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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步真之事,楼里面怎么说?步真没死?”吴比现在关心起了当时自己斩步真的后果。
“是没死,但也没完全活过来。”卅七正色以对,“脑袋倒是长回来了,但不能言语也动弹不得……想要完全复原,怎么也要一段时日……如果神仙要是再动手的话,烦请把那步真打得骨头渣都不剩,方才能彻底送他归西……”
“他那是什么法术?为何头断仍能不死?”吴比其实也一直很好奇步真是怎么活过来的,简直相当于被小绿占据了那样难杀。
“三神仙的功法也是《食色集》中的一环,只不过他把食之一次练到了巅峰,方才如此之难杀……”卅七解释了一句,“只要有口有肉,便能夺力夺生机……”
吴比暗叹中州道法玄奇,心说反正都问了步真,那顺便连他的两个师兄一起问了便是:“那陈新和羊凝的功法又有什么说道?”
“二神仙有的,就是我们这三百宠姬的活色生香阵,逢三便可成阵,效用各不相同……”卅七小明捏在吴比手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此之外,二神仙的道法应该另有玄机,只不过他多年未曾与人斗法,七儿也不能尽知……”
“大神仙善于炼药,一身道法也都在其丹方上,强身幻化无所不能;老祖还传了他四十九星阵,传闻说的是乘鹤楼内百里无敌……”卅七说着,眉头一皱,“除此之外,乘鹤楼内弟子的剑法不怎么样,但都有一两手土行功法傍身……”
吴比听了半天,心头有数亦存疑:“你不是羊凝的宠姬么?怎么好像突然挪了屁股?”
“当时您也看见了,殿中宠姬,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看待二神仙的?”卅七反问,眼角含泪,“不只是我,有多少姐妹,只恨这高楼不得快点塌成废墟……如若神仙能推了这高楼,七儿甘愿……”
“闭嘴。”吴比是在对小绿说,小绿心领神会重新占上了卅七的嘴巴,卅七便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听了半天有个大概,吴比不打算与卅七多说,至于她刚才这番话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未来便能知晓,无需现在多虑。
“走两步。”吴比又一声,卅七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
“行了,让他们滚吧。”吴比见大功告成,对大莫挥挥手道,“送他们去狼妖那边,随便吃上两记,就当脑子被打坏了。”
刚刚小绿占据二人之时,吴比也一直注意着七星道与狼妖那处的情况,发现那边打斗之声渐渐止息,但该在天上的人还在天上,应该还处于对峙之中。
吴比说完,小绿控制着沈明轩与卅七起身,一起奔向狼妖与七星道对峙之处。
“恩人好手段。”余娥见那两条人影越跑越顺,鼓掌说道。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屈南生还是有些不放心。
吴比没有多做解释,看看天色,距离归楼约莫还有个把时辰,整理了一下今日所得——屈南生脱胎换骨当然是最大的好处;占了沈明轩和卅七的话,也算是在乘鹤楼和七星道里安插了两个眼睛;额外还稍微探了探乘鹤楼的底细,只不过真假有待商榷……
“现在怎么样?还看得出他刚刚脱胎换骨么?”吴比指着屈南生问余娥。
余娥歪头盯着屈南生看了一眼,眯眼笑道:“看不出了,只要不被欢喜境的修家或者懂得摸骨之法的高人看到,就是个普普通通一老汉。”
吴比听余娥如此说,终于放下心来,转头问屈南生:“还有个把时辰,要么我们就在这里呆到归楼?”
“谨遵师命。”屈南生低头道,“要不要……把狐来叫出来?我有事要问他,正好也给那群老兄弟们留个话。”
吴比点点头,正要放出狐来,忽听屈南生腹中“咕咕”一叫,饿坏了。
第362章 厚土清云猫
吴比无需食水,可屈南生还只是个凡人,大半天忙活下来当然已经是饿得够呛,虽然脱胎换骨了,但肚子里总不会一下生出食来。
“先顶顶,我们回北桥镇,坐下来再谈。”吴比拿出个肉干塞给屈南生。
屈南生也不客气,一口吃下:“对,回去再说,现在七星道的人都在外面,北桥镇反而更容易隐踪匿迹。”
吴比也是一样想法,收起余娥,与屈南生再度上路。
一路无话,回北桥镇的时候吴比二人换了个方向进去,以防被北桥镇的恶徒记录行藏;屈南生似乎对北桥镇早有研究,带着吴比七转八转来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小巷,示意到地方了。
的确如同吴比二人猜测,原本聚集在北桥镇的七星道弟子们全部不在,但镇中还是颇为热闹——赶上乘鹤楼内青壮的出楼之日,饭馆酒馆全部开放,路上时不时就能看见乘鹤楼的青壮嬉笑打闹,提着裤子行色匆匆地赶去下一个场子。
“转过去有个面馆,口味与安国非常相似,辣的很,没什么生意。”屈南生拍了拍肚子说。
吴比放出狐来,准备三人进店。
“可算出来了!”狐来落地便是一声嚷嚷,满头大汗恍若隔世。
“没事的,他们都很乖的。”吴比以为是异族的骚动吓坏了狐来,安慰道。
“谁说他们了!”狐来气急败坏,“就算他们三头六臂,老子有土遁也不怕他们……”
“那你怕啥?许何和余娥欺负你了?”回来的一路吴比一直在想事情,没怎么去看小梁朝里的情况。
“我说神仙啊,你知道那猫是什么么?就拿小鱼干打发了?”狐来差点拧上了吴比的脖子,“那是厚土清云猫!厚土清云猫知不知道!头顶厚土颈负清云,往来天地之间无人能挡!这东西你也敢收着?!”
狐来的吐沫星子都喷到了吴比脸上,吴比内视一番,看到米缸正躺在一个树桩上恬然地舔着毛,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说起来,米缸的毛发的确是黄白相间,呃……黄的就是厚土,白的就是清云?
看狐来吓得这样子,很明显米缸来头不小,难道被自己捡了个宝?
可如果真按狐来说的,米缸往来天地之间无人能挡,怎么又会沦落到步真的食窖里了?
不过吴比回忆起当时情形,米缸倒的确是食窖里面最淡定的灵兽,被困饕餮法阵里面的时候也没什么惧怕之意,而且似乎对方向非常敏锐……
“厚土清云就厚土清云呗,他不也没把你怎么样……”吴比挠挠头。
“你懂个屁的灵兽!”狐来气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你不是妖族,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威压!你知道我刚才有多难过吗?我差点窒息你知道吗……”
“走走走,吃面吃面……”屈南生连连拍打小狐狸的后背,“你不最爱吃这家的面了么。”
“我要吃十碗!我受不了这委屈!”狐来一听吃面,眼泪啪嗒啪嗒流下来,“我不就是为了见天歌一面么,我招谁惹谁了,又被狼咬又被猫吓……”
屈南生给吴比连打眼色,扶着狐来走进了面馆;吴比稍稍心疼了一下狐来,更加好奇了米缸的来历——等回去有空了,一定要问上一问。
面馆老板是个斜眼老汉,一看屈南生和吴比的打扮,就知道他们是乘鹤楼里来的青壮;更何况前些天没少看屈南生好狐来来这吃面,早就认识他俩,于是也不多看一眼,摔下三碗面便坐到了屋外继续晒太阳。
吴比还没吃过中州的面,也好奇地尝了一尝,发现的确如同屈南生所说,咬下一口全是辣油,麻劲也一下拴住了嗓子眼和嘴唇,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屈南生和狐来显然很好这一口,吸溜吸溜一大碗下肚,一边哈着气一边连呼过瘾。
狐来没吃够,叫老板再盛一碗;结果老板眼皮都不抬,直接叫狐来自己去下。
狐来知道老板性情,也不客气,跑到锅前忙便活起来;吴比一见这小狐狸带着情绪,估摸着不等他吃到消气是不打算开口了,于是就在一旁静静看着,也不说话。
屈南生只吃一碗,也发现狐来不打算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吴比告了一声罪,忙忙活活地跑了出去,说是一会回来。
于是吴比就在面馆里坐着,盯着面汤里的葱花和辣油,数着狐来吃了几碗。
在狐来吃到第七碗时,屈南生拎了猪肘、鱼头和烧鸡回到了面馆,往桌子上一放,对吴比深深低头行礼。
吴比一开始没想明白屈南生这是干嘛,直到屈南生轻声说了句“师父”,方才知道他刚才跑出的这趟,为的是补上拜师之礼。
心里一乐,吴比敞怀道:“吃罢,别浪费!”
狐来也不客气,三两口咬上猪肘,终于哼了一句:“外面这些天可不太平了,你们真应该好好感谢我。”
“狐大仙说的是,外面怎么不太平的?”吴比顺着狐来的话往下问,也被他勾起了些许好奇之心。
“天歌他爹,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天歌?”狐来咽一口肉,吃一口面,不说外面情况,忽然扭头问屈南生,“到这儿也十几天了,你先说里面的情况。”
听了狐来心直口快的一问,吴比想的不是乘鹤楼内情况如何,而是突然想起同行的这几人,除了屈南生是打定主意要陪儿子之外,剩下的人有何所求,自己好像还没有问过?
余娥好说,跟着自己应该是为了报恩……那米缸呢?许何呢?
当时许何说传剑,是在饕餮法阵里无从选择之言,现在似乎还能作数,但自己也好像没给他什么选择?
至于米缸就更诡异了——厚土清云猫,从步真食窖里带出来的,以后就放在小梁朝里面养着了?
再说这狐来,干脆就是为了见天歌一眼来的,未来何去何从也都未定,现在就把他想成是自己人也有些太早……
吴比想着,屈南生已经粗略给狐来讲起了楼内天歌的情况;其间狐来反复询问细节,生怕屈南生是在骗自己。
“天歌啥样我都说了,你要信不过就自己去看。”屈南生喝了口面汤,“我入楼之后的这几天,你都打听出啥了?”
“这可咋办?”狐来听到天歌安全,脸上突然布满了焦虑,“乘鹤楼要倒了。”
第363章 此事并不简单
“什么?这就要倒了?怎么倒的?”吴比一奇,对狐来打听到的消息非常感兴趣。
“一开始我不是听乘鹤楼恶名昭彰,还以为我们是要想办法救天歌出来……”狐来有一点不好意思,“听到这消息时还大乐一翻……没想到天歌在里面呆得那么舒心……”
“先别伤感了,快说说,你打听到了什么?”屈南生也急——九掌柜说得信誓旦旦,乘鹤楼想碾碎九里坡和八方湖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怎么说倒就要倒了?
“你们也知道的,我擅长土遁……”狐来讲起了自己前些天经历的一切,听得吴比和屈南生面面相觑。
小狐狸一开始也是混迹在北桥镇中,打探乘鹤楼的内部情况——当然了,偶尔也会遇见七星道的弟子,不过狐来略懂化形之法,七星道弟子修为又不高,也便没有泄了行藏。
事情要从那天狼山他们到达北桥镇说起——狼妖与狐妖互相看不对眼,狐来大老远闻到狼妖的味道,直接遁入了北桥镇外野林。
当然味道还是被狼山暗暗留意,只不过当时他们没做任何反应,狐来也才放低了戒心,直到今天被几匹狼堵到了外面。
也是在施展遁法之时,狐来竟然发现北桥镇下有一条挖好了的通道,从十七里外直通溪边一处石坳。
通道被掩盖得很好,如果不是狐来直接在土下穿行的话,是决计发现不了这么一处暗道的。
既然有人挖了暗道,那便一定有猫腻——于是后面几天,狐来没日没夜地遁入地下蹲守,终于在四天前等到了这地道的“主人”。
“谁挖的?”屈南生和吴比早有猜测,但还是要等狐来揭晓答案。
“九里坡的老贼头!”狐来敲敲桌面,“他们早就知道乘鹤楼和七星道要剿灭他们,已经提前把手伸到这边来了!”
“可一条地道……没什么用。”吴比撇撇嘴,“就算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乘鹤楼,可是破不了护楼大阵就白搭,除非他们能挖得再深些,坑下发难……”
“非也,一条暗道肯定推不了乘鹤楼,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岗哨……”屈南生更加老道,催促狐来说,“还听到了什么,赶紧说。”
狐来嘿嘿一笑:“当然是岗哨,我守得这几天,正好赶上九里坡两位老大来探查,你们猜猜是谁?”
吴比对九里坡没什么了解,八方湖也只是知道他们有八座湖泊,每一湖有个湖主,许何从前就是刺天湖的湖主。
屈南生虽然也在楼里楼外听到了些九里坡的传闻,但大多都出自木人或者外门弟子之口,每次听他们提起都是浓浓的不屑,只道是剪径小贼……
狐来见吴比和屈南生一脸迷茫,惆怅地叹口气:“你们这些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