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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年轻女鬼,说好的夜袭呢?
这鬼也太没工作素养了吧,大晚上不干活,放了几句话就回去睡觉了?
清晨,季缺看着铜镜中自己因为熬夜微微犯黑的眼圈,叹了口气。
希望这女鬼今晚能加大点力度。
“嗯,是个年轻男子,长得还行。”
就在这时,昨夜的女鬼声音又出现了。
季缺浑身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这大白天撞鬼,着实突兀,最主要的是,他迅速偷瞄四周,依旧没有发现女鬼的所在。
“不过这家伙倒挺臭美的,一直盯着镜子看半天,还是尽快把他送走吧,不然影响本姑娘心情。”
季缺站了起来,内心生出了古怪的感觉。
因为这女鬼在那里自说自话,像是不知道自己能听到她说话一样。
怎么回事?
最后,季缺终于看见了那只女鬼。
院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很漂亮的白猫,在那里自说自话。
猫妖?
女的?
会变身?
一时间,季缺貌似又恢复了昨夜的那股激情。
其实不是女鬼,也不是不可以。
第四十九章 书生大胆!
这只猫妖明显没弄清楚自己的状况,时不时在那“吐露心声”。
季缺不得不承认,这只猫长得很优雅漂亮。
它通体雪白,没有丝毫杂色,一双眼睛如碧湖一般清澈深邃,仅仅是那体态,就让季缺生出想好好rua上一rua的欲望。
之后,季缺自然继续装傻,甚至还若无其事感慨了一下——“唉,这谁家的猫,真漂亮。”。
“哼,用得着你说?”白猫回复道。
呵,这猫还挺傲娇。
中午时分,季缺去外面打包了许多吃的,其中更有两条鱼,一条红烧的,一条清蒸的。
于是这猫妖的自说自话频率忍不住达到了一个高峰。
“可恶,这书生看起来不怎么有钱,竟然这么舍得吃。”
“啊,好想吃。”
“可恶,那条红烧鱼看起来好好吃,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什么,这么多吃的全都吃完了,连鱼尾巴都没剩下,这书生是猪变的吗?”
“可恶,那木盆是本姑娘平时拿来洗脸的,他竟拿去冲茅房?”
……
“这书生一天吃吃喝喝,也没怎么读书,应该是没什么前途的。”
听到这句话后,季缺一时竟有些羞愧,不一会儿就拿出书读了一阵儿。
是的,说到底他依旧是个书生,还和唐衣约好了二战,这段时日忙着吃喝退婚,竟把主业耽误了。
而就在他读书的途中,就从那猫妖的嘴中听到了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
“万幸那尸体又要发作了,这家伙应该受不了要离开吧。本姑娘倒要看看,这倒霉蛋能坚持多久?”
尸体?
这地方有尸体?
尸体发作又是什么意思?
季缺忍不住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尸体。
随后,他不禁幽幽的看了那井口一眼。
那尸体会不会在那里?
怪不得他第一次来看房的时候,那口井要用木盖子盖住,上面还压着石头。
他一直以为是为了防灰尘掉落的。
不知不觉间,天又黑了下来。
那只猫妖不知去了哪里,整个宅子就剩下了季缺一个人,以及一具还不知道确切位置的尸体。
嗯,总体不算孤单,但却让人心底毛毛的。
季缺白日里偷偷打听过了,这宅子这些年并没有死人的传闻。
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作为一个霉运缠身的人,他倒要看看这劳什子妖魔鬼怪能让他倒霉到什么程度。
和在桑水县一样,季缺做好了防护,躺在床上,等待起了猫妖口中的变故。
他猜测,最大的可能就是起尸。
那尸体大概率藏在水井里,那估摸应该是类似午夜凶铃的场景。
于是季缺将床搬了个位置,躺下时刚好可以透过窗户缝看到那口井。
可是等待这种事持续久了就显得无聊了,贞子当年从井口爬出来的画面确实吓到了不少人,可是如果它爬了几个小时还没出来,或者卡在了那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季缺刚好又是生物钟很规律的那种人,于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半夜时分,季缺被一阵响动声惊醒。
那是放在屋外的扫帚被风吹倒的声音。
他很快反应过来,赶紧看向了院子里的井口。
井口依旧黑漆漆的,并没有什么异常,可一种恐惧的感觉却在心头油然生出。
这种感觉很是古怪,就像柜子、门窗,甚至是地板的缝隙里,都有阴冷的目光在不怀好意的注视着自己。
可是那些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
这种有东西要迫害自己的感觉很是强烈,季缺甚至觉得,就连桌子上没有任何动静的剪刀都要跳起来剪自己一般。
季缺认为,如果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发疯般想要逃离。
因为这种情绪太过强烈。
可惜,他不是一般人。
这些年来,他确实每天都在倒霉,以及处于随时随地有人要害他的状态。
季缺站了起来,调整着呼吸,适应着这莫名其妙的恐慌感。
这恐怕就是那猫妖口中所谓的古怪变化吧。
季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了一阵儿,之后出了房门。
夜色中,那只白猫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看着这一幕,说道:“这书生挺快的,半柱香时间不到,只能说不太行。”
“喵,这地界果然只能由本姑娘一人独占。”
可是,想象中书生落荒而逃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因为季缺在前院站了一会儿,又去了后院、客房、茅房,甚至是那口黑漆漆的井边。
白猫诧异道:“这书生竟比我想象中要持久。”
这应该是它见过的,在这宅子里最久的男人了,没有之一。
这几年来,这屋子总共有十三人住过,遇到这种恐惧的状况,最快的是几个呼吸不到就屁滚尿流的跑,最持久的是一个傻子,坚持了一柱香时间,最终一边哭嚎着,一边爬着出去。
而眼前的年轻书生,竟坚持了足足两柱香时间,依旧在那里乱逛。
“可是他在干什么,散步吗?”
白猫一脸懵逼。
季缺没有在散步,而是在做试验。
因为他发现,这宅子不同位置的恐惧强度是不同的,越是远离这房子,那种诡异的恐惧感就越小,越接近这口井……
不对,不是这口井。
越接近厨房,那种恐惧感就越强烈,联想到猫妖说的尸体,那是不是代表着,尸体就在厨房里。
走进厨房的瞬间,那种针尖般的恐惧感可以说无孔不入。
季缺甚至生出了这厨房里的每一样物件都是索命恶鬼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季缺足足适应了两分钟,才逐渐适应下来。
夜色之中的厨房,显得颇为幽邃,那用来烧火的灶台口,都像是要通往黄泉地狱一般。
结果几秒钟后,季缺就爬了进去,然后沾了半脸烟锅灰出来了。
灶里没有。
外面的白猫看到这一幕,震惊了。
这书生胆子有这么肥?
这让它一度以为那具尸体出现了变故,结果它刚一靠近庭院,浑身毛发都竖立起来,跟炸了一样。
那尸体依旧在发作,没有变,可是这书生……
是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
第五十章 他怎么敢啊
季缺不是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只能说他比较习惯那种随时随地有人要害他的感觉。
不过这种无处不在的恐惧感确实不好受,一时间,他情绪低落而神经又颇为亢奋。
因为觉得这厨房里的锅、锅盖、铲子想要害他,他就敏感得想把它们全部杀掉。
最可恶的是那半只白天买的烧鸡,就像是一直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让他毛骨悚然。
于是季缺拿起了那半只烧鸡,吃了起来。
他一边啃着烧鸡,一边出了厨房,郁闷道:“没有啊。”
他里里外外都找过了,连灶肚子都钻了,也没什么发现。
看见这一幕的白猫,再次在冷风中凌乱。
这家伙还吃得下东西?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吃得下东西呢?
一时间,它竟觉得这书生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而是根本没有心。
只有没有心的人才能在这种时候吃得下烧鸡。
滋味不错的烧鸡让季缺低落的情绪暂时提升了一点。
他知道这种恐惧感对人有害,必须尽快把罪魁祸首找出来才行。
不找出来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是他花钱买的房子!
刚买的!
季缺啃完了烧鸡,将那仿佛带着恶意的鸡骨头扔在了一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个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了厨房外墙边,堆着一大叠柴火。
这些柴火上积满了灰尘,之前季缺觉得能用来烧火,于是就让它们留在了那里,没有搬走。
柴火堆里除了木头外,还混着一些干草,从这里看去,那干草中就像藏着一个人。
会不会在那里?
这念头一出现,那种恐惧感就变得越发强烈具体,让人心脏怦怦直跳。
季缺忍着心头的恐惧,走了过去。
他扒开了那些干草和木材,每一块木材组成的缝隙和干草形成的孔洞,都像是有一个人在}的看着你,可是他把它们都搬开了,依旧没有发现那所谓的尸体。
就在这时,季缺忽然停了下来。
柴火下,他摸到了一块长方形木板子。
这木板子和柴火混在一起,加上灰尘堆积,平时很难发现。
这是一个盖子?
季缺手一提,那木板就被掀开了,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地窖?
夜色下,洞口的黑暗格外浓郁,仿佛化不开的墨汁一般。
他伸了一只手进去,当场就看不见自己五指了。
小院外一处屋顶上,白猫看见这一幕,一猫脸的震道:“被他找到了?凭什么?怎么看,这家伙都只是一个念书不用功的读书人啊。”
是的,季缺因为练的是最为普通的太极拳、游泳、《义学》,又没进过宗门,根本不是专业的,所以身上绝少有修行者的特征。
即便你仔细观察,也很难发现他的真气存在。
因为太极拳凝练出的真气格外圆融,近乎和他身躯完美融为了一体,唯有他发大力的时候,别人才有机会观察到他的真气流转。
所以不管是风莲教的那两个供奉,还是神使指头,亦或是后面两个作怪的老太婆,都被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之后,季缺去拿了一盏灯出来,钻进了那一片黑暗。
白猫今天震惊得已有点麻木了,结果还是忍不住又震了一次。
他进去了?
赤手空拳?
这个时辰?
他怎么敢啊!
这地下空间的黑暗确实要比外面浓郁得多。
那盏风灯近乎只能照亮前方一米多的距离。
季缺顺着一处简陋的木梯往下。
只见木梯上挂满了灰尘蛛网,一吸气就满鼻子的灰尘。
到了这里,可以明显感觉到那种让人恐惧到极点的感觉,就像这明明应该只是一个地窖,却给人一种正处在黄泉地狱的感觉。
与之前那种仿佛随时随地都有人要害自己的恐惧不同的是,这下面又多了一种孤寂至极的绝望感。
手中的灯火摇晃着,季缺甚至有一种再走下去,会孤独得直接死去的错觉。
谁也不知道下面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会一下子扑过来,又或者说,这种恐惧感已快变成了让人窒息的浪潮,一不小心就会把他吞没,让他万劫不复。
不过季缺觉得自己还顶得住。
一想到这房子是自己刚买的,足足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还付了七钱银子的清洁费,他不行都行了。
哒的一声,那是靴子踩在地底的声音。
到底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其中有腐败的味道,却并不浓。
这地窖摆着些木架子,上面放着一些已坏掉的大白菜。
就在这时,地窖里忽然吹来了一阵风,于是风灯里的火焰一下子明灭不定起来。
四周的黑暗之中响起了一阵很轻甚至有些滑腻的声响,就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黑暗中游动。
季缺体内太极真气运转,形成了一个真气护罩,将灯火笼罩其间。
摇晃的烛火逐渐平静下来。
季缺继续往里面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停下了脚步。
浓稠的黑暗中,火光笼罩的弱小范围里,出现了一具尸体。
看到这具尸体,季缺只感觉巨大的恐惧感如尸山血海般涌来。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溺水了一般,有些难受。
溺水的人会挣扎着想要离开水体,季缺本能的,仿佛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催促着他逃离这里。
可想到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