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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比略一沉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狐来正色道:“修行什么的不用你们指点,我们妖族自成一派,但我还会的这些遁法幻术什么的,一定对你们有所帮助,你可不能赶我走。”
“不赶不赶。”吴比心说多个人多份力气,反正小梁朝里鱼干肉干不少,吃穿不愁。
吴比只是没想到问了一圈之后,居然没有一个人想离开——也不知是屈南生“聚众”的本事太大,还是自己的魂格魅力使然。
“那我们一起入坑?”吴比收起狐来,对屈南生问道。
屈南生望了望屋中草席水桶,才抬头看了看窗外云楼,推门而出:“走罢!”
……
吴比与屈南生来到升降机前,竟然发现早就有人等着他们了——此人身穿乘鹤楼外门弟子的道袍,脸上含笑,眼中却隐着浓浓的不屑。
“福来大哥一来,福气就来了。”那人微微低头,“在下阿扫,生于坑下,原也是乘鹤楼内一奴役,翻来覆去扫过楼外百里之坪,上上下下清洁过楼内百层之高……石仙见我赤诚,方才收我入门……”
“从今日起,我也将与福来大哥一起,下坑底去看灵果园,还请福来大哥多多指教。”阿扫头低得很低,藏下了眼中不屑之意。
“好说好说,烦请开路。”屈南生不知道如何操纵升降机,想先看阿扫师范一下。
“这位是?”阿扫动也不动,指着吴比等待屈南生的介绍。
“哦,这是狗蛋,我要带他一起下去。”屈南生表情自若,“怎么?不可以?”
其实吴比早就想过这重——石青说叫屈南生下去看果园,可却没有说允许别人也跟着他一起下去。
当然这不是个问题——只要屈南生下去了,吴比本人爬下去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反正乘鹤楼外人数不定,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
但总归还是名正言顺地下去会更为妥当,所以吴比才与屈南生一起而行,直到被这阿扫拦了下来。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有必要么?”阿扫露出揶揄笑容,“木人在楼外没法派遣寂寞,找个人当伴自然没错……可是下去看果园就不必了吧?”
“偷偷跟福来大哥说……坑下有老妪,也有受了伤或者受了罚贬下去的女人,何必非要带个男人下去?”阿扫压低了声音。
“嗨,有老妪,有罪人,可有青壮么?”屈南生脑筋不慢,并未直接回答阿扫的一问,却也回答了他这一问。
“哈哈哈,福来大哥有品位,小人佩服。”阿扫呵呵一笑,也不再阻拦,站到了升降机上招呼道,“那我们走?”
屈南生和吴比一步踏入,望着眼前雾蒙蒙的北桥以及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莫名升起一股期待之情。
吴比正憧憬未来之时,目光却被阿扫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挡住:“不瞒福来大哥,其实坑底下可好玩的紧……未来就由阿扫寸步不离地,带您享受下面的神仙日子,嘿嘿嘿。”
大雾、大坑、高楼……眼中一切皆似非凡,吴比唯独被这个挡着自己视线的阿扫惹得有些烦闷——看着他眼中的得意与不屑,吴比开始思考……如何除掉这个石青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第368章 阿扫
“能占了他么?”吴比暗自问小绿,是说能不能现在就把这阿扫“侵占”了事。
“不够。”小绿语声淡淡的,“很多的我,都被你分去占那卅七和沈明轩了,剩下的都在异族身上,再少一点便控制不住他们。”
吴比思索片刻,心说还是暂时饶过眼前这阿扫——且看明他有什么玄虚,再掂量着要不要叫小绿动手也不迟。
不然一旦异族生乱,自己好不容易在大梁朝里补满的编制,肯定要葬送在米缸手里。
“这四叶的,名为鬼爪葵,有招邪引魂之效;这埋在土里的,乃是地隐虫,看似是虫,其实是草……”阿扫领着吴比和屈南生进入灵果园,自顾自地当起了导游,为二人介绍起来。
“不过福来兄既是九掌柜的人,想必对这些灵草灵果知之甚多,恐怕不需要小人在此多嘴……”阿扫微微低头,瞄着屈南生道,“是吧?”
屈南生跟吴比使了个眼色,干笑两声:“扫兄请便,讲得多些,也好让我为九掌柜看得更顺利些,有劳有劳。”
“嗨,叫我阿扫便是。”阿扫客气假笑。
吴比见屈南生似有打算,也便没有戳破——鬼爪葵长得明明不是这个样子,阿扫是在试探屈南生的底细?
吴比在菜园里看了半年,虽然不敢说对中州的灵草灵果了然于心,但最基本的几种阴草还是知道的——毕竟午阴坡上全是这种喜阴不喜阳鬼草,屈天歌天天围着它们转,看得吴比也认识了几样。
而屈南生常年偷吃天歌仓库里的灵药,又怎会认不出来鬼爪葵?这老汉到了下面也在藏拙,也忒小心了。
吴比一边随二人走着,一边观察起灵果园的内部构造,检查是否有偷偷运行的禁制。
灵果园位于坑底一座小崖之上,湿气浓郁终日不见阳光;小崖底下,即是此前吴比“游览”过的坑底居民所在之所。
刚刚过来的时候,坑民见到三人纷纷跪拜,口中哼着“拜见神仙”,当时吴比和屈南生相视一眼,看到对方身上穿着的麻布衣服,都知道坑民们是在拜着阿扫。
阿扫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眯着眼睛扫视人群——若有人跪得不够低的话,只一声轻哼,便有其他坑民知机地跑过去,牢牢将其按得匍匐倒地,似是怕极了阿扫。
原本灵果园中是有另外两名值守弟子的,三人推开木栏时,两位弟子正躺在椅上鼾声如雷;见到阿扫大摇大摆地走进灵果园,两位弟子眉毛一横正要喝问,阿扫由怀中拿出一枚令牌晃了晃,两位弟子便没了声音,老老实实地回到了崖上站岗,把灵果园留给了三人。
显然灵果园是坑民禁止踏足之地——坑民们自小崖五丈远处跪成一圈,一直跪到吴比三人的人影消失,方才非常默契地回头起身,也不知谁是第一个。
“今日有些倦了,先回去歇息,我们明日再看?”屈南生打了个哈欠,准备带吴比告辞。
“该是如此该是如此……”阿扫一拍脑袋,“且随我来,我带福来兄去见见住处。”
吴比和屈南生跟着阿扫离开园子,来到小崖傍山处的一排茅屋前——茅屋虽然算不上破旧,但常年没有阳光照耀,也便略显阴森。
“这间是我,那间是你……今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还望福来兄不吝赐教。”阿扫指了指两间紧挨着的茅屋,“明天一早,我再带福来兄坑底下绕一圈,讲于你几个解闷的法子……坑底不知时日,你我可要好生相处才对。”
吴比望向那两间紧挨着的茅屋,窗户都是对面而开,这摆明了就是方便阿扫监视自己。
“哦,不太方便,我还是住到那间吧。”屈南生也没有给阿扫面子,径自走向了边缘处的一间。
“哎哟,那可不行。”阿扫紧紧跟上,“福来兄看灵果园,我看福来兄,互不干扰。”
“再说了,这可是石仙布置给我的功课,不敢怠慢……”阿扫絮絮叨叨地念着,脸上却是一副“看你能怎样”的表情。
“哦,我要是不让你看,你待怎地?”屈南生转身面向阿扫,语声凶狠——既然这阿扫敢把此事放到明面上来说,屈南生也不准备继续给他面子。
“我当然是不能怎地,福来兄要打要杀,我一个扫地小厮都只能受着。”阿扫说归说,却挺了挺胸,故意给屈南生看了看他腰间吊坠,“只不过我下来前……石仙送了我这块玉佩,要我守在你周围三丈之地……”
“师命不敢不从……所以福来兄的请求嘛,恕我不能答应。”阿扫故作无奈,脸上却笑嘻嘻的。
吴比和屈南生齐齐望向阿扫腰间吊坠,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玄虚——难不成石青还有什么监视自己的手段?
“要说此物有何效用嘛……阿扫法力低微,自然无从得知。不过阿扫知道的是,假如我这条小命有个三长两短,石师定能立时知晓。”阿扫对屈南生眨了眨眼睛,“依我所见,福来兄还是忍一忍,收回成命……假如过个五年八载无甚意外,也许我向石师美言两句,就能撤了这道神通呢?”
“在那以前,你我还是好生相处吧?”阿扫抚了抚腰间吊坠,一脸得意。
“那便叨扰了。”屈南生变脸如翻书,嘿嘿笑着抬起手,示意阿扫先入屋。
“哎,福来兄还客气什么?”阿扫点了点玉佩,意思还是要看屈南生先挑好住处才放心。
屈南生也不再多说,挑了一间茅屋,大踏步走了进去;吴比正在心下衡量要不要让小绿现在出手,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先弄清楚那玉佩有什么功效再做定夺。
好不容易有机会安心修行,自然不能任事情在自己身边插上一根钉子;也同样因为如此,更不能一时冲动,不小心被这阿扫提前泄了风声。
“福来兄无需忧心,你我二人还有好一段相处,到最后总归是能彼此互信。”阿扫意味深长地一笑,盯着吴比的脖子多看了两眼。
第369章 浅浅禁制
吴比进屋,话也不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你……”屈南生想开口说什么,却怕被阿扫听了去,给吴比猛使眼色。
吴比微微抬手,示意屈南生稍安勿躁,一道心神却飘到小梁朝中的分身中。
停下手上的魂导拳,吴比来到余娥和许何处,正撞见他俩在和狐来“斗地主”。
小狐狸显然是新手,乱出一气;许何虽然颇感无聊,却也只能忍着,用眼神指使一边的异族帮自己出牌;余娥则一手玩着牌,一手玩着猫,摸得米缸呼呼噜噜。
“咦?不打拳了?”许何见吴比到来,眼睛一亮,忙不迭地把牌丢在地上,“怎么样,能开始了吧?”
“急什么,有个事儿。”吴比也坐到了牌局旁边,看看狐来的牌摇了摇头。
“说吧恩人,有什么奴家能帮忙的?”余娥换了个姿势,手却不离米缸的头颈。
吴比便把外面阿扫的事情一说,听得余娥呵呵直笑:“恩人不是有那个……控制人心的手段么?用了便是呀。”
“是呗,就这点事,我还以为是碰见敌手了呢。”许何也说得若无其事。
“就你这样,碰见敌手能帮什么忙?”狐来显然输得不是很开心,呛着许何。
吴比便再把小绿暂时无用之事一说,余娥又被逗笑了:“那便让奴家出去,帮恩人除掉那个扫地小厮……”
“不用不用,死了倒是麻烦。”吴比当然想过这条路,但又觉草率——赢得漂漂亮亮的,方能修得安安心心。
“谁帮我去看看那吊坠有何玄虚,也好早日定计,处理掉这麻烦。”吴比挠挠头,“乘鹤楼这点东西,以你们的眼力,该当看得出……”
“那便让奴家去吧……”余娥懒洋洋地起身,“奴家倒是越来越觉得恩人是从漏中来了……嗯?”
“那便如此。”吴比懒得和余娥废话,甩甩手就要回去。
“且慢!也让我出去透透气!”狐来举手大叫,“我有一手障眼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近身那阿扫!”
吴比应了一声,着分身继续打拳,一挥手的工夫,便将余娥和狐来放出了小梁朝。
“果然……”屈南生神色恍然,安心地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狐来法诀一捏,与余娥跟着吴比便走到了窗前——从窗口望去,阿扫刚刚宽衣解带,拿出一块绢布仔细擦拭着那玉佩,仿佛是世界上最贵重的宝贝。
“哟,乘鹤楼家底不错,连个外门首徒也能拿出这种货色……”余娥眼睛一亮。
也不知是听到了声音,还是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阿扫忽然转头望向窗外,眼中透出警惕与凌厉。
似是什么都没看见,阿扫一阵迷茫与疑惑,批起衣服起身走来。
“看不见吧?”吴比差点和阿扫眼神对上,行云无定斩已经运到了指尖。
“看不见,你看他那蠢样。”狐来信心十足,显然这法术用过多次,分辨得出谁中术谁没中术。
“别小看了这厮,他可不简单。”余娥摇摇头,“行了恩人,放我回去,回去说。”
吴比隐于窗后,收起了余娥和狐来,恰好听到阿扫招呼了一声:“福来兄,歇了么?”
吴比给屈南生打打手势,屈南生也便起身应道:“怎么了?”
“刚才忘了嘱咐福来兄一句,在这坑底可不要乱跑,这里禁制重重,也只有我才能来去自如……”阿扫眼中狐疑之意瞬间散去,换上一层笑意:“今天早点歇,明早我叫你,带你去见识见识坑底的乐子……”
“好嘞。”屈南生应了声,不想与阿扫多谈,准备关窗。
哪知阿扫抬手推出一道掌风,硬生生把窗子全部敞开,揶揄笑道:“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