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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若无从说起，可提前放弃！”樵夫见慕枫一脸纠结，笑着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慕枫缓缓开口，这第一句刚说完，樵夫就震撼地发现，旁边的树桩绽放出璀璨的金芒。
随后，一棵稚嫩而倔强的新芽，从树桩中间倔强地探了出来。
“这……”樵夫目瞪口呆，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才刚开口，悟道树就有反应了，这问道关就这样过了？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但平淡的论道声并未停止，慕枫再次开口，而树桩上的新芽，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成长。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
更让樵夫难以置信的是，慕枫这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却每一句都蕴含着天地至理，道意无穷。
而悟道树更是以越来越快的速度，茁壮成长，大有擎天之势。
第427章 众人震惊国粹连连
道场上下，无数人皆是将目光汇聚在虚空上的九瓣金莲。
这朵金莲默默盛开着，悬立在道祖虚像头顶上方，缓缓旋转着，散发着极尽璀璨的光华。
“真没想到，凤渊兄他竟能闯过问心关！现在他应该在闯问道关了吧？”
苍经纶抬头默默看着虚空中的金莲，眼眸中满是激动和崇拜。
此次凭借着慕枫，他以及他的苍炎府可是成了香饽饽，中原众多府域的府主争相结识他。
苍经纶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慕枫带给他的好处。
“苍府主，我可真的是眼红你啊！居然能得到凤渊这等妖孽的帮助！你们苍炎府未来可期啊！”
慈航府府主陈昊英看着苍经纶，羡慕地质壁分离。。
他很清楚，苍炎府单单凭借着凤渊的名气，未来在中原将会得到许多便利和资源。
以后苍炎府超过慈航府，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苍经纶则是谦虚地连称不是。
道宫上空，众多神通大能也都是专注关注着九瓣金莲。
“羽玄道首！这问道关的具体试炼是什么？”碧落星尊忽然问道。
姜烨华、两院亚圣、神门门主等一众神通大能，也都是好奇地看向羽玄道首。
虽说自三问关创建以来，道门从未有人通过问心关。
但对三问关的了解，道门肯定是远远凌驾于众人，羽玄道首肯定是知道三问关具体试炼的。
羽玄真人沉吟片刻，道：“贫道虽然未曾闯到问道关，但三问关在道门内曾有详细记载！”
“这问道关体现在一个‘道’字！据说在问道关内，存在着一棵悟道树桩，而树桩上存在着道祖大人的一缕执念！”
“据说树桩通灵，得道则盛，失道则枯！试炼者需与道祖执念论道！若论得道理，树桩便会发芽，而道理若至深，树桩便枯木逢春。”
“诸位有所不知，当年道祖大人便是在树桩一朝悟道，令树桩枯木逢春，顷刻间长成百米大树！”
说到这里，羽玄真人脸上满是骄傲之色。
道祖一直以来，都是他们道门的骄傲和偶像，而这等令树桩枯木逢春的手段，更是被道门子弟敬若神明。
“枯木逢春，否极泰来！这真乃奇迹般的手段啊！道祖不愧是道祖！”姜烨华摇头喟叹不已。
碧落星尊点头叹服道：“这确实是神仙手段！枯败树桩，竟能顷刻间长成百米大树，实乃超凡脱俗。”
“道祖乃一代天骄，是大陆公认仅次于上古圣人的存在！他能做到这等奇迹之事，实属正常！
黑白书院亚圣抚须一笑，继续道：“我倒是好奇，这凤渊有没有可能令树桩发芽呢？从而通过问道关呢？”
宇神星嗤笑道：“朱亚圣太看得起这凤渊了！他能通过问心关，确实是不同凡响，但这问道关可比问心关难多了！”
宇神星摇摇头，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但在场众人都明白前者的意思。
羽玄道首点头道：“问道关确实是更难！问心关，主要的困难是心魔劫！只要心志足够坚定，不被心魔所惑，便有希望过关！”
“而问道关重在‘道’，道虚无缥缈，却又玄妙莫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道门自建立以来，唯有道祖一人可得道，其他人……难！”
说到这里，羽玄道首摇摇头，脸上流露出无奈之色。
本来上次道门天降异象，紫气东来，羽玄还以为道门终于再出一位悟道者。
但后来整个道门搜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找到悟道者，这让羽玄很是失落。
至于这个凤渊虽然在问心关表现突出，但他还是认为这凤渊一个非道门之人，能在论道中论出个道理出来。
毕竟问心关与问道关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而他之所以愿意吸纳凤渊为道门道子，自然也是看中后者的心性，这样的心性再在道门学道，未来有望悟道。
碧落星尊、姜烨华等一众神通大能，皆是点头。
他们虽然不是道门中人，也明白但凡与‘道’有关的，皆是极难的。
不然的话，道门传承至今，一直在学习道、研究道，却从未出现第二个悟道者。
可见道艰。
“羽玄道首！你确定通过问道关的关键是悟道树桩发芽吗？”忽地，琉璃郡主开口，声音竟有些颤抖。
羽玄道首点点头，道：“是的，有关于三问关的记载，乃是道祖大人留下的手札记载的，这问道关过关最低要求，便是树桩发芽！”
琉璃郡主沉默片刻，道：“那慕枫好像过关了！金莲上出现了一个树桩，而那树桩发芽了！”
此言一出，羽玄真人愣了愣，一边转头看向上空，一边笑着道：“郡主，玩笑可不能乱开，我……卧槽！”
话音未落，羽玄真人就看见道祖虚像头顶上空的九瓣金莲上，浮现出了一棵枯败的树桩。
而在这树桩中央处，缓缓露出了一根嫩芽。
看见这一幕的羽玄真人，哪还有道首风度，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以表震惊。
而这一句国粹，也彻底引起了姜烨华、碧落星尊、两院亚圣等一众神通大能的注意。
当他们也看见虚空上发芽的树桩后，集体石化，空气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
更令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
树桩上的嫩芽，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茁壮成长。
一米……十米……百米……千米……
当嫩芽成长为足有千米的参天大树之后，其成长之势居然还是未曾停歇，继续在变粗变长，大有捅破天之势。
“卧槽！”
“卧槽！”
“……”
一句句国粹此起彼伏地在一众神通大能口中脱口而出。
“羽玄道首！这是什么情况？我记得你说过，当年的道祖一朝悟道，令树桩顷刻间长成百米大树吧！现在这树桩都超过千米……”
姜烨华僵硬地转头看向羽玄真人，脸色不太自然地问道。
羽玄道首瞪大老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虚空中还在变粗变长的悟道树，咽了咽口水，道：
“那只有一种情况，说明悟道树感受到了更为至深的道理，而这个道理比当年道祖所悟之道更强大、更高深！”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沉默了下来，而他们内心则是如惊涛骇浪般难以平静。
第428章 小心天外
“比道祖所悟更深刻的道理？羽玄道首，你这话有些过了吧？我承认那凤渊的确不一般，但你说在论道上能比得过道祖？”
碧落星尊沉默片刻，忽然开口，语气中满是质疑之色。
道祖何等人物，纵然是碧落星尊这样的天象境大能，都对道祖这等天骄人物憧憬不已。
虽说道祖出自道门，但碧落星尊还是将这等天骄尊为偶像。
在论道方面，他绝不承认有人能超过道祖。
不仅是碧落星尊，姜烨华、神门门主等在场的神通大能，也提出了质疑。
当年道祖悟道，也才让悟道树桩顷刻间长到百米而已。
现在，这悟道树桩直接疯长，超过了千米，这太过不可思议了。
这也难怪他们会质疑！
羽玄道首眉头蹙起，其实他内心也充满了疑惑。
问道关，过关条件是让悟道树桩发芽，而现在这悟道树桩却疯长千米之上，超越了当年的道祖，实在太难以置信了。
羽玄道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问道关出了问题。
毕竟无数年来，还从未有人闯到问道关，兴许在这些年来，问道关出了些问题也说不定。
“你们看！这悟道树还在长，这是要朝着万米生长吗？”
忽地，琉璃郡主再次惊呼出声，引起了在场所有神通大能的注意。
他们抬头看去，果然发现虚空中的悟道树，在生长超过千米之后，其生长趋势竟丝毫不停，还在茁壮成长。
两千米……三千米……四千米……八千米……九千米……
当悟道树生长至万米与天比高的瞬间，整个悟道树枝叶繁茂，朵朵紫叶遮天蔽日。
紧接着，无数紫气自悟道树内升腾而起，在天穹之上汇聚成紫雾。
随后，层层叠叠的紫雾越聚越多，在无数人震撼的目光下，紫雾缓缓下起了迷蒙的紫雨之中。
淅淅沥沥！
清晰而迷蒙的紫雨，簌簌落下，将整个道门化作了紫色世界。
道场内外，无数人都沐浴在紫雨之中，尽皆目露明悟之色，仿佛在紫雨内感受到了玄之又玄的道韵。
“好强烈的道韵啊！这比前几天笼罩在整个天道山脉的道韵还要更加浓郁醇厚！”
羽玄道首目露明悟之色，默默沉浸在淅淅沥沥的紫雨之中。
不仅是羽玄道首，碧落星尊、姜烨华等一众神通大能，甚至是道场上的无数人，也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了这片道韵之中。
“紫气化紫雾，紫雾下紫雨！”
清玄峰，忘尘观内，清尘默默清扫落叶，他若有所觉，看着天际洋洋洒洒而下的紫雨，眼眸满是震撼之色。。。
“道祖曾说过，道意九重，一重还比一重高！悟道，不过是刚入门而已！果然诚不欺我！”
“凤渊小友果然非常人也，他对道的认知，远远超过了我，甚至连道祖都难以企及吧！”
清尘收起扫帚，双手拢在袖中，对虚空之上的万米巨树深深一礼，随后默默立在紫雨之中，眼眸中明悟之色越发的浓郁。
“……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孰能有馀以奉天下？”
九瓣金莲空间内，慕枫缓缓吐出了最后一句，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在背诵的过程中，慕枫不由得回忆起前世被老师抽查背诵的恐惧感。
“嗯？下起雨来了！”
忽地，慕枫感觉浑身湿漉漉的，这才发现四面八方紫雨迷蒙，整个空间都染成了紫色。
而坐在他对面的樵夫，犹如石化般，跪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好似在感悟着什么东西。
“好粗……好长……”
慕枫并未打扰樵夫，目光落在旁边的树桩，愕然发现这树桩又粗又长，竟长成万米之高。
“道德经的威力，好像有点屌？”
慕枫大吃一惊，他觉得这树桩能发芽就够了，没想到竟效果吊炸天。
哗哗哗！
紧接着，慕枫发现四周起风了，随后万米的巨树上，一片片紫叶随风落下，竟纷纷没入了慕枫的眉心深处。
随后，慕枫愕然发现，存在于他识海深处的一丝道意，竟在不断吸收着纷至沓来的紫叶。
而随着不断吸收紫叶，只是一缕紫气的道意，在不断的变粗变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
“好浓郁的道韵！”
慕枫眼眸中流露出明悟之色，心神默默沉入了识海之中，不断感悟着滚滚道韵。
他明白，这应该是悟道树反哺给他的道韵，从而令他识海中的这丝道意迅速壮大。
虽说慕枫还未彻底悟道，但随着道意不断壮大，他对道的理解也就越发深刻，距离悟道也就更进一步。
但令慕枫无奈的是，由于他并未悟道，故而识海中的这丝道意，他根本无法使用。
不过，他明白，一旦他悟道，那么这丝壮大的道意，便会为他所用，成为他真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