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浅浅有些闲不住,总想着出去走走。公主只放她出去一会儿,没过多久就要重新回来休息。实在无聊,江浅浅经常会做些针线活来打发时间等着晋王回来。
晋王自从听说了这等喜事,一直加紧处理公务,打算在临盆之前回到王府。
时光荏苒,一转眼已到了临盆的日子。
尽管早有准备,但肚孩儿落像是要立马钻出去,不停的闹腾,她整个人疼的眼泪婆娑,无力喊叫。婆子们端出一盘一盘的血水。府里上下忧心不已,就连公主都站在门外捏紧了帕子,面色忧虑心神不定。
在生产之际,晋王回来了,衣裳还未整理,风尘仆仆的一路奔到暖玉阁。
刚想冲进去就被婆子拦住。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无能无力,只能着急的踱步,恨不得立马冲进去。
已到了夜里戌时,灯笼高挂火烛摇曳,屋里终于有了动静,一声嘹亮的哭声拨动大家的神经。接着一沉不住气的侍女出来冲大伙儿喊着:“生了生了。”
“小王爷还是郡主?”晋王连忙问道。
侍女还未回答,屋内传来一两声惊呼,随即安静下来。
不知出了何事,晋王心忧想都没想直接冲进去,掀开帘子,一股血腥味翻滚而来。只看到稳婆和几个婆子呆立床边,脸上流下道道冷汗,眼睛里充满恐惧,浑身颤栗。一名婆子嘴唇哆嗦,脸色苍白,一看到晋王已到面前,立刻跪下来哭喊着饶命,随即屋内所有侍女婆子齐刷刷跪地求饶,哭喊乞求。
心欢喜激动被此举消磨殆尽,他心里有了防备,有多疑好奇,也有恐慌害怕。
稳婆的手哆哆嗦嗦,怀里的孩子在绸缎下还轻轻地动来动去。
是怎么了吗,还是……
他慢慢轻柔地掀开上面的绸缎,露出了孩子半个小脑袋,再掀开一处,孩子整张脸庞显露出来,正闭眼挥动自己的小拳头。再往下掀开,并无异常,是个小王爷。
看到此,他一扫刚才的忧心立马将孩子抱在怀里。
这时,跪在地上的稳婆看着欢喜的晋王,脸色复杂,犹豫一会儿,终于小声提醒道:“殿下,殿下。”
“怎么了?”稳婆叫了好几声他才听见。
“殿下。”稳婆踟蹰片刻,声音颤抖说出一句:“殿下,您看下小王爷的后脑勺。”
虽有疑惑,但还是听话掀开布料,包衣一落,小心翻至后脑勺,骇人情景毕现:
后脑勺上还有一张脸!
他全身上下陡然一震,眼睛睁大半圈,心脏漏拍了几下。
再慢慢翻过去一看,一颗脑袋上前后两张脸,有鼻有眼,都是闭着眼睛,嘴巴张张合合,不停嘬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满心的震惊和恐惧压制他的神经,脑门上冒出了青筋,手上竟冒出了冷汗。活了二十年见了无数骇人惊闻的场面,可从来没见过如此诡谲惊悚的小孩。孩子被他扔到了床上,江浅浅已经昏迷过去感受不到重量。
“饶命啊殿下。”一些侍女已经开始害怕地抽泣起来,双手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看着眼前的一切,江浅浅面色苍白,面容憔悴头发凌乱不省人事。小孩侧身躺在棉被上,自己动来动去,挥舞没被压住的手臂。侍女稳婆跪了一地,不敢呼吸。
一道闪电唰的一下划破长空,照亮整个屋子,映照出晋王复杂多变的侧脸上。他咬紧牙关,脑门处两道青筋毕现,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痛苦地闭上眼,良久徐徐道:“埋了吧。”
伴随着这一句话出声,天雷滚滚而来,响彻整个夜空,闪电斑驳映照在每个人脸上。
“殿下,那他们……”
随后走进来的公主早进默默听到了一切,只是一直不敢出声罢了。
“自行了断,全家厚待。”说完这句,他兀自快步离开了屋子,不曾留恋半步。
这句没有感情的话落在每个人头上,即使猜到结果如此,大伙儿还是哭喊着爬向主子边上饶命。
“李姑姑。”
“是,公主。”公主身边走近一个一直低着头的宫女。
“好好处理。”丢下这四个字,她也离开了这间屋子。
天亮后,江浅浅睁眼时只有一个侍女照顾她,第一件事想着孩子便问。侍女只说孩子出了娘胎就夭折了。
江浅浅怎么也不信,在昏迷前,明明看到孩子被稳婆抱在手里哭着。明明那么有生气活力,怎么可能会夭折?
她怎么也坐不住了,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侍女把她按在床上,力气竟比她大的许多,说:“娘娘快好好休息吧。以后有机会为殿下开枝散叶,现在先把身体养好。”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作为母亲的也猜到了事情的发展,就是挣扎着要去找孩子。
后来屋子外又来了两个宫女,不知灌了什么药,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两个月后,江浅浅的精神已经不好了,虽然在这期间晋王时不时过来看望并安慰她,但是江浅浅依然执拗地要回自己的孩子。
她不知道生产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直到个月后她又再次怀孕了。惊讶的是公主同时也传来了喜讯。
这两个消息对于深受打击的晋王府来说真是大大的喜事。
对于初次怀胎的公主来说,那边的照顾更是精心的连指甲盖都好好养护。而江浅浅这边有晋王的照拂,也是养护得十分周全。
临盆那日,所有德高望重的御医都到了公主那一边,而江浅浅这里只有锦妃所派的沈御医。
上一次沈御医只照顾了两个月就被宣召赐去侍候锦妃,锦妃有喜,诞下一名小皇子。这次晋王府双喜,陛下欢喜就把御医安排到王府。
由于上一次的事,晋王忧心忡忡,虽然把事情查了个遍,但没有半点眉目。江浅浅上次的生产吃穿用度和吃喝住行都有记录,没有半丝疑惑之处。虽然曾经怀疑过公主,府里府外都对公主赞誉有加,照顾江浅浅面面俱到,吃穿喝都由宫里宫外的专业人士检查,并没半丝不轨。
难道真是道士所说的天神有罚?
晋王心不免敲鼓,紧紧的握住江浅浅的手。
第七章 嫌弃
像是被诅咒了一般。
江浅浅这次生下了双胞胎,她在昏迷之前无论如何都央求两个孩子在身边。
晋王虽面无表情,但眸黯然失色,点点头允许了。
江浅浅怀里搂着两个小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一遍遍受到惩罚,惩罚到她和两个孩子身上。
生产时已用了大半力气。现在全身虚脱无力,眼皮开始发酸,意识模糊了。可是依然紧紧的抱着两个小孩。
“带走吧。”
晋王闭上了双眼,整个人疲惫不堪,哀伤入骨,姿态疲丧。
这次的孩子没有性别,无法看出男女,再次惊吓住满屋子的人。
他往后倒了几步,瘫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带着悲怆。
没一会儿公主那边传来消息说生下了生龙活虎的小王爷。这消息对于他来说有了一丝慰籍。
看望,赏赐样样都没有少,公主那边人团锦簇,热闹不已。
江浅浅醒来后,整个人微微有些疯疯癫癫,开口也不提孩子,只是说有鬼,有鬼!
就这样,年过去了。精神不正常的江浅浅完全被禁足在暖玉阁内。
话分两边,吴若在当铺里已经躺尸很久了。不是她不想工作,而是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人类过来做交易。
加上元城看到她就退避三舍,仿佛是什么洪水猛兽,见也不见,瞧都不瞧一眼。上个月他收服了一只猫妖,她好心过去帮忙给个兜子装着。结果元城看都不看,目光随意落在一处,只说了一句:“让让,谢谢。”
没说重话,吴若自然追上去献殷勤,一把抓着尾巴,顾不得它疼痛反抗,友好又亲切地说:“来来来我给你拿,这猫妖我认识,偷奸耍滑,"jian y"掳掠,样样都干,我早就想抽他了。”
“放手。”元城走了两步,手里的东西被人拉着走着不舒服,随即停下来,眼睛还是没落在她身上,开口道:“魔尊实在无聊,可以去凡间找找同样无聊之人插科打诨,元城使命在身,无法奉陪。”
吴若一手抓尾巴,一手慢慢摸过去,碰到他的手再抓着猫妖脖颈处的毛,满口谎话道:“不是说自己不能碰女人吗?凡间女子太过奸诈,我怕你一人应付不来。每次想到你被女子逼到墙角不能反抗,我的心就揪揪地疼。我们天界的根正苗红的小花骨朵,不能就这样摧残了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他甩开控制,用紫金剑抵着她,声声冰冷:“神魔两界,互不干扰。请自重。”扔下这句话一跃而起消失不见。
吴若留在原地,只剩两手猫毛。
想修复好关系,怎么就这么难?
最近她总是在想着如何给自己加戏,以一个恰当的理由接近元城而不被他反感抵触。
想得她头都要炸了。
噬魂兽近日总往当铺里跑,即使柳轻轻已经投诚,吴若对她还是有深深的警戒之心,屏风后面的结界加厚了好几层。
这次柳轻轻嘴吐一颗圆珠,圆珠漂浮空,慢慢幻变成一个男子的模样。
可见而知,她是生生夺人魂魄,伤其命数。
吴若皱起了眉头,脸上掠过一丝嫌恶,她别过脸擦拭这装魂魄的小白瓶,冷冷道:“你怎么得到魂魄的方式我不管,可你别带到我面前来。”
柳轻轻略微一笑,明白意思后又吞进去,说:“姐姐,你说那个画人到底是谁啊?这几年我找得腿断眼废,也没找出个第二人来。”
“那就再加把劲儿,实在不行就去找面墙,想想如何让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柳轻轻笑着,说:“姐姐说的在理,可是元城,姐姐怎么不动他。听说最近捉妖去了,万一他出了个什么事,这魂魄被其他妖怪吃了,那可就糟糕了。”
吴若摆好最后一个瓶子,在上面施上封印之法,全然不顾柳轻轻的话语。
柳轻轻不死心,又试探上前问出自己深藏心底的疑惑:“姐姐,听说你和昔日的天界战神很是熟悉,有传闻说你们……”
后面话还没说出来,吴若睁眼只是瞪了一下,柳轻轻立马住嘴,讪讪一笑:“不过,我最近发现了一丝画人魂魄的迹象,只不过不太确定。”
听到此,吴若来了精神,凝视着柳轻轻,问:“你有话就直说,在哪儿?”
“大梁帝都,晋王府内。”
元城这几天有些闷闷不乐,他收妖过程碰上了一名道士说是道士,也不是道士的装束,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少年,只不过身后背的拂尘还和道士有些关联。
这人不知什么心思,总是粘着他,天天叫着他的名字,指着远处的人影:“元城元城,你快来,看到没有,那个姑娘生得漂不漂亮?”
他有些郁闷烦躁,一开始还能忍受得了,直到今天他一觉醒来,发现身上倒了两个青楼女子。他立马一下推开,脑袋开始疼痛,才想起昨晚和他喝酒,道士说要带他去一个开心的地方。他已醉了分,迷迷糊糊问是在哪里,道士一脸豪爽地表情,硬生生地拉着他……
断断续续想起了昨晚的事,这才爆发了,一下子雷霆震怒,顾不得已经被惊醒的姑娘们,直接将喝的烂醉不省人事的道士拖出来,从窗户上扔下去。
回身检验自身术法时,发现道行少了半成。的确,元城修炼的术法是不得与女子接触,其实接触了也没什么,只不过为什么会有损道行呢?这事还和柳轻轻有关。一想到这个噬魂兽,元城就愤恨不已,逃避过去。
道士摔落在地上也没受伤,只是醒了酒,骂骂咧咧爬起来,一看原来是前几天认识的俊小子动的手脚,也不怎么气恼,反而高高兴兴重新跑上楼,拉着元城就寒暄道:“元城,醒了啊?怎么样,昨天玩的开心吗?”
元城痛苦地闭上眼,指着下面的马路,说:“兄台,咱们就此别过,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见面相逢打个招呼,成吗?”
道士不明白他如此态度,还以为哪里招待不周,姑娘不漂亮的缘故惊吓到他,立马转身对身侧女子小声吩咐:“快去找些天姿国色的姑娘来招待我兄弟。”
女子点点头立马一溜烟上了楼。
道士还以一副“兄弟我懂你”的表情深深凝视着元城,看得他不知所以然。元城不愿在此多做停留,意欲离开。
道士连忙拉住,踢走了身边的酒瓶,一直拉到座位上,让元城坐下,缓缓安抚道:“兄弟,坐下慢慢说。那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可以带带我嘛。”
元城这才明白道士心思,原来是想要带他一起修行,既然如此,也未尝不可。
他沉思片刻之际,道士还以为此事难办,立马表忠心,道:“以后你有什么麻烦,尽管交给我来办。”
如此一来,元城心里还真有个麻烦,点头赞同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