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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诡世界,我有特殊悟性-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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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这一世身体练到这个程度,不做些有害身体健康的事可惜了。
  结果他刚到厨房,就听到一阵呼啸的风声。
  这风声不是从院子那边吹来的,反而像是柴房里面传来的。
  柴房门窗紧闭,怎么会有这么大风。
  季缺推开窗户一看,身体不由得一紧。
  柴房里果然有风,风还不小。
  这风带着一股旋转的吸力,像是要把他吸进去。
  不过季缺双腿很快落地生根,稳住了。
  这个时候,他就看到了一幕诡异的场景。
  一个头上缠着方巾的汉子双手正紧紧抓着太岁鼎的边缘,一脸恐惧。
  那股巨大的吸力,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要把他拖进鼎中。
  看见季缺之后,那方巾汉子眼睛一亮,挣扎道:“救我。”
  这一瞬间,他嘴巴发出的声音仿佛都被吸了进去,十分微弱。
  季缺啧啧称奇,感叹道:“怪不得这里这么大动静我都没听见。”
  “救我。”
  “救我啊。”
  “我真的只是来借点柴火。”
  这人方巾加夜行衣,一看就经常“借”人东西,季缺这辈子非常讨厌这种人,于是并没有去救他,而是仔细观察起来。
  这股吸力应该奈何不了他,可保不齐会忽然变大。
  为救一个贼,还是一个男贼去冒险,太不值当。
  在这男子挣扎着想要摆脱太岁鼎拖拽的途中,季缺隐隐听到了一点人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很轻,听不真切,不过他可以肯定,这绝不是这梁上君子求救的声音。
  隐隐中,季缺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个人——“老君”。
  天上的老君。
  这声音像是隔着九重云霄,你脑海却能浮现出一个苍老且又睿智的身影。
  只是这身影和这声音类似,很是模糊,你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人形。
  就在这时,只听见咚的一声,那位梁上君子终于扛不住了,被拽进了太岁鼎里。
  呼呼的风声戛然而止,吸力跟着消失不见。
  柴房里一下子安静至极,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季缺看着那太岁鼎上那细密的纹理,生出了它不怀好意的错觉。
  他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柴房里,想看看这掉进太岁鼎的人怎么了。
  结果他顺着那鼎口往内一看,却只见一片漆黑。
  太岁鼎挺高,差不多到季缺肩头位置,这也代表着它很深。
  可是这一眼没有看见底却是季缺没有料到的。
  他双脚早已站在了鼎的边缘,往内望去,依旧只见一片黑暗,仿佛那不是一只鼎的内部,而是一处不见底的深渊。
  这样的变化十分诡异,季缺自然没敢轻易下去。
  结果下一刻,他吓得一抖,整个人从鼎边摔倒了柴房的地面上。
  刚刚那一瞬间,他看见了一张可怕的人脸从黑暗中钻出来。
  啪啪两声,一双手抓住了太岁鼎边缘,一用劲,一个人就从里面爬了出来。
  那人头上缠着黑色的方巾,身上穿着夜行衣。
  他看了倒地的季缺一眼,惶恐的落荒而逃。
  季缺却一把抓住了他,问道:“你在下面看到了什么?”
  “蛇!好大的蛇!”
  说着,他就扯断了自己袖子,连滚带爬的跑了。
  季缺没有去追他,因为他此时处于惊讶和点点恐惧中。
  从这男子的打扮来看,他应该就是刚刚被太岁鼎吸进去的那个人,可是只短短一段时间,出来的那个人就变了。
  进去的明明算是个青年人,应该不超过三十岁,可刚刚出来的那人,脸上满是皱纹和苍老的斑点,一双眼睛也十分浑浊,说七老八十快入土了也说不定。
  从掉进鼎中到出来,中间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这人却一下子老了这么多?
  这是寿元被吸走了吗?
  这是季缺的第一猜想,可隐隐中,他又觉得不像。
  刚刚那个家伙的样子,仿佛真正度过了很长时间才变得苍老,不像是一下子被吸干了。
  贪睡的林香织这时也听见了动静,打着哈欠说道:“你就算要吃夜宵,能不能稍微安静一点。”
  结果她没有在厨房里看见季缺,而是在柴房里。
  林香织察觉到了这古怪的氛围,问道:“你半夜三更在这干嘛?”
  “吃人。”
  “啊?”
  林香织头发都竖立起来,以为季缺是被什么邪祟上了身。
  “看鼎吃人。”季缺补充了一下。
  林香织毛发平息了下来,抱怨道:“你说话就不能一次说完。”
  结果下一刻,她毛发又炸了起来,说道:“你说什么吃人?”
  于是季缺把刚刚的所见所闻向林香织诉说了一番。
  听完之后,林香织不由自主离那鼎远了一点,说道:“这东西好邪门。”
  季缺点头,说道:“我也觉得。”
  “可是它要怎样才能吸人呢?是有开关吗?”
  只见这个时候的季缺半边身子已探入了太岁鼎里,只留下了一双脚在外面,把林香织冷汗都吓了出来。
  “你快出来!”
  就在林香织忍不住要去拉季缺出来时,季缺自己出来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什么也没找到。”
  林香织惴惴不安道:“这鼎这般古怪,我们还是把它扔了,不要碰了吧?”
  季缺诧异道:“怎么可以这样,我还没弄明白呢。再说了,它虽然是挺吓人的,可是防盗方面是有一手的。”
  翌日,天仁城内一个老头儿忽然疯了。
  他神智近乎失常,一边发疯,一边哭嚎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向别人不断诉说自己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别人看了他一眼,只能颇有礼貌的回复道:“你这长得有点着急。”
  那老头儿不断说自己是中了妖法,他记得他是要去哪里偷东西,结果一出来就变这样了。
  众人只觉得他疯了,纷纷远离。
  老头儿只能往衙门方向跑,结果刚看到衙门大门就忽然身体一僵,死掉了。
  他那模样是标准的油尽灯枯。
  季缺和林香织是看着他死掉的。
  自从太岁鼎把这贼吞了,他又爬出来后,季缺和林香织并没有放弃对他的观察。
  靠着对方留下的痕迹,季缺两人很快就追上了对方。
  他们一直在不远不近的位置观察他,没有暴露,就是像看他最为真实的反应。
  有的时候,威逼利诱其实并不能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这贼逃出来后,就躲在一处角落里休息,直至日出时分才上了街。
  这一切本来表现得都很正常,直至他在一处水洼前看到了自己的脸。
  他反复确定了几次,甚至惶恐把积水踢掉,之后,他又换了新的地方去看自己的脸,忽然如丧考妣。
  季缺和林香织亲眼看见恐惧爬满了那张长满了老人斑的脸。
  之后,他们就一路跟着对方,看他发疯。
  后来的经过表明了,这个贼并不记得落入鼎中后的事情。
  他甚至已快记不清季缺的家在哪里了。
  他只不断向别人诉说,他半夜进了一户人家里,想要去借点东西,结果出来就这样了。
  “那户人家一定有鬼!”
  “一定!”
  这是这位借东西爱好者死前说过最多的话。
  季缺虽然目睹了这诡异离奇的过程,却依旧没有找到这太岁鼎的奥秘。
  后面,他开始用各种方法尝试。
  比如他和林香织合力捉了不少他十分讨厌的鼠鼠,把鼠鼠不断放进鼎中。
  有活的直接扔进去,有放了血,一边流血一边扔进去,有的甚至用祭祀的方式扔进去,比如把老鼠摆出各种姿势,或者钉在十字木头架子上。
  可惜都没有反应。
  太岁鼎依旧杵在那里,如皱纹的纹理阴沉,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是不是必须人才合适,或者用特殊的祭祀方式?”林香织分析道。
  因为在那长虚观里,丹灵子面对观主时,姿态很向祭祀。
  虽然有很大的可能,可季缺的研究也到此为止了,他不可能真的拿活人来试验。
  而这个时候,在这春风吹来,万物复苏的时节,季缺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从南方过来的信。
  信的主人已经许久未见的女上峰宁红鱼。
  宁红鱼想要季缺去南方,因为她被困住了。
  而她需要他来帮忙。
  因为困住宁红鱼的,是一纸婚约。
  大盛王朝最贵的一份婚约。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一直以来,季缺都知道女上峰宁红鱼很有钱,可是有钱到什么程度,什么家世,他却所知甚少。
  这和下属不可以啵上司的嘴一样,下属不该轻易打探上司这方面的消息,是职场规矩。
  他身为一个男下属去探知这些情报,未免显得八卦和八婆。
  这方面,他一向是专业的。
  最八卦和八婆的是前来送信的陈竹。
  这家伙每次出现在自己家里,都跟一个发布任务的NPC一样,不是哪里哪里有事要他帮忙,就是哪里哪里出现了麻烦,急需他登场,并配上一段解说。
  宁红鱼的身世应该刻意隐瞒过,或者说,并不高调,一直又在南方活动,所以北地知道实情的人并不多。
  她出名时的形象,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天才少女。
  直到这个时候,喜欢八卦的陈竹才知道宁红鱼所在的宁家是那个宁家。
  很多年前,大盛王朝就有“天下财运共八斗,宁家能占五斗。”的说法,甚至有传言宁家人里有财神转世,才有这滔天富贵。
  当然,这都是捧杀和夸张的说法,可这也代表着宁家拥有的庞大财富。
  这么多年过去了,宁家虽然不复“独占五斗天下财运”的风头,可那财富依旧是庞然大物。
  据说国库空虚的时候,皇帝还得找宁家借银子。
  宁家能守住这么大笔财富,自然有所依仗,毕竟这是一个谁拳头大谁更能讲道理的有修行者的世界。
  宁家一直人才辈出,前代的枪神,再往前的刀魁,皆是出自宁家。
  而宁家除了自身就比较强大外,还有特别擅长的手段——“联姻”。
  这几百年里,宁家的联姻对象颇为宽泛,王孙贵族、世家中人、宗门领袖、潜力天骄……
  宁家因此织出了一张关系大网,如老树盘根般根深蒂固。
  照理说,宁红鱼喜欢修行、独来独往,对联姻这类事没多大兴趣,宁家人应该会尊重她的想法,毕竟宁家的后人不少,她的修行天赋确实又是独一档,搞不好又是一个刀魁。
  可此时的宁家尴尬就尴尬在,宁家家主宁天海有十三个子嗣,只有宁红鱼一个女儿。
  他如今一把年纪了还在想着生育之事,就是想多一两个女儿,结果一连六胎,全是儿子,还有一对双胞胎。
  而刚巧不巧的是,宁家联姻的对象天梁赵家,家主十四个子嗣,同样只有一个女儿,更绝的是,那女儿还未满三岁。
  天梁赵家本身就是修行世家,在修行界底蕴深厚,多年前开枝散叶出去,各成气候。
  南方十大修行宗门世家,至少有四家和其关系匪浅,同气连枝。
  宁家和赵家联姻,可谓各自补强,如虎添翼,而这重担就只有落在宁红鱼身上。
  想想也是可笑,两个世家,二十七个嫡系子嗣,竟找不到第二个适婚的女儿出来。
  “得到的消息是,赵家有意让二儿子和宁姑娘成亲,可宁姑娘却志不在此。她被困在家里放不开手脚,所以让你想点法子。”陈竹介绍道。
  陈竹八卦到的消息是,宁红鱼亲生母亲早已过世,之前和家里长辈关系并不好,直至这些年她独自在外面闯出了名声,这种关系才缓和了些。
  宁家和赵家的联姻,说来说去就是各取所需,赵家在南方修行界很有影响力,而宁家的势力在庙堂和生意之间。
  他们要的是势力,是生意,宁红鱼更像是一枚筹码。
  不过在季缺眼中,并没有什么根深蒂固的天梁赵家和宁家,他眼中只有女上峰。
  女上峰不想做的事,谁都不能胁迫她。
  这门婚事,他不同意!
  陈竹忍不住问道:“季哥,你想到什么好法子吗?如果暂时没有的话,那在路上在想吧。”
  季缺点头,说道:“你说让上峰告知别人早已和我私定了终身,彼此交换了身心,最好有了身孕。对了,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像怀孕了?”
  噗呲一声,正在喝茶的陈竹茶水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我觉得这方法挺靠谱,就算假孕被识破了,后面我还可以补上。”
  这一下,本来水没呛完的陈竹,茶水径直从眼瞳中喷了出来,嘶哑道:“季哥,你这打算盘的声音连京城都听到了。”
  下一刻,他忽然看向了季缺身后。
  季缺跟着看向了身后,然后吓得一抖。
  之后,就是林香织抓挠和愤怒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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