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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穆神保佑,那个老贵族的脑袋一定是被驴给踢了。”泰勒满脸气愤,在窄小的巷子里来回踱步,“你再去一趟费洛庄园,告诉那个该死的老贵族,巴顿这次根本就不是去什么冬季狩猎,他是找寻炼金巫师。一个月前,他得了种奇怪的肺病,没人能治好这个要命的病,贝拉是他唯一的女儿,如果巴顿这次回不来,这个消息传到蓝骨人那边,他们一定会举兵来犯”
不等巴洛开口,泰勒又继续补充道,“你去问问那个混蛋,他是不是已经准备好去舔那些蓝鬼的屁股,如果不是的话,尽快集结好他的弓箭兵团,蓝骨人族非灭不可另外告诉他,不用怀疑尼肯的忠诚,即便他是纳穆神派来的,现在也是我忠诚的仆人。”
“知道了,团长。”巴洛微微躬腰,泰勒转身走向巷口。
远处传来马匹的嘶鸣声,接着是一声马鞭响起,铁蹄踩踏青石板声由近至远,消失在安静的城南巷群。
巴洛直起身子,看着泰勒离去的方向轻声叹了口气,寒冬初晨的冰冷空气让他缩进宽大的披风里。刚刚泰勒的话让他如梦惊醒,倘若真的如他所说,巴顿领主已经时日无多,眼下自己确实该留好退路,他无法想象,失去巴顿控制的塞尔西,会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正当他准备离开巷子,突然听见头上的瓦片传来一声异响,紧接着是风吹动衣衫呼呼作响,他刚抬起头,脖间猛地出现一只强有力的手肘,狠狠勒住了他的脖颈。
接着,那只手将他拖到墙角边,他的双脚不停摆动,并试图用双手扒开那只恶魔的爪子,但却发现自己使不上一点劲儿,他喘着粗气试图呼救,干裂的嗓子仿佛在这一刻悄然失声,发不出半点声音。
即使能发出声音,他的侍从兵也远在天边。,,;手机阅读,
第076章 最后一人
艾伦用那条没受伤的手臂,紧紧勒住巴洛的脖子,艾登跟着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地后翻滚一圈,恰巧撞到瘫在地上的巴洛,他站起身,一条黑色纱布遮住了他的脸,接着,他对巴洛招了招手。
“嗨”艾登打了个招呼,语速极快的说道,“你的脸色现在看上去和猪肝差不多,我猜你应该还能坚持十秒左右,现在我让我的朋友松开手,先提前告诉你一声,不要让我听见一点多余的声音,因为你选的这个地方没人能听见,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把力气留到逃跑上用。哦对了,友情提醒你一下,我朋友的脾气不太好。”
话音一落,艾伦放开手,巴洛一阵猛烈的干咳,他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呼吸着湿冷的空气。
“呜”
艾登突然捂住巴洛的嘴,常年拉弓的右手攥紧拳头,猛力挥向巴洛的脸颊。
嘭
一声闷响,艾登松开手,巴洛又一阵干咳,他右手捂着脖子,左手捂住脸颊,抽噎着往地上吐了一口,两颗槽牙顺着血水飞到青石板上,他抬起头,喘着急促的呼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蒙面人。
艾登甩着自己的右手,戏虐的看着巴洛。“不要怪我,”他说,“刚刚已经提醒过你了,不要让我听见一点多余的声音,我的朋友”他冲自己甩着右手努了努嘴,“脾气不太好。”
一支冰冷的象牙匕首贴到巴洛喉结处,艾伦憋住嗓子冷冷的说道,“纳穆神保佑,希望我们没有吓到你,好好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兴许我们心情好了,你身体的所有部件都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这条巷子。”
巴洛微微低头,顺着喉间的匕首试图看向身后,没曾想自己的腹部又迎来一记重拳,胃液立刻翻江倒海起来。
巴洛再次低头干咳,他的目光落到蒙面人的靴子上,心中泛起一丝猜想。那是一把象牙柄的制式短刃,柄刃结合处竟然刻着牛角纹章,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把匕首应该是巴顿领主当年赠予塞尔西的,推翻山姆政权的最后一战,塞尔西替巴顿挡了致命一箭,这两人无疑是受塞尔西指使。
“不要做这种无聊的小动作。告诉我,泰勒刚刚说的话是否属实,巴顿真的得了不治之症”艾伦将匕首移到巴洛的眼珠子前问道。
“不不知道,我跟你们一样,也是刚刚听说。”巴洛从干如沙硕的嗓子眼里痛苦的挤出几个字。
“你的回答我不太满意。”艾伦边说边将匕首慢慢戳进巴洛的眼中。
“别不我说的都是实话以纳穆神之名起誓”巴洛惊恐闭的上眼。
“看上去你是个虔诚的纳穆神信徒,我只相信你一次。”艾伦移开匕首,接着问道,“泰勒为什么要攻打蓝骨人族,如果按他所说,巴顿已经时日无多,他有必要向一个垂死之人,表达自己并不存在的忠诚吗”
巴洛缓缓睁开眼,深深咽下一口口水。“如果我说了,你们会放过我吗”
“那得看你有没有利用价值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什么也不说,不过”艾伦将匕首再次贴在巴洛的喉结处,“那样可能会有点疼,呵呵”他发出一阵戏虐的笑声,“我会用这把匕首,划开你的背脊,每天抽出一根肋骨来熬汤,直到你变成一滩烂泥”
毛骨悚然的笑声令巴洛背脊发凉,他猜出了背后之人的身份。昨天犒军会上,那名与尼肯总教军决斗的诡异骑士,那家伙的佩剑会发出蓝芒,化作青色狼灵修复刃口的裂纹。
“伙计,你在想什么”艾伦的匕首顶住巴洛的背后,“是不是现在就想尝尝,自己肋骨熬的浓汤”
“不,不,当然不是。”巴洛回过神,匆忙说道,“巴顿领主出城狩猎那日,泰勒团长就来找过我,他希望我能加入他的阵营,一起出兵攻打蓝骨人族。起初我以为他是想向巴顿领主表达忠诚,救回领主的女儿贝拉,他还让我去联盟费洛团长,并允诺我事成之后,让我取代塞尔西,名正言顺的成为牛角步兵团的团长”
巴洛顿了顿,看向艾登背后的黑晶长弓,“与费洛团长的沟通并不顺利,当我第一次向人提出联盟意愿时,他言辞激烈的拒绝了。昨天泰勒又一次找到我,并介绍了一位名叫尼肯的骑士给我认识,我看了那位骑士训练的骑兵团方阵,那看上去”
巴洛再次顿了顿,他赫然发现面前这人腰间的箭筒里并无箭矢,“确实很震撼”他假装深深咽了口口水,“牛角骑兵团仿佛像是换了一支军队似的。泰勒让我以这个为筹码,再次向费洛提出联盟。昨晚我提出联盟后,泰勒说他需要考虑考虑。直到刚刚,泰勒说出了他真正的意图。巴顿领主仅有一个女儿,泰勒担心巴顿死后,贝拉会领着蓝骨人族入驻尼普尔城,占据领主的位置。很明显,泰勒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所以”
两人正听的认真,艾登突然看见巴洛的脑袋猛一后仰,硬生生的砸向艾伦的鼻子。
艾伦躲闪不及,被砸的一个踉跄,他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疑似断裂的鼻梁,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声。
艾登忽然感觉一阵黑影擦身而过过,当他抬起头时,巴洛已经飞一般奔向巷口,艾登怒火上头,右手摸向腰间的箭筒,结果却出奇意料的扑了个空。
眼看巴洛即将要逃出巷子,艾登一个箭步冲到艾伦身边,伸手夺过匕首,捏紧匕刃猛力一掷。
“呃啊”
巷口传来一声惨叫,巴洛捂着自己的脖颈倒了下去。
艾伦松开捂着鼻子的手,看见手上一抹鲜红,他愤怒的冲向巷口。
巴洛栽倒在地上,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可以感到自己的脖颈被利刃贯穿,只要那柄匕首拔出来,自己可能随时都会去见纳穆神。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袭满全身,他开始发冷,鲜血逐渐溢满背脊。
突然,匕首的象牙柄被人握住,巴洛瘫在地上,抽搐着从嗓子眼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央求。“别,别杀我,求你了我,我我可以帮你们引出泰勒,随便在什么地方,请相”
刺啦一声,鲜血不断从巴洛的脖颈流进青砖缝隙里,他的眼睛半睁着,看向巷口。,,;手机阅读,
第077章 该死的梦
艾伦觉得自己脑袋像是被灌了铅水一般沉重,他口干舌燥,一阵恶心的感觉由胃中袭来,他努力抑制住呕吐感,迅速回想自己是否饮酒过度。
他很奇怪自己这是在哪儿,同时动了动眼,环顾四周的环境。可周围什么也没有,漆黑如墨,没有星星和遮住月光的乌云,彷如死一般的寂静,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掉进了神渊中。接着,他伸出手,努力想看清自己的掌纹,却发现视线有些模糊。
“呃啊”
一声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刺痛艾伦的耳膜,他猛地抬起头,看见一个人影拿着匕首插进父亲的后背。光线太暗,那人藏在兜帽之中,看不清脸,鲜血不断从父亲的嘴角流出,接着,他的身体像一具失去灵魂的驱壳倒在了地上,双目无神的看向远方。
“不,不”
艾伦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他的眼珠凸出眼眶,纵横交错的血丝布满他的眼,他的臂膀青筋暴起,本能的摸向腰间,却发现熟悉的佩剑并不在腰间,他疯一般嘶吼着冲向父亲
尼普尔贫民窟的某幢二层木屋里,艾伦安静的躺在地板上。突然,他猛地从地板上坐起身,全身像刚刚淋了一场瓢泼大雨,几近全湿,喉咙充斥着嘶哑的干裂感,心脏噗通乱跳。他从未这么紧张过,即便是敌人的剑驾到脖子上也不曾。
艾伦伸手抹掉脸上的水,回想刚刚梦中见到的一切。那不是梦,父亲确实已经死了,一阵失落和绝望席卷他的心脏,像是要剥夺它乱跳的权利。
塞尔西端着木盆,看着半坐在地板上的艾伦。“你怎么了”他茫然的问道。
艾伦木纳的抬起头,才发现塞尔西站在自己的身边,他的手中端着一个木盆,上去他就是那场大雨的始作俑者。
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回头看向屋外。此时太阳嵌入西部,天空已有几点繁星,昨晚的一夜奔劳竟然让他睡了一整天。
“我在问你话该死的,你被妖灵吸食灵魂了”
艾伦回过头,深深吐出一口废气。“抱歉。”他说,“我梦见了死去的父亲”
塞尔西将木盆搁到一边,席地而坐。“愿纳穆神保佑他。”接着,他从熊皮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褐色药剂。
艾伦拿披风擦着头上的水迹,好奇的问道,“什么东西”
“炼金药剂。”塞尔西一脸神秘,又重复了一遍,“黑魔法巫师的炼金药剂。”
艾伦鄙夷的看了一眼塞尔西,“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东西不是葡萄酒”
“该死的我烦透了你说话的口气。”塞尔西满脸不悦。
艾伦甩了甩头发,像是有意要将水溅到塞尔西身上,“快说点有用的东西”
塞尔西掸了掸洒到身上的水,嘟囔道,“如果不是为了尼普尔城的奴隶,我可不受你这份气”
“好吧,我道歉。”艾伦说完端详起那瓶药剂。
“这瓶药剂是我从斗兽场找到的。”塞尔西说完将褐色药剂递给艾伦,“那天之后我派人封锁了整个斗兽场,现在那里已经停止营业。今天我去了那儿,并在后台找到了一些药剂,我让士兵在那些动物身上做了试验,你猜发生了什么”
艾伦将瓶塞拨开,微微探头在瓶口嗅了嗅,一股腐烂的酸臭儿钻进鼻腔里。“结果怎么样”他皱着眉头,塞上瓶塞询问道。
“那些猛兽和疯了一样,一只奄奄一息的金钱豹被施了药剂后,竟然挣脱了木牢纳穆神保佑,你知道那木牢有多坚固吗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徒手弄开那个笼子”塞尔西不停的挑高眉毛,声音几乎是在咆哮,“后来我又试验了几种药剂,有的能让猛兽假死,我甚至踢了一只老虎的屁股,它竟然没有半点反映。还有的”
“说重点,告诉我这瓶药剂的作用”艾伦指了指手里的瓶子。
“好吧,看来你对那些并不敢兴趣。”塞尔西的声音小了下来,“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瓶药剂应该能救你的朋友,已经实验过了,只是我们恐怕暂时没有借口接近他。”
艾伦耸了耸肩,将褐色药剂放进上衣口袋,他用草绳将湿漉漉的长发绑在脑后,起身走向屋外,将一脸不满的塞尔西丢在了木屋里
夜幕降临尼普尔城,一辆黑色马车在一家驿馆大门前驻足,两匹高大种马脖上的铜铃安静下来,马夫接过一个铜币打赏,微笑着目送身着银甲的骑士离开。
驿馆门口传来仆役的问候声,早已守株在驿馆大厅里的艾伦听到声音,立即将头撇到一边。
肯尼的银制靴子在木地板上踩得咯噔作响,那声音由远至近,又由近至远。艾伦坐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