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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军之中的那个鬼神!”
“是他,真的是他。”
“不能和他打,快撤!”
两军尚未接触,夏军之中,便立时有士卒难以遏制心中畏惧,推搡着要朝后撤去。
如此做派,哪怕是未曾见过萧承神威的夏国士卒,也不由得被同伴影响,士气为之一弱。再看云军周身凛冽杀气,心中更是发颤,下意识地朝后退去。
陷入包围,本来已然等死的云军将领,看着远处突然杀来的援军,双眼之中爆发出无比的神采,高声喝道:
“援军来了,咱们有救了!随本将,杀啊!”
数百云军,士气顿时一振。调转马头,朝前方已然有溃散之像的夏军军阵,冲杀而去。
远处的夏军将领,看着萧承的领头冲杀而来的身影,那肃杀凛冽之气环绕全身,冲天煞气不断涌来,恐怖无敌的气势,让他顿时浑身一凉。
此前从三平关逃回来的同僚口中对萧承的描述,顿时回想起在他的脑海之中。
该死,这仗,哪有这么打的?
这云军从上到下,就透着一股子邪劲儿!
将领权衡再三,实在不愿为了这数百骑兵折算太多兵马,当即一咬牙,道:
“命大军让开道路,徐徐后撤!那些云军,不用去管。”
令旗挥舞之下,骑兵部队当即反应过来,远远散开。
而前方维持阵线,直面萧承威势的夏军步卒,哪怕是在将校的催促之下,也难以维持阵型。让开道路,避免交锋,直接变成了溃败,四散而逃。
数百云军骑兵快马疾驰,终于与援军汇合。为首将领,看清领头冲杀的萧承面貌,先是一愣,旋即眼中一红,感激涕零道:
“末将无能,累陛下亲来救援,万死难赎其罪!”
萧承朗笑一声,道:
“此前你等是为接应朕而深入敌国,今日你等遇险,朕也自然要前来接你们回来。你们都是好样的,不曾丢了我云国军人脸面。回去之后,朕要重赏你们!”
撤回来的数百骑兵,纵使不认识萧承,但见将领的称呼,也顿时明白过来,神色动容,看着萧承面露崇敬激动之色,齐声喝道:
“谢陛下!”
萧承挺身战马之上,双眼凌厉,望着远处乱成一片,畏缩着不敢上前的夏军士卒,心中有继续冲杀之意。
他身后紧跟的数千云国骑兵,也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就等着萧承下令,便立时朝夏军冲杀而去。
但就在此时,旁人无法察觉的视线之中,萧承身后那雄伟的金色身影忽然一顿,然后径直化作点点金色光芒,消散于空中。
体验卡,到期了!
感受着体内快速消散的力量,萧承有些不舍地砸了咂嘴。
没有【西楚霸王】这张帝卡,失去了那无与伦比的武力,萧承顿时勒住战马,不再前进半步,同时立马换上了【大理太祖】的帝卡,以保证自身安全。
嗯,战场之上,实在是太危险了!
萧承花了片刻功夫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身形一挺,伸手指向前方夏军,傲然道:
“众将士看看啊,夏军如此废物,却还胆敢犯我疆土,当真是不知死活!三平关今后到了我军手中,夏国西南诸地,便仍由我军驰骋!今日归国好生歇息,修整完毕,再给朕前来,将夏国闹得天翻地覆,血债血偿!”
萧承说话之间,已然用上了内力,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云夏两军耳中。
一时之间,夏军将校,有人面色铁青,愤愤不已。有人浑身颤颤,满带畏惧之色。
反观云军这边,将士们士气更是昂然,齐声山呼道:
“谨遵陛下之命,必让夏国血债血偿!”
对面夏军,听着对面传来的山呼之声,上至将校,下至士卒,皆是呆立,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
“那人,是云国皇帝?”
“听这架势,好像是吧!”
“这么说,云国皇帝之前,一直都在我夏国境内?
“难怪大帅下令,一定要将那支假冒我军的云军堵在国内啊,原来是这个原因……”
“云国皇帝啊!得擒敌国君王之功,就在眼前。咱们,是不是……”
“你要寻死你自己去!没听此前军中传言啊,这云国皇帝,此前破三平关的时候,是靠蛮力,生生砸开城门的!”
“嘶,真的假的,这还是人吗?”
夏军主将,紧盯着萧承身影,忍不住握了握腰间佩剑,心中不由有些意动。
若是能将萧承擒获,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夏军主将咬了咬牙,回想起刚刚在萧承身上感受到的,那恐怖到了极点的气势,终究是没敢下令动手。
此时的夏军主将,生怕之后没办法交代,自然也不敢领兵退去。只能就这么呆立在原地,目送着萧承领着云国大军,缓缓离去。
当萧承领着大军,回到三平关的时候,城墙之上,两道身影便是匆忙跑了下来。
“臣等,拜见陛下!”
老太尉陶艾,带着镇东将军石安,连忙迎了上来。
二人行礼完毕,站起身来。
看着萧承身穿铠甲,被众将校簇拥着,老太尉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开口直言道:
“陛下万金之躯,而沙场之上凶险,实在不能……”
萧承翻身下马,连忙打断道:
“老太尉所言,甚有道理!此前朕无可奈何,只能亲临前线。但如今,边军效死,又有老太尉坐镇,朕若是再以身犯险,实在是置朝野百姓于不顾!所以朕决定了,明日便启程归京,坐镇朝堂之中。”
老太尉话还没说一半,便被萧承给打断了,张了张嘴,将原本准备好的话咽了回去,略带疑惑地看了萧承一眼,似乎是在想为啥自家陛下突然这么配合。
一旁的镇东将军石安见状,连忙躬身一礼,大喜道:
“陛下能够以云国朝野为重,是再好不过了!如今三平关入我军之手,夏国西南腹地可肆意袭扰。夏国吞我疆土之谋,已然落空了。陛下也可安心回朝,坐镇京中了!”
萧承领兵出征之时,他石安是最为担忧煎熬之人。
毕竟若是萧承出了一点事,便是事关云国社稷安危之大事!
既要处理军务,防备夏国、黎朝两方,又要为萧承担惊受怕的。
如此煎熬,一次便已经让他担惊受怕,白头发多了许多。若是再来几次,他这寿数都得折上不少。
萧承眉头一挑,抬头看向中庆城方向,露出一丝轻笑。
当初他夺回权势,手中势力不够,难以彻底掌控朝堂上下,这才对百官、佛门,多有隐忍。
但如今,他已然尽收边军上下之心,又携大胜之势还朝,誓要一扫国中上下的牛鬼蛇神,尽收权柄于手!
雄踞天南
第一章 密谋
中庆城中,半月未曾开张的茶楼,今日终于重新开门迎客。
一打扮得体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入大堂之中之中,环顾四周坐着的一众茶客,笑眯眯地拱手行礼,打着招呼道:
“呦,程掌柜,许久不见啊!啊,还有张老爷,冯先生,诸位好啊!”
在座茶客,都是老相识,见中年男子如此客气,纷纷抬手回礼。
“孙老板别来无恙啊!”
“孙老板有礼了!”
孙老板笑呵呵地坐到自己常坐的位置,当即便有机灵的伙计,送上他常喝的茶水。
这姓孙的熟客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然后长舒一口气,道:
“这都半个月了,可就想念这一口茶了!你们金掌柜也是,歇业都半个月了,连生意都不做了!”
茶楼伙计闻言,当即赔笑道:
“孙老板见谅,这不是之前京中戒严,这外头的茶叶都送不进来嘛,总不能让各位客官喝陈茶不是!”
孙老板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这就是我喜欢你们这儿的原因,不糊弄人……哎,对了,金掌柜呢?”
“哎呦,这不是好不容易不戒严了嘛,掌柜的正忙着收茶叶呢,实在腾不出手招待诸位啊。”伙计笑呵呵地赔礼道。
伙计一说这话,大堂之中,顿时有茶客忍不住开口道:
“前些时候京师戒严,整个京师,到处都是兵马巡查,阵仗大得吓人。一旦看到有鬼鬼祟祟之人,便是直接拿下。街头之上,不少往日偷鸡摸狗的混小子,可都被逮进去,到现在都没从牢里放出来呢!”
此话一处,当即引起附和。
“可不是嘛,是有点吓人。我家那巷子里,便有一家不省心的小子被带走了。家人是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捞出来。只是托人打听到了点消息,说是没有性命之忧,就是得在牢里吃几天苦头。”
“嗨,你也别说,没了那些人,这几日街头都少了不少事情呢。”
“可是如此严苛,也总有冤枉的不是?”
“不能怪,之前局势如此严峻。那些当官的,可是不少人小动作频频啊。当今陛下此时又不在京中,朝廷上头要是再不看严一点,迟早出事。那些被抓进去的,只要没犯大事,过两天也就放出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也是纷纷点头。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茶客反应过来,一脸惊喜道:
“要是这么说,这京师戒严突然解除,可是前线有了什么好消息?”
“哈哈哈,这事我还真听到一点消息。说是新任镇北将军程不识,领兵大破敌军。夏军损兵折将,只得步步后退,北境战事,如今是捷报频频啊!”
“哦,此事当真?”
“具体不清楚,但应该不假,要不然京师也不会突然解除戒严。”
这个时候,茶楼之中的说书老先生突然笑呵呵地站起身来,对着堂中的一众茶客微微拱手,笑呵呵道:
“老朽的消息,尚算灵通,倒是知道如今战事的进展。若是诸位想听,老朽倒是愿意为诸位讲上一讲!”
孙老板闻言,当即一拍桌子,道:
“快讲,这茶水费,少不得你的!”
一众茶客,亦是随之附和。
说书老先生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地走上说书台上,润了润嗓子,朗声道:
“若说此次战事,诸位现下是只知北境的镇北将军大败夏军,收复失地,却是不知道,邕州边军大营那边,才是我云国社稷存续的关键所在!咱们当今陛下,数月之前,亲领兵马,前往邕州……”
这说书老先生,是游星光那小子的爷爷,出自诸子百家中的家。
当年家能够借着在民间巨大的影响力,从诸子百家中脱颖而出,位列十家之一,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当即陛下,御驾亲征,以皇帝之尊亲自冲阵破敌,解了秀山郡之危。随后又亲入邕州大营,收服边军,再亲领兵马攻入夏国,一月之内连破数城,焚毁夏军物资无数……
萧承出京之后的种种事迹,经过家之手渲染,又被加入了不少极为戏剧性的小故事,更显传奇。
经过这说书老先生的娓娓道来,听得大堂之中的茶客,是惊呼赞叹之声,连绵不绝。当今陛下高大伟岸的身影,已然在茶客们心中树立起来。
听着大堂之中的说书之声,茶楼的一间雅间中,数名打扮非富即贵,气势威严的男子对视一眼,俱是沉默起来。
坐在其中的温体仁沉吟片刻,终于率先起身,沉声道:
“诸位同僚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请恕温某先行告退了!”
眼见温体仁起身就要离去,上首的一名老者,突然开口阻拦道:
“温大人,稍安勿躁,还有贵客未至!”
一旁的几人,也旋即开口劝说道:
“温大人,还是再等等吧!”
温体仁看着在座众人,面露一丝迟疑,然后摇了摇头,道:
“诸位请我温某人前来,定然不是为了闲聊。个中打算,温某也不是傻子,心中亦是有所猜测。可若是在座的几位大人都这般毫无诚意,闭口不语,让我如何能够相信诸位?”
为首老者听着温体仁的话,微微低头,做赔罪的模样,解释道:
“非是没有诚意,只是还有贵客尚未到来。还请温大人稍坐片刻,我洪安怡对天发誓,绝无戏弄温大人之意。”
温体仁身形一滞,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几人。
京兆尹洪安怡,太常丞廉兴业,太仆寺考公令简侯。再加上温体仁这个廷尉,皆是朝廷有数的高官。
温体仁沉默片刻,终于是再次坐了下去。
众人耐着性子,又莫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听到洪安怡亲随快步走入雅间之中,拱手道:
“主君,贵客来了!”
洪安怡忙不迭起身,抬手道:
“快请进来!”
“是!”
亲随转身离去,不多时,便带回了两个身形、相貌、衣着都极为普通之人,走了进来。
众人看向二人,皆是一愣。
就连洪安怡,此时也是看着二人,一副错愕的表情,然后勃然大怒,道:
“你们是何人?竟敢戏耍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