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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凝如此一答,吴比只听身后传来犹如野兽一般的嘶吼,该是孙地龙带来的手下们开心的声音。
“那是自然!”孙地龙说得理所应当,“你们师兄弟与殷皇的约定是一回事,与兄弟我的约定就又是一回事了……”
“你们给殷皇送了个护国神兽,给咱们送三百个宠姬,不过分吧?”孙地龙嘿嘿一笑,挑衅地望向羊凝。
“都说过了,打完便送你们享用,你还要怎样?”羊凝的声音更加尖细,握着神轿的那一双手现出青筋。
“还要怎样?当然是看一看九里坡与八方湖的手段咯?”孙地龙见羊凝示弱,便也不过分相逼,“对了,你还没说,你这小弟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挺皮实的。”
“哦……我见过,不知道它是什么。”羊凝也将目光移向了吴比和小绿,“正巧地龙兄在这,也帮我看看?”
说罢,羊凝没有任何动作,便有一道气刃倏然在空中出现,将那内门弟子割为两半;血水与脑液洒下,一株小小绿草从空中飘落。
第535章 还有喘气儿的了没?
失去了眼与耳,吴比自然也就再听不到羊凝与孙地龙的对话,然后便听小绿几声惨叫——有那么一瞬间,连带着吴比小梁朝里的异族们都仰头倒地,只因为感受到了与小绿同样的痛觉。
“他弄痛你了?这么厉害?”吴比大奇——小绿可是经受过星际风暴的货色,居然会被孙地龙折磨到惨叫?
“土……”小绿的思绪有些微弱。
“什么土?”吴比没听懂小绿想表达什么。
“孙地龙的法宝,与土有关,破坏了我的结构。”小绿将楼上的那颗绿草与自己的意识进行了切割,方才从痛苦中走了出来,“那是一种从母体开始的痛觉,你不懂。”
吴比心说自己的确不懂:“那你没事了?”
“我一直就没事,痛不算什么,我是想跟你说,他的法宝与土有关。”小绿强调了一句,吴比才明白原来他的本意,是想把最后的情报告知自己。
吴比内心一阵感动,然后问道:“刚才孙地龙说护国神兽……是什么意思?”
小绿倒也没有责怪吴比无情,答得有板有眼:“前面他们说过了,就是乘鹤楼与殷国皇帝的协议,乘鹤楼给殷国提供护国神兽,殷国为乘鹤楼提供支援。”
“我知道,我是说具体是什么护国神兽?”吴比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却还没想清楚哪里有问题。
“就是开战之前,乘鹤楼打去殷国的那一道光。”小绿补充道,“具体是什么神兽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
吴比沉吟不语,心说这神兽一定绝非等闲,不然也不会叫乘鹤楼不惜耗费三成饕餮法阵的阵力,也要将其按时送到殷国的国都朝灵城。
“对了,天歌呢,一路上有看到吗?”情报不足,吴比无从猜测,便问起了天歌的行踪——眼看就要开打了,万一乘鹤楼撑不住,吴比需要迅速定位屈天歌的位置,省得叫这好少年给乘鹤楼陪了葬。
“我没看到他。”小绿叹道,“不过陈新的亲传弟子,此刻都去丹殿再上层备战了,如果让我猜的话,我猜天歌也在那里。”
吴比在暗自比对了一下乘鹤楼的构造——乘鹤楼从下到上,依次就是坑底、饕餮法阵、小坪、石青等外门弟子的居所、内门弟子居所、长老居所、步真的食堂、羊凝的宫殿、丹殿、陈新本人的房间……
再往上就是黄曈老祖的闭关之处,也是乘鹤楼的楼顶。
假如屈天歌真的在丹殿上面的话,那危险系数并不算高——要从楼外小坪一路杀上楼顶的话,无疑要闯过无数关卡,其中也就包括了羊凝的活色生香阵。
现在想去救出屈天歌当然是痴人说梦,吴比只能等楼外打得差不多,双方真正进入登楼战的时候,再去救屈天歌才是事半功倍——不然闯楼的就成和凌云社,消耗过大不说,兴许还会为九里坡和八方湖做了嫁衣裳。
“辛苦你了。”吴比赞了小绿一句,“剩下这边你先不用管,再帮我盯着两处,事关重要。”
“好啊。”小绿从来都是任劳任怨,比之狐来好差遣了不少。
“便是这里……和这里……”吴比跟小绿布置完任务,意识重归己身,再去看正忙忙碌碌列阵的八方湖,终于又多了点大战即将再开的真实感。
此时此刻,八方湖的阵型反复旋转,就像是一群地上的蚂蚁,正在编织着一套最厉害的战阵——除了剑湖的人还没来,吴比隐约看得到七湖的精锐站到了阵型中间,另有七团雾气分别散到了外围,成组不知何意。
至于较弱的匪友们则聚集在靠向乘鹤楼的那一侧,让吴比不禁怀疑是不是又要被送上去当炮灰了……
正待吴比想多说两句,争取一下匪友们的民心之时,忽听距离高楼最远端的阵中传来了路荡的声音。
“还有喘气儿的了没?说句话呗?”路荡声音浑厚,显然已经完全回过了气,“不说两句的话……我们就要动手了?”
声传百里,同时吴比看到那阵中升起一人,满蓬胡子支棱在下半张脸,是八方湖的刀主路荡终于现了真身。
路荡喊罢这句开场,还有意无意地转头到吴比这边看了一眼,施来了一阵令人心悸的强大压力——可惜吴比没有心。
“小心那把刀,刘国的。”许何许久没有说话,在路荡现身之时,指了指他背后那把烧火棍一般的刀,提醒了吴比一句。
“放心。”吴比拍了拍胸脯,不是在保证什么,而是确认自己的魂武正被穿在身上,“八方湖现在布的是什么阵?你知道吗?”
“不知。”许何摇摇头,其实也一直盯着八方湖的阵型变化,“该当是跟刘国神兵有关,没关系,一会就知道了。”
“嗯,米缸准备,千万别含糊。”吴比不忘拍了拍身边的米缸一下——此时的米缸早就在天上悬着睡了一觉又一觉,吴比一拍,还不耐烦地挠了挠自己的下巴。
至于狐来也是身子一摊毫无反应,已经失去了看热闹的兴致——许何出来之时,接替了余娥施展了一个差不多的定身法术,所以狐来也不用出力,就像躺在床上那般舒服。
“还有什么好说的?身后事没处理好么?”沉寂许久的乘鹤楼上,也一样出现了一条人影,一眼望去光芒万丈,面对八方湖的千军万马也丝毫不显慌乱,不是乘着神轿的二神仙羊凝又是谁来?
“你便是羊凝?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了面。”路荡哈哈一笑,隔得老远对羊凝拱了拱手,“是二神仙吧?怎地只有一人,不见你身边宠姬?”
路荡揶揄一语,八方湖的匪友们哈哈大笑,气氛一片欢乐。
“宠姬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你们放心,黄泉路上一定叫你们做个快乐鬼。”羊凝即便被冒犯,也丝毫不以为意,声音尖细如同一根针,直插匪友们的耳膜,顿时止住了他们的笑声。
“哈哈哈,二神仙敞亮!”路荡丝毫未受影响,一声大笑,轻而易举地截断了羊凝的声音,“不过我看二神仙是受伤了吧?真接得下我的刀吗?”
“话说过了,面见过了,动手吧。”羊凝不愿多谈,悬在空中轻飘飘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路荡当然知道乘鹤楼老早做好准备,但既然来了,总归还是要见真章,于是洒然一笑:“那路某恭敬不如从命,便请二神仙去死。”
说罢,地上八方湖的大阵倏然生变!
第536章 区区匪盗,一众宵小
这个变,可并不是贴在陆地上的阵型变化——只见阵圈外围的几裹模糊之气迅速蠕动,逐渐向上而升,如同在地面筑起了一座城墙……
再仔细看去,那城非城,有手有脚……更似一个巨人!
不过这巨人不只有一双手臂,而是四双分列身体两侧,且八条手臂中的七条,皆是各握一杆兵器!
刀枪斧弓、锤鞭钩剑——八湖兵器谱中,唯独缺了剑主荆天心的那一把剑,剩余的七位湖主尽显神通,皆已入阵。
那巨人威风凛凛,足有乘鹤楼一般高度,手中七把兵器各有异色的光,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这招有两下子……”许何眯眼瞧了片刻,看出了其中玄虚,“路荡一定是有高人指点,不然也没办法借刘国的神兵,练出这么一道战阵。”
“而且这还是荆天心不在,倘若剑主入阵,其力定当非凡。”许何缓缓点评道。
“能差多少?”吴比暗自评估八方湖此阵的战力。
“至少还能提升两成。”许何给出答案,“而且未必单纯是力道的提升,更可能是多一种杀敌手段……”
吴比也看到了,那巨人除了第八只手臂略显萎缩之外,其他七个皆是龙精虎猛。虽然比不上盖亚里面的寒冰巨人,但也已经足有百丈高度——此刻八方湖巨人平视乘鹤楼顶,看也没看楼外飘着的羊凝,却是在寻找着那黄曈老祖。
似是在回应八方湖巨人——恰在此时,乘鹤楼顶的黄曈再度亮起,与巨人的眼神一接即转,目光反而在那七条握着兵器的手上游移。
羊凝也知机退得离乘鹤楼更近了些,手捏法诀,黄曈骤然之间变得光芒更盛!
与此同时,吴比也感觉到乘鹤楼底的饕餮法阵阵力再度缩减,所存的最后几分灵元也被一股脑地抽上了楼,知道双方终于要动真格的了。
事已至此,路荡也不废话——只见巨人握枪之手一颤,一团巨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向乘鹤楼砸去,出手便是林红缨与红缨湖精锐主导的至强一击!
乘鹤楼外的空气仿佛被这一击瞬间抽干,就连那团巨影也变的刺眼起来……
来不及等吴比过多思索,此一击已然砸中了高楼——乘鹤楼本来已在路荡那一刀之下被劈得裂成两半,但却未被八方湖的这一枪刺得有分毫变化,只有楼顶的那黄曈稍稍涣散了一瞬,而后便是一阵冲击震得吴比等人立足不稳。
散修们早就学乖了,在巨人成型的那一刻就躲在了安心大仙的身后,所以并未被如何影响;吴比把余娥收回小梁朝研究神药,那身边就只剩下了许何和米缸——许何的刺天剑可没有屈南生的保护效果,所以只能由吴比放开魂武龟壳进行防御。
龟壳透明,被撑得不小,于是也有了更大的受力面积——吴比这一小撮人被冲击波冲得在风中摇曳,他本人也通过魂武的震荡,更加具体地感受到了八方湖这一枪的威能……大概相当于路荡斩百里的那前半刀。
直接命中的话,虽然刺不透吴比的魂武龟甲,但打出个洞来是毫无疑问的——如此巨力打下,结果乘鹤楼却岿然不动?又是什么秘法?
一枪过后,黄曈小了一圈,却没有停止运动——捱过一枪之后,黄曈眼中再度射出一道血河,打的却不是巨人的头颅或者心脏,而是刚出过枪的握枪之臂!
“乘鹤楼的眼睛很毒。”许何全神贯注地看着,不忘为吴比解释一句,“八方湖这一阵看似是个巨人,实则还是几位湖主率领其精锐的猛攻,打头不如打手,强打不如捱过一记再打,恰好是他们那枪阵最弱之时……”
但不等吴比做出回应,战场中再度生变——湖主们显然早就做好了乘鹤楼趁机攻击的准备,只见那持鞭之手轻轻一抖,甩鞭成环,眨眼之间便护住了持枪之手。
血河落在鞭环之上难以迅速突破,而那原本黯淡了的持枪之手也趁机回气,很快恢复到了原本的三四成水平。
黄曈显然不能放过这一良机,光芒大作加力猛攻,血河瞬间愈发汹涌;与此同时,巨人的那持钩之手亦有动作,一钩勾向了那血河起处!
如同烈仞割油,那条血河竟然硬生生被勾下来了一截!?紧接着,巨钩勾着那条血河,将其抖到了巨人的另一只胳膊上,如同抖落一条缎带……
血河稍稍腐蚀了巨人的胳膊,但很快便被那只手握入掌中——那手是持弓之手,原本掌间只有一张小弓、并无箭矢;但待血河入掌,那手大拇指向后拉开,血河自动被其悬空分为了四股,逐渐化箭。
血河有断流,其力便不足以突破鞭环的防御,不过乘鹤楼上的那只巨眼也并未纠结,而是迅速将血河分成七道,散射所有的巨人手掌。
这厢黄曈稍一转变攻势,那厢巨人的杀招已然落下,双方的第一轮交手,也进入了关键之时——先是四条血箭分射那楼顶的黄曈,以及乘鹤楼的上、中、下三处;再是又有巨锤与巨斧一起,由上而下力劈乘鹤楼!
霎时间黄曈金光大作,散入空中化形一座金钟,牢牢罩住整座乘鹤楼……除了它自己。
黄曈打出的七道血河威力并不惊人,很快便被巨鞭粉头打散,再看另一头的血箭已经是先发先至,只不过……有点奇怪——射向黄曈的那一道如同射中了一个虚影,穿曈而过,只留下一层涟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