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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禁军闻言,对视一眼之后,立马退出了宫苑之中。
等到一众禁军退去,只留下二人之时,小太监这才望着伯长,似笑非笑道:
“宫闱之中,多有隐秘忌讳之地。将军搜查宫中,也要多加小心才是,若是无意间撞破了什么,怕是惹来杀生之祸啊!”
禁军伯长看了一眼阴恻恻的小太监,后背顿时发麻,扶着刀的左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公公所言,卑职听不明白。但职责所在,卑职……”
小太监挥了挥手,打断道: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于宫中行走,你家卫尉是帮过忙。也就是念在你是在他麾下效力,我这才出面提醒。否则按照太师府门下的规矩,你撞破了宫中驻所,可没人会跟你说这么多废话!”
小太监的话,说得云里雾里。但结合他手中的那禁军高级将领的腰牌,可信度却是不由得高上了许多。
想来也是,能够在宫中悄无声息地布置这么一处,旁人难以发现的院落,除了太师汪晓,伯长可想不到还有谁有这般能耐。
伯长此时心中,顿时慌张起来,口中连忙告饶道:
“公公恕罪,小人无意撞破,实在是……只是凑巧罢了。还请公公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没有看见,放小人一马吧!”
小太监冷哼一声,昂然道:
“若非看在仲理大人的面子上,我可懒得和你说这般废话!快滚吧,决不可泄露半个字。若是走漏消息,坏了太师之事,这天下之大,也就没了你容身之地,还要祸殃家人亲友。”
伯长听到其愿意放自己一马,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连忙赌咒道:
“多谢公公开恩!卑职此后,定当严守秘密,若违此誓,便叫我不得好死!”
小太监懒懒地挥了挥手,道:
“滚吧!”
“是!”
伯长如闻大赦,转身快步走出宫苑。
“对了,你叫什么?”小太监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
伯长浑身一僵,面色难看至极,转过身来,强行挤出笑容,恭敬道:
“卑职孙伟!”
“知道了,去吧!”小太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伯长急忙转身,脚下匆匆,领着手下禁军匆忙离开。
望着禁军离去,小太监眼睛眯起,心头一堵。
禁军负责大内安全,在这云国皇宫,但凡涉及威胁皇帝安危,本该是无所禁忌的。但如今自己不过靠着一枚令牌,几句瞎话,扯了太师汪晓的虎皮,便把禁军吓走。皇权式微,可见一斑啊。
此时能出来救场的小太监,自然是贴上了易容面具的萧承了。
萧承刚刚到来,正好看到一群禁军在此处搜查。本想等禁军离去之后再进去找南荣姝的,却不想这精心准备的隐蔽院子,竟然因为一只野猫露了馅。
得亏程不识送来了禁军校尉腰牌,以便助萧承危急时刻脱困。要不然,今日还真不知如何糊弄过去呢!
想到刚刚的事情,又想起此前被铁先生误打误撞伤到的南荣姝,萧承不禁砸了咂嘴,感叹道:
这倒霉孩子,还真是有够衰的啊!
检查一番,确认四下无人,萧承脚下一点,越过墙头,径直来到这处隐蔽的小院之中。
刚一推开房门,便看到靠在床榻之上,手中紧扣细窄锋刃,一脸警惕地望着萧承的南荣姝。
萧承见她这般戒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站在原地,远远地将带来的盒子抛了过去。
南荣姝下意识地接过,迟疑了一会儿,问道:
“这是什么?”
“从太医楼那边拿来的好药,帮助伤口愈合的。”萧承随口道。
南荣姝闻言,忍不住皱眉道:
“我们闹出的动静不小,你拿伤药,不怕露出马脚?”
萧承耸了耸肩,道:
“这是三黄膏,消肿止痛,隔绝外邪入侵,可防伤口溃烂。这药主治烫伤,宫中侍者时常需要,谁都会备一点,查不到的。”
南荣姝点了点头,随口道:
“多谢了!”
萧承听着这很是敷衍的道谢,再次翻了个白眼,道:
“这里不能待了!刚刚的动静,你也听到了。这里能被人发现一次,就能发现第二次,不能留这儿了。”
南荣姝眉头一皱,沉默片刻,摇头道:
“其余地方,更加藏不住!”
很显然,这样的隐蔽之处,并没有第二个了。
萧承眼睛一眯,突然开口道:
“宫中没有地方养伤,那便出宫!反正我之前去希宜宫看了一眼,有人易容成你的模样待在了那边,料想别人也发现不了什么。”
这话一出,南荣姝一副惊讶的模样,反问道:
“你有办法出宫?”
萧承突然嗤笑一声,看着南荣姝,摇头道:
“还装什么糊涂啊!你这边能够这么快知道边疆战事,定然与外界联络不断。可宫中与外界少有联系,皇宫守卫也是内松外紧,所以你的人,绝对不是通过宫门进入的。我想想啊,你们应该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而密道,就在希宜宫偏殿之中,对不对?”
萧承此话一出,靠在床上的南荣姝,笑容逐渐消失。
第三十一章 禁军变动
萧承双手抱胸,看着南荣姝脸上阴晴不定,却是轻笑道:
“你应该明白,汪晓势大,你我之间应该通力协作。否则一旦等汪晓回朝,腾出手来,我们一个都逃不掉!”
南荣姝望着侃侃而谈的萧承,突然冷笑一声,道:
“通力协作?你倒是知道不少我的事,可我连你姓甚名谁,真实相貌长什么模样,出自何方势力都不知道,如何敢和你合作?”
萧承眉头一挑,身形后靠,倚在门旁,歪着头,道:
“所以,你不同意?”
南荣姝这个时候,却是摇了摇头,道:
“不,我同意。毕竟你都猜出密道就在希宜宫偏殿之中了,我又身受重伤,已然别无选择!”
萧承听到南荣姝的话,却是不由得愣住,面露惊愕,道:
“你这就同意了?”
皇宫之中,需要瞒住汪晓的耳目,挖出一条直通宫外的地道。其中花费的心力金钱,时间人力可想而知。
如此一条密道,绝对是南荣姝背后势力的最大依仗,关键时刻绝对能够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的底牌。
萧承本以为还需要费些口舌手段,不曾想南荣姝竟然这般轻易便点头了,心中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南荣姝望着萧承愣住的脸,嘴角流露出一丝说不清的笑容,道:
“怎么,觉得我这么轻易答应了,是在耍花招?”
萧承眼睛微微闪动,却是笑着道:
“哪能啊。咱们现在,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不好过,难道你就能好过了?”
“自是这个道理,你我现在,可不就是一损俱损的关系吗!”南荣姝娇笑一声,美目流转,不知心中动着什么心思。
萧承表面上连连点头,附和着大笑起来。心中却是警惕倍增,心思百转。
不对,她很不对劲!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指不定这娘们铁定给我憋着什么坏水呢!
萧承垂下眼眸,故作随意道:
“那便等一会儿天黑了,由我护送你出宫。”
南荣姝颇有深意地看了萧承一眼,没有拒绝,道:
“也好!”
……………………
“铁先生,卑职等已经遍搜宫中,却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卫尉署中,铁先生坐在上首,听着一众禁军将领的禀报,眉头不由皱起。
“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
“我等在宫中搜寻了一日一夜,不敢有丝毫懈怠,可这刺客,就是一点踪迹都没有啊!只怕是、只怕是昨夜趁乱,已然逃出宫去了!”负责宫中搜寻的两名禁军校尉连忙辩解道。
这话一出,旁边负责守卫宫门的四位校尉也是急了,忍不住急声道:
“你们放屁……铁先生,卑职等负责宫中四门值守,也是不敢懈怠,第一时间便封锁了宫门,值守的兄弟们是到现在都没有下来过。卑职敢担保,刺客绝对没有逃出去!哼,只怕是有人搜查不严,露了什么地方。”
铁先生看着堂下,推卸责任起来精神抖擞,没有半点倦态的一众禁军将领。脸上愠怒,忍不住斥责道:
“事到如今,还在相互推卸责任!当真以为,太师不在京中,我就不敢动你们吗!”
说到这里,铁先生忽然想起来仲理来,皱起眉,问道:
“卫尉大人呢?为何此时不见他!”
刚刚还在争吵推卸责任的一众禁军将领,听到铁先生问话,顿时闭上了嘴,不敢多言,站在原地,装起了木雕来。
铁先生见众人突然僵住,眉头倒起,强忍着心中怒火,咬牙道:
“说话啊!刚刚不都是很能说的吗?”
堂下,依旧没有人开口。
虽说铁先生是太师幕僚,这次更是被太师委托处置京中事务。可仲理也不差啊,是太师亲信。这些年别管犯了多大的错,太师都不曾计较。
铁先生虽然厉害,但县官不如现管。得罪他,可比得罪仲理好多了。
看着这些禁军将领的模样,铁先生更加确信自己安插程不识这一手棋,算是走对了。
他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从刚刚就一直站在角落,沉着脸的程不识,道:
“程校尉,你说,卫尉人呢?”
程不识抬头,看着身边数名校尉暗中投来的,或是戏谑,或是嘲弄的眼神,神色淡漠,上前一步,拱手道:
“先生,卫尉受伤,上午便已告假,回家静养。”
话音刚落,只听得“轰隆”一声,将堂中众将吓了一跳。
铁先生盛怒之下,狠狠将手中铁扇击在案桌之上。案桌承受不住如此雷霆一击,当即裂开。
“好,好!我在问你们一遍,程校尉所言,可当真?”铁先生死死攥住手中铁扇,双眼盯着在场校尉,眼中杀意毕露。
七阶高手的威势,沛然而出,散溢着凛然杀气,让在场众将,宛若身处泥潭之中,连呼吸都不能自如。
“我最后再问一边,程校尉此言,可为真?”铁先生杀气凛然道。
一众禁军将领低着头,浑身颤颤,却还是不敢说话。
铁先生此时,却是气极而笑,连连点头,道:
“好,好啊……来人!”
话音刚落,当即有太师府侍卫冲了进来。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也知道铁先生是动了真怒。
只听得“噗通”一声,两名禁军校尉连忙跪倒在地,急声道:
“铁先生,铁先生,程校尉此言不虚。此言不虚!卫尉大人此前,便已经回家休养了。”
铁先生冷笑两声,铁扇一指。
太师府校尉当即上前,将因为一时犹豫,而没有翻供的四名校尉直接踹翻在地。
“铁先生,我等无罪啊!我、我确实不知道卫尉大人告假回家了啊!”
“是啊,铁先生,我一直在宫门值守,当真不知道啊!”
四名校尉心中后悔不已,连胜叫屈道。
铁先生冷笑两声,道:
“卫尉大人身受重伤,那便留在家中好生静养吧!昨晚到现在,也是劳累至极,也一并归家休养吧!”
四名校尉哪知道铁先生为何反应这么大,当即有人结结巴巴道:
“先生、铁先生,我等是禁军校尉,问罪需得经过卫尉大人点头啊!”
铁先生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太师府侍卫当即领命,将四人压了下去。
“卫尉告假,禁军事务,暂时由三位校尉协商处理,可行?”铁先生望着两名反应极快的校尉,沉声道。
事到如今,这两名校尉,也只得哭丧着脸,连连点头,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第三十二章 倒霉孩子
“嘶!”
萧承看着远处层层布防,守卫极严的禁军,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这还是禁军吗?”萧承咂舌道。
被萧承抱在怀中的南荣姝探出头望了一眼,亦是皱起了眉,道:
“这禁军布防,何时这般严密了,你刚刚不是方才来打探过了吗?”
在仲理的带领之下,禁军不能说是训练有素吧,也能称得上一句乌合之众。
久疏操练不说,便是平日里的宫中布防,也是一塌糊涂,四处漏洞。
可如今远处的禁军,虽然骨子里依旧少了沙场搏杀出来的那股子悍勇之气,但明哨暗哨俱全,布防有序,严密异常,一看便是出自精通兵法的宿将之手,绝不是仲理能够废物能够布置出来的。
萧承亦是有些发懵,一脸不敢置信地道:
“是啊,我刚打探过啊。就刚刚,这里就只有十几个禁军驻守,防守松懈到不行!怎么我就回去接了个你,这就变了?”
眼前的禁军布防,当真是很有一套的。若是昨晚宫中禁军都是这般值守的,那他们二人说什么也逃不过禁军追捕的。
萧承沉细细打量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