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喵喵喵?”吴比直接开启了灵魂对话,那猫鼻子一皱,表情凝重了些许。
“这小王八蛋说什么呢?”猫呼噜了一声。
猫一开口,吴比才找准正确的发音,忙不迭问道:“猫兄知道怎么出去么?”
猫似乎对吴比能说猫语感到惊讶:“不是人?是妖?”
猫一边问着,一边抽了抽鼻子,似是想闻清楚吴比的味道:“是鬼?”
吴比听他闻出来自己是鬼,就知道这猫也许颇具本领,慢慢走到其身边再问一句:“猫兄知道怎么出去么?”
“从哪来从哪走。”猫有点不耐烦。
吴比知道他说的是暗牢上面的地板,摇头笑笑,继续套近乎:“上面出不去,猫兄有名字么?”
“我叫米缸,我妈生我的时候在米缸。”猫舔了舔前胸黄白相间的毛,“上面出不去,那别的地方也出不去。”
“再说了,这里有吃有喝,出去干嘛?”米缸似乎对呆在暗牢的日子还比较满意,“百十只灵兽,胖子每天也就吃四五只,还会给人送上来十来只……只要长得瘦小一点,胖子才不会想吃,他就爱吃那些叫得凶的。”
说着,米缸抬了抬屁股,换了个姿势趴好。
吴比心念一转,似乎把握到了什么:“每天送上来十来只,吃掉四五只,那多出来的都去哪了?”
“多出来的,等这里谁饿了,就互相吃。”米缸面无表情地看着吴比,“但不用怕,你身上肉不多,可能和我一样,没兽爱吃。”
吴比心知这群动物目前还不清楚步真已死,却也没说破,而是继续问道:“你前面说……上面出不去,那别的地方也出不去……‘别的地方’是指哪里?”
米缸看向一处墙壁,瞳孔微缩,似是想要捕猎:“这里总有声音传过来,传到下面,很下面,像是丢尸体。”
米缸一动不动盯了一会,突然好像尾巴痒,回头舔了舔道:“可是隔着墙,出不去。”
吴比也不多问,径直走到米缸说的那处,手抵上去,打开感知仔细搜索起来……什么也没找到,只是一片干巴巴的石壁而已。
虽然吴比什么也没感知到,但米缸的提示还是给了他一些灵感。
“就在这后面?多远?”吴比回头问米缸。
“你干什么?想打坏?”米缸的眼睛倏然睁大,“不要吧,吵死了。”
“多远?”吴比用手比量着,生怕米缸和哈三他们一样,用狗腿猫腿当做度量衡。
“你干什么?比划什么呢?”米缸缩起了脖颈,“三尺三四。”
吴比没想到米缸颇会计数,不再多言,专心站在墙壁前,构思起了行云无定斩的斩击面。
米缸看不懂吴比要作甚,很是好奇,于是捻手捻脚地坐到了吴比身边,与他一起盯着。
一人一猫就在灵兽群中对着一堵墙壁猛看,但是看没多久,暗牢之外忽地传来一阵零零碎碎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似是要剔人骨髓的尖细声音道:“那小妖真死了?怎么死的?搜搜看。”
第327章 鼎食功
“师尊,三师叔的……法体……不先处置一下么……”一位弟子支支吾吾地说。
“什么法体,让你们搜就搜。”羊凝再说一句,弟子们也就纷纷忙了起来,脚步声阵阵。
吴比不敢呼吸,专注地盯着那面墙,想要早些完成行云无定斩的定位——这次的力道很难拿捏,因为毕竟不知道墙后究竟是什么,所以吴比也只能用尽量多的魂力,构筑这次的行云无定斩。
不然万一一刀没有割破,造成了些许声响,一旦惊动了上面的羊凝,肯定就又是一记大黑天旗招呼,这次可就不会再容自己轻易脱身了吧?
吴比盯着,弟子搜着,羊凝也没闲着——此时他正逡巡在步真的房间里,捏动法诀探查着房间内的一切活物,就连暗格底下的动物们也没放过。
好在吴比是魂体,羊凝识别不出,方才终于认定不管吴比死没死,至少他都没在这房间里面。
“那小妖真的死了?”羊凝自言自语,“总觉得差点意思……”
吴比在下面听到羊凝这番话,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没给他喘气的时间,羊凝的下半句话又让吴比冒出一身冷汗。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喂我师弟点吃的,把他叫醒?”羊凝对另外两位弟子说道。
“叫……叫醒?”那两位弟子看步真的惨状,听不懂师父说的是什么意思——这脑袋都砍成了上下两半,血都快流干了,还怎么叫醒?喂吃的?
“废物,你当你师叔的‘鼎食功’是白练的?”羊凝一挥手,暗牢处的地板被瞬间打开,“给我挑几头生猛的,塞到你三师叔的脖子里,塞到底。”
暗门打开时,暗牢中的灵兽们又是一阵骚动,马嘶虎啸混在一起,似是生怕一会又要见到那个门牙凸起的巨肥之人。
“哼,无名小妖,以为削了头就杀得了我师弟?”羊凝不理灵兽乱叫,嘿嘿桀笑起来,而步真的肚子也跟着一起“咕咕”了两声,好像是在与羊凝的笑声呼应。
屋内的倒霉弟子们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三师叔被人砍成了这样,居然还会肚子饿,急忙三两步跑到那暗格处,眼神游弋着寻觅几个“生猛的”。
这宝象不错,白熊也还成……咦这不是自家仙鹤?咋也成了三师叔的口粮了?
两位弟子挑了半天,最后还是挑了几匹野马出来——师叔的腔子虽然不小,但直接塞个宝象还是有些费力的。
“等叫醒了师弟,我倒要问问他那小妖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掀了他的头顶的……”羊凝绕到步真头部附近,闻到那股腥臭之气,捂嘴狰狞道。
……
此时此刻,吴比正背靠暗牢的石壁,前面则是一条上下相通看不到尽头的通道——听到羊凝说要给步真喂点吃的,吴比就知道马上就要有人打开地板来提货,于是急忙唤出分身,几道魂导拳打在了身后的灵兽身上。
灵兽的那阵骚乱,正是因吴比的魂导拳而起;而吴比本体则借由这阵声音,斩出刚才酝酿了半天的行云无定斩,硬生生将暗牢的墙壁切出了一个正方形的小洞,恰容一人经过。
米缸吓了一跳正要逃跑,但是当三个吴比动作几块地抽出那段石壁,露出小洞,米缸毫不犹豫地钻洞而出跑了出去。
吴比本体先行,两个分身返身将断壁拖回到墙上,终于赶在那两个弟子探头前,把暗牢恢复了原样。
现在吴比只怕羊凝发现牢里少了个猫,暗自忐忑着,也不敢乱动。
半晌过去毫无动静,吴比心道可能差不多过关了,方才重新放眼打量前方——此刻米缸正站在通道里的一块凸起处,不上不下很是尴尬。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下方隐约还有阵阵尸臭传来,闻的吴比和米缸皆是皱眉。
“呕呕呕……”米缸有些受不了,发出阵阵干呕声,“小修,麻烦开下门,放我回去呕……”
“回去等着被吃么?”吴比翻了个白眼,思考现在应该是去上面还是下面。
“你不会是想爬上去把呕……”米缸几个纵跃,连续换了三个地方,还是躲不开那股刺鼻难闻的臭味,“这通路有符咒,上不去的呕……”
米缸话音刚落,吴比只觉得手脚一滑,一个倒栽葱便向底层掉落下去;米缸用指甲在墙上挂了片刻,也是一样滑了下来,抓着吴比牢牢不撒手。
……
吴比摔在地上,只觉地面软塌塌的,似是铺着茅草,但茅草之上还有一层恶臭的油脂、排泄物和骸骨之类的东西,粘稠恶心。
米缸在落下的一瞬跳开,也躲不开地上铺满的粘稠之物……重新跃到墙壁的石棱上,一边强忍着恶心舔着手脚,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嗯?新犯人?”地上除了茅草和污泥之外,还躺着另外一人,“从哪层来的?”
吴比听到人声,不顾疼痛翻身站起,蹭了蹭脸上的污物,盯着他道:“你是谁?”
“身上没伤……还能站得起来,那不是从黄曈老祖那下来的,就是从他大徒弟陈新那里下来的……”地上之人不答,也一动未动,自顾自地说道。
吴比也没回答,环望此刻置身之地——四面石壁环绕,除了头顶上的那个通道之外,竟然再没有出路。
刚才地上那人说“犯人”?难道此地是个囚笼?
地上那人呼吸微弱,灵魂也已经淡到几乎看不清颜色,不过只看奄奄一息的样子,很明显也是乘鹤楼的敌人……
“嗯?这猫?”那人扭动眼珠,看到了石棱上蜷着的米缸略感诧异,“乘鹤楼四位高手,只有一人常伴灵兽……难不成,你是从步真那里下来的?”
吴比一听,此人应该对乘鹤楼了解颇深,居然仅凭一只猫就猜到了自己的来路。
“猫没伤,你也没伤……”那人继续喃喃自语,“哈!你们是自己偷跑下来的!”
吴比被他说中,也不再沉默,回了一句:“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哈哈哈,不急不急,你这就叫……地狱不请自来投!”那人豪迈一笑,默算了一下时间,“倘若你在……一刻钟之后还活着,你我再攀交情不迟!”
吴比面色一变,如临大敌。
第328章 我曾经和你一样英俊
“一刻钟会怎样?”吴比问道。
“看到地上的这些骸骨和污泥了吧?坚持不下来的,都死了。”那人面色一暗,“你能坚持多久?”
吴比虽然没回答他,但心想自己有巨人体魄、生命果和琥珀给的恢复药……除非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秒了,不然有什么熬不过的?
正想着,不胜寒弹出提示:“比试成立,参与人数2。”
“不说?”那人微微一笑,“遭不住的话也不要叫,死也要做个硬气鬼?”
吴比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四面墙壁忽现各种法纹,密密麻麻从地上一只延续到上方通路,室中的空气也仿佛凝固、阴冷了许多。
“来了。”那人瘫在地上苦笑一声,似是想要蜷起身子,但由于伤势过重失败了。
“喵!”米缸说了句脏话猫语,吴比回头一看,便见他拱起腰,毛发也层层炸开,像是一个气急了的玩偶。
紧接着,吴比就感觉似曾相识了——与被大黑天旗困住时差不多,墙面法纹似乎是一个吸收灵元的法阵,不断夺取着地上那人和米缸体内的灵元……一人一猫,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起来。
即便空气里似乎有几百只手一直拉扯,但吴比的魂体还支持得住——法阵极为钟爱灵力,对魂力也只是好奇,并没有过渡尝试。
于是吴比就轻飘飘地站着,从小梁朝里拿出些兽皮,擦拭着刚才落地时沾的污泥。
看到米缸死去活来的样子,吴比有些不忍,一抬手把他收入小梁朝,免了他继续受苦。
至于地上那人……吴比还不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不敢贸然施以援手。
法阵不停,吴比找了个相对污物少一点的地方,将兽皮铺于其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内视小梁朝,吴比发现米缸有点被小梁朝里的大莫和二百异族吓到,一个劲地对着他们龇牙哈气。
余娥还在昏迷着,不过姿态略有放松,该当已经是在好转……
眼下无事,吴比正好趁着眼下这段安静,仔细捋一捋思路——来这一趟正主没见到,黄曈老祖手下三名弟子已经见过其二,一个好色,一个爱吃,共同点就是都很暴力……
刚才地上这人说大弟子名为陈新,那又有什么喜好?到底是谁非要收屈天歌为徒?
地底下这囚室和法阵同样也让吴比无比疑惑——有墙无门,是压根就没想让人出去,所以才有一地骸骨?
这人又是从哪里来,怎么得罪了乘鹤楼?
吴比想着,目光又投回到了地上那人身上——眼下有太多疑惑,或许只能等这人扛过这一次,醒来再帮自己解答。
法阵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小梁朝里的米缸已经习惯了异族的陪伴,此时已经跑到石手部留下的营地中,找些鱼干肉干大快朵颐了。
吴比也在这间囚室里走了几遭,发现此处的确没有其他的出口与机关,墙壁也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石头或者金属,敲上去质地坚硬,不知想要用行云无定斩将之斩开的话,需要用多少时间、多少魂力。
当然吴比也在这一个时辰里小小地试了一下,发现行云无定斩砍上去之后,只能在墙壁上留下一道白色的划痕,对墙上法纹毫无影响,也无法轻松破坏墙壁。
一个时辰一过,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终于消散,地上那人只剩了一口气,似有似无的,仿佛随时都要咽掉。
“你……是何方妖孽……怎么顶得住这阵……”那人没想到吴比居然全然没受到影响,即便只剩了一口气,也想要问个清楚。
“胜利点+9234。”系统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