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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路明非不懂,源稚生是想和他切磋剑道吗?
可他并没有告诉过源稚生他会使刀,难道他是奉妹妹的命,要来教训自己一顿?
也不是没有可能,一般这样坚毅的男人,都是个死妹控。
“路明非先生,请。”源稚生挥手示意,他是真的想来一场决斗。
路明非可以拒绝,但他没有。
他很久没有挥刀了,有些想念那种感觉。
握住刀柄,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轻巧,这木刀似乎是特制的,比金属做的刀也轻不到哪儿去。
打在身上一定很痛,但没有开锋,不足以致命。
路明非在源稚生的身上感觉到强大的架势,这是个难缠的对手,不是一两刀就可以砍死的小兵。
没想到现实中也有此般强者,路明非闭眼深吸一口气,他握住刀柄的那一刻随之睁眼,那是孤狼的眼神,比乌鸦在走廊里看到的要孤寂上百倍。
“我看错了。”乌鸦叹气。
他和侍女退到场外,源稚生燃起黄金瞳,全身的肌肉紧绷,压力充斥了他的全身,他正视少年,微笑。
“请多多指教!”
拔刀,冲刺,木屐在地板上踏响,这是对准头部的一刀重击。
源稚生不敢让招,所以先动了。
没有防具,若是被击中脑门,甚至会有脑震荡的风险,这一击,他用了全力。
但路明非没有躲避,他把刀架在胸前,木刀接触之时,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将源稚生的攻击弹开,路明非站在原地,连双脚都不曾挪动。
隐约间,源稚生仿佛听到了金铁相交的撞击声,。。。像是在打铁。
虎口被震的有些发麻,他难以想象有人能正面接下他的一击,这是从未见过的流派。
再次试探,连续的挥砍,每一击都被路明非精准弹反。
S级。。。在享受,他在享受将每一次攻击格挡的感觉。
仿佛有火花在迸溅,这看起来不像决斗,倒像是一场表演。
不管从哪一个角度进攻,源稚生的攻击都会被弹开,那就像是某种绝对防御。
渐渐的,源稚生的动作变得僵硬,行动变得缓慢,手掌越来越发麻,他的架势。。。开始溃散了。
路明非抓住机会,一个突刺,加一个上挑,将源稚生的木刀高高击飞。
木刀像是被扔出去一样,落到了乌鸦的脚边。
此时,路明非已经能看到源稚生身上的忍杀点,这场战斗,是他的完胜。
“多谢指教。”他收起木刀,躬身行礼。
源稚生呆呆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双手,哈哈大笑了起来。
雷阵雨停了,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露台上清澈的泉水流动,泛着微光,流泉周围是白石和青草组成的枯山水,悠悠然透着禅意。
源稚生,输得心服口服。
第二十七章 老唐
绘梨衣拿着笔在纸上画画,那是一个圆圆的饼,下面写着“Sakura真好吃”。
源稚生又进了房间。
“绘梨衣,该去检查了。”
女孩的脑袋一下耷拉下来,她讨厌那些穿白大褂的人。
每次离家出走后回来,研究人员为了监测她的稳定状态,都会做一遍全身体检,但源稚生觉得那没什么用,只会让绘梨衣不开心。
体检报告不过是让家族上层的一些人感到放心,实际上该恶化的不会好转,体检又不是治疗,他已经跟老爹反应过几次,但老爹却说要对其他族人负责。
源稚生不是天皇,虽然掌控着很大的话语权,但有些事情,也容不得他私自决断。
那个短发男孩已经走了,但在他心里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将来有一天。。。他们一定会重逢,可再见之日,不知会是故人。。。还是敌人。。。
。。。。。。
路明非换上烘干的衣服,继续自己的日本之旅。
那个小插曲过后,他忽然想去挑战日本的剑术道场,俗称踢馆。
修整一天,陪“绘梨衣のPSN”打了会儿街霸,他便去打听道场的消息。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大多数的道场都是徒有虚名,教导的都是初中小学的入门孩子,一些老师傅倒是有几分真材实料,可和源稚生一比起来,差距就显得极为明显。
他花了五天时间把附近的道场逛了个遍,之后就没怎么出门了,一直窝在床上玩游戏。
应该说不愧是路明非,出来旅游也照样能宅起来。
“路鸣泽”没了踪影,路明非觉得他是自己的一块心病,在苇名待久了,精神出了点问题。
他不觉得那是什么超出科学解释的东西,虽然在源稚生眼睛里看到了火焰般的黄金瞳,那他也只认为那是错觉。
一个从战乱时代回来的还死了上千次的人,精神难免会有些异常,他没有张开嘴巴流口水“阿巴阿巴”已经很了不起了。
没人联机陪他玩《神秘海域2》,他就自己玩,偶尔再陪“绘梨衣”打打街霸。
说来也是奇怪,每次上线“绘梨衣”都会第一时间发来邀请,仿佛她一直在等着一样。
路明非足足在酒店里宅到了最后一天,收拾好大包小包,他登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想带走PS3的游戏光碟要交很高的关税,他虽然通关了好几张,但也舍不得把它们留在日本,还是忍痛交钱托运上飞机。
9月25日下午1点,他如约而至,抵达纽约机场。
“喂,老唐,我下飞机了!”他给老唐打视频电话。
老唐昨天就和他说好了,要开着灰狗来载他。
“来了来了,我看到你了!”远处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正在挥手。
路明非拎着行礼走过去,左顾右盼:“你的灰狗呢?”
“那儿呢。”他指着一辆大巴。
“你开大巴来的?牛啊!”路明非竖起大拇指。
大巴驾照可不好考。
“不是,我坐它过来的。”老唐贱贱地笑:“来和我享受美国穷人的灰狗乐园吧!”
他帮路明非把行李放进车厢,又领着路明非上车。
原来这家伙根本就没钱买车,汽油费都付不起,所谓的灰狗,就是这种便宜的大巴车。
车上很多黑人,看起来不太安全,老唐把他领到了最后一排的后座,没过多久,车子就启动了。
他们在美国洲际高速公路上一路前进,高唱着难听的歌。
车子上很吵,也有人和他们一起唱,一堆陌生人聚在一起吹牛聊天,也不知将去向哪里。
黑人朋友们讲笑话很风趣,没过一会,路明非就和他们打成一片。
虽然他英语不好,但有老唐给他做翻译,倒也玩得很痛快。
看到好看的地方他们就下车转转,买当地的热狗蹲在汽车的尾气里吃,等下一辆灰狗来,带他们去更远的地方。
浪荡天涯,无拘无束,这很自由,坐灰狗的大多都是美国的穷人,他们有些失去了目标,就随着大巴到处流浪,等钱花光了,就变成了街边的流浪汉。
两人躺在服务区的长椅上,吹着那些不找天际的牛,高谈论阔着那些见不着面的辣妞。
夜深了,老唐遵守约定,带路明非去吃了牛排。
一家破烂陈旧的地摊牛排,很便宜,两个人吃下来才花了不到15美金,这真的是非常低廉的价格了。
路明非虽然兜里有钱,但来了东家这儿,肯定得让东家请客,这才是情谊,他要是反客为主,反而不对了。
好兄弟一起奔向网吧,在那里对战,狂欢,在最热烈的尖叫中燃烧每一份热情。
直到清晨,他们才回到老唐在布鲁克林区的出租房里。
房间很小,还有些潮湿,无疑是穷人才会居住的地方。
一台方脑袋电脑摆在桌子上,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和一扇看不到太阳的窗户。
路明非一点不介意,在苇名的时候,那都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头顶总是有列车飞过的声音,很大,但两兄弟都累了,不一会就趴在床上东倒西歪地打鼾。
足足睡了一个白天他们才起来,乱糟糟的头发和从网吧出来沾上的烟味,邋遢极了。
两人对视一眼,却忍不住哈哈大笑。
“兄弟,我好久没玩得这么尽兴了。”老唐背靠在墙上,“真痛快!喝酒吃肉还是得有个人陪才爽啊!”
“老唐,给你的礼物。”路明非从行李箱拿出一包樱花饼,“日本进口的樱花饼,甜而不腻。”
“这怎么好意思,来兄弟这玩还送礼的。”老唐嘴上说是这么说,手却似乎不客气地把装饼的袋子抓过去。
他的收入并不高,配了宽带就很少去网吧,带路明非狂欢了一整天,他的钱包已经见底了。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兄弟就是这样,聚在一起就一定要找个地方去狂欢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发泄出来,一起痛骂,一起吹口哨,在精疲力竭之后一头倒在枕头上呼呼大睡。
这就叫男人的浪漫,女人很难体会。
就算他连交房租的钱都没有了,他也会带着路明非去买上两根热狗。
灰狗和热狗,这是他唯一能保证的。
第二十八章 芬格尔
路明非没有打扰老唐太久,他看得出来老唐的生活很窘迫,在那里待着,只会给老唐增加负担。
他去附近开了个房,晚上的时候,就和老唐去网吧玩。
终于到了开学那天,他独自一人来到芝加哥火车站,在诺玛的安排下,准备乘坐CC1000次快车前往卡塞尔学院。
“CC1000次快车?没有听说过。。。也许是什么支线列车?不过你说的编号不太对。。。新版的列车时刻表里包含车次的一切信息,再回去查吧。。。车票好像是真的,可真的不知道有这班列车。”这是不同的值班人员给出的答案。
列车时刻表中,没有这辆快车。
“怎么会呢?”路明非一脸懵逼。
这还是第一次见诺玛的安排出错。
他想打电话给古德里安教授,可身边忽然传来了乞讨声。
“one dollar,just one dollar。。。”和中国的乞丐的“行行好吧,大爷行行好吧。。。”一个意思。
他扭头看,一个高且魁梧的年轻人站在身边,埋在络腮胡的面孔算得上硬挺,眼睛里写满了渴求,就是衣服很脏,墨绿色的花格衬衣和洒脚裤不知道多久没换洗了。
“拿去吧。”路明非扔出一枚硬币。
“中国人?”对方听懂了路明非的汉语,立刻切换用一口流利的中文。
“谢谢你,善良的中国人。”年轻人热泪盈眶,“我在这儿乞讨了半天,只有你愿意给我钱买杯可乐。”
“啥,你要钱买可乐?”路明非眉头一皱。
“我真不是乞丐啊,芬格尔·冯·弗林斯。”年轻人从背后的挎包里掏出了字典般的课本。
路明非这才认真审视这个男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魁梧身躯下隐藏的架势非同一般,这是个强者。
美国都这么卧虎藏龙的吗?
他又想到了那个拿着钢刀飙车的辣妹,说起来,这家伙也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该不会。。。是一家的吧。
路明非怀疑自己进了贼窝,一会是阴晴不定的暴力女,一会是脑袋脱线的教授,现在又来了一个乞讨的壮汉。
卡塞尔学院里面不会都是这种人吧?
他现在申请退学还来得及吗?
。。。。。。
汉堡王,两人坐在长椅上,芬格尔狼吞虎咽地一边吃汉堡一边喝可乐,嘴里还念叨着“路明非学弟,你就是我的再造父母,恩情永世难忘。”
“可真能吃。”路明非嘴角有些抽搐,这家伙的饭量一个能顶三,还是三个从工地下班回来饥肠辘辘的壮汉,真是个吞金机器。
“那辆车什么时候来啊。”路明非问。
“不知道。”芬格尔嘟囔着,嘴巴塞得圆鼓鼓,“阶级低的就得等车,别担心,车总会来的。”
“阶级?什么阶级?”
“一种类似贵族身份的东西,阶级高的学生就有特权,他们就可以享受优先派车。”
“那我们的阶级是不是很低?”
“差不多和中世纪农奴一样吧。”
“啥!”路明非惊呼一声:“你是不是搞错了,好歹我爸妈也是学院的校友,校长还亲自嘱咐古德里安教授问候我呢。”
“古德里安教授?那就没错了。”芬格尔擦擦嘴,“他就是我的导师。”
“冒昧问一下,师兄你今年几年级啊。”路明非看着胡子拉碴的芬格尔,觉得有些头疼。
古德里安教授看起来明明挺威风的,气派做得那么足,怎么学生是这个鸟样?
说起来他的导师还没分配,不会就是古德里安教授吧。。。。不要啊!
路明非忽然想跑。
“八年级。”芬格尔回应着路明非的问题。
“卡塞尔学院不是四年制教育吗?”
“是四年,但我留了四年的级。”芬格尔一脸骄傲,仿佛这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