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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在三楼的办公室等您。”
“我明白了。”风间琉璃点头,匆匆上楼。
他转头后,脸色刹那间改变。
这面具的质感,不会有错的,他曾向王将发起过数次袭击,其中不乏有成功的,但不管他多少次杀死王将,王将都会在第二天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敲动那可怕的梆子。
梆子响起时,他体内的鬼就消失了,他会变成那个瘦弱的、没有力量的的山中少年。
他杀死王将后多少次曾试着查看王将的真实面目,但那副面具像是生来就长在他的脸上,即使切开,也看不到脸,只有血肉模糊。
面具的质感就是他手中的这个质感,这是王将在召集他?
他知道最近东京的事态很不平稳,蛇岐八家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很急切。
直到今天下午,蛇岐八家才稍微消停了些,有大人物远赴万里来到了东京,希伯特让·昂热亲自驾临。
这意味着局势要开始突变了,王将或许是想搅局,所以在这个时间召集他,要他去做些什么。
风间琉璃怀揣着疑问和猜测上了楼,打开门后,却看见了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蓄水池里金色的锦鲤游动,光透过水池分射成裂痕,女人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放着一包开封的薯片,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坐在沙发上翻看美食杂志,上面记载的似乎是菜谱,小男孩看的认真,手里拿着笔勾勾画画。
风间琉璃愣了愣,发现事态和他想的似乎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在办公室等候他的会是王将,王将坐在主座,像以往数次见面一样,挑衅他的情绪,然后安排他去做事。
他无数次想杀死王将都无果,这个家伙似乎是杀不死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不死身仿佛真的存在。
可门里只藏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他顿时摸不清路数了。
“吃薯片吗?”女人挥舞手中的薯片,嚼的嘎嘣脆。
“谢谢,但我不喜欢油炸食品。”风间琉璃摇摇头。
他保持着警惕,即使女人不是猛鬼众的人,也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拿王将的面具要求见他。
是蛇岐八家的人?还是别的组织?
“你是谁?”风间琉璃手悄悄按在伞柄上,他随身带着一把油纸伞,这其实是他的武器,伞柄里是一把折刀,按动机关就能抽出来,虽然不如他真正的佩刀好用,但用来防身也足够了。
“不要这么紧张。”女人的两腿交叠,眼神示意一旁的座椅,“先坐。”
她表现的风轻云淡,似乎丝毫没察觉到风间琉璃释放出的杀意。
又或者是注意到了,但没放在心上,在某处藏着底牌?
风间琉璃环视四周,找不出能藏人的地方,他的感知敏锐,能听到几千米外鸟儿的起落声,屋子里若是藏了活人,绝对逃不过他的感知,但很可惜,这里就只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
一秒内,他就可以取下这两人的人头。
女人如果知道他是猛鬼众的龙王,就该知道他的风评是个残忍以虐杀为乐的杀人犯,她凭什么有恃无恐?
谈判的前提是双方拥有对等的力量,否则就只是儿戏,力量更强的一方随时可以掀桌子不认人。
“我叫苏恩曦,我们的老板想见你一面。”女人在他入座后说道:“猛鬼众的龙王,老板对你很感兴趣,邀请你明早去他的府邸做客。”
“你们的老板是谁?”风间琉璃眯着眼睛问,“他找我有什么目的?”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老板。”苏恩曦摊摊手,无趣地说:“你不想去就算了,反正你还是得和他见上一面,他迟早会来找你的,到时候你想逃也逃不掉。”
“听起来你们的老板似乎很有信心制服我。”风间琉璃握紧了伞柄,按下机关,锁扣松开,他随时可以拔刀。
杀气释放,空气中散布着刀一般尖锐的杀机。
“不可以对苏姐姐无礼哦。”稚嫩的童声忽然传来了。
风间琉璃的视线忽然被金色所填满,如炽日般的领域笼罩了他的全身,他像是化蛹的蝉,被包裹在烈焰铸成的茧中。
然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热,明明跳动的烈焰就在面前,可却仿佛是幻像。
何等恐怖的控制力,如同烈火的君主在下达命令。
风间琉璃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海市蜃楼,他的耳朵听到了空气流动的声音,火茧内的氧气正在消耗,这是对他的警告。
一秒后,火焰散去了,化作蝴蝶消失在空气中。
风间琉璃的手心冒出少许的汗珠,沙发上的那个孩童认真地说:“要当一个礼貌的人。”
风间琉璃觉得这一幕有些可笑,一个看上去不足10岁的孩子在对他说教,更可笑的是他竟然点了点头。
他觉得这两人背后的老板深不可测。
如果是他们的话。。。或许真的能打败王将,把那个该下地狱的家伙送回地狱。
风间琉璃冷寂了许多年的心又跳动起来了,他找到了杀死王将的机会。
“所以你去不去见我们的老板。”苏恩曦百无聊赖地撕开一包薯片。
“我怎么会拒绝一场盛情的邀请呢?”风间琉璃笑了笑,“请容许我与你们的老板见上一面,我将无所不答。”
“明早7点,在高天原门口等着。”苏恩曦说完摆手般赶风间琉璃出门。
第两百二十六章 我怎能把你比作夏天
黑石府邸。
月光在寂静的夜洒下,照在排列整齐的青黑色瓦砾上。
路明非躺在床上,在黑暗中凝视着天花板,微微叹了口气。
他有些睡不着。
绘梨衣睡在另一张床,床与床之间隔了一米多远。
路明非侧过头,枕边摆着楔丸,他把楔丸拖到面前,手握着刀柄。
触感是冰冷的,刀没有生命,没有脉搏和心跳,自然是冰冷的。
虽然冰冷,握在手里却让人安心,或许他只能握着刀才能入眠吧。
这时,他听到了隔壁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绘梨衣从床上爬起来了。
“怎么了?是又做噩梦了吗?”路明非松开了刀柄,手撑着坐了起来。
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以混血种的视力,夜晚也能看得清东西。
绘梨衣穿着粉色的睡衣,摇摇头,坐到了床边。
“想上厕所吗?我带你去吧。”路明非接着问。
绘梨衣又摇了摇头,她赤脚跨越了床与床的间隙,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来在路明非身边躺下。
她握住了路明非的手,女孩的手软软嫩嫩的,如初生的嫩芽细腻柔软,接着她越过路明非,用另一只手推开了楔丸,把它推到床的边缘,然后拍了拍枕头,靠在了路明非怀里,抱住了他。
这是在邀请路明非和她同床共枕。
以她的感知能力,当然清楚路明非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与其抱着那把冰冷的刀睡觉,还不如抱着她睡,两个人在一个被窝里就不会冷啦。
路明非的心被安慰了,他们盖着一个被窝,枕在了同一个枕头上。
女孩蜷缩着在路明非怀里,抱的紧紧的。
柔软温热的触感传来,飘着好闻的少女幽香。
绘梨衣眯着眼睛在路明非身上蹭蹭,路明非揽住她纤细的腰,和喜欢的人躺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女孩子喜欢亲亲抱抱举高高,男孩子何尝又不喜欢呢?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了,只是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被窝里暖暖的,绘梨衣把袖子往上薅了薅,裸着胳膊和路明非贴在一起。
路明非有些把持不住了,但想到绘梨衣还是一张白纸,还有她手背上颜色逐渐变深的血管,他立刻又冷静下来。
他的手轻轻拂过绘梨衣柔软的长发,感受着她的体温。
两个人抱在了一起,脸贴的很近。
女孩分开的两片唇瓣微微吐着热气。
路明非心跳的厉害,咚咚咚像是鼓锤。
他吻了上去。
女孩子的嘴唇如同棉花糖,香香软软的,她抱的更紧了,手抓住了路明非的背,纤细的腿和路明非的腿纠缠在一起,想逃都逃不掉。
爱和炭一样,烧起来,就没法冷了。
路明非窒息在这深吻里,他那浅薄的吻,被女孩的爱所淹没了,他也被淹没了。
我怎能把你比作夏天,你不仅比她可爱也比她温暖。
狂风把五月宠爱的嫩蕊作践,夏天租赁的期限又未免太短。
路明非陷入了绘梨衣的长夏中,这夏季永远不会凋落。
他永恒地落入这一刻了,如炭般燃烧起来,发出火热的光,
。。。
阳光化作一缕金丝钻进窗帘的缝隙,在绘梨衣的头发上编织缠绕成耀眼的金子。
路明非拿着梳子,在镜子前,为绘梨衣梳头。
他把杂志里编头发的方法记在了心里,手指绕过暗红色丝绸般的长发。
“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路明非轻声说,注视着女孩交叠在双腿上方的手。
静脉的血管变成了暗黑色,绘梨衣抿着嘴,似乎是注意到了路明非的目光,缩了缩手,低下头。
每个女孩子都只想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她想把最美的自己呈现出来,可手上长着这样难看的血管,让她不由得担心路明非会不会讨厌自己。
路明非静静地为她编出一个好看的公主头,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绘梨衣真的很美。”
绘梨衣依旧低着头,她知道这只是最初级的变化,再过几天,她的皮肤表面就会出现青灰色的鳞片,她会变得更难看,到时候她就必须得回家了。
一想到和路明非相处的时间所剩无几,她就很难过。
但此时她又是开心的,因为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两种情绪矛盾地冲突,让她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路明非认真地看她的眼睛:“我喜欢绘梨衣,以后也会一直喜欢下去。”
他在坚定地选择面前的女孩。
女孩愣了愣,抬起头和他对视,撞进了他的怀里。
她抱的紧紧的,似乎一刻也不愿分开。
路明非拍着女孩的背,柔声道:“有客人来了,绘梨衣要一起去吗?”
她拿出本子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sakura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
“欢迎光临黑石府邸,我是府邸的管家,木村浩,尊贵的客人,请走这里,主人已经在大厅等候您了。”木村浩做出无可挑剔的鞠躬动作,表情肃穆而不失庄严。
“那就麻烦您带路了,木村先生。”风间琉璃微笑着说。
他穿着一身素朴的白衣,眼角画着朱红色的眼线,很淡,但透着一股妖媚的气质,这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女人了。
如果他是个女人一定是祸国祸民的红颜祸水,为了争抢他,国与国之间都会掀起战争。
为了清晨的会面,他五点钟就坐在镜子前化妆。
他是一名顶尖的“女形”,在现代的歌舞伎中,都是由青年男子来扮演女子,以男人的性别表现出女性的柔美,这被称作女形。
以他的五官精致的程度,稍微花点心思,就能完美地伪装成一个女人。
风间琉璃很重视这场会面,所以他会以最好的扮相出席,以表示尊重。
他只化了淡妆,他的脸本身就很完美了,化一些淡妆点缀就能称得上完美。
乘坐直升飞机抵达此处只花了半小时,咸湿的海风迎面吹来,扬起了他的刘海。
木村浩在前方领路,黑石官邸年代悠久,处于险崖之巅,黑色的高墙沉稳厚重,走近大门后,青石铺垫的走廊上一尘不染,红木做的栅栏雕刻着花纹。
风间琉璃很好奇黑石官邸的主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早就有背叛猛鬼众的想法,王将是他必须要杀死的人。
现如今局势动荡,昂热抵达东京,蛇岐八家如惊弓之鸟,王将必有大动作。
卡塞尔、蛇岐八家、猛鬼众,三方势力纠缠在一起,如此混乱的局势,如果要杀王将,这将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机会。
他一步步踏在青石台阶上,前方是会客的房间。
一间木制的古屋,幕府将军在此召开会议时,一人便要占据一半的空间,这便是所谓的权势。
“请进吧,主人就在里面。”木村浩停在门前。
门内的空间宽阔,风间琉璃看不见里面的人。
他掠过木村浩,大步朝厅内走去。
进门后他忽然愣住了,主座上坐着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他居然都认识。
路明非,他在高天原见过一次,王将曾嘱咐他去试探这个名不见经传的“s级”,但他还没来得及下手,路明非就从东京消失了,连带着他的两个师兄一起。
第二天包间里海斗和阳树醒来时迷迷糊糊的,连客人何时走的都不知道,座头鲸还担心他们被下了手,给他们放了一天假去医院做检查。
主座上的另一个人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