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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不是一个打火机,也不只是一支香烟,朋友的情谊还不够我用生命来献祭。
“把红莲老实给我,不然”桀眼镜上寒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随后,他轻轻地摆动了下手指,数根蛛丝晃动起来,希子在蛛丝的控制下,傀儡般爬到了栏杆之外。
“我知道你心肠柔软,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早上的自杀悲剧在你面前重演吧”桀冷冷地说道。
“你”我震惊无比。
想不到,桀为了逼迫我,竟然拿活人当筹码,而且,为了彰显他做得出了,竟然已经杀了一个
“对不起。”我正色道,“如果说,你之前还有机会拿走红莲,但现在,你已经失去了任何机会,因为我绝不会让红莲落在你手里”
“好,我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确切的答案”桀呼啸而起,手指间飞快扭动。
丝线震荡间,又分化出几缕蛛丝,仿佛长眼般朝着我的手脚纠缠而来,“可不要乱动噢,人类身体娇贵,你略作抵抗,我就松开她”
我没有理会他的威胁,抓出了红莲在手,朝着桀直接冲了上去。
红莲发出一声清啸,火光四射,将喷射而来的丝线一一焚烧,灵火顺着他的蛛丝,朝着他本人烧去。
与此同时,从我眼中疾射而出的霸下飞窜到希子身边,将她缠住拖回天台之上。
形势在一瞬间逆转,桀的目光露出了一些惊异,他舍弃了蛛丝作为攻击,双手现出了原形。
两只巨大的蜘蛛腿,如同死神的镰刀,朝我收割而来
我抬手,红莲格档,飞快地斩切,却与蜘蛛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我大惊,这两条蜘蛛腿竟然不畏惧红莲所散发出来的火焰
没有理由作为斩灵剑,这红莲所滋生的火焰具有伤害任何灵物的能力,它并不是普通的火。
定目望去,才发现了关键,只见其中一条蜘蛛腿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符咒,虽然看不明白,但应该是隔绝红莲降灵能力的东西,看样子,为了对付红莲,桀也做了不少功课。
“放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桀冷笑,另一只蜘蛛腿朝我扫了过来
他的动作犹如闪电般,伴随夜风呼啸而来,不留丝毫余地。
桀为蜘蛛灵,在用这两条蜘蛛腿压制住我的红莲后,身上又涌现出无数的蛛丝。
蛛丝缠绕在我身上,我的动作越来越慢,陷入了他灵力的漩涡。
我的皮肤因为无法抵抗这种压迫而开始出现伤痕,右眼更因为这些实体灵力的存在而疼痛不已,甚至流下鲜血,朦胧了我的眼眸。
我双手持剑,都无法躲避,被他的蜘蛛腿扫中,身体犹如被重物撞击,飞速的弹出落在了天台的水塔之上。
水塔被撞裂,水花四溅,将我浑身淋湿。
我的身体同时传来龟裂的声音,口中吐出大口的鲜血,犹如娇艳的鲜花,在水中绽放。
桀快速迫近,蜘蛛腿变回了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举了起来,双脚离地的我就像飘忽的风筝,在他高举的手上摇摆。
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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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饕餮
“呵。”我苦笑一声,麻木地望向他,“人和灵之间果然存在着实力的差距啊。”
“一把剑而已,真的值得你用生命来维护么”桀傲气而有些轻蔑地望向我,也许在他的想象中,我只是因为舍不得一把剑而跟他拼命到这个地步。
我只是在努力维护自己的生命而已,就像你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向我动手要剑一样,桀,对于生命,我们同样看重。
“也许我该早点给你剑。”我咳出一口鲜血,见右手抬起。
红莲此刻还在我手中,只是失去了火焰。
“可惜已经晚了”桀的另一只手上,出现了一块黑布。
黑布上面纹满了金色的符纹,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他准备已久,他是灵,不能接触红莲,却可以用这块布将其带走。
超出了桀的期待,就在他要拿过红莲的刹那,红莲上的火光再次飞腾而起,我顺势一扫,红莲锐利的锋刃摧枯拉朽般切断了他的手。
是的,我的目的是要斩断他的头颅,可是,他毫不犹豫地以一只手为代价,阻挡掉了我最后的一击。
桀一声惨叫,却并未因此停止动作,一把将我摔在了地上。
我的脑袋嗡一声巨响,剧烈的撞击在了地面上。
碎石飞舞,我看到我的鲜血飞扬起来,仿佛冬天的雪,洋洋洒洒,我眼中的世界开始扭曲变形,就如一幕黑白交替的影像。
我不是桀的对手,即使有红莲在手,都不行,我们之间存在太大的差距。
刚才那一剑,已经用完了我所有的灵力
桀的疯狂攻击终于结束,我听到他已经泣不成声,他拽着我的手,想把红莲夺走。
我下意识紧紧地握着它,怎么也无法放手,我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生命有着疯狂的执着。
“桀,你夺不走它。”我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说,“你如果没有杀死我的勇气,你就夺不走它。”
“贺,我并不想让你死。”桀表情痛苦。
“红莲是我的生命依托,失去它,我就得死,你得不到红莲,你就得死。我们两个注定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你既然那么希望活着,就杀了我吧。”鲜血已经从我的口鼻流出,我却还在用卑鄙的言语刺激桀,让他别真正的下手杀死我。
我不想死,因为我,我还要见到离若。
“你以为我会信你”桀明显一滞,却厉声说道,他手中的蛛丝朝我袭来。
我已经力竭,无力阻拦,瞬间被缠住。
桀再次冲了过来,用黑色的布裹住了红莲
拿到红莲后,桀转身就要跳下高楼。
“就这样走了吗”再次出现第三方的声音,而这次,竟然是我嘴里发出的,一个女人的声音
随着话语的出现,我身上的蛛丝,如水晶般碎裂成粉尘飘落。
“贺,你竟然还有另一张面孔”桀回过头来,眉头紧皱,如临大敌。
我站了起来,身体的疼痛猝然消失了。
身体里,有另一个意识在控制我
“贺,我们一起活下去吧。”女声说。
“什么意思”1我仿佛在听天书。
“我就是因你而死的雪女啊,但,其实我使用了雪女的诅咒,让自己的灵魂睡在了你的身体里,当有机会,我就会醒来。”雪女说。
地面上,水塔里喷涌而出的所有水,都向上飞了起来,转变成了细密的冰针。
“灵法冰针”我的右手不听控制的向前一指。
所有的冰针,都朝着桀飞速的刺去。
桀向下一跃。
噗噗噗
冰针入体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站在天台边缘,看着下面,黑暗的小巷中,传来一身巨响,之后再没有了任何声息。
但在我右眼中,却能看到桀躺在水泥坑中,口鼻溢出鲜血。
桀死了,他被斩灵剑砍伤,伤了根本,再防不住这些冰针的威力。
我内心突然一阵悲凉。
曾经。
“贺,如果有一天时光倒流,你最希望回到什么时候”桀灌了一口酒。
“没有。”我倔强的回答。
其实,我多么希望回到小时候雪女变成雪人立在院落的时候,我会给那个年轻的叔叔指另外一条路。
和桀的这一战,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回到了家里休养。
这家是我跟离若一同生活过的地方,虽然只是租来的,两年来,也很少住在这里,但我只要有钱,就会先交房租,一直续租着。
我怕离若哪天回来。
一如既往,我的伤好得很快,或许拥有红莲的缘故,灵力能替我疗伤,所以连医院也没去。
只是每天需要大量的睡眠。
这天,我推开房门,听到厨房里传来滋滋的炒菜声,一阵无法形容的美妙香味迎面扑来,而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精致无比的菜肴。
我有些疑惑,却见苏雅端着一个盘子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见我,就笑眯眯地说,“哥,今天你可有口福了”
苏雅一直住在本市,得知我病了之后,非要来照顾我。
但她不会做饭,而厨房内还有炒菜的声音,当下我便问道,“不是吧你连厨师都请家来了”
“厨师倒是厨师,但不是请来的,是他自愿来的。”苏雅一嘟嘴,十分得意,在我眼中看来,有些古怪。
“你好。”说话间,一个身穿白色衬衫西裤,脚踏油亮皮鞋,面貌还算清秀的小伙子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上还端了一盘菜,腰间则系着一个围裙,显然这就是那个厨师了。
“你好。”我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在此之前苏雅从没带朋友到过我这,这次竟带个男子回家,还这么殷勤的帮手,像个小女人般,这让我感觉有些异常。
“愣着干什么,快去洗手吃饭了。易泽做的菜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苏雅推了推我。
易泽做的饭菜的确与众不同,应该是说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些日常所见的小菜,在他的手下似乎都成了美味佳肴。
我从没觉得吃饭是件享受的事,可这次却感觉到了。
席间我了解到易泽是个高级厨师,在本市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当主厨。
“你觉得他怎么样”待到只剩下我和苏雅两人,她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有些有意无意地问。
“什么怎么样”我假装不解。
傻子都看得出他们两个在谈恋爱了。
也许今天,苏雅是带着见家长的心思来的吧。
“哥,我也老大不小了,想要稳定了,易泽都已经向我求婚,我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点仓促,所以还没答应他,他是个不错的人,性格温柔,也很老实,自己也很努力,虽然是个孤儿,但完全凭自己努力走到今天,而且,我待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苏雅开口说。
“你是个留学生,从国外回来,而他只是个厨师,大概也没念几年书,你们现在觉得没什么,可真正结婚了”说了两句,我忽然苦笑。
如果说这也算差距,那我跟离若之间呢
“呵,我也想过两个人现实的差距,我爸是个很现实的人,他不会同意我的。”苏雅叹了口气,“但是我想,如果你觉得他行,能够支持我的话,我可以尝试着和爸反抗一下。”
“如果你觉得你是真心爱他的,就去抗争吧。我是你哥,我当然会支持你。”我点了一支烟,随即又掐灭。
苏雅告诉我,她准备开个食品屋,要将所有一切好吃的都囊括进她的地盘,原因无它,仅仅是易泽喜欢摆弄各种好吃的。
我知道,苏雅原本是要开服装设计工作室的,而在国外所学,也尽是服装设计。
为了易泽,她真是放弃了许多。
易泽人挺不错,经常被苏雅带到我家里来,任劳任怨地给我做饭。
有美食辅助,我的伤好得更快了。
苏雅的食品屋也装潢得差不多,终于有天早上她带我去看成果。
在偌大的食品屋外,她高兴得像个小女孩。
“美丽的公主大人,城堡建设完毕,下一步就要请王子入住了吧”我站到她旁边,有些调侃地问道。
“是啊,不过我还是想带易泽见见爸妈。”苏雅笑了笑,微微有些担忧。
“那你就主动点嘛,把你爸妈约出来见一面。”我说。
“我都提了好几次了,可我爸一直推脱,说什么太忙了,再等等”苏雅叹了口气。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妈”她吐吐舌头鬼笑了下,显然很高兴,然后扭过头去接电话,“嗯,嗯,妈,什么怎么会嗯,我知道了”
后面的话越来越哽咽,我感觉到出了问题,到最后的时候,她的眼眶全都红了。
“怎么了”我低头望着她,有些凝重地问。
“我妈说爸病了,心脏和头都疼得厉害,刚才晕过去,已经送医院急救了”苏雅越说越激动,眼泪终于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你先别急。我们去医院看看了解下具体情况。你爸工作忙,也许只是操劳过度,休息下就好。”我忙劝慰道。
打的到了市一医院,途中苏雅又接了个电话,她告诉我是易泽,应该一会也会来。
“妈,爸怎么样了”到了特护病房外,迎上苏雅的妈妈张姨,苏雅强忍着哭声问道。
张姨反而比较冷静,勉强着跟我打了个招呼,“已经做了全身检查,现在还在睡着,医生说可能是心绞痛,但具体要等检查报告出来才能知道。”
叔叔受了些苦,面容浮肿,头发竟也白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