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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竟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这三分钟的挨揍就只是为了耗掉解瞳的预知之瞳
解瞳原本不怎么好的脸色这次更加难看了,喉咙吞咽几下,却无法发出声音来,身体也扑通掉了下来,被裂断的时空瞬间恢复。
“还愣着干什么,快一人一个背着跑啊,难道等警察来抓”看着一地狼藉,我脑袋反应过来,推了一把柳无言。
这个“禁裂断时空”完全就只是隔绝了当时的打斗声音和破坏场景,被破坏的依旧是被破坏掉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人弄回了家,坐在沙发上有些发愣,老实说我没太明白刚才易泽最后一下用了什么术把解瞳气得昏厥。
“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把疑问丢给柳无言。
“你说那两位”柳无言指了指屋内,“解瞳显然是灵力透支加气急攻心,而另一位嘛,身体受伤严重支撑不住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用术收了那饕餮啊,省得到时多生事端。”想到饕餮那恐怖的样子,多少还有些心有余悸。
“你以为我不想要有那么容易,解瞳也不会气到那样了。”柳无言苦笑着无奈地摇摇头。
“饕餮当前受伤严重,已经没有太大反抗能力,只需要吟唱夺魂咒就能将其强行拉出体外,然后用缚灵术或是其他方式收了不就行了吗”我更加疑惑,在我的常识里,这是相当简单的事情。
“灵附身于人体如果有意夺取对方的躯壳的话,这一争夺的过程中,双方必然有一个争夺的对峙期,经过对峙期更有一个躯壳和魂体的融合期,而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易泽的生魂却仍然存在”柳无言目光沉了沉。
这点我也有点印象,在饕餮用了那不知名的术之后,那凶悍的表情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虚弱平和的表情,我还以为是虚弱了呢,却原来是换了个灵魂,“你的意思是,原先的易泽依然活着饕餮是如此强横的凶兽,既然已经占据了身体,他怎么会允许一个人的生魂共存在自己体内呢”
“这就只有一种解释,两者都允许对方共同存在。作为全人,易泽的魂体有着相当强的力量;作为四凶之一,饕餮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两者本来就该有着本能的争夺,可如今却能友好地共存着,这实在是有悖常理。”柳无言表情难得严肃,并不时用手在按着眼角,显然在思考着对策。
“可能是双方都有着让对方存在的理由吧。”我手指敲打着沙发。
也就是说,如果要用夺魂咒的话,指不定夺出的是谁的魂体,就跟搅拌在一起的蛋清和蛋黄一样,再分辨开来,是件无法把握的事。
“解瞳自以为掌握一切,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被戏耍,也难怪心中愤懑了。”柳无言望了望房内,感慨万分。
“没有别的办法吗”我依旧抱一丝希望。
易泽毕竟是苏雅爱上的男人,如果灵魂早已经死了,我自然没有话说,可如今灵魂还存在,有一线希望能救活,肯定要极力挽救才行
更重要的是,她的爸爸还生死未卜,我不能让她承受同时失去两个深爱之人的痛苦。
“两者共存共亡是必然的,猎灵人向来以大义为先”柳无言略带苦涩地笑笑,“一直以来我都以人为重,以牺牲一人来换多人性命,看似合理,却不公平。”
原来柳无言为难的不是如何料理饕餮,而是如何对待这个仍然活着的人。
“现在饕餮虚弱,如果我们能说服易泽,也许能将饕餮赶出体外。”我突发奇想。
“这倒是个方法。”柳无言来了兴致,“刚回来途中你说他是你妹妹的男朋友,如果他们之间感情深厚的话,加上她在旁帮忙劝导,事情兴许更有把握”
坚固的城堡从内更能部突破。
“那我们先等易泽苏醒过来,问问具体情况,弄清楚事情原委再说。”对于一个可以将身体交给凶兽的男人,我还无法完全信任,不能过早将苏雅牵扯进来。
易泽只是因为身体受伤而有些虚弱,魂体并没有什么损伤,所以他比解瞳更先醒来。
但身体破裂的痛楚可想而知,不断。柳无言看不过去,用了个止疼咒,看他结印的手法简单流利,让我赞叹不已。
“易泽”我探低身体,带些审问的意味问道,“你告诉我,你靠近我妹妹是何居心”
“呼”他有些低沉地吐了口气,眼望着天花板,并不说话。
“你体内的怪物是饕餮,你知不知道你把他带进人世,还和我妹妹靠那么近,你是不是想害死她”我朝他大吼。
“我不是有意的。”他终于开口,嘴角抿了一下,目光却依旧不看我。
“不是有意那你到底有何想法既然甘心做了饕餮的容器,为何还要靠近她你别告诉我是饕餮让你这么做的我可知道,在昨天之前,控制着身体的可是你”这一点,从我以前吃菜没有感觉到灵气,和乾坤指魔仪昨天下午才有反应便能分析得出。
“遇到她只是个意外,让我知道她是他的女儿也是一个意外是命运在玩弄我,你知不知道”他猛然坐起,目光横扫向我,大声吼道。
我向后退出两步,“什么他的女儿你说苏雅的爸爸”
“原本我都没想过再醒来,准备舍弃身体了,现在既然又被唤醒,可能是天意如此,那我就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你吧。”朝我吼完之后,易泽按着起伏的胸膛,放轻声道。
听原委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也才能知道症结所在找出方法,当即柳无言和我都俯耳倾听。
“苏雅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这是易泽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不顾我的情绪,他又继续说道,“除了血缘,我们并无任何其他关系,在我还没出生之前,他就抛妻弃子离开了那里,直到我妈妈死之前,我才知道他的存在”
“也就是说苏雅是你妹妹”我更加气愤,“你是故意和她在一起的你为了报复你的父亲,所以这么做,对不对”
“我报复我的父亲。对,你说得非常对,我的母亲三十岁就瞎了双眼,没到四十就去世了,你以为这都是因为什么因为那个背叛他的人她思念着他,爱着他却也恨着他,所以年纪轻轻就离开了我我怎么可能放得下,你叫我怎么放得下这份怨恨”易泽悲愤地抓住床沿,青筋暴露,“可是,你要认为我接近苏雅是为了报复那个冷血无情的家伙,那你就错了,在昨天到特护病房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让我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呵呵,你以为是为什么依旧是那个家伙的错如果不是他移情别恋和别人生了孩子,没有其他子女的存在,我会走到这样悖伦的境地吗”
我只能无语。我不知道事情竟是这样子的,原来他曾到了那里,没有露面是因为发现了这一事件。
“我和饕餮做了交易,他让我学会做天下做美味的食物,进到离那家伙最近的酒楼,并教我熬制蚀骨螽放进了他喜欢喝的汤里,我要他将我母亲曾经感受过的思念之痛全部感同身受”易泽嘴角裂得有些恐怖。
“蚀骨螽”柳无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么恶毒的术你竟用在自己的父亲身上”
“那又怎样这个世界难道允许那样不公平的事存在吗一个人必须承担所有的苦”易泽涨红着双眼望向柳无言,“他该得的”
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瘫软了下来,使不上劲。
无论如何,这所有的人里,苏雅是最无辜的,可是真正说来,谁又不是无辜的呢
“现在这些都只是人的事情,易泽,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饕餮的存在,你就该明白他对于人世意味着什么,为大局着想,你必须将他赶出你的身体,让我将他带走”柳无言并没纠缠当前的话题,而是冷静了下来。
“他是我的恩人,我既然答应给他身体,我是不会赶他走的”易泽摇摇头,气愤的情绪也似消散开来,他向后仰倒,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反正我的大仇已报,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
“”柳无言无言了。
“哥哥,放过爸爸吧,所有的一切,我们都可以从头再来,对不对”这时的房门缓缓被推开,泪流满面的苏雅慢慢步入。
房内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扭过头去。
全部都被她听去了我的心揪了起来。
苏雅表情淡漠,她望着床上的易泽,清晰的叫出哥哥两个字。
“苏雅”我和易泽都在轻轻地唤。
“不可能了,有些事情一旦开始,结局就已经写定,苏雅。”易泽摇摇头,异常决绝。
“不会的,不会的”苏雅蹒跚着冲上去,几乎扭倒在床上,哭声更加哽咽,情绪仿佛要完全失控了。
“易泽,你这个混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最好让苏雅不要这么伤心,否则,我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右眼竟然无故地疼痛起来,我感觉到鲜血止不住地渗出,轻轻一摸,全是血红血红的颜色。
“蚀骨螽是用我妈的骨灰制成的,她的恨、她的念都在里面,你该了解那些东西的沉重,它们既然已经形成,就一定不会有方法破解,他会死,他既然喝了,就一定得死。”巴掌并未抽醒易泽,对于生命都已经不看重的家伙,威胁没有任何作用。
“一切都回不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听到这话的苏雅跌倒在了床沿上。
“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所有的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苏雅的喜怒哀乐,却如一缕缕丝线牵扯着我的心,我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柳无言的身上。
“凡是人世间的事情,都是有始有终。”柳无言却无奈的摇头,从听到蚀骨螽之后,他就已经知道了结局吧。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苏雅根本就没做错什么”我无法相信这样的结局,也无法面对苏雅。
这个我该保护的女子,就在我的面前被伤得体无完肤,支离破碎。
我已让她伤了两次。
“念已成行,何不释怀;知之无益,不如忘之。”柳无言伸手一抓,一柄白色的古剑现出形体,话刚落音,便将剑挽出两个光亮的花,刺向苏雅和易泽。
两个巨大的古汉字纠缠着许多的小线条从剑上如盖印一般分盖在了两人身上。
一个为释,一个为忘。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所以有人即使后悔,也只能顺延着事情的发展继续下去,一错再错。同样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东西自己根本不想面对,有很多的事,自己根本不想知道,可一旦遇到,知道,就必须得承受下去,想要忘记,却记得异常牢靠,从此只能背负。”柳无言收回剑后望着沉睡着的两人,朝站在侧旁的我说,“让已经后悔的释怀,让无法承受的忘记,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已经够了。”我勉强着笑笑,如此,苏雅应该没那么难受了吧。
易泽被柳无言和解瞳带走了,苏叔也在三天后逝世。
苏雅站在自己的食品屋前,她仔细想了很久,然后侧过脸望着我说,“哥,你说我当初为什么建这个”
望着她迷惑而有些淘气的模样,我搂过了她的肩膀。
几天后,我睡得深沉,手机连响了三次才惊醒我。
“喂”我有些疲惫地拿过手机,瞄了一眼,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
“贺。我是解瞳。”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你还好吗听上去很累。”
“我等你电话很久了”我仰身坐了起来,精神好了大半,“我没事,你已经恢复了么”
“啊,已经恢复差不多了,昨晚我启动了天瞳,你要我找的人,我已经知道她在哪里。”解瞳的声音依然清淡。
“真的”这个时刻我已经等得太久了“真的谢谢你”
“不用。”解瞳轻描淡写,“明天午时会在一个叫三杳市的地方,九夜灵感工作室。我能力有限,只看到这一刻,千万别错过了”
“已经足够了。”我边说边拿起衣服外套,抓了手提包出了门。
如果错过怎么会错过
幸亏这是个有网络的时代,有个地名上网一查就能找到,三杳九夜灵感工作室,在百度上的条目还真多,看来名气挺大,得到了详细地址,买了飞机票,幸亏不是太远,一天时间已经足够了。
来到三杳市已经第二天早上,出了飞机场,直接上了去往九夜灵感工作室的车。
表已经到了九点,路上行人渐多,可工作室还没有开门营业想想也不是周末,通天眼看到的事没理由会出错的还有三个小时,一定没问题
脱了西装,点了一支烟,我有些焦急地在工作室门前的走廊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