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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富二代一脚把副驾驶上的姑娘踹下去,对着女主角吹调戏的口哨,把大把大把的钞票扔在女主角的脸上,让她做自己的女朋友。
路明非想象自己就是那个富二代,把墨镜放到鼻梁上,发出执拗子弟独有的“哇咔咔”的邪恶笑声,若是加上一句“花姑娘,大大的好”,那就更有韵味了。
楚子航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他把另外一副墨镜分给恺撒,缓缓说道:“高天原是一家牛郎店,前天晚上路明非把源氏重工的资料带回来之后,我就在思考怎么潜入这个地方。”
“源氏重工建造于2004,它无疑是间守备森严的大厦,我们已经见识过它的防卫力量了,到处都是摄像头,很多持枪保安,堪比军事重地,硬闯肯定是不行的,唯一的潜入通道就是下水道。”楚子航又拿出来一些花里胡哨的首饰,银质的项链上镶嵌着土味很浓的大块彩色玻璃珠。
路明非带回来的资料很详细,连不对外公布的内部的布置图都有,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楚子航将资料的来源归于“s级”的强大执行力。
想必路明非也是费了很多功夫才把这份内部资料搞到手的,组长的强大办公能力让楚子航对这次行动的信心又强了几分。
根据资料上看,源氏重工从一层到二十层是普通办公楼,二十层以上则是蛇岐八家自用的办公区域,进出都要凭门禁卡,还有保安巡逻,那些保安都荷枪实弹。
虽然资料里没有秘密的暗道,但恺撒已经通过镰鼬把暗道的布置给打探清楚了。
也就是说,他们手握源氏重工的地图。
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悄悄咪咪地潜入进去。
楚子航把自己打扮得像是一个非主流少年,墨镜掩盖他的脸。
“高天原在二战以前曾经是一个天主教堂,二战中东京遭到轰炸,把它给炸毁了,店主看中它地段把它租下来,改装成夜总会,那里有一个窖井,可以进入新宿区的下水道系统。”楚子航说。
“所以我们今晚是要去体验东京的风土人情,顺便潜入源氏重工?”恺撒饶有趣味地拿起墨镜,手一薅,发型便立起来了,“说实话,我还挺想去一次牛郎店,走吧,打电话让高天原的老板给我们预定一个最高级的vip套房,让他们把店里最好的牛郎都交出来。”
这听起来确实像是恺撒会做的事情,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去当地最高级的场所挥金霍银,体验最顶级的服务。
这在他的履历中是有记载的,所以他们去干这事也不会引起日本分部的怀疑。
顺便还可以伪造不在场证明,案发当晚他们可是在和东京最顶级的牛郎一起喝酒唱歌掷骰子,怎么也诬陷不到他们头上。
“已经订好了,我订的10点的场,现在去差不多。”楚子航拿出一张小卡片,上面印着一个霓虹灯飞舞的建筑,还有一串电话号码,牛郎们穿着布料很少的衣服,齐齐站在建筑门口。
整个卡片呈现出一种粉红色的气息,看上去就让人浮想联翩。
“师兄你从哪里搞来的。”路明非把卡片拿过来看。
牛郎这种传说中的职业,他只在漫画和里看过,据说日本第一牛郎单日营业额能达到5500万日元,换算成人民币有足足370万,寂寞的女人们总是疯狂的,论起消费能力,女人比男人强上十几倍,他倒也想亲眼见一见牛郎们到底是怎么工作的,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好奇。
“堀越高中的门口有人在发卡片和传单。”楚子航说:“高天原的生意似乎并不是很好做,连女高中生都想要发展成客户。”
“毕竟这是个贵族高中,有钱小姐很多,年轻姑娘的脑袋更容易发热。”恺撒说。
“我觉得,牛郎店的消费主力应该还是婚后的女人吧。”路明非也插话道。
“是的,大约百分之八十的客户都是来自婚姻不得意的妇女,她们的老公为事业奔波,只留下钱,让她们独守空房。”
“师兄你怎么懂这么多。”
“谷歌上搜的。”
“好了,别废话了,兄弟们,开始我们的牛郎之夜吧!”
恺撒大笑一声,三人整装待发,齐刷刷地踏出套房的门。
服务员眼睛瞪大,明显是被他们这幅架势给震惊到了,但专业的素养也让服务员没没忘了鞠躬。
“祝您玩得开心!”
在大声的送别声中,他们戴着墨镜一言不发地走进电梯。
酒店总经理筑波佑真尊敬地鞠躬,目送他们从大厅的旋转玻璃门里走出去,一辆计程车停下,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东京的夜色中,只留下一阵无形的风骚,
。。。
高天原,座头鲸还在对着账单发愁。
他是这家牛郎店的老板,他这一辈子都在为“男人的花道”奋斗,然而最终,他的理想或许还是要败给现实。
没有钱,店是开不下去的。
店里的资金链已经到了紧缺的地步,每个月他都需要付很多的店面租金,再扣除店里装修和其它的话费,营收甚至是负的。
最近牛郎店的生意也呈下滑驱使,时代变了,女人们好像更爱在手机上聊天,去网络上排解寂寞。
再这么下去,不到一年,大概高天原就会因为付不起租金而破产倒闭吧,他还会因此背负上巨额的债务。
“唉。。。”座头鲸把账单折起来,收到抽屉里。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整个人的眼神却不一样了。
面对客人,他一定会拿出最好的状态,这是他的花道,必须贯彻到底。
然而他右脚刚迈出办公室的门,忽然听见了满屋子的惊叹声,连舞台上握着钢管扭动屁股的牛郎都停下了,带着不可相信的眼神盯着高天原的门口。
座头鲸还没来得及开骂,就听到了一个让他屏住呼吸的名字。
“风间琉璃大师。。。”有人用虔诚的声音说。
第一百九十九章 无路赛!!!
风间琉璃,每一个业内人士都听过这个耀眼的名字。
他是牛郎界的第一,是传奇,是无人能超越的传说。
牛郎从业协会有一张排行榜,而风间琉璃连续六年都是榜上的第一。
他从不固定在某一个地方出现,可能某一个晚上你在喝酒的时候就能看见他出现在酒吧,但第二天他又销声匿迹。
他唯一的标识就是他亲手绘写的名片,女性论坛里有大量“偶遇风间琉璃”的传说,但只有晒出名片的人才有说服力,其他人都只是编造故事。
座头鲸不由得站住了,他静静地看着门口那个男孩。
没有华丽的装饰物,只穿着一身素白淡雅的和服,咋看之下美得像是个女孩,他的微笑如清水一般平淡,美好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少年。
台上跳钢管舞穿着薄纱露腹肌的牛郎和他一比立刻就落了下乘,庸俗与高雅似乎在此刻具象化了,当他进门之后,所有的女性们都屏住呼吸,眼神像是在朝圣。
一个年轻的女性着急地在卡座上寻找自己的皮包,她拉开拉链,拿出一个檀木包装的精致盒子,打开后,里面是用玻璃框裱起来的一张素白卡片。
飞舞的樱花下有楷书正体的四字:“风间琉璃”。
墨笔勾勒的画风无疑是名家之作,是形意合一的水墨画。
女性像是捧起至宝般把卡片捧在手心,她走到风间琉璃的面前,小声问:“您还记得我吗?风间琉璃大师,我们曾在大阪见过一面。”
“美穗小姐,很久不见。”风间琉璃笑了笑。
女性像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脸蛋上涌现一抹红色,她没想到风间琉璃还记得她,整个人激动得无法言表,话都说不清楚了。
没有人再怀疑眼前这个人是否是风间琉璃大师,中牧美穗是高天原的常客,所有人都知道她最宝贵的东西就是那张绝无仅有的名片,有幸和风间琉璃大师遇见过的人才有机会获得名片,所有的名片都是手绘的,每一张都独一无二。
每当中牧美穗在聚会上拿出这张名片,她就会成为所有人的焦点,连不认识的客人都会眼泛桃花地过来参观。
高天原的气氛顿时被炒热,所有的女性都簇拥着朝这里聚集。
座头鲸连忙整理领结,大步跨出去,迎接这位业内的泰山北斗。
“居然是风间大师光临了!”他深鞠躬,“今天是高天原光耀门楣的一天!”
“鲸前辈的大名也是景仰,初次见面,请您多多关照。”风间琉璃回礼,拿出一张名片。
淡淡的栀子花味飘入座头鲸的鼻尖,他如获至宝地捧过名片,上面用墨笔勾勒出一朵绽开的栀子花,初次以外,就只有风间琉璃四个大字,没有电话号码也没有地址。
这张小小的卡片就价值不菲,曾有人愿意花1000万日元购买,却有价无市,见过风间琉璃的女人都痴迷于他的魅力,没有人愿意把这份独有的象征以庸俗的金钱来衡量价值。
“鲸前辈,我初入东京,还没有找到住所,不知可否在高天原暂住几日。”风间琉璃说。
“这是我们的荣幸!”鲸立刻回应,没有丝毫的迟疑。
牛郎排行榜的评判标准是“男人的花道”,而风间琉璃的花道每一年都当之无愧地占据第一。
座头鲸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和真正的大师讨论花道。
况且,风间琉璃是一个超大的吸睛机器,走到哪里,女孩们的目光就跟到哪里。
有他在的地方,生意都会爆棚,他曾经有一阵子每晚都出现在大阪的一家酒吧,于是数以千计的女孩去那里捧场,他走后,一夜之间,酒吧又变得无人问津。
都不用等到明天,今晚就会有无数得知风间琉璃出现在高天原的女孩慕名而来。
座头鲸已经可以预想到门槛被人踩烂的情景了,这几天高天原的位子恐怕都要提前预约,大把大把的钞票会钻进他的荷包里。
“我先为风间大师安排房间吧!”鲸朝着一旁端茶送水的侍者挥手,可还没来得及下指挥,大门就被暴力地踹开了。
夜里的冷风从大开的门里吹进来,像是刀子割在鲸的脸上。
三个打扮骚包戴墨镜的男人手插在衣服袋里,脖子上戴着明晃晃的首饰。
为首的一个人背着吉他箱,一进门就用洪亮的大嗓门喊道:“把你们这里最贵最好的牛郎都叫过来!”
他从怀里掏出大叠的钞票,直接往天花板一扔,仿佛那是没有任何价值的白纸。
漫天飞舞的福泽谕吉像是一场飘落的雪,在场的人都被这三个家伙的土豪气质给震惊到了。
今晚这到底是怎么了?状况频出。
座头鲸不由得皱起了眉毛,侍者凑过来小声和他说话,他才知道这三个人在白天就预定了最高级的vip套房。
客户就是上帝,虽然三个男人合伙跑来牛郎店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作为提供服务的一方,他们没有资格过问。
日本人在服务业是很偏执的,哪怕客户指着鼻子骂你的祖宗十八代,他们也只会把这股怨气吞进肚子里,唯唯诺诺地鞠躬说“红豆泥苏米马三”。
但下班之后,他们又会变成另一副模样,跑去别的店里当疯狂施压的压力怪。
这就是日本社会的奇怪气氛,到处都是无形的规则和压抑的氛围,所有人都没办法改变,只能在社会这个精密机器的推动下转动起来。
座头鲸只能先把风间琉璃晾在一边。
他不能让这三个人影响到其他客户的体验,但也不能就这么把别人扫地出门。
所以说,有时候做服务业真的是夹在面包里做人,横竖都不对。
“实在是很抱歉,我是这里的老板,我先带三位去包间,然后再为你们安排牛郎,可以吗?”鲸一脸赔笑,光头在灯光的照耀下程亮。
“就在这里安排吧!”中间的那个人又很大声地说话,生怕有人听不到他的声音,“今晚所有的消费我们包了!把你们店里所有的牛郎都叫出来,我们自己选!”
他左手和右手边的男人也伸出手了,一共六只手,都抓着厚厚的现金钞票,他们像是在玩游戏,把钱扔出去,然后手又伸到包里,又扔,短短几秒钟,整个高天原都被飞舞的万元纸币所覆盖。
然而立刻有客人愤怒地站起来了,“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滚出去!”
“对!你们这样没素质的男人怎么配和风间琉璃大师呼吸同样的空气!快滚出去!”
“低俗的男人!滚去你们的风俗街!”
女人们愤怒地说话,能来牛郎店消费的女人绝大部分都不缺钱,很多都是职场上的女强人,若是酒吧里有人愿意买单,绝对会是一片欢呼声,但在牛郎店,这套行不通,她们对此并不感冒。
在风间琉璃大师的面前,每一个女性都想表现出自己的贞烈,她们只谈感情,不谈铜臭之物。
踹开大门的自然是路明非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