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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们:“好,王公子说的话,我们都听的。这小孩后娘也苛刻,自然不讲的。”
大家讲完也散了,集市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小孩立在间,不知该不该走,一脸渴求望着他。
他道:“走吧。”
小孩像得了特赦令,撒腿就跑。
我上前感谢,问:“你就是王记米铺的王贤公子?”
“正是。”
“不知现在有没有时间去喝茶?”
他对我这个要求好像不感兴趣,“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我是林绣,你可听说过。”我开门见山。
他蹙眉思忖,打量一瞬,恍然道:“你是林老爷的千金?”
我有些意外这个反应,一般来讲,定了亲应该对对方的名字熟记在心,怎么反而有些陌生?
不过细细想想,如果他不在心,这事情不就更好办了吗?
我说:“不知是否有空?”
他深深看我一眼,随意望向远处,回:“就你身后的茶楼吧。”
我转身看去,的确是有,回:“请。”
他跟着我上了楼,斟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
他不知我想干嘛,只疑惑看着我斟茶倒水,最后举起杯子,细细啜饮着。
我说:“不知道王公子对这门婚事怎么看?”
他抬眼看我,送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下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继续说:“王公子是同意了?”
他带着笑意看我,道:“王贤即可。”他给我斟了一杯茶,送到面前,慢悠悠回:“林绣姑娘,是不是对我不满意?”
这……这话该怎么回。
我顺势举起慢慢啜一口,脑子在组织语言,委婉道:“你的条件都不错的,金陵城的女孩子都不会拒绝。只不过我这人实在是差劲,恐怕配不上你。”
他的一双幽深的眸子定在我身上,道:“林绣姑娘说笑了,林府的条件自不用说,你名声清白,哪来的不配。”
我呵呵笑着,又道:“我这人毛病太多,有些话说不出口,以后来到你们家恐怕只怕你们烦心。”
“谁身上都有毛病,互相包容不是问题。”
“我这人吧,受不了别人的毛病,到时候伤了你们一大家子的和气。”
“我爹娘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他们不会和你计较。实在不行,咱俩以后可以搬出去住。”说完给了我一个浅浅的笑脸。
“我身上有病,生儿育女恐怕艰难,不能拖累王家。”
他无所谓道:“这不强求,我大哥大嫂已经生养四个孩子,以后王家会有后人。”
我实在忍不住了,沉不住气问:“那你呢?你不想当爹?”
他和善地和我对视,“可以让大哥过继一个也无妨。生儿育女对女子来说是鬼门关,我不强求。”
我尽力平复激动想吵闹的心绪,笑呵呵道:“你真的想娶我么?还是说,你娶了我,就能得到真正想要的那一个。”
王贤听完,自顾自地望着窗外,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好像在想着什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开的口就要把话说明白。
“我知道你喜欢一个女子,可是她出身不好,如果这次你能退婚,我可以帮你们。”说完我期待的看着他的脸色。
听到这句话,他终于认真看我,面无表情道:“哪有什么女子值得我动心。”
我回身看着四周,在桌上写下“婉”,说:“至于她全名就不说了。只要你能答应我退婚。我有办法给她新的身份。”
他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道:“我都做不到的事,你怎么做,更何况总有人认识她,你就算换了新身份,她也逃脱不了熟人的相识。”
听到他亲口承认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全胜追击,“我身上有一种东西可以改变人的样貌。”说着我把吕望修的东西拿出来,这是上次他骗我的人皮。
看到这个东西,他怀疑地反复抚摸,微微有些震惊,讶声道:“这是易容术?”
我点点头,这张还是我千辛万苦从吕望修身上偷来的呢。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易容术只有大梁的吕家才会。”
我笑笑,“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给的,只要你同意,我可以立马帮她换成这张皮。”
他有些心动,摸着人皮面具,感慨着:“这触感好像真在人的脸上,没想到这次能帮上她。”
我收回面具,有了胜算,问:“答不答应?”
他笑着点点头。
我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放松吐了一口闷气,“那你现在就去我家说。”
“先帮她。”
“去我家。”
“帮她。”
“我家。”我强硬的吐出这两字,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笑笑,“随你吧。解除婚约的事没那么容易,间可能还需要一些时日缓和。”
“我知道。”
“既然这样,我先走了。”他放心的看我一眼离去。
我面带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走在大街上,最后消失在人群。
然后,我的笑容僵住了,心里开始发愁,愁什么呢?
易容术我不会啊!
我只有人皮面具!
怎么办?!
本来当时只是想试一下,没想到这还真是他的软肋,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只能想办法。
刚才王贤说这易容术只有大梁吕家才会,难不成还要去找他?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第三十二章 盘龙寨
回来后,小玉看到我愁眉不展的模样,关心道:“小姐,这事儿如果谈崩了,小玉会帮你离开这个家的,你千万别难过,一切都会有办法的。”
我侧身望了望她,心里又在盘算着如何找到吕望修。
他说去燕国,难道我要跟去么……
我幽幽叹了口气,事情进展得有些复杂。但是没办法,还是得去面对。
做下了决定,小玉帮我暂时瞒住爹娘,我偷偷去了燕国。
去往燕国的路自然不顺利,不说土匪,单是小偷就已经让人崩溃。
在某一天,在一个小摊上吃完了最后一口面,摸摸钱袋,发现只有最后。
一碗面三,还剩下三可以再吃一顿,问题是今晚睡在哪儿?这一点点钱可不够住宿。
抬头看去,周边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看不到大富大贵的人。就算想忽悠点钱也没有办法。
怎么办……
这时只见一个呆头呆脑的胖子傻乎乎的将银两全露出来,付了眼前一碗面。
我便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眼睛紧盯着,看他连续我便也跟随。
一路紧随其后,这个傻子倒也没发现我在后面,上上下下打量这个人的背影,衣着破烂,钱倒是很多。
这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吗?难道是偷来的?
就这样,我一路紧跟其后,发现这傻子去的地方竟然让我大喜。
傻子原来是吕望修商队的一员,此刻正在一家野外客栈休息。这傻子看起来傻,但做事十分细心。时不时回头察看是否有人跟踪。
一路跟去,看到他和客栈里一大堆人打招呼,交流前方路况如何,是否还有土匪。
傻子回答这几天路上平安,并未有异,然后就进了里面再也看不到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商队竟然在这儿,那么吕望修必定在这儿。
我进去客栈,要了一间房,装作随意,问:“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从大梁过来的商队?”
掌柜的抬头看我一眼,“客官,这个我们是不能随便告知客人的。”
我准备了一套说辞,楚楚可怜道:“我找我哥,我们在路上失散了,我一路跟过来。所以想问问。”
也许是我的一片真诚打动了他,还是太过单纯,或敷衍了事,掌柜的翻开记录,随意两句:“有。”
“那叫吕望修的客人住哪?”
“三楼左手边第一间甲字房。姑娘,把你的身份证明也给我。”
没想到这人也猴精,我把之前伪造的身份递给他看,上面写着“吕绣”,暂时没看出真假来。
“好了吧,好了还给我。”我拿回自己的东西,又问:“我的房间呢?”
“四楼左手边第三间丁字房。”
知道自己的房号,接下来就要去找人了。
身上没有多少钱,只能撒谎道:“我哥会付。”说完故意朝商队其一员笑笑打声招呼。
那人所以不明所以但也朝我笑着打招呼。
一来二往,使得掌柜相信我和商队的确相识。
我拿着包袱一溜烟的跑上楼,自己先是舒服的,洗了个澡收拾了会儿。接下来就听到了楼下嘈杂的声音。是关于商队的事情。
由于零碎听不真切,只能了解个大概。
这批商队已经被一路土匪敲诈了很多钱,如果前面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恐怕就要动刀子了。而吕少爷去交涉还没有结果,也不知道后面发展。
也就是说被土匪敲诈的钱,吕望修被迫交了,但现在回去谈判了。
抢走的钱再拿回来,有这可能吗?
我听到这几个人在交谈土匪的位置,在盘龙寨。去了好几天还没有消息,恐怕已经出事了。
我大惊,这下也顾不得隐藏自己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吓一跳,着急问着:“你们说吕望修去哪儿了?”
“你是?”其一人问。
“他朋友,你先告诉我他出事了吗?”我心急如焚盯着他目光。
“吕少爷有三天没回来了,盘龙寨是土匪窝,现在恐怕凶多吉少了吧。”
刚说完,我再也忍不住一溜烟儿地跑出去找他。
盘龙寨,地势险峻,要普通人攀爬才能过去。当然还有另外一条路是盘龙寨的后门,把守严明。
爬了一个下午,傍晚才终于爬上盘龙寨的地区。
上面还有几个人守着,不光他们目光涣散,可以猜测是好几天没睡了。
现在就这样上去不行,只能等到夜晚天黑才能过去。
我攀附在岩石上,一直等到夜晚降临,视线变弱时才悄悄爬出来,然后又躲又藏,最后在他们打盹的时候偷偷摸摸进了偏门。
一进去就是一排排茅房,穿过再往前走就是草房,绕来绕去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是一个大花园。
土匪窝里会有闲情逸致养花吗?突然觉得这美丽的花园和土匪窝有点不相配。
我继续轻轻的潜进了一间小屋子,一进去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是女孩子胭脂水粉的味道。
趁着夜色轻轻地走到床前,在浓厚的纱帐掩盖之下,是一个女子,模样娇俏可人,从手臂长短来看是个娇弱的女子。
她是谁?盘龙寨竟然有女孩子。
看着看着,不由发起呆来,突然想起正事儿,是来找吕望修的。
我转身离去,一不小心踩到到纱帐,磕碰到桌角发出吃痛的声音,当然桌上的茶杯被我撞碎在地。发出清脆而又响亮的破碎声。
完了,我知道自己完了。
榻上的姑娘醒了,对着我的方向就是一声惊叫,我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将她牢牢地锁在床上。
“嘘,你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来找人。”我尽量稳住自己的语气,温柔解释。
姑娘听不进去,拼命挣扎。还张嘴咬我胳膊。
我心想不能反抗,反抗咬得更凶,干脆停下来。
虽然很痛,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把她伤着了,后面会更痛。
我只是重复着,“你别害怕,我只是来找人的。”
片刻姑娘见我不动才终于停下来,我收回手臂,“哇”的一声哭出声儿。
实在是太痛了,看着胳膊上两道深深的牙印,自己身上肉感觉要掉下来。
我越哭越凶,心想完蛋了,我这是要留疤了。
女孩子呆立片刻,这时候反倒安慰起我来,歉意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要出现在这里。”
我抬头看,眼泪还是哗哗流,抽泣了几下,哽声道:“我都说是来找人的,你不信还咬我。”
女孩子终于肯好好听我说话,蹲下身,抓住我的手腕看了看,说:“你等会儿,我这儿有药。”说着她起身点亮灯火,在柜子里找了会儿拿了瓶药膏。
她打开瓶盖儿,给我擦了一些,说:“你到底是谁?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坏人,但我的房间做什么?”
这时我已经止住眼泪,柔弱道:“我是来找我哥,吕望修。”
“吕望修?没听说过。”她思忖一瞬,答着。
“前几日你们扣了他的商队,逼他交了钱。”
她摇摇头表示毫不知情。
我不死心又继续说:“你最近有听说过你们寨里多了什么人吗?”
她继续摇摇头。
我有些害怕,说出最后一句话:“那你们寨里最近是不是死过什么人?”
这下她终于点点头,漫不经心回:“听说过,已经埋了。”
“啊?!”虽然预料到,但听到还是很震惊。
我又问:“他埋在哪里了?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