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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吴若想到自己还有两个跟班时,转身一看,两人差点被砸得跪在地上。
孟江离扯过元城的衣袖牢牢捂住自己的脸,躬身艰难地走走停停。而元城被他带弯了腰,单手捂住自身俊俏的小脸,心酸地拖拖拽拽。
她弹指给予一个透明泡泡,泡泡就是结界,将他们护在其才跟上脚步。待上前时,他们已经到了千机变的城门处。
气势恢宏的暗红色城门高丈,宽十尺,紧闭的城门上有阴阳家的五芒星桔梗印,光华流动,灿烂夺目。
“这这这就是千机变?太太壮观了吧!”孟江离撒开了腿在城门底下跑来跑去,当他刚想触碰一下墙壁时,五芒星突然耀眼,一道强烈的光波将他震出去。
元城修行时也听过阴阳家一二。阴阳家原自古以来都是隐秘的门派,后来有一个不知来历的男子跪拜为师,请求学习阴阳道法。后来不知发生什么事,这名男子将阴阳术练习至高境界,一举成为天下间高深莫测的门派。
至于这个男子是谁,元城不知,而吴若更是连名字都记不清。
凭着以前微弱的记忆,她闭目凝神,周身现出一圈圈气波,再以指为令,弹指施令于五芒星上。刹那时,五芒星上的流光快速地飞转,不多时,两道巨大的城门缓缓打开。一副飞星流光城内景出现在大家眼前。
一路而来,光影纤纤,山藏于房梁后,水从屋顶落下又飞回山顶。花草交织缠绕树,隐透奇异微光。彩云翩翩而过,阴阳弟子立于云间衣袖翻飞。
他们身着弟子服饰,浅蓝色的外袍下有淡淡金色流云纹,袖口处有一道回章纹。
正好经过他们头顶时,二人正眉飞色舞的谈论功课。吴若向上一伸掌,五指略微转动,云彩就被她所控,立即掉落在地。
落地的二人还没站稳,她冷冷道:“带我们去见你们的师父。”
一年轻气盛的弟子看不过她所作所为,怒道:“你们是什么人?”说完就要动手。
元城见状,脑浮现第一次见到她,也是如此血气方刚,后来被她打趴的场景,立即好声好气劝慰:“别说那么多,好好去通知你们的师父,说是魔尊大人来了。这样,你还能活蹦乱跳。”
这句话在他们的耳朵里听来明显是挑衅,一弟子怒了,直接一个金色咒法向她而来,法从嘴里而出,在空化作枷锁意欲擒住不速之客。
吴若眼都没抬,挥挥衣袖,巨大的枷锁在空停滞,然后“嘭”的一声消散了。
弟子目瞪口呆之下,又接二连三的发了几个咒,都被吴若一个动作轻松解决。
这个场景看得孟江离有样学样,和她站在一块儿,学习她的招式,仿佛是自己抵挡住了千军万马。
而元城在两旁着急地喊来喊去:“吴若你可千万别伤人性命。还有你们这边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会吃亏的。”
活活像个街坊邻居在劝一对夫妻不要再吵架。
虽然弟子频频出招,吴若皆以防守的姿态,并未出手来对付他们。这一点元城还是有些庆幸。
就在三人打得不可开交时,吴若有些烦了,只伸掌五指在空一抓,控制其一人喉咙,活生生的拖过来,对上他惊恐的眼神,恶狠狠道:“带不带路?”
另一弟子在原地被吓到,看到如此情形,犹豫片刻,哆哆嗦嗦的说:“你们别伤害他,我马上带你们去。”
她撇嘴冷笑,放手一送,弟子往后倒了好几步,最后跌倒在地。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千机变的枢…千机楼,即阴阳高手汇聚地。
这座高楼是城里最大的建筑,宽阔雄伟,高耸入云。楼身有结界,浮现淡淡金色的光辉。
就连阴阳家弟子也进不去,所以吴若放他们离去,捣鼓起如何o jiě。
这时,孟江离疑惑道:“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喊阴阳家的出来呢?就不必这么辛苦的o jiě。”
元城插言:“阴阳家恃才傲物,如果你叫嚣想要见上一面,是不可能的,反而还会被打出去。”接着悠悠目光望向吴若,扬眉示意道:“只有像她这样直接闯进去,才有可能会引起上层人士的注意。”
“……我……还是没明白。”孟江离歪着脑袋,又来了一句:“这样不都会引起注意么?”
元城耐心道:“直接叫,阴阳家只会当你是路边的阿猫阿狗,只要你有本事上门闯到底,隐藏在最高层的也不得不会注意。再加上吴若上门,谁也拦不住。”说完瞧着吴若的一招二式,单单o jiě结界,她的嘴脸就有了疯狂的微笑。
吴若神色专注,好几个术法被弹回来,可她却越来越兴奋。
好久都没遇上如此有挑战的事了。
她的心思,元城也懂了两三分,她向来不是一个客气的人,如果能快速达到目的,倒是很愿意去做。
突然,一声震耳的“嘭”出现在大家耳边,金色结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散。
吴若扬扬下巴示意:“走。”
元城在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被好事的孟江离拖拉着进了千机楼。
就在结界破碎的那一刻,一个端坐漫天咒法下,闭目修炼的人率先感受到外面的变化,睁眼一刻,满眼皆是罗刹气息,再闭眼一睁,已恢复平常人模样,他就是目前阴阳家最大的掌事…玉越和。
待他念咒一瞬,人已出现在吴若他们面前。
在玉越和看来,有两个人不足为惧。可是最前面的女子高深难测,对上他周身的肃杀气息,一脸的神色自若,反而像是走进平常人家的感觉,慢步进前就是一句:“你们祖师呢?”
玉越和严肃地打量面前的女子,衣衫随风摆动,身姿轻盈,举手抬足间就把他的气势镇压住,以不经意的方式释放她的气场,带有丝丝冷傲妖媚之息。
良久,无数阴阳高手在这里回合,看到陌生的三人立马厉声质问,还打算动手,却被玉越和一一阻挡下来。
他知道,面前的是个高人,很有可能是三界之外的魔尊吴若。
玉越和约摸二十到二十七的年轻人,年纪虽小,但处理事情很老派,单单一眼就看出所到之人不简单,也不打算追究其责,只是吩咐将他们带到千机堂。
吴若心思难辨,面无表情地直视过路的一切事物,元城被孟江离吵得脑袋发懵。抬眼之间看千机楼所有浮动的咒法,景物竟有丝丝亲切。
看来还是孟江离太能闹了,元城感觉自己有些发晕。
由两侧阴阳师一直带路来到千机堂,只抬手念咒,两扇大门缓缓打开,主堂上正是玉越和,两排还有七个阴阳师,他们神情严肃,对他们的到来有隐隐厌恶之色。
吴若直接来到堂上,张嘴命令道:“给我们来把椅子。”
玉越和深深看她一眼,眼神示意座下之人,座下之人名唤醒桓,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醒桓两指并立,在嘴边念咒,立即大堂内出现三把椅子缓缓落到地面。
吴若和孟江离一屁股坐上去,而元城觉得自己只是个客人,退避了两步。
“不知三位来我千机楼,是有什么事么?”玉越和语气平淡,声音却有一种穿透力在大堂内回荡。
“一件小事,如果你,不是,不知堂上如何称呼?”吴若突然想起这么年轻的阴阳师,她可从来没见过。
“玉越和,阴阳家第十五代掌事。”
“十五代了,发展得倒挺好。”她喃喃一句,响声回:“吴若。”
听此一言,玉越和猜的不错。他又问:“不知魔尊有何要事,要闯我千机楼。”
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传来:“错了,城门她也闯了。”
吴若不悦地看孟江离一眼,心下道:臭小子你跟谁?
堂下十七岁的少年听此一笑,发出轻轻的笑声,玉越和抬眼一撇,少年老老实实正襟危坐,目视前方。
“今天是有些唐突,在这里先给你们道个歉,不这样做,要见你们可能更耗时间。有件事我需要你们来合作。”吴若手指轻点靠手,环顾四周,方徐徐道:“听说阴阳家和妖协作,做些杀人害命的勾当。”
“胡说。”一阴阳师拍桌而起,怒目相向。
元城感受到身边的气波有些微漾。
“阴阳家降妖除魔天下皆知,魔尊一定是搞错了。”玉越和冷冷淡淡直视她。
吴若起身,环顾四周,慢步走到醒桓面前,低头弯腰闭眼轻嗅片刻:“花妖静妆身上,也有这位小弟身上的气息呢。”
而此刻,一处不为人所察知的角落,一双眼睛里透出强烈的恨意,直直射向正在说话的吴若。
而身侧的元城似乎有所察觉,侧头一探,大堂内只有端坐的阴阳师,后面再也没什么人。
难道,是感觉错了么……
第十七章 醒桓
玉越和面色无波,只淡淡回了句:“魔尊,可不要弄错了。醒桓年纪尚浅,不曾出过千机变,况且阴阳家并不是闲流门派,外界发生了何事,都与我阴阳家无关。”
刚才拍桌的阴阳师立身,神色微怒:“魔尊,你说醒桓和花妖有干系,请问是否有证据,我阴阳家万不容别人揣测诋毁。”
吴若回身无视说话之人,面对玉越和,道:“证据自然有,不然哪来的闲工夫找上门来。”说完,她的视线落到元城身上。
元城隐隐有些不安,到头来还是把他牵扯进去了。
吴若上前抓住他的手,轻轻摸过手指处的血污,再单指一送至众人面前。血污停滞在半空,逐渐分裂成血丝和淡金色的咒纹,咒纹悠悠在空漂浮回旋。这的确是阴阳家慢性取命的隐伏咒。
隐伏咒顾名思义可以隐藏在任何事物之下,千里之外可以控身取命。
此咒一出,满堂神色俱变。刚才拍桌的阴阳师呆立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玉越和微微蹙眉之下,隐伏咒在他的意念控制飞到面前。
咒纹夺目飞旋,施咒之人修为高深,十有就是千机楼的阴阳师,只不过这句话他是万万不能说的。
半晌,方徐徐而言:“敢问魔尊,这咒在谁身上,如今怎么样?”
“一小小的花妖,现在嘛,奄奄一息。没有解咒,也活不了太久。”
“这咒的确是我阴阳家,不过,我要见见花妖。”
“花妖?”她笑笑:“她现在只怕挪动一丝就活不成了,与其见她还不如问问有此事有关联的蛇妖,它才是引发这一连串的重要关键。”
接下来吴若简单说了蛇妖和壁妖三人的事。
刚才那个拍桌的又阴阳怪气道:“魔尊刚才说的笑话吧,阴阳家与妖向来是对头,咒藏身妖毒,本就荒诞,现在又说到醒桓身上,真是妖言惑众。”
吴若轻蹙眉,悠悠道:“好好说话,奶奶的阅历可比你多去了。难道千机变,说话都是这种口气?”
元城暗道:你才是一直这样说话的好吧。
玉越和眼神示意拍桌的坐下,再抬眼直视她:“千机变不理尘世,只管修炼自身,降妖除魔,现在出了这事,阴阳家也说不清,为今之计还是将事情查明即可。我相信魔尊也不是挑事的无聊之人。”
吴若满意地坐回位子,赞了一句:“不错,能坐到掌事的位置,说话也过得去。”
这时,玉越和的目光转移到沉默的元城身上,细细打量凝视许久,方道:“这位是……”
“太上老君弟子,元城。”
“仙长。”玉越和颇有些惊讶,虽然他是凡人,但阴阳家通晓天地,也知晓三界一些琐事。
一是不知神明为何也来千机变。二是天界向来和魔神不和,这次竟然一同前来,也是奇闻。
元城身姿娴雅,墨玉般的眼睛里自信平和,面容清秀儒雅,整体落落大方。在玉越和看来,身上的确有神明的气质,只不过脚步虚浮,身形虽稳但有沉重之感,这点让他看不透。
元城自然接收到堂上人的审视,他现在法力全无,也只能硬撑自己是道行高深的高人。
玉越和眼神再一探椅子上的凡人,只见他已经睡着了。
座下的醒桓向玉越和说:“越和大人,既然魔尊说,这件事和我有关联,可否让我一同查探?”
此话一出,拍桌的厉声抢先答道:“你胡闹什么,上的咒术都练好了?”
“练好了。”
“我再给你布置些。”
“……师叔……”少年欲哭无泪,哀求道:“昨晚刚练完,求你了。”
“不行,回去我再让你师父给你加点。”
少年一张俊脸愁眉苦脸成一团。
玉越和微微一笑:“添一师哥,让他去吧。练习得再多,也要亲身实践。醒桓年纪轻,也是历练的时候了。”
“可是……”暴躁师哥还想说话,少年已经激动地起身躬身行礼答谢。
吴若此时终于想起一件事:“我记得你们的祖师还在,人呢?”
玉越和道:“闭关修炼,魔尊难道和祖师认识?”
“见过几次,人不错。”
“既然这样,阴阳家暂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