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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摸不着程大佬的想法，只心里隐约觉得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抓耳挠腮的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气定神闲，转身往回走的程慕颜，这些人在打什么哑谜？怎么看不懂呢？
说白了，机械系统就适合直来直往，稍微转点儿弯就转不过来了。
空荡荡的街道虽然是青天白日的，但是却还是吓人得很，总感觉周围阴森森的。
998搓了搓手臂，小跑两步，跟上了程慕颜的步伐。
明明日头高照，越林洲的人却感觉不到半点儿暖意，甚至还从脚底板冒出一股寒气来，仅仅多看两眼都会觉得此地不祥，尤其笼罩在太阳光下的城主府，仿佛整个儿浸入冰窖里一样，连不畏寒热的修士都有些承受不住此等寒意，只能无时无刻运转身体里的灵力调节缓和。
管家将手里的令牌放在书房的桌案上，冷得有些迟钝的脑子转了转，想着方才程小姐进入城主府时一瞬间退却的寒意，心里麻木的思考着城主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叹了口气，将桌子上直接浸成冰霜的茶杯拨开，从最底下抽出三本厚厚的文册来。
已经翻阅得破破烂烂的文册一看就知道被人看了不少遍了。
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打开第一本文册，认真的看起种种事件来。
程慕颜二人没在城主府遇到城主，只是被管家招待了一番然后拿了东西就回来，也没耽误多少时间，所以，程慕颜二人回来的时候，卿欢刚刚跟店小二聊完没多久，现在正在整理刚刚从店小二那里得到的信息。
感觉到二人回来，卿欢也没抬头，只默默的将事情一一理顺，然后再眷抄到另外一张白纸上。
走了半天，饿了。
程慕颜也不好打扰人家做事，默默的从空间纽域掏出个油纸包，打开了便啃。
是酱牛肉大香包子，香味扑鼻，又辣又麻，酱牛肉的香味混合着软乎乎包子皮的面粉清香，真的让人食指大动。
998看了就忍不住，直接将自己的点心拿出来，也跟程大佬一样，展开油纸包就大口大口咬起来，早就想吃了，现在终于吃到了。
皮薄馅多，味道极好，998恨不得将舌头都吞下去。
明明是个巴掌大的包子，998几口就给啃得干干净净。
若不是还有程慕颜二人在这里，估计998都要抱着油纸舔干净上面不小心淌出来的酱汁儿了。
舔了舔嘴角，看了看趴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的宿主，又看了看认认真真吃着大包子的程大佬，998只觉得心里寂寞。
当然，如果再来一个大包子，他就不寂寞了。
不过，显然程慕颜没准备再给他一个牛肉香辣包，不仅没有，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专注吃着手里的牛肉包。
卿欢闻着空气里又香又辣的味道，嘴角微微勾了勾，将自己空间纳戒里两个牛肉包拿了一个出来，放在桌案上，向着998的方向推了推。
全程没有抬起脸来，所以，998也不知道宿主这是什么意思。
垂涎的看着桌角的牛肉包，咽了咽口水，手上将油纸折叠起来，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牛肉包，仿佛被小妖精勾了魂儿一样。
卿欢：“……”
抬头疑惑的看了998一眼，卿欢眼神示意了一下，继续埋头写起东西来。
998偷偷看了看程大佬，悄悄咩咩的伸出手将包子拿了过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人生赢家
拿过来的一瞬间，998还觉得有点不真实，摸着有点烫的油纸包，哆哆嗦嗦的展开，狠狠地咬了一口，美味的食物在舌尖绽放，他才觉得有点真实，眼神不经意一撇……
快速咀嚼了两下，狠狠地咽下嘴里的食物，忙不迭的腆着脸喊了一句：“言言。”
声音灿灿的，明显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慕颜：“……”
无语的撇了他一眼，再瞅了瞅刚刚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影子，低下脑袋认真的啃起自己的包子来。
998却被程慕颜意味深长的一眼看得寒毛倒竖，只觉得自己要被穿小鞋了，心里感叹了一下，还是呜嗷一口咬在了牛肉香辣包上，不管了，吃东西要紧。
然后呜嗷呜嗷几大口就给吃了个干干净净，998再次解决了一个大包子，心里这才觉得满足了，将油纸折叠了放在碟子里，掏出小帕子擦了擦嘴角，觉得人生赢家不过如此了。
拍了拍有点撑的小肚皮，却不经意看到一道阴影打在他的腿上，晃了晃腿，阴影仍旧坚定不移的挂在腿上。
998沉默了一瞬，顺着阴影向上看去，尽头只在自己身前，而偏偏自己前方偏左也有一道黑乎乎的影子，连接着椅子，很明显，这才是自己的影子，那……
998顺着影子往下看，只看到自己右后方的尽头处一片空白，但是影子却确确实实是从那儿拉出来的。
默默的捏紧手帕，然后慢慢捂住嘴，瞪着正在认真吃包子的程大佬，眼泪无声的流下。
我特么的好怕啊！这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儿，大佬救我！
没有get到他点的程大佬依旧自顾自的啃大包包，998又眼含泪水的转向了埋头狂写、笔尖不停的宿主，心肝儿吓得直颤，宿主，我再也不贪吃你的东西了，求救命！
998憋着一口气，闷得额头汗水都滚了出来，脸色涨得通红，被打上影子的那条腿却僵硬冰冷，仿佛血液都被冰冻住了一般，整个人也僵得不行，动都动弹不得。
吃完了包子准备将油纸扔了，不经意抬起头来的程慕颜：“？？？”
看人似乎要被憋得闷过气去，程慕颜刷的站起身来，手掌压上了998的肩膀，灵力涌泄而去，她就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这人自己把自己吓成这幅德行。
“行了，没事，她摸不到你的。”程慕颜没好气的直接将挂在998身上的那道影子弹开。
998只觉得浑身一轻，整个人仿佛从窒息的泥潭里被人拉了出来，身子虽然仍旧僵硬，但是好歹不那么怕了，涕泗横流的看了一眼程慕颜，“哇”的一声委屈的哭了出来。
卿欢在二人动作的时候便反应了过来，然后眼睁睁的看着998旁边那个东西被程慕颜一掌劈开，直接踉踉跄跄的逃出了房门。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然后，一回头便看到了嚎啕大哭，满脸泪痕的998，这哭得简直不能自已，完全放弃了偶像包袱，跟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奶娃娃似的，可见，确实是被吓狠了。
卿欢之前也没细看，也不知道那鬼东西跟了998多久，能把人吓成这样一副德行。
程慕颜直接按了998通身大穴，将滞涩的经脉打通就直接坐回了椅子上，她才不是嫌弃998了，她只是非常嫌弃。
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偏偏忘了自己不久前也哭鼻子了，虽然哭得没这么狠，但是，也是哭了不是？
都是一样的人，大哥就不要说二哥了。
卿欢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着坐在板凳上哭得直打嗝的998，心里总感觉有些心虚，这情况，好像两无良夫妻专门欺负家里小孩儿似的。
转手便将空间纳戒里仅有的一个牛肉香辣包拿出来，站起身来放在998面前的桌案上，叹了口气，委婉的劝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休息一下等会儿直接进小境域里好了，那里没有奇怪的东西。”
998哭得泪眼朦胧，整个人脑子还是一片空白的，哪里听得进卿欢在说什么。
程慕颜直接将卿欢之前整理的纸张全部收进空间纽域，拿了牛肉包，拉了二人的手便进了小境域。
将998安置在椅子上，然后将卿欢的东西和牛肉包放在桌案上，顺便将城主府那里顺来的三本厚文册也摆在上面，推了卿欢去做事，让他不要管，自己便坐在了998面前。
然后，翘了腿一晃一晃的看998哭。
卿欢看着那边的场景，抹了把脸，算了，不管了，正事要紧。
小白菜998：“？？？”
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可怜啊！
不过，998只是一时间情绪压抑得很了才哭了出来，这时候情绪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拿着沾满口水的小手帕就开始擦眼睛擦脸。
程慕颜看人冷静的差不多了，直接挥手招了两个侍女端水进来伺候998洗漱擦脸。
998哭得眼睛都肿成一条缝儿了，又痛又涨的，根本看不太清楚，只打着哭嗝沉默的跟在侍女身后被摆弄。
程慕颜跟在旁边看着998这可怜样儿，啧啧两声，只觉稀奇。
等侍女给998洁面洗手之后，程慕颜也清洗了一番手，然后拿出一盒药膏走到998身前，扶着人坐好了，才道：“眼睛闭上，别睁开，瞧这肿得，有那么伤心吗？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东西是你爱而不得的宝贝呢，我锤它一下你就哭成这样。”
在程慕颜二人面前放声大哭已经够丢脸的了，现在被程大佬打趣调侃，998嘴巴一瘪，又想哭了。
程慕颜直接掐着998的下巴，眼神一冽，警告道：“可别哭啊，哭了就锤你，浪费我时间，涂了药自己去睡一觉就好了。”
说着，打一顿给一颗枣，还象征性拍了拍998的肩膀，以示安慰。
998倒也知道自己现在眼睛肯定肿得难看，也不敢再作，只仰着头等着大佬上药。
远处不时注意着这边的卿欢心里却酸了一下，也想哭了。
还不如他被吓哭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卿玖
弄好998之后，程慕颜揉了揉额头，一屁股坐在了卿欢对面，看着已经整理好之前的东西，现在正在翻阅城主府拿出来的文册的卿欢，随手从空间纽域抓了两把大白兔奶糖和其他零嘴摆在桌案上，剥了颗奶糖放进嘴里，含糊道：“重点记录一下马子镇，昨日城主直接去了马子镇，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和疑点。”
招了两个丫鬟过来将零嘴和奶糖分别摆在小碟子里，顺便还拿了两个放糖纸干果外壳之类的小碟子过来，程慕颜才挥了手让人退下。
卿欢将方才整理了一下的所有关于马子镇的事件放到程慕颜面前：“这些是之前问到的，这三册还没怎么看。”
“失策了……”
卿欢还以为他们之前有什么遗漏的地方，疑惑的想了一圈没想到，抬头望去，却看到小姑娘愤愤不平的狠狠咀嚼了两下奶糖，眼睛冒火的道：“这些事情998几个呼吸就能做完了，我竟然忘了让他把事情干完才去睡觉。”
卿欢：“……”
“别看了，看了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多修炼修炼，之前我让998直接将城主府书房所有纸质内容都复刻了一遍，你也别忙了，他起来了要不了两分钟就做完了。”
虽然这么说，程慕颜还是将关于马子镇的事情拿起来看完。
“表面上看不出这上面有什么问题，但是，马子镇肯定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也没必要一个城主直接出马查看。”
程慕颜将手中东西按下，伸了个懒腰，对着继续查看东西的卿欢道：“剩下的时间好好修养或者修炼修炼，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是人是鬼，998扫描一番就知道了，别浪费精力了。”
卿欢点头应“是”，修长的手指压着一张纸推到程慕颜面前，收了笔，道：“刚刚理出来的，你看看吧，不过，你说的也是，急不来。”
程慕颜打眼一看，这是一份图，准确的说，是三年前留在城里的人跟后面进城的人的一份推断图。
他们所有了解到的东西，都是后面进城的人给出的，因为三年前在城里的人一夜间失踪了，所以也根本找不到人去了解情况。
但是，结合这段时间得到的消息，从商铺里每隔一日就补充新的产品，每隔一日消失的银钱，也许可以猜测一下，这些人，是不是还没有死？只是另外形成了一个空间，这边的人看不到那边，那边的人看不到这边，所以，两边才都有诡异的事情发生。
程慕颜看着图纸最后推断出的结论，以及最后打出的三个问号，想着自己两次看到的看不清楚面孔的东西，总觉得这份结论，也许……是对的？
所以，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种局面？还是说这种局面影响了越林洲，所以越林洲才只能够进，不能够出？又怎么样才能打破这种局面，将越林洲这种异常彻底解开呢？
程慕颜青葱手指点了点这份推断图，看着卿欢期待的眼神，张口道，“额……睡觉？”
“嗯，也行。”卿欢默了默，站起身来，将东西整理整齐之后，抬头看向小姑娘的位置。
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只留下一把微微晃动的椅子，明显是坐椅子的人迫不及待离开带动得椅子差点儿摔出去。
卿欢走出来将椅子扶好放在另外一边，端了桌案上的零嘴跟奶糖放在用膳的桌子上，这才折了身子往内殿走去。
屏风上搭着舒适的衣衫，屏风里撩起阵阵水声，明显，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