聚集我们的念想,除了我们,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半灵存在。”
“我紧握你们的念,并说与天上的神知道,这违逆天道的一切,人与灵的相恋,半灵的出生,将不再出现”洛水瞪大着双眼,望着宽广的高空。蔚蓝的高空之中,黑色的云旋绕着聚集起来,仿佛一场风暴将要来临。两侧的紫慕和霸下都拉着我的手靠紧我,低着头、闭上了眼。
我也开始祈愿,这个世界将不再有半灵出生,不要再承受那份苦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洛水的声音开始变轻,而周围的风声也开始停歇了,我们缓缓地睁开眼,却见洛水的身体已经缓缓地变成尘埃消散开来,他的眼此刻已经明亮如平凡人一般。
“怎么回事”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要将他拉住,可是却只余下一丝发梢。
“他将永远留在这片大地之上,守望着天神给予他的许诺。”秋月轻叹一声。
我早该知道,这样强大的术法务必是要用生命作为献祭的,为何这个少年一点迟疑都没有,就果断地承受了
“霸下,下面该轮到你了。”凝月对霸下说。
霸下点了点头,望着我和紫慕笑了一下,这让我心里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升腾起来。
“霸下,你小心点啊。”反倒是紫慕望着他说了声,我却连说话的勇气也没有。
霸下现出了真身,腾跃而起,长龙盘绕一圈,从高空朝着地下猛扎了下去。地底传来了轰隆的响声,地动山摇,这样的响声持续良久,地面突然一偏,再也没了声响。静夜立身于高台之上,将手摁住地面,浑身散发出闪耀的光芒,无数道发光的符文从她手下向着四周延展,很快就布满了所有的地面。
巨大的挪移传送法阵。
地面开始颤抖,这些发光的符文开始全部向天空直射光柱,地面开始向上动起来。但是速度极其缓慢,感觉随时都要停顿下来一样。藏言一扭身,化成了一道白光蹿进了静夜的身体,这让静夜光芒大盛,速度也开始快了起来。竟然将所有的力量都交出去了,藏言还真是干脆呢
“等等,霸下还没上来呢”紫慕突然醒悟过来。
“他,已经消失了。”凝月轻声说,“以整个身躯撼动地面,他必须用上所有的修为”
“不可能。”紫慕根本不接受这个现实,变成火冠七彩鹰朝着村子边缘飞去。
我心里却是淡然,因为我知道霸下最终会回到我身边,但眼见紫慕离去,我却不知晓她曾发生了什么,连忙奔跑着跟随了上去。跑到村子边缘的时候,发现村子已经上升到离地面近千米的距离了。
我一跃而出,已经直立在了巨鹰的头顶,整个彩虹村所在的地面,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深坑。
“紫慕,算了。”我隐忍着泪水,“这是他的选择。”
“不。”紫慕在地面上徘徊着,到处寻找着霸下的踪迹,“那家伙,怎可以一句道别的话也不说就选择离开”
我知道她的悲痛,却无法安慰什么。
几乎寻找尽了每一寸土地,一无所获,紫慕落在坑的边缘,望着那坑道中来来回回的巨大痕迹,那里有着斑斑血迹,还有一片龙鳞,“这个笨蛋。”说完这句,再也无法开口了。
天空却在此时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传送的速度似乎减缓了。
“贺,再见了。”紫慕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腾空而起,身形越变越大,翅膀宽度超过五十米,几乎遮天蔽日了。
“别这样”我大声呼号着,这样超常的变化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
却只能看着她将巨大的身体顶在了村落的下面,宽广的背部背负着,将彩虹村艰难的向上抬升。
我突然想到离若的话“看着大部分的同胞用自己所不认同的方式生活着,我总想着有所作为来改变这一切。”
忽然之间,我有些理解现世里离若所做的事情了。
只是
下一刻,天旋地转。
我解开了“逝”的所有灵术,回归现世而去,我还有很多疑惑,没有明白。
我坐在轮椅上,在医院的小公园里散心,这是我醒过来后第三天,前两天都只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看天花板,但我实在无法忍受满目的纯白让视线没有落点,便强烈要求到户外来。
“前几天都还挺温暖的,昨天冷空气来了,弄得天空阴沉沉的,不过深圳就这样,过不了几天,又会回暖的,”说话的是推轮椅的护士麦香,大概十八九岁的年纪,有着黑亮的头发和甜美的微笑,还有护士特有的温柔。
“挺好。”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望着厚重阴霾的天空露出笑意,几抹绿意摇摆,抚在了我的身上。
“你别乱动,手上还打着点滴呢。”她压低我高举的手臂。
“没事。”我手掌收合几下,肌肉虽然还有些酸软,但已无大碍了,有力量慢慢恢复的感觉,不过腿部没有太多知觉,无法动弹。
“可真看不出你是重症病人。”麦香觉得有些惊奇。
“谁说我是重症病人,我身体好着呢。”我笑着说。
其实我对自己当前的处境并不是很了解。
“麦香,你怎么把他从病房推出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医生从一侧的住院部走了出来,带着有些责怪的语气。
“他说他想出来吹吹风。”麦香声音有些低。
“他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外面这么冷,风又大,加重病情怎么办”男医生开始喋喋不休,“你作为护士,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要出来,你该劝阻他啊。”
“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应该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这更有利于身体恢复。”我不露痕迹地支撑着轮椅站起来,顺手把针头拔了下来,又舒展了几下手臂,顺便看到了他胸前的工作牌,问道:“对了,白医生,你看我什么时候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没这么快。”白医生看到我没事,也不好再说麦香什么,“你是我主治的病人,我得对你负责,就算恢复不错,也得好好爱惜自己。现在的年轻人啊”说罢,叹息着走了。
“这跟是年轻人有什么关系”麦香瞟着白医生,轻声嘀咕表示不满。
我却支撑不住,一下坐回到了轮椅里,气息紊乱,冷汗淋漓。
“你原来还没好啊。怎么能这么强撑呢”麦香连忙扶住轮椅。
我想说话却没有丝毫力气。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硬撑,却本能地做出了那样的反应。
麦香将我送进病房,大病房一片空白,有些像我的脑海。
我失忆了,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但有些事情心中却无缘由地明白。在麦香的搀扶下,我重新躺回了床上,她替我挂上点滴,然后把我的手放到被褥下,朝我微笑了下,说“你好好休息,有事按铃”,便要走出门去。
“还没问到吧”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听麦香说是有人将昏迷的我送来医院,还留下一笔钱,这也是我能住在单人病房里的原因,但从我接受治疗之后,那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麦香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只好关了灯,掩上了门。
不管了,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猛然醒来,心脏莫名跳动得很快,浑身绷得很紧,十分不舒服,全身都已被汗浸透了。
不是噩梦,我没有任何梦境。
有丝光从门缝透进来,我看了看手背,发现手上的点滴已经被人拔掉,应该是麦香来过了,门却没关紧,有阵浅浅的腥臭味从门缝里飘进来,而这,似乎就是让我莫名紧张的理由。
我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很奇怪,醒过来之后,身体的紧张感很快消失,反而心中充满好奇,想要去一探究竟,我扶着墙壁,轻轻走近房门,从门缝里往外边的走廊望去。
走廊里灯光很亮,空空荡荡的,麦香正坐在一张长椅上,手里抱着一个保温壶,面带略有羞涩而感动的微笑,她的身边紧挨着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瞟了四周一圈之后,确定没人之后,嘟着嘴在麦香的脸上闪电般的蹭了一下。
“小心护士长看到。”麦香撒娇地推了一下那个男子。
“这有什么为夫千里跑来送鸡汤,难道还不能索取点回报”男子见麦香并不太反对,借机又靠了过去,表情极其暧昧。
小两口打情骂俏,我也不便多望,加上双脚颤抖不已,便收回目光顺着墙壁坐了下来。是否也会有人为我送鸡汤来呢我不禁怀抱期望,但随后立马又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还有人关心我,应该早就来了。
那阵腥臭味依然存在,我甚至知晓是从那个和麦香说话的男子身上传来的,我知道一个人身上散发这样的味道很古怪,并且让人很难以忍受,可是麦香为什么没反应她理应无法适应才对,因为这真是一种让人很反感的味道。
我侧头又望了出去。
走廊里,只剩下了麦香一人,那个男子却不知道哪里去了,她打开保温壶的盖子闻了闻,望了望走廊的另一头,然后盖上盖子,向着我的这边走了过来。
我连忙爬起来,手脚并用地爬回了病床,装出依旧未醒。
麦香推门进来,轻轻地打开了灯,走近了病床,然后半晌都没有出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好假装蒙蒙眬眬地睁开眼,却发现麦香正抱着保温壶,坐在旁边的陪护椅上,双眼盯着空处发呆。
“你醒了”过了好一阵,麦香才意识到我醒了。
“恩。”我点点头。
“感觉好点了吗”麦香站起身,放下保温壶,靠近病床,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又打量了一下我的面色。
“好些了。”我回答,灯光从头顶映下,让她的容貌显得更为柔和细腻。
“我家人给我送来了一些鸡汤,知道我在看护病人,便多送了一份,你现在想喝吗”麦香问。
“我”我知道她在撒谎,“我不想喝。”但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嘟了一下。
“表里不一啊。”麦香意识到了我的肚子对我的出卖,扶起我的头,用枕头垫高了些,然后用壶盖装了鸡汤,拿勺喂给我喝,“乌骨鸡,对身体恢复很有帮助的。”
光是闻到香味,就已让我连咽口水,我有些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连日来,我都靠输液活着,但那根本无法满足我身体恢复的需要。
“噗”没有任何预兆的,鸡汤刚入我喉,就被我吐了出去,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抵制着它。我喉咙一阵痉挛,趴在床沿,吐得不能停下,似是连胆汁也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麦香被我的反应给吓到,脸色青白,慌乱一阵之后,才想起要去找医生。
我拉住她,说:“没事,可能胃很久没有进食的缘故,你别担心。”
“也许是太油腻了。”麦香也找了句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