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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别人误会了就不好了。
况且这会让绘梨衣加重对他的依赖性,这儿会要他带着去厕所,过几天岂不是要他帮着洗澡?
这成何体统!
还是找个女同学带她去吧,顺便帮她扩大一下社交圈,说不定能交上几个朋友呢。
路明非抬起头看了看,这班上的同学他还没几个说得上话。
班长应该算是他说话说的最多的,因为领教科书是她带着去领的。
没记错的话,叫樱井奈,正好还是蛇岐八家的人。
路明非想着便朝班长挥了挥手,“樱井同学!樱井同学!”
这位表情有点冷淡的女同学听到呼唤声侧过头,走了过来,她旁边那个女同学也径直走了过来。
“有什么事情吗,路明非同学。”樱井奈用中文询问。
“说日语就好了,我会说日语。”路明非用字正腔圆的日语回应道。
“我明白了。”樱井奈点点头。
“这位是?”
“这是石原图月同学,来自京都的混血种家族。”
“哦哦,石原同学你好。”路明非点头道。
话说石原图月和石原里美有什么关系吗?难道说是亲戚,那岂不是托关系可以要一张签名照?
“路明非同学你好啊。”石原图月眉眼笑得弯弯的,像个月牙。
“是这样,绘梨衣同学想去上厕所,但是她不知道厕所在哪里,班长你能带她去吗?”路明非说。
“请交给我吧。”樱井奈表情严肃,像这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任务。
“原来是绘梨衣同学啊。”石原图月朝着绘梨衣伸出手,“你好,我是石原图月,很高兴认识你。”
绘梨衣愣了愣,只是看着她的手,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反而看向了路明非。
“这是在和你握手呢,是表示友好的动作。”路明非说:“你应该见过吧,在动漫里。”
她这才恍然大悟般地和石原图月握了握手。
路明非松了口气,她总算迈开了交朋友的第一步。
看起来这位石原同学还挺好相处的,希望两人的友谊能进一步发展吧。
“我带绘梨衣同学去厕所吧,可以吗?”石原图月说。
“当然可以,麻烦你了。”路明非微笑道。
他把绘梨衣交给了樱井奈和石原图月,目送她们离开教室。
路明非能感觉出来绘梨衣有些许不安,虽然面无表情,但她老是回头看。
交朋友的第一步总是困难的,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旦开始,你就成功了一半。
。。。
樱井奈时刻保持着精神高度集中。
身旁这位可是上杉家主,她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大人物。
论起辈分,她是要对这位年龄和她差不多大的红发女孩行大礼的,上杉家的家主比樱井家的家主地位还要高。
她护送着绘梨衣来到厕所,像是忠心的守卫,守在厕所门口等待绘梨衣出来。
下级服从上级命令的理念根深蒂固地扎在她的脑子里,蛇岐八家在过去的历史中曾是地方贵族,江户时代后,才慢慢在时代的演化中,变成现在的黑道家族,但这只是表象,骨子里他们还是以家族宗室观念组成的古老世家,很注重各方礼仪。
用一句话来比喻,她就像是普通的官员子弟遇到了微服出访的太子,自然是处处小心翼翼。
“班长,你今天怎么跟大姨妈来了一样。”石原图月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脸蛋。
“石原同学,请严肃一点!”樱井奈冷冷地看过来,依旧守在厕所门口。
石原图月无趣地扬扬脑袋,看向一旁。
绘梨衣从厕所里出来了,她去厕所洗手,烘干机吹出热风,把她的手烘干。
她站在镜子前看了许久,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和束在后脑勺的马尾辫,不时还要低头看看裙子,似乎这套装扮对她来说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绘梨衣同学真的好漂亮啊。”石原图月笑眯眯地来到她的身边。
“谢谢。”绘梨衣在本子上写。
樱井奈一言不发,守在绘梨衣的身后。
绘梨衣迟疑一下,又在本子上写道:“你们知道什么是爱吗?”
“爱?”石原图月歪歪脑袋:“为什么你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sakura说,等我弄明白什么是爱了,就和我结婚。”
“结结结。。。结婚!”石原图月的音调一下拔高了好几个分贝。
她顿时脸都红了,仿佛脑袋上有蒸汽冒出来。
“安静!”樱井奈呵斥道:“不要惊扰到绘梨衣同学了。”
“所以能告诉我什么是爱吗?”绘梨衣看向樱井奈。
樱井奈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绘梨衣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几秒,又移到了一旁很活跃的石原图月身上。
“等等,绘梨衣同学,你说的sakura,难道是路明非同学吗?”石原图月压下心里的震惊,硬着头皮问道。
绘梨衣很淡定地点头,仿佛刚才的话是类似“你吃了吗”,“今天天气真好”这种日常的问候。
石原图月咽了一口唾沫。
别人都在谈婚论嫁了,她还在想晚饭要吃什么。
真是人不可貌相,路明非同学看起来这么。。。平平无奇,居然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山顶了吗?
话说绘梨衣同学和路明非都在讨论结婚的事情了,那岂不是说。。。连本垒也。。。
石原图月脑子里浮现旖旎的桃色画面。
记得有一次她去越师傅的拉面摊吃面的时候,就见到坐在椅子上的越师傅一边扇小扇子,一边看他的小电视。
虽然说他见到自己来很快就把电视关掉了,但石原图月还是隐约间瞟到了几个画面,还有那剧烈的喘息声。
哒咩!这太刺激了!
她拍了拍略有起伏的胸,吸气,吐气,做了几套深呼吸。
这种人来问她这种没有恋爱经验的小白爱是什么?这是在炫耀吗?这绝对是在炫耀吧!
石原图月又想到刚才路明非和绘梨衣眉来眼去的画面,感觉心口堵堵的。
“我也不懂什么是爱。”石原图月很郁闷地说,“绘梨衣同学都要结婚了,还问我们这种问题吗?”
“sakura说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这么简简单单就决定,如果我不明白什么是爱,他是不会和我结婚的。”绘梨衣一脸认真。
“你很想和路明非同学结婚吗?”
“嗯。”
“有想过理由吗?”
绘梨衣听到这话对着本子思考了一会,“和sakura一起玩游戏的时候,很开心,他讲的笑话很有意思,会告诉我好多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教我折了千纸鹤和小星星,会陪我一起吃饭,和我分享便当。。。”
她把这些事情一件件地列在本子上。
“路明非同学原来是这么一个人吗?”石原图月凑过来看。
樱井奈也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光是从这些话语,好像就能看到两人一起玩耍的画面。
原来上杉家主和那个叫路明非的有这么深厚的羁绊吗?
犬山家主昨日让她创造机会让两人独处,是为了撮合这段姻缘?
樱井奈不禁在心中猜测。
她只是一个小辈,还参与不到家族的核心决策中,每年的年会和家族会议她都没有资格参加。
但上三家的三位家主,除上杉家主以外,源家家主和橘家家主她还是见过的。
一个是几乎已经内定的下一任的大家长,一个是当任的大家长,上杉家主的地位和这两位相比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么一个尊贵的人物,要嫁给路明非这个外人吗?
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家主们如此高看,还是说。。。是上杉家主一意孤行,如果家主们不让她嫁,她就要和路明非私奔?
八卦之心真是人人都有,就这么一会,樱井奈和石原图月就开始各种脑内幻想。
然而绘梨衣并没有搭理他们,她把理由写在本子上,写了满满一页还不够,翻过来还在写。
“哥哥不在的时候,sakura会陪我玩。”
“发的表情包很有意思。”
“会画粑粑先生。”
“每次结束聊天都会和我说拜拜。”
。。。
她绞尽脑汁,几乎把所有能想出来的事情都写出来了。
这些,足够证明她懂得爱了吗?
她不知道,但她还想多写一些,很多无意义的事情也写上去了,例如,某天几点钟,sakura叫她一起玩游戏,隔了几天之后,她又找sakura一起玩游戏,像是在记日记一样,把这些事情都记录下来。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以前没有把这些事情写下来呢。
爱,到底是什么呢?
第一百九十四章 约好了
上课时间很快过去,堀越高中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穿着ol服的樱站在车门边。
周边的道路上能看到黑色的奔驰以迈巴赫为中心停着,这些都是蛇岐八家的护卫,护送绘梨衣上下学。
夕阳的余辉落在校园里,背着书包的学生们从教学楼里零零散散地走出来。
他们都是归家部的人,放学了就直奔家中,而其余大部分的学生还有自己的社团活动。
在日本,高中的升学途径并非只有高考一条。
如果你有其它的才能,也能被特招入校,所以很多人挤破脑袋都要加入热门的社团,例如棒球部,如果能在甲子园中取得名次,即使你成绩很差,也能带着颁发的奖状去加分。
在大学录取时,考官也会参考你高中三年的成绩单和社团活动记录。
况且堀越高中还是一个以培养艺人为宗旨的“日本偶像摇篮”,课后参加社团的人就更多了。
但绘梨衣并没有参加社团的机会,她在学校的活动时间被限定在上课时间内,最后一节课上完,她就得坐车回家。
路明非走在前面,领着绘梨衣往校门口走。
恺撒和楚子航又以尿遁为借口把他丢下。
因为犬山家的资金支持,堀越高中修的很大,从教学楼走到大门口要走十分钟,早上来的时候路明非就体验过这个修的像是迷宫一样的高中的路到底有多晕人。
他们从三楼的教室走到楼下,正对着的是大操场,绿色的地面都是货真价实的草皮。
只能说,雀食有钱。
穿着制服的高中生从路明非面前跑过去,操场上有踢足球和打篮球的人,先入学的前辈们随意挥舞球拍,网球高高飞起,甚至飞出了网球场。
后辈们马不停蹄地跑来跑去为前辈们捡球,在新一届的社团成员加入前,他们要做一年的苦力,遇见前辈呵斥只能唯唯诺诺地接受,等他们也变成学长了,才有机会接触球拍,参加比赛。
这像是一个往复的循环,就像路明非曾经千方百计地和陈雯雯偶遇,想要“碰巧”和她放学一起走,时隔一年多,他居然又回到了校园里,和另一个女孩走在放学路上。
只不过他不再是当时的那个他,身旁的,也不是那个穿白棉布裙的文学少女。
绘梨衣的外表明显是压陈雯雯一头的,她精致的就像是洋娃娃,走路的姿势像是一位公主,高贵而又优雅。
她的步子迈得很慢,圆口的小皮鞋踏在地上,几乎不发出声音,白色过膝袜包裹着曲线玲珑的小腿,百褶裙随着她的脚步起伏,马尾辫在身后摇摇晃晃。
淡淡的牛奶味道飘入鼻尖,路明非心想绘梨衣用的是大概是牛奶味的沐浴露。
她很爱洗澡,在qq上告别时,经常用“我要去洗澡了,拜拜。”来结尾。
路明非知道她是真的去洗澡了,有时候,她洗完澡还会专门回来说一句“我洗完啦”。
生物学说,人身上是没有香味的,但又有研究证明,如果遇见喜欢的人,就能闻到独特的荷尔蒙的味道。
这个味道大概是大脑杜撰出来的,因为你很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随时随地都想要和她在一起,所以大脑就制造出这么一种感官,让你能分辨出她。
路明非觉得这个说法并不是没有科学根据,以前在陈雯雯身边的时候,就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薰衣草的味道,但从苇名回来之后,这味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可能是他的鼻子经受了血腥味和硝烟味的洗礼,变得对香味不那么敏感。
两人慢慢地绕着操场走在夕阳的余晖下,耳边有别人的吆喝声。
绘梨衣一个步子一个步子地走,大概是不想那么早回家吧,路明非也放缓步调,跟着她的节奏来。
她忽然站住了,书包压在百褶裙前,朝着远处望去。
路明非顺着看过去,远远地看到了一只落在电线杆上的鸽子。
鸽子用鸟喙轻轻梳理羽毛,两只爪子牢牢抓在电线上,很是惬意地晒太阳。
过了一会儿,它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鸽子的生活自由自在,想飞去哪儿就飞去哪儿。
谁不想当一只鸽子呢?
路明非目送那只鸽子远去,希望它能找到地方饱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