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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们用泥巴捏便便,女孩们拿树叶和泥土玩过家家,男孩们爱玩竞技类的电脑游戏,女孩们只对化妆换衣情有独钟。
绘梨衣站在镜子前,店员指导着她摆poss,她在店员的鼓励下穿上了高跟鞋,本就高挑的身姿变得更有威压,公主变成了女王,搭配上纯黑色镶钻的礼服,冠绝全场。
其它的女孩只能赞叹,连嫉妒心都生不起来。
只有在差距微小的时候,你才会产生嫉妒的情感,假如你的工资是4000,他的工资是5000,你就会觉得凭什么我不是5000。但如果他的工资是1000万,你只会觉得,哇塞,他好牛逼。
店里的其它女孩们就是手握4000的普通人,她们只能仰望绘梨衣。
但她们却忍不住嫉妒起绘梨衣身边的男孩,自始至终,绘梨衣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男孩一寸,从试衣间出来,她第一时间就要走到男孩面前,就算去照镜子,也要拉着男孩的手,直到男孩竖起大拇指,拍上一张照片,她的眼睛里才会跳动着小鹿般的欣喜,就像是在说我的眼中只有你。
罪恶金钱难道能买到一切吗?
可恶,好幸福,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连店员也忍不住在心中想。
最终他们拿着几十个盒子离开了购物中心,绘梨衣选了一件白色的露肩裙,略带光泽的绸带在女孩挺拔的后背系了一个蝴蝶结,裙子只到她的膝盖,纤细光滑的小腿自信大方地展示出来,穿上白色的羊皮高跟短靴后,她和路明非一样高。
路明非打电话让秘书苏恩曦送车来,把买下的衣服全部运回黑石府邸。
同时他们也乘坐专车,前往下一站,迪士尼乐园。
女孩挽着路明非的手,在车上一起看手机,屏幕上是她在购物商场的照片,有单人照,也有合照。
路明非有时候还是不敢相信,绘梨衣成了他的女朋友。
这么好的女孩,又漂亮,又乖巧,关键还懂你,他前世是修了多少福分才能换来。
绘梨衣捧着手机,没由来地笑了,屏幕上,是她和路明非的合照。
路明非也笑了,他在点了几下,把这张照片设置为屏保,这样打开手机,他就能看到这张照片了。
绘梨衣也想这样做,路明非通过qq把照片传给她,两人把手机放在一起,脸贴在一起,心中像是抹了蜜般甜。
有钱确实能提高人的幸福感,迪士尼乐园的普通通道排队的人像是长龙,但从贵宾通道走,就畅通无阻。
摩天轮、鬼屋、跳楼机。。。
两人游玩的项目逐渐刺激,坐过山车时,绘梨衣的头发都被吹乱了,路明非又花了几分钟帮她弄好。
他们坐在长凳上吃冰淇淋,身后是喷水池,工作人员为他们拍照纪念,他们一起在洗出来的照片上签字,照片的一角,是两坨带着笑脸的粑粑。
世界上有另一个人懂你的奇奇怪怪,真棒,更棒的是她就在你身边。
“我今天有说过我爱你吗?”路明非注视着女孩长长的睫毛。
女孩轻轻摇头,脸蛋红扑扑的。
“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要说一次。”
“我爱你。”
女孩轻轻点头,瑰色的眸子藏着大海,海潮汹涌而来。
他们对视,他们拥抱,他们亲吻。
你在我身边,我们全部的秘密就在于这小小的动作。
第二百五十一章 教堂婚礼
天空逐渐阴暗,晴空消失,转而被厚重的阴云取代。
树上的叶子摇摆,风卷着透明的塑料袋飞向天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气流的方向变了,好天气消失不见。
“天气预报果然不准。”有人望天,飞快地躲进了屋檐下。
行人们匆匆离开,这天气一看就要下雨,该回家收的回家,该收衣服的收衣服。
路明非和绘梨衣早就从迪士尼乐园离开,他们在小吃街散步,绘梨衣的手里拿着一盒章鱼烧,左脸鼓起一个圆球,她吞进去一整个章鱼烧。
“要下雨了。”路明非抬头看了看。
绘梨衣拿牙签扎起一个章鱼烧送到路明非的面前,酱汁上沾着木鱼屑。
路明非张开嘴,硕大的章鱼烧塞进了路明非嘴里。
“要回去吗?”路明非咀嚼热乎的章鱼烧,含糊不清地说。
绘梨衣摇了摇头,外面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她还没有玩够。
她驻足在一个教堂前方,这座教堂属于基督教,在小吃街的尽头,隔壁是一个老年社区。
这是教会中等级最低的小堂,教堂的穹顶上伫立着十字架,正中间有三座大门,门打开着,有人在大厅举办婚礼。
“我郑重承认你作为我的妻子,并许诺,从今以后,无论顺境逆境,疾病健康,我都将永远爱慕你,尊重你,终生不渝,求主垂鉴我的意愿。”穿西装的新郎在神父的面前发誓。
白色纯洁的婚纱披在新娘的肩上,她手握捧花,虔诚地闭上双眼。
“富诚优子女士,给你戴上这枚戒指,证明我对你的忠贞和爱情,求主祝愿我们。”新郎为新娘戴上了戒指。
“金井凉介先生,我为你戴上这枚戒指,表示我的忠贞与爱情,愿主祝愿我们。”新娘也为新郎戴上戒指。
绘梨衣呆呆地注视着新娘和新郎,某种愿望在心里萌芽了。
雨水从天空落下,滴落到女孩的鼻尖,地面被雨滴浸湿,零零散散的雨点逐渐连接在一起,路明非连忙拉着绘梨衣躲进了教堂的屋檐下。
“请进来躲雨吧。”教会的修女微笑着说:“大厅还有座位。”
“谢谢。”路明非点头道。
“神爱世人,我想这位女士也很乐意聆听‘福音’。”修女的右手食指从额上到胸前,再从一肩到另一肩,划了一个十字。
绘梨衣对着修女礼貌地鞠了一躬。
“请不要出声,保持安静,为新人们祝愿吧,他们的福音也会分享给你们。”修女发了一本圣经给绘梨衣。
路明非和绘梨衣挑了一个角落里的座位,安静地注视着祭台上的新人。
“这就是婚礼吗?”绘梨衣在本子上写。
“是的。”路明非也在本子上写。
大厅里很安静,每一个人都双手合十,手肘搭在前一排的座椅上,闭上双眼祈祷,绘梨衣和路明非也照做,身穿红衣的神父正在致辞。
“这既是天作之合,愿慈爱的主,降福你们,白首偕老,永结同心。”肃穆的神父用苍老的嗓音献上祝福。
新郎与新娘在主的面前立下誓约,签下婚书。
音乐响起,唱诗班们咏唱诗歌。
修女端上一盆清水,神父手捧经文,举起右手,“由于你对我主耶稣基督的信仰的表白,我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为你洗礼。”
新郎闭上双眼。
神父的手浸入水盆,在新郎的额头撒上水滴。
新娘微笑着,期待地看着新郎。
洗礼结束后,场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新娘拥抱新郎,走下祭台,向宾友们致谢,和亲友们拍照。
“为什么他要把水洒在新郎的额头?”绘梨衣在本子上写。
“这是洗礼,代表他从今天起就加入基督教,成为一名信徒。”路明非回应道。
“举办婚礼就要成为信徒吗?”绘梨衣看着那盆清水,似乎跃跃欲试。
“当然不是,孩子,就算是没有信仰的人,也可以向牧师和神父申请在教堂举办婚礼,只要和教会的工作人员商量好时间就可以。”一位穿黑衣的牧师坐到了两人的旁边。
他白发苍苍,脸上遍布皱纹,背后是蓝色线条编程成的十字架。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入教?”牧师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本圣经,“主会庇佑你的。”
路明非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愣了愣。
这不是小面摊的拉面师傅吗,怎么跑到教堂兼职牧师了?
越牧师注意到路明非的视线,也愣了愣。
他记得这张脸,那天下午,那个找他学做面条的小孩子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顺带着他也记住了带孩子的男人和女人。
“越师傅,居然在这儿遇见了你。”路明非说:“没想到,你还是一位牧师。”
“只是偶尔来这里兼职。”上杉越的目光在绘梨衣和路明非之间来回游走,“这位是?”
“这是我的女朋友。”路明非介绍道。
“那上次在和你一起吃面的那位女士是?”上杉越忍不住追问。
他本不该询问这么隐私的问题,但他没由来地觉得这个红发的女孩很亲切,这他忍不住去想,路明非是不是脚踏两只船。
他实在不忍心看到红发女孩被一个渣男骗感情。
“那是我的朋友,那天她带了我朋友的弟弟来东京旅游,我顺带去看看他们。”路明非握住绘梨衣的手。
“这样么。。。”上杉越像是狐狸般眯起眼睛,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当然不会简单地相信路明非的话。
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他当年好歹也是魅力无穷大的居酒屋风流浪子,清楚女人们在恋爱时智商有多低,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鬼话,她们都会信以为真。
上杉越久经沙场,明白深情是可以装出来的。
现在可以牵着你的手说山盟海誓,明天就可以把你踢到一边。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如果失恋了,肯定会哭的梨花带雨,那是一件多么让人伤心的事。
“再次相见,还没请教你的名字。”上杉越说。
“我叫路明非。”路明非说。
绘梨衣对着上杉越挥挥手打招呼,上杉越呆呆地看着,好像多年前曾经在哪里看过这个身影。
他咽了咽唾沫,不敢相信地伸出了手,可恍惚间,大堂奏响了礼乐,新娘背对着大厅站着,扔出了捧花,白色的花束高高飞起她的身后,年轻的女孩们伸出手,期待着能接到捧花,这代表着神圣的祝福,据说在婚礼上接到花束的女孩,会成为下一个新娘。
绘梨衣眼睛里亮着光,在本子上写,“她们在干什么?”
路明非耐心地为她解释,她羡慕地看着接到捧花的女孩,把头搭在了路明非的肩头。
上杉越深吸一口气,双手颤抖着拿出了一束项链。
他屏住呼吸,打开项链,仔细地看着里面藏着的泛黄的黑白照片,接着他又认真地看绘梨衣的侧脸,忽然觉得浑身无力,某种强烈的情感像是火山喷发般迸发出来。
难怪他会有亲切的感觉,他不知道怎么抒发这份感情,眼泪从眼角滑落,浑浊的双眼里,绘梨衣的轮廓逐渐模糊,和夏洛特修女重合在一起。
他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在教堂中做礼拜,妈妈微笑着和他招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
阳光是那么的好,透过窗户射进来,妈妈轻声说,“愿主庇护你。”
记忆跨越时间汹涌而来,他捧住脸,窒息感将他淹没。
“越师傅,你怎么了!没事吧!”路明非惊讶地看着身旁的老人,托住他的肩膀。
人一到老年,身体就会涌现出诸多的毛病,老年人是经不得磕碰的,上一秒好好的,下一秒就可能晕倒在地上。
哪怕越师傅的架势强大,也可能患有疾病,架势强大并不代表身体健康。
“我没事,我没事。。。”上杉越就着衣袖擦了擦眼泪。
“要不然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路明非递过去一张纸巾。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上杉越接过纸巾擦了擦脸。
“孩子,你能坐过来一些吗?”他面对绘梨衣轻声询问,近乎哀求地说。
绘梨衣看了看路明非,路明非点点头,于是绘梨衣朝着上杉越的位置挪了挪。
绘梨衣表现的很生疏,明显是和他第一次见面,虽然长的很像,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五官上的差别,妈妈的五官要更深邃一些,偏向西方人,而绘梨衣看一眼就知道她是亚洲人。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惊人地相似。
“实在是太像了。”上杉越的情绪逐渐稳定,给路明非和绘梨衣展示项链里的照片。
“这是谁?”路明非询问,照片里的人和绘梨衣的确长的很像,看上去就像是姐妹,或者是混血风的绘梨衣,但这张照片很有年头了,没有颜色,只有上个世纪的相机才会照出这样的照片。
“这是我的妈妈,她去世很多年了。”上杉越温柔地抚摸照片上的脸,提到妈妈时,他依旧像是一个孩子。
“对不起,妈妈离开我很久了,我只是太激动了。”上杉越拍着胸口,缓缓舒气。
他呆呆地凝视绘梨衣的脸,路明非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表情,像是怀念,但又带着深切的忏悔。
“孩子,你能说说话吗?”上杉越小心地试探。
“她不能说话。”路明非替绘梨衣回答。
上杉越愣了愣,再一次意识到绘梨衣并不是他的妈妈,妈妈很多年前就死了,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长的这么像的两