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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明光殿没走几步,萧承忽然脚步一顿,抬手便唤来的冯保。
冯保凑到近前,躬身道:
“陛下!”
萧承看向他,沉声道:
“粘杆处刚刚送来了密报,夏国的那位十四公主虞瑛瑶,如今身在金陵城,竟然不知怎么的,如今执掌着整个绣衣使。据说这一年多来,绣衣使的小动作,都是她安排的!”
冯保闻言,眼睛微微一睁,下意识地朝身后的明光殿看了一眼。
粘杆处和东厂,如今虽然联手在夏国内部搞风搞雨,但到底暗中有着竞争关系,情报并不完全相通。对于这件事,冯保便不曾收到一点情报,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他却知道,明光殿的这位贵妃娘娘,可是顶着夏国柔宁帝姬的身份进宫的啊!
冯保心思一转,突然没投保一皱,压低了声音,道:
“陛下一说,奴婢倒是想起来了,去年夏国使团入京之时,有一股势力一直在暗中活动,没有露出过蛛丝马迹。如今想来,只怕和这位十四公主有关啊……”
当初边流韵之所以能够自使团之中逃离,便是这股势力暗中相助。不过也阴差阳错地,让萧承与边流韵能够相遇。
萧承闻言,冷冷地点头,道:
“只怕就是她了!此前从韵儿口中得知,这个虞瑛瑶的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公主,没想到竟然藏得这么深!”
冯保闻言,心有余季地道:
“幸好阴差阴错之间,陛下没有将她接入宫中……”
萧承嗤笑一声,不屑道:
“不过是藏在暗中,朕不知有她这么一个对手,这才让她屡屡算计罢了。阴暗手段虽然好用,但若是暴露在阳光之下,便就没有意义了。她当真进了我大云后宫,自然是翻不了天!”
冯保低眉顺眼地应是,然后方才出言问道:
“那陛下,想要如何处置?”
萧承脚步一顿,忽然扭头朝身后的明光殿中看去,眼中颇有深意,沉声道:
“虽然世人皆知柔宁帝姬已在我大云后宫之中,但留着她,到底是个祸患!”
萧承当初同意娶夏国公主,可不是为了娘们!
一个夏国出身的妃子,再或者一个身负云、夏两国皇室帝血,尊贵无比的皇子,在日后大云兵锋席卷中原的时候,便是一个让夏国官员投效的由头。
我投效的是大夏皇室血脉,又不是云国人,你凭什么说我不忠?
有了这个由头,很多官员便能够心安理得地说服自己。
至于将来会不会势大难制?有金手指相助的萧承,可从来不担心这样的事情!
本来那个正牌公主虞瑛瑶,萧承并不放在心上。但如今看来,她的手段并不简单!
竟然如此,难免到了那个时候她不会出来捣乱,所以她是决计不能放过了!
说到这里,萧承脸上澹然,随口道:
“让道衍布个局,把她处理掉吧!”
冯保闻言,眼中杀意一闪,当即躬身行礼,道:
“请陛下放心!”
在金陵城中,杀夏国绣衣使执掌者,这听起来似乎很不可能。但借由钟子濯,粘杆处、东厂暗探番子,正在源源不断地渗透进金陵城中。
只需要再过一段时间……
………………………
安国,武里府。
本该是王室象征的玄底镶金玄武旗,如今却被一众云国士卒簇拥着,光明正大地进入武里府大营。
赵云、陆炳二人奉命,当初在杨大眼进驻升龙府之前,便以黎王使节的身份前来,接管了整座大营。
这座原本驻扎着黎朝最后的精锐,威震天下,依为底蕴的近十万西路水师,此时营中将领被禁锢,有心反抗者皆为赵云、陆炳二人诛杀。底层将士不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盲目地服从玄底镶金玄武旗的号令,彻底放下兵器投效,任由陆续赶来的云军接管大营
被那些心怀黎朝社稷的遗老逆党们,视为国朝最后希望的武里府大营,就这么兵不血刃地被拿下了!
面对着前来传旨的宫中太监,陆炳禀报道:
“这西路水师,大小战船两千余艘,如今尽归我大云!除此之外,武里府督造船厂,也毫无损伤地被接管了,一应工匠也都被看管起来了!”
这次缴获的船只虽然众多,只要日后士卒训练得当,便足以让云国水师,一跃成为天下诸国之中一流的存在。
但相较于得到了完好无损的武里府督造船厂,却又有些不如了!
作为黎朝昔日最大的造船厂,武里府造船厂大到数千料的巨大战船,小到百料快船,都能够建造,每年便可产出大小船只上百艘。
得到了这座武里府督造船厂,才是这次最大的收获!
前来传旨的太监,身长七尺,腰大十围。眉目分明,行如虎步,声如洪钟,颇有雄伟之像。说是太监,但这雄伟姿态,倒是更像一位征战沙场的将军。
此时这位太监,对着陆炳轻笑着道:
“这次陆大人、赵将军功勋甚伟,陛下已经说了,回京之后自有恩赏!三宝在这里,提前恭贺两位了!”
【蓝色训卡,航海家
卡牌效果:使用之后,获得郑和、汪直
卡牌说明:航海陪臣惊远目,蓬瀛今向帝城看。
郑和,明朝航海家,宦官,世称“三保太监。年轻时从侍燕王朱棣,有智略,知兵习战。后在靖难之役中有功,升任为内官监太监。永乐年间,郑和六次作为正使太监下西洋。宣德年间第六次下西洋,卒于古里国,衣冠葬于南京。
武力79,文学70,智慧84,道德77,年龄20,统御81,政治78,魅力80,忠诚100,野心10
汪直,即王直,明朝南直隶人,本名锃,号五峰船主。其召集帮众及日本浪人组成走私团队,占据萨摩洲之松津浦,僭号曰宋,自称曰徽王,部署官属,咸有名号,控制要害,而三十六岛之夷皆其指使。本欲招安,却被时任浙江巡按使的王本固所擒,随后被处死。
武力72,文学62,智慧80,道德62,年龄25,统御78,政治60,魅力70,忠诚100,野心70】
萧承上个月刚刚抽到的训卡,送来了汪直、郑和。
云国此前,一直是内陆国家,水师孱弱。
此前纵然缴获了黎朝东路水师遗弃的不少船只,这次更是直接拿下了西路水师以及武里府督造船厂,但没有足够的水师士卒,水师能力出众的统帅,云国水师顶了天也只是样子货。
而这两位,倒是恰大好处地缓解了萧承手中水师人才不够的尴尬。
听到郑和的恭维话,陆炳哈哈一笑,道:
“不过侥幸而已,这次全凭赵将军一身虎胆,只领数骑便敢深入武里府大营,直接逼得大军上下不敢妄动。如今我大云兵马接管大营,也是赵将军在安排。我不过,只是捡了个便宜而已,如何敢贪天之功?”
其实若只说这话,倒是也有些谦虚了!
之后若非陆炳领一众东厂番子,用各种手段,彻底镇压了武里府大营诸将的反抗念头,使得他们不敢妄动,就算赵云再厉害,也难以镇压大营。
陆炳这么说,也是这段时间,被赵云所折服,这才这般表现。
郑和笑了一声,口中又道:
“陆大人谦虚了!陛下烛照万里,只要是你的功劳,便绝对不会少了官爵恩赏的!”
陆炳闻言,本就发红的脸上更显红润,很有一种容光焕发的模样。
而此时的郑和,看向武里府大营前方的码头,眼中异彩连连,心思已然不再这里了。
便见大海一望无垠,浪花翻涌,尽显天地浩大。
千艘高大战舰排列整齐,停泊在前方。虽无士卒操持战舰,但规模如此庞大浩荡的无敌舰队,只要停靠在那边,便能够让人感觉到震慑人心的威势!
郑和看着眼前这已经被当今陛下托付给自己的无敌舰队,眼中尽是炙热。
第四章 日月昌明?
夏国金陵城,晋王府。
今日恰逢晋王四十九岁生辰,夏国风俗有“过九不过十”的说法,所以已然这晋王府,是将今日寿宴,当做五十大寿了来操办,所以是尤为热闹。
朝中诸位朝臣,此时纷纷带着贺礼拜帖前来。无数车架汇聚晋王府们之前,甚至已经有将这宽阔的街面堵塞的架势。
晋王性子圆滑,长袖善舞,尤通政务。自成年之后进入朝中协理朝政,处事一向妥帖得当,颇有贤王之像,为朝中诸多臣僚寄予厚望。
这夺嫡之争愈演愈烈的这十多年来,晋王门前从来都是诸朝臣车马不息,府中座无虚席的。
而数个月前,当今夏皇,突然以晋王有功,赏绣衣使于王驾前听命为名,实则派绣衣使将他软禁府中。位列朝中高位的一众晋王心腹、门客、故吏,也用各种理由,被尽数贬谪出京。
与此同时,岐王这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十九皇子脱颖而出,成为了实际之上的储君。
自那之后,晋王这位当初朝野寄予厚望的亲王,已然成了夺嫡之争的失败者。朝中风向顿时一变,晋王府也成了朝臣避之不及的地方,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只不过,也正应了那一句,朝政变换波谲云诡,令人捉摸不透。
距离晋王软禁在府不过短短数月,局势竟然再次变化。
当今陛下亲自下旨,着令晋王虞昭礼出府,协理朝中政务。
夏皇圣旨下达之后,冷寂了许久的晋王府,不过一日的功夫,门前便再次排满了投递拜帖的朝臣家奴。
虽然晋王的那些心腹故吏们,如今依旧没有重新起复的意思。
但一向精明的朝臣们,心中却是依旧觉得如今身在西南的那位岐王,怎么看都没有一丝储君的气象。
或许当今陛下,心中也是有此忧虑,才会重新让晋王出府理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朝臣们自然是后悔此前对晋王的疏远冷落,一个个都希望借着今日晋王寿宴的这个机会,重新修补修补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忽然有多人朗喝之声传来。
诸王招揽的高阶武者,那充斥内力的清朗之声,此时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一下子便盖住了晋王府前那略显纷乱的嘈杂之声。
“楚王殿下到!”
“齐王殿下到!”
“鲁王殿下到!”
“湘王殿下道!”
“……”
皇子亲王驾到,自然要有人口宣王号,通传四周,以显示王爵之尊。
只是这一开始还算正常,但没过多久,诸王麾下高手的朗喝之声,便一声比一声还要响亮,暗中已经有了几分较劲的意思了。
夺嫡多年,本身负相同血脉的诸位皇子,已然结下了足够深的恩怨。平日之中只要碰上,便多有斗气争夺之事发生。如今竟然已经发展到了,就连让自己的王号,都要压前面那人一头的意思。
所谓管中窥豹,只从这件小事之中便足以看出,这夏国皇子的夺嫡之争,已然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夏皇子嗣众多,现下成年,有了封号的皇子便有二十多人。不过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七八辆华贵无比的车架,在诸王府亲兵的护卫之下,来到此处。
众多前来拜贺的朝臣,面临着诸位皇子亲王,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催促着家奴架着马车让道一边。
一位又一位的皇子走下王驾,整肃衣冠,在晋王府仆从的带领之下,缓步走入府中。
这番场景,那些心思敏锐的朝臣们,此时已经开始眼皮直跳,心中生出了退却之意。
为何?
如今朝中,原本已然明晰的储位之争,此时随着晋王被放出府,再次变得局势不明起来。
无心皇位的皇子亲王们,此时一个个都老实得不行,缩在府中不出。无论是岐王、晋王的府上办事,他们都是送份大差不差的礼来,从不亲自前来。
这般做,其实就是生怕此时站错了队,引得后来清算。
所以现下的局势,还敢在外面晃荡的亲王们,那都是对储位不死心的存在。
就比如今日前来的这几位皇子,那都是盘踞朝中,手下很有些势力、根基的亲王。这个节骨眼的,亲身前来贺寿,只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啊……
有不少的朝臣前来,也只是想要结个善缘,表露自己对晋王并无排斥之意。而非是想要富贵险中求,过深地参与到夺嫡之争来!
出于这般担忧,不少朝臣此时已然有了动作,在晋王府门房那边放下礼物,恭贺了几句,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去。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两三成的朝臣就此离去,而且还在不断有人察觉到什么,想尽了各种借口回避。
晋王府书房之中,晋王虞昭礼听着心腹的禀报,眉头一皱。
沉吟片刻,他抬头看了一眼书房之中坐着的几位手足兄弟,微微朝心腹挥手,示意他退了下去。
心腹微微躬身,连忙转身离去,甚至还贴心地将书房关上。
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