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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叛徒
确实,他在巴顿面前就是个叛徒,彻头彻尾,毋庸置疑,纳穆神和死去的那些牛角士兵可以作证。
那些话徘徊在塞尔西脑中,他需要立刻给巴顿一个理由,可就是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回答,牵着缰绳的手已经有些颤抖,他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双令人发冷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他再次在心中诅咒艾伦那个家伙,但又极力渴求拥有艾伦那样的脑袋。
突然,塞尔西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雪地里,不凑巧的是,他撞到了受伤的肩膀,刚刚想出的回答立刻被疼痛抹尽,他的脑袋里再次一片空白。
巴顿的马被缰绳勒弯了脖子,塞尔西试图借那根缰绳爬起来,一双手伸了过来。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巴顿吃力的拉起塞尔西,“噢,该死的你可真重”
塞尔西站起身,捂着受伤的肩膀,眉头紧紧纠在一起。
巴顿向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着塞尔西。“你是塞尔西吗”他咕哝道,“我的牛角步兵团长可不是你这副娘们儿样,你被斗兽场的那头棕熊挠坏脑袋了”
塞尔西低垂着眼。“不,没有,只是最近有些累。”他牵强的解释道。
“最好是这样,你的脸色难看极了,我想你或许应该找个医生看一下,别是染上了什么怪病,像我一样。”巴顿说完咳了咳,身后的亲兵将他重新扶上马去。
一小队骑兵再次向尼普尔城走去,塞尔西跟在巴顿身边,一深一浅的踩在雪地中。
“还记得三年前那场大雪吗”巴顿突然坐在马上轻声问道。
“抱歉,领主,”塞尔西扭过头看着巴顿,“您是指”
“当然是那晚”巴顿一阵咳嗽,接着清了清嗓子,“赶走山姆那晚,雪几乎和现在一样大,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帮我挡了一箭,然后,你毫不犹豫的拔掉了那支差点射进你心脏的冷箭,并用它戳进一个敌人的眼睛里”
“您还记得啊,我都快忘了。”塞尔西挠了挠头,“那晚确实很凶险,我以为我死定了”
“可你活下来了,并且成了牛角步兵团的团长。”巴顿笑着说道。
“那得谢谢您”塞尔西回想起追随巴顿的那段时光,无数次他以为自己会死,却又幸运的活了下来。
“别怪我,老伙计。”巴顿收起笑容,恢复了认真的神情。
突如其来的话让塞尔西心中一惊,他立刻闪身到巴顿身后,警觉的看向后面那群骑兵。
“该死的你跑到后面去干什么”巴顿回过头吼道。
“没什么,只是听到后面有兵器声,我担心是那群袭击您的追兵。”塞尔西追上来说道。
巴顿心中泛起一丝疑虑,但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他觉得,他对塞尔西太了解了。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巴顿低着头嘟哝道。
“怎么了,领主”塞尔西抬头看着巴顿,“您现在的神色看上去比我还糟糕。”
“那不重要,”巴顿压低了声音,“或许你已经听说了。很抱歉,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老伙计,其实我得了一种怪病,摩温堡里的老医师说,我可能看不见春回的鸟儿了。”
“什么”塞尔西假装惊愕道。
“别出声”巴顿冲塞尔西挤了挤眼,“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在我去见纳穆神之前,别把这件事伸张出去,这对尼普尔不好,对你们也不好,懂吗”
“除了尼普尔,大陆上还有很多有名的医师,您”
“听我说,”巴顿打断道,“这次我出城,就是为了这个怪病,可结果”他叹了口气,“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塞尔西,有件事我想拜托你,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完成这件事”
塞尔西看着自己的老领主,心像是被一双有力的手,狠狠揪了一下。
“您说。”塞尔西说完撇过眼,不敢与巴顿对视。
“我知道,牛角军团现在握在泰勒和费洛手里,还有吉尔墨那个老家伙,他们几乎已经在暗中掌控了尼普尔,你可能会觉得,我从上任之后,就一直在疏远你其实不是,老伙计,相信我,在尼普尔,我真正相信的只有你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你救过我,而是只有你还保持着那颗初心,我永远都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背叛我,但你绝不会。”
塞尔西看着近在眼前的东城门,心中五味杂陈。
“老伙计,当初我觉得推翻山姆政权,比摘下天上的月亮还难,甚至几乎没有任何可能,但我们做到了。可当我继任领主之后才明白,让尼普尔安宁远比那更难。你需要安抚民心,需要得到那些贵族的支持,需要维护城邦之间的关系,需要做到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或许我不该对你说这些,只是怕以后没机会和你说了。”巴顿低着头说道。
“不,”塞尔西拍了拍巴顿胯下的战马,“您和它一样,只是有些累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嗨老伙计,你什么时候变得会安慰人了,这可不像你”巴顿笑着说道。
“领主,您刚刚想拜托我什么事”塞尔西在东城门口停了下来,他牵住马儿的缰绳,抬头看着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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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突然袭击
一群人影逐渐清晰在大雪中,艾伦将头缩回城墙内,对埋伏的众人挥了挥手,肯尼轻轻将佩剑抽离剑鞘,艾登抽出一根羽箭搭在弓弦上,众骑士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东城门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紧紧贴在城墙上,静待那群不速之客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埋伏的人数着自己的心跳声,他们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时间仿若停止了脚步。
很久过去了,他们依旧没有等到那个近在咫尺的目标。
艾伦小心的将头伸了出去,他看见塞尔西牵着巴顿的马,站在东门外,两人像是在交谈,但风雪成了他们最有利的掩护,他听不清那两人在谈些什么,随行的骑士也跟着停了下来。
一丝不安出现在艾伦心中,他最担心的事可能要发生了。
“什么情况”肯尼拍了下艾伦的肩膀,轻声问道。
“猎物在城门外停下了,”艾伦回过头看着肯尼,“待会儿如果塞尔西临阵倒戈,他交给我,你负责巴顿。”
肯尼盯着艾伦略微闪烁的瞳仁,轻轻点了点头。
风停了下来,大雪垂直落向地面,埋伏的人不断握紧手中的武器。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心中开始出现焦躁和不安,城门外的人依旧没有踏进城内,像是那些人已经戳穿了整盘计划。
艾伦本想再次将头伸出墙外,突然他听见了塞尔西的声音,那些听上去关切巴顿的话语,正是他交代塞尔西的暗语。
声音愈来愈近,艾伦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按原先的计划,对周围埋伏的骑士们,抛去了准备行动的眼神。
周遭的空气随着目标的临近,越发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将呼吸降到最小声,目光聚集到不远处的金发少年。
艾登藏在一辆小贩的推车后,他承担了这场行动的发令者,黑色箭羽稳稳搭在弓弦上,他微眯左眼,目光游离在箭尖与目标之间。
嗖
一声利箭射出,撕裂暴风雨前的宁静。
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嚎叫,巴顿的红发亲兵坠下马去,他的头颅被箭矢贯穿,瞬间被死神剥夺了呼吸的权利。
巴顿猛地抽回塞尔西手中的缰绳,他刚想调动马头,却发现身后的城门已经快速关闭。黑暗,在一瞬间吞噬光明,城门边的守卫已经和队伍最尾侧的近卫军厮杀在一起。
一时间,城门甬道内杀声四起,马匹惊鸣。
“该死的”巴顿声嘶力竭的怒吼道,“塞尔西快上马跟我冲出去”
上百名骑兵迎面冲进甬道,巴顿拔出腰间锋利的佩剑,身边一阵阵凌风划过,骑兵冲向他的身后,与疲乏的近卫军厮杀在一起。
又一支黑色箭矢袭来,正中巴顿胯下战马的眼睛,骏马嘶鸣了一声,高高抬起前蹄,巴顿猝不及防从马上坠了下去,他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显得异常狼狈。
刚想呼喊塞尔西,突然迎面刺来一杆锋利的长矛,冰冷的矛尖几乎已经快要到达他的额头,他猛地侧身闪躲,锋刃划破了他的脸,一丝鲜血滴在银甲上,他蹒跚着向后退了两步,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周围越来越乱,铁器的碰撞和撕裂的哀嚎紧紧交织在一起。
巴顿刚躲过一柄长剑的劈砍,背后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了出去,他一个踉跄后再次低头躲过袭来的长矛,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火辣的疼痛。
刚刚的偷袭刺,穿了他的银甲,他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持剑砍向一名骑士的头颅。骑士旋身躲过,接着轰然倒地,一名近卫军迅速向他靠了过来。
“领主快”
话音未完,近卫军的人头已经飞了出去,鲜血从他断裂的脖颈喷涌而出,身体紧接着砰然倒地。
巴顿睁大了眼,他看着倒下去的近卫军,双手持剑砍向袭击者,骑士迅速退后,锋利的佩剑在他的铁甲上划出一道红光。
接着,那人倒了下去。
周围的砍杀声逐渐变小,巴顿疲乏的脸上溅满了鲜血,他穿过殷红的薄霾,再次双手持剑刺向一名造乱的叛军,突然一只铁甲手肘从侧面撞上了他的右脸,巨大的力量将他刺入叛军体内的佩剑拔了出来,他向侧面退了几步,刚想抡起佩剑,一个黑蓝色的东西迎面砸中了他的脸,他感觉鼻梁在一瞬间断裂,脑中嗡嗡作响。
紧接着,又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到了他的腹部,接着又是一脚,他被踹到地上,即便是隔着银甲,胃液已是翻江倒海,他蜷缩起身子,痛苦的哀嚎了一声,鲜血从嘴里流了出来。
周围彻底安静了下来,巴顿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微张着嘴尝试爬起来,却摸到一双冰冷的靴子。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刚毅面庞正俯视着他,那人手中握着一把黑蓝色的佩剑,他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周围站满了人,冰冷的矛尖纷纷对准了他,他痛苦的拧过头,看向身后,仅剩的那些近卫军已经悉数倒在血泊中,没有了动静。
肯尼将乌刚剑收入剑鞘,看着狼狈不堪的巴顿。“好久不见。”他假意问候道。
巴顿努力在脑海中回想那副络腮胡,和那柄黑蓝色的佩剑,甚至连声音都如此熟悉。他突然想起,自己曾接见过两名赏金猎人,而面前的这个袭击者,正是其中一人。
两名骑士上前将巴顿从地上架了起来,肯尼拧了拧自己的脖子,看着狼狈不堪的巴顿。
“还记得我吗巴顿领主。”肯尼微笑着问道。
巴顿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喉结蠕动了一下,鼻梁的断裂让他不敢大肆呼吸。
他在心中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悔恨的叹息,紧接着,又一口鲜血吐出了出来。
“看上去,你现在好像不适合接受审问。”肯尼说完,转头看向艾登,“把他送到监牢去,派一百名士兵围住监牢,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家伙,不论是谁,都不允许放他出来,包括我。”
“是,领主。”艾登应道。
上百名骑兵压着巴顿离开东城门,塞尔西靠在城墙边,紧紧盯着巴顿离开的背影,脸上没有半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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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两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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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尼普尔,大地被月光蒙上一层银白色薄暮,乌努恩河上波光淋32,河面上的渔船随风飘曳。此时,大雪已经停了下来。
街道上少有人来往,艾伦只身一人跨过乌努恩河上的石桥,他的步伐稍显急促,栗色长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绑成马尾,而是随意散落在肩膀头,这副装束像是有意为之,他好像并不愿被旁人认出来,但灰色披风和腰间的乌钢剑,似乎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
一个人影远远跟在他身后,可他并没有发现。
监牢外站满了士兵,他们将一座小小的监牢围的水泄不通,就像肯尼说的那样,就算是一只小小的苍蝇,恐怕也很难神不知鬼不觉的飞进去。
“艾伦大人。”门口的卫兵微微躬腰,目光落到艾伦腰间的乌钢剑上。
“我可不想听到巴顿逃走的消息。”艾伦看着眼前的士兵说道。
“绝不会,纳穆神也做不到。”士兵回答。
“很好,别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儿。”艾伦拍了拍士兵的肩膀,拿出一个银币塞到士兵手里。
士兵接过银币,脸上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