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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井东撑着酸痛的腰板将地上的纸团子拾起来。
常人都有好奇心,看到个纸团子就想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秘密,贺井东也不例外,慢慢悠悠的拆开了纸团子就看到个软糯糯的小丫头,比自家闺女可是好看得太多了,瞧这眉眼,这小嘴儿,自家闺女要是长这么好看,贺井东睡着了都要笑醒,可是,谁让闺女随她那脸盘子大的娘亲呢?真真是浪费了她爹我这张年轻时候赛天仙的脸蛋儿!
贺井东遗憾的唏嘘一声,继续将纸团子拆开了来。
铺陈在纸上的是个空间不大的马车,可是对于马车来说,这马车可精巧得不得了了,贺井东另一重身份是阵法师,自然知道这马车的布置有多么不得了,虽然布置的都是简单的阵法,但是至少手法上自己拍马也赶不上,而且,再仔细一瞧,这女娃儿不是城主府的大小姐,程世族族长的独女吗?!
程慕颜!
第七十四章:贺秀淑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可不得了,最近贺二少半个月不是天天迷恋人家迷恋得不得了,整日整夜的跑去人家姑娘院儿里看人吗?
贺井东捏着手里的纸团子恍然大悟,难怪贺老幺这么大脾气,感情被二少爷赶回来不是过来做大事的,而是去当这小女娃娃的奶妈子,跟在身边整日伺候齐整了。
难怪了,要我我也发要发火,大男人顶天立地,怎么能为了一个奶娃娃就被禁足在后院儿那一亩三分地?除非是长得像程小姑娘这样好看的奶娃娃!
贺井东心里痒痒,想想你有个这么乖巧可爱的闺女你不喜欢啊?反正这个小女娃他看着是喜欢的不得了,要是城主府有换闺女活动,他第一个去!
要不,贺老幺不去保护人家小姑娘,让自家闺女去?
以后做了好闺蜜也可以把小姑娘带家里来吃饭!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自己简直是太聪明了,聪明绝顶,绝顶聪明!
贺井东将手里的纸团子收进袖子里,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走进了自家院儿里还在想着念着这件事情。
突然眼前蹿出来个七尺大汉,虎背熊腰,筋骨结实的模样看得人心里都忍不住为这男子叫好,吃的好,长得好,是块练武好料子!
却差点儿把贺井东一个趔趄吓得仰倒。
“爹,你没事儿吧?”粗声粗气的话传来,让贺井东想到自家闺女小时候还是软绵绵粉糯糯的样子,怎么就长成了这样一副模样呢?
捂着抽痛的胸口直起身来,嫌弃的挥了挥手:“走走走,谁是你爹,我才没你这么个闺女,赔我闺女,我闺女才不长你这样儿!我闺女长这样儿的!”
说着直接抽出袖子里的纸团子“啪叽”一声拍到了贺秀淑结实又宽阔的大手上。
“爹,你慢着点儿。”贺秀淑摸不着头脑接了纸团子,看着站不大稳的老爹快步走进了大厅里还心里不大放心的叮嘱了两句。
谁成想这句话一说,贺井东反而走得更快了。
只要我走得够快,后面那货就不是我闺女儿!
“爹,这不是程姑娘吗?”贺秀淑瓮声瓮气的打开纸团子便看到萌哒哒的小女娃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的样子,小姑娘长得真好看啊。
“怎么了?程姑娘怎么了?你还不是个姑娘,怎么就跟你老娘学现在长成这样儿了!贺秀淑,你赔我闺女!”贺井东喝了口茶水,才缓了缓便又看到让自己心梗的货走了进来,肌肉扎实,身板硬挺的样子看得贺井东一腔怒火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唉!能怪谁呢?都怪我,没能让她娘俩儿隔开,结果变成了这幅模样!
“贺井东,你叫我做什么?”还没等贺井东再发两句牢骚出来,院子里突然响起了熟悉的粗犷大嗓亮门儿,一嗓子嚷嚷出来,隔壁隔壁的院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贺井东噎了一下,要出口的话憋回了肚子里,转着眼珠子咕噜噜喝了两口热茶,眉眼带笑,满脸温柔的迎了出去:“娘子回来了?瞧我今天给你带什么来了……鱼水仙的板栗烧鸡,这个可香了,还是热乎的呢,赶紧分了吃了,这个冷了就不好吃了……”
贺秀淑:“……”
倚在门口看着两口子忙前忙后,气氛和谐没有一点儿的不自然,而且,不经意间就透露出一股甜蜜的气息,让刚刚才吃了夜宵的贺秀淑有点消化不良。
这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应该是两个人都是相互认定,生死相依,所以,到底是不是真的嫌弃,谁知道呢?因为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啊。
贺秀淑摇了摇头,将纸团子收进了袖口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她也知道自家老爹的遗憾,可是,娘亲在自己小时候落了伤,老爹就始终不敢让娘亲再怀孕了,所以……所以她决定去程家铺子或者城主府名下的铺子找点儿事情做。
挠了挠后脑勺,可是……这第一步该怎么做?
……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发展着,也并没有因为程慕颜的出走或者是回来有什么变化,可能唯一变了的就是程慕颜院儿里一起讨论话本剧情的人又多了几个,还有便是覃族长的逝世。
云洲城三大家相处还算和谐,即便是下面有小打小闹,也并没有上升到家族矛盾上面,顶多就是吵几句嘴,几个人约一架,所以,即便是覃族长这个顶梁柱倒下了,覃世族一切事物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程世族和岚世族也并没有上赶着去蚕食分享群龙无首的覃世族。
覃睿鑫穿着雪白的孝衣,手上端着装得满满的药碗,轻言细语的劝慰着神志不甚清晰的祖父:“要吃吗?吃了就能吃甜甜的糖糖了,而且还凉凉的,特别好吃。”
哄孩子似的样子并没有让房间里的众人发笑,程慕颜反而将手里捏着的薄荷糖递了过去,眼睛亮晶晶的,脸上也带了笑意:“就是这种的,你昨天吃过的,要吃吗?要吃就要喝药哦,喝药才会身体好。”
老爷子犹豫不决的看着黑乎乎的一大碗药和那看起来就想吃的糖果,将眼神看向了端坐在一旁的黎谷。
黎谷眼里带着温柔的笑,轻轻的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老爷子这才伸出颤巍巍的手去接那碗药。
喝完了药,苦大仇深得五官都皱成了包子,程慕颜赶紧递上已经剥好了的糖果。
老爷子接过来就直接一口吃了下去,甜甜的,凉凉的,吃得老爷子眼睛亮晶晶的,然后看着黎谷,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覃睿鑫这几天已经哭得够多了,可是看到这场面,眼泪不争气的又掉了下来。
羞愧的扯着衣袖擦干了眼泪,才转过身来看着几人:“麻烦你们大晚上的跑上一趟了,祖父身体太差了,不用药调养着……”
说到这里,覃睿鑫喉头又梗了下,眨着眼睛看了看房梁,止住了泪意才又接了下去:“祖父看不到黎公子就不吃药,所以,还得继续多麻烦你们一段日子了。”
第七十五章:该长大了啊
程慕颜:“???”
“我们就住你们覃世族后山啊,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下来走得快也就一刻钟的时间罢了。”程慕颜坐在凳子上,折着手里的糖纸:“我觉得你这段时间应该要好好注意身体才是,而且有覃大哥在,你也别什么事情都闷在自个儿心里,有事不好跟我们说,你就随便找个地儿发泄发泄,省的把自己闷坏了,你性子本来就闷。”
“过段时间你们弄好了直接带着覃爷爷来我们小境域住着调养啊,风景好,而且灵气还足,用来调养身体最好了。”
即便是再亲也不是一家人,程慕颜分寸还是有的,自己虽然和人家的婚约解除了,不过,都是世家交情了,照应照应人家也是应该的。再说了,自己和人家还是好朋友,朋友有难,岂不就是要出手相帮吗?
而且,这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覃爷爷现在生病了,照顾照顾是应该的,以前在老爹小时候覃爷爷可照顾他了,老爹身份不便,不便过来,自己这个小辈在覃爷爷面前尽尽孝还是可以的。
想起最近程爹爹始终不放心念叨的事情,程慕颜觉得自己还是比较懂程御香的心思的,和覃族长跟好兄弟一样处了半辈子,好兄弟离世丢下两个孩子这家里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世家复杂,好兄弟又占据着族长之位,两个不顶事的孩子在上头守着,其他人有没有异心经验不足也看不出来啊。
而且,覃族长又是个固执性子,一个儿子去炼丹去了,一个儿子又野生长大,根本就没有为两个孩子谋划过,从来没学过怎么管理家族的两孩子能当得起顶梁柱吗?
程御香是日愁夜也愁,但是愁也没法子,自己跑过去教导两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程族长这是看着兄弟尸骨未寒就开始筹谋着覃世族的地盘财物来了,所以程御香是愁得嘴巴上都生了燎泡了出了吊唁好兄弟的时候去了覃世族一次,这其他时候是再怎么也不敢去啊。
自己族里背后还多的是想扩张地盘不顾人情的族人,去了被人当枪使到时候“人赃俱获”了自己还有口说不出。
所以,“不懂事”孩子的程慕颜就成了中间人,经常走动在两族之间传递消息,还有就是程御香私下里写的一些小技巧和能用到的好法子。
……
黎明初升,覃睿鑫站在族里最高的塔上,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挡在胸前,白衣胜雪,身高体长,这段时间太过忙碌和疲惫竟然还让强壮的少年清减了不少,却更让少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以及,清朗英俊。
若不是因为少年头上还系着雪白的孝带,不知道走在大街上有多少适龄的姑娘递手帕抛媚眼儿的。
覃睿鑫右手伸进怀里将东西摸出来,是一块古朴的玉珏,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翠色温碧,只摸在手里便觉得体内灵力活跃,可见是一块上好的灵玉。
覃睿鑫摩擦着玉珏上雕刻细密的饕餮纹,纹饰雕刻得自然流畅、锋利健劲。
这是覃世族族长的饰物,是覃世族的象征,如今,这块玉珏却没人要,只流落到了他的手上。
覃睿鑫内心无悲无喜,说不出是什么想法,只目光向下看去,族里一切事物皆在脚下,风景人情一概尽收眼底,白色的事物占了大半,显得覃世族有种隔离在尘世外的感觉。
原来啊,这就是覃世族啊。
覃睿鑫心里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有种恍然隔世的悲凉感觉。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最东边的那个小院子他小时候是最喜欢去的,因为旁边就是几片药圃,辨认灵药累了就去那小院儿里的秋千上坐坐,或者搬着放在院儿里的石头玩儿。
而现在,覃世族发展壮大起来,早圈禁了特殊的地栽种灵药,那几片小药圃早就荒芜了,野草疯长,看不到半点儿原来的样子,而旁边的小院儿也破旧了,垮垮挨挨的,好似随便一场重一点儿的暴风雨就能将房屋给催垮塌了。
这样久无人烟的模样看得覃睿鑫鼻头一酸,这几日哭得涩痛的眼又开始热起来了。
覃睿鑫赶忙移开视线,快速的眨了眨眼将泪意憋了回去。
视野里却不经意看到个人,雪白长衣,额上系着雪白的孝带,左肩随意的挎着个小包袱,右手一把长剑,时不时地停下脚步回头张望着身后,似乎在等着某个人突然扑出来,也似乎也不舍这眼里看到的一切。
刚刚收回的泪意又涌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泪水便冲出了眼眶,一滴一滴滑落下衣襟,砸在石板上,打得湿透。
直到泪眼模糊,直到那个人已经彻彻底底的走出了视野里,覃睿鑫才慢慢的蹲下来,双手握拳撑着石板,不顾一切的将哭声渐渐放大。
一声一声,其中悲戚的痛苦得令人闻之动容,忍不住随着少年沙哑的嘶吼声落泪。
……
程慕颜站在塔下,无意识焦虑的双手绞着手里的帕子,来回踱着步子,目光时不时落在塔上最高的那一层,晃动的人影已经蹲了下去,围墙遮挡着再看不清楚了。
“哎哟,我叫他发泄一下不是叫他把嗓子给哭哑了,有时候直接把所有事情一件件的说给花啊,树啊什么的听听,也是一种发泄啊。”
程慕颜放开蹂躏得可怜的小手帕,拿在手里一甩一甩的扇风,急死个人了,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嘛,问233,233也不说话。
黎谷:“……”
凡是你说的都是你有理,这样也不对,那样也不对,你把人杀了叭。
卿欢双手负在身后,轻眯着眼睛仰头看着高塔的塔尖儿,黎明初升的太阳将黑沉沉的天空彻底划破,暖意融融的橘色朝阳将整个高塔照得透亮,曙光吗?
“别急,覃睿鑫不是那么小性子的人,只不过,经此一事覃睿鑫可就不是小孩子了,做族长的人可有得忙了。”
第七十六章:空空如也
程慕颜扯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