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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潼臻虽是不舍知非道人,却也懂事的点点头,看向阿紫的目光不怀好意,显然还记着阿紫叫自己小屁孩的事情。知非道人又向着无崖子苏星河说道:“潼臻就麻烦两位再帮我教导些时日了。”
无崖子点点头,道:“去吧,去吧。”
下了擂鼓山,知非道人和萧峰兄弟两个便直奔天山。天山童姥所在的天山古名白山,山上常年有雪,更有千年不化的冰川,其景瑰丽无比。这天山高达二万一千九百尺,灵鹫峰便是这天山主峰。这般的高度普通人莫说在上面生活了,便是待上一时半刻,那也是要命的事情。
当然了,对于知非道人和萧峰这类身怀武艺的人来说,那又自是不同。两人并没有在天山下驻足,径直往峰顶而去。
缥缈峰灵鹫宫高耸入云,山势险要,普通人根本不能抵达山顶。一路之上,一共要渡过十八道天险。兄弟两人脚下的步伐很快,时间不长,就已经连续通过了断魂崖、失足岩、百丈涧、接天桥等十二处险关。作为灵鹫宫的门户,这些险关自然不可能没有灵鹫宫的弟子看守。
只是两人在第一处险关被拦下,无论怎么交涉,对方都不放行。无奈有求于人,又不好硬闯,只得退了回去,乘着对方不备,悄悄过关。有鉴于此,后面的关卡两人都如法炮制。凭着两人的功夫,要无声无息地瞒过这些灵鹫宫的守山弟子自是不难。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便已来到了灵鹫宫的殿外。
也是在此时,二人才被灵鹫宫众人发现。不待她们喝问,便有一生苍老的声音响起:“何方高人,也来闯我天山灵鹫宫,莫非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话音未落,便见得一个八九岁女童出现在面前。她双目如电,炯炯有神,自有一股凌人的威严。
萧峰上前见礼道:“在下萧峰,不请自来,有事求见贵宫宫主,还请引荐则个。”
那女童却是理也不理,却见灵鹫宫殿外的众女子纷纷跪下:“参见尊主。这两人鬼鬼祟祟的跑到宫门前,定然不是什么好人。我等失职,没有将之拦下,还请姥姥责罚。”
女童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要是指望你们,姥姥早就死在对头手里了”
萧峰惊道:“你莫非便是灵鹫宫的宫主?”却是听到这些灵鹫宫女子的称呼,加上无崖子也曾说过,他师姐天山童姥身材矮小,便像孩童一般,是以有此猜测。
那女童恶声恶气地道:“倒也有几分眼力。只是你擅闯灵鹫宫,罪不容恕。说罢,你想怎么死?”
萧峰听到她口出恶言,随意决人生死,心下不喜。无奈现在有求于人,自是不变发作。旁边知非道人站了出来,说道:“姥姥见谅。我兄弟二人受无崖子老先生所托,前来请姥姥去救治一位病人。事急从权,冒犯之处,还请姥姥见谅。”
天山童姥听了“无崖子”这三个字便一下子愣住了。却见她一会儿便容色娇艳,眼波盈盈,忽略掉身材的话,简直是个美貌的大姑娘,瞧的萧峰暗暗称奇。好半天,天山童姥才回过神来,问道:“既是如此,那小贼怎么自己不过来?”
知非道人目光四下打量:“姥姥,不请我们进去说话?”
天山童姥道:“那边随我进来吧。”许是因为无崖子的原因,天山童姥竟是格外的好说话。便连灵鹫宫的众人也是暗暗称奇:“莫非姥姥转了性子了?”
知非道人和萧峰进去,到得客厅,各自坐下。天山童姥吩咐人上了茶,才道:“说吧,无崖子那小贼为什么自己不来?”
知非道人道:“此事说来话长,姥姥且听我慢慢道来。”便将无崖子如何遭了丁春秋暗算,跌落深崖,落得骨骼尽碎,经脉半废,又如何被苏星河救起,假死托生,师徒两个怎样躲避丁春秋等事情一一讲来。
听闻无崖子的凄惨过往,天山童姥恨不得把丁春秋这个逆徒斩成肉酱,痛骂半晌之后,这才自愿自艾的说道:“几十年来,我一直居住在天山灵鹫宫,苦苦等候他前来看我一眼,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他却始终不曾前来。我原以为他还在心中怨我,没想到他竟然被逆徒残害,假死托生几十年。我要是早知这个消息,,早就将丁春秋这混账东西斩成十八段!他这些年身体残疾,幽居暗无天日的木屋,也不知道如何凄苦?心中有多难受?”
第四十六章、真情流露,各自痴心
叹息几声之后,天山童姥继续说道:“他明明知道我就在缥缈峰灵鹫宫,为什么不派人知会我一声。。。。。。。。他这个人就是太好面子,我是他大师姐,难道还会嫌弃他身有残疾不成?”
天山童姥自愿自艾,好半晌才平复下心情,问道:“他躲了我几十年,怎的这回又想起我了。”却是忽然升起了幽怨:“说吧,要救得是什么人,居然能叫他放下面子找我。”
知非道人道:“姥姥何必如此伤怀?无崖子老先生曾说是因着数十年前有些事情对姥姥不起,是以无颜相见……”
童姥忽然道:“他对不起我的事可多了,只是我是他师姐,又哪里会跟他计较?他呀,就是爱多想。”
知非道人无言,心道:“就你当年和李秋水两个争的你死我活的样子,正常点的人都会躲着好吧”当然,心里这么想,口中却不能这么说。知非道人将自己送徒弟去找苏星河请教学问,无意间发现了无崖子,然后给了他调理身体的法门,使无崖子能延寿数年,又答应了代为出手,诛杀丁春秋。是以无崖子自觉欠了人情,才答应全力救治准嫂子阿朱云云。
天山童姥只听了个大概,便明了事情经过,一口答应了下来。萧峰和知非道人暗松了一口气,却又听童姥问道:“对了,我那师弟身边就一直只有苏星河那孩子在照顾吗?”
萧峰听她将苏星河称作孩子,想到苏星河衰老的模样,再看看童姥八九岁女童的样子,不免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知非道人却道:“这个却是不清楚了,不过我去拜访的时候,确实没有旁人伺候无崖子老先生。”
天山童姥道:“是了,那个贱人水性杨花,早早的去做了那劳什子的西夏皇后,又怎么会陪在他身边。要是那贱人陪在他身边,他又怎么会过得这么凄惨?”天山童姥忽然间又哭又笑:“师弟啊,我就说那贱人靠不住,这回遭了罪了吧。这世上除了师姐我,还有谁肯一心一意的对你……小贼,你这负心的小贼……”
天山童姥发泄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心情,说道:“让你们看姥姥的笑话了。今天你们先在姥姥这灵鹫宫里住上一宿,我让他们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去见见那负心的小贼。”
看见知非道人和萧峰目光怪异,天山童姥居然也有些害羞,却是无崖子的消息唤醒了她死去的心,一时间真情流露,显露出了少女般的情怀。不过,姜毕竟是老的辣,她掩饰掉自己的尴尬,又对萧峰说道:“当然了,主要是去瞧瞧你那心上人儿。北乔峰的名头老身也是如雷贯耳,倒要瞧瞧是什么样的丫头能让你这般英雄折腰。”
萧峰正色道:“姥姥说笑了,乔峰已是过去,在下现在唤做萧峰。狼狈之人,称不上英雄。至于阿朱,”说到这里,萧峰目光里满是柔情:“阿朱就是阿朱,四海列国,千秋万载,就只一个阿朱。能得她青睐,那是萧峰几世修来的福分。”
知非道人撇撇嘴,真想说句:“秀恩爱,死得快。”只是这样吐槽自己的结义大哥未免也太不道德了,想想也只能作罢。只是他这番动作,却是没能逃过童姥的法眼如炬:“小道士,我瞧你孤身一人,可要姥姥在这宫里给你选个漂亮的小美人儿伺候?男子汉大丈夫呐,怎么能少的聊红颜相伴?”因着无崖子的关系,天山童姥是将他们当做自己的晚辈对待,说话间自是随意了许多。
知非道人一口茶呛在了鼻子里,咳了老半天,连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说姥姥,这种玩笑可开不得,贫道早有心仪之人了。她温婉贤淑,聪敏慧黠,剔透玲珑,最是可心不过了。有如此佳人,贫道不敢再做他想”
童姥道:“哦,哪天给姥姥见见?放心,到时候自然少不了好处。”
知非道人神色黯然:“她并不在这方世界,姥姥怕是不能如愿了。”
童姥见他真情流露,颇为伤情,也不再逗趣,道了声歉,便有些意兴索然,吩咐人给两人安排宿处。却是萧峰和知非道人先后真情流露,表现出专一不移的深情,让她想到了无崖子对自己,一时有了些自怜自艾的情绪。
夜色深沉,月华皎洁。
清泠泠的月光照在常年积雪的天山,冰川折射下,为这天山平添了无数的瑰丽梦幻,有如天上人间,一时难辨今夕何年。
斜倚门前,有罡风吹起。凌厉的山风吹到脸上,简直似刀割一般生疼。知非道人恍似无知无觉般静静伫立。思绪纷飞,却又了无着落。
孤独是世上最可怕的毒药,每一回经历,便是一回灵魂上的折磨。“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他不是没有朋友,只是有些事情,注定了只能一个人背负,况且,他也找不到人分享。能够完全让自己毫无保留的那个她,毕竟不在啊。
“生平所历之人,非身死太难忘啊。”一时情不自已,竟是唱了出来。等他回过神来,鼻头泛酸,眼中发涩,终究是哭不出来了。“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如此说来,我倒不是落入下乘了。相思无用,倒不如练会儿剑吧。
信步来到了灵鹫宫外面的空地上。这时玉蟾高悬,清光如晖、特别是在他拔出了手中长剑,剑气月华宛若一体。流光如水,泼墨入画。
近来知非道人习剑已到了另一个境界,特别着重于一个“静”字。当然了,这个“静”里却包容着无比的“动”态,倒像是上乘武学讲究的“即动即静虽婴而宁”实际上内里却是大相径庭。
知非道人缓缓地探出了长剑,映以月华,旁人观之只觉得剑上光华特别刺眼.矫若游龙,光度千变万化,伸缩不一。然而事实上,知非道人握剑的手,甚至于剑的本身,却不曾有分毫移动,变化的只是剑上的光滑,或者称为剑气,大约要恰当些。
他随即又变动了另外一个姿态,将长剑缓缓探出,依然是一个固定的姿势。然而在他蕴涵的内力缓缓吐出时,片片积雪扬起,紧接着知非道人便动了,舒舒缓缓的几个动作,却是将他近来所悟悉数展现出来。落在外行人眼里,那只是几个疏漏的甚至称不得剑法的动作,可在内行人眼里,那就是大大的不同了。
第四十七章、切磋剑术
知非道人兴致颇高,沉迷于剑术之中,物我两忘。忽然身后有人发出了一声叹息:“这就是了,佩服,佩服!小道士你果然厉害,单论剑术造诣,老身也是望尘莫及。”知非道人回过头来定睛一瞧,不是天山童姥,还能是哪个?
舞了一回剑,知非道人心里的孤寂抑郁已然消去。他收剑归鞘,含笑着说道:“姥姥你过奖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门剑法,小道只是草创,还差得远呢,倒教姥姥你见笑了。”
天山童姥道:“你这小道士。姥姥向来自负,轻易是不会夸人的,更不会对谁自认不如。你也不必故作谦虚。”微微一叹,天山童姥又说道“真是后生可畏啊。你方才展现出来的境界,乃是先师一直在追求,却始终不能一窥堂奥的剑术奥义。要知道他老人家学究天人,你莫要看姥姥厉害,可要跟先师比起来,那可真的是云泥之别。小道士,你现在还要假装谦虚么?”
知非到人苦笑不言,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纯阳真人留下的剑法作为引子,他也未必能练出这般剑法。况且这路剑法演练起来取的是静字,只凭意境驱使,运使起来却要将意境与运动中的长剑配合,那又是难了不少。不过知非道人此刻也激起了心中傲气,说道:“童姥你真的很厉害?好像也不比贫道强多少啊。”
这两句本是他心里所想的,正要换种说法表达出来,奈何一时走了神,嘴比脑快,居然从口中说了出来。
所谓“祸从口出”,大约都是这般吧。果然,天山童姥两眼倒竖:“小牛鼻子,你倒真是好胆色!且让姥姥给你松松骨,也好知晓姥姥的厉害。”
知非道人话一出口便已知道不妙,暗道怎的这般不小心,然而事情已经由不得他多想,匆匆闪过童姥招呼过来的一掌,飘身退开三丈。童姥立在原地,一双神光湛湛的眸子定定的朝他注视着,眼中透露的战意简直遮掩不住
知非道人如何还不明白,自己失口的那句话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